初夏见状,故意激黄展才,“看来你还是不够诚心啊,只是想着骗骗我?”
黄展才生怕失去巴结初夏的机会,立即道,“不是,我这就去。”
黄展才说完,便一咬牙,接过初夏手里的匕首,然后慢慢往林杏儿靠近。
在黄展才来说,虽然私底下做了不少的肮脏事,但多数时候他只是出张嘴,基本是刘氏和林杏儿他们去动手,所以这次让他亲自动手,而且还是对付林杏儿,他心里还是不忍心。
即使对林杏儿并无太多感情,但到底睡在一张床上这么久,一日夫妻百日恩,让他和林杏儿合离,或者是休了她,他很轻易就能办到。
但是要他划破林杏儿脸,他还是磨蹭了很久,大概不到三米远的距离,他足足走了五分钟还没到。
但对面的林杏儿看着黄展才手里的匕首,已经吓的面无人色了,全身也抖的厉害,又或者是不只是害怕,而是因为愤怒。
她太清楚黄展才了,为了权势和往上爬,黄展才是可以牺牲一切的,包括他嫡亲的父母,更何况是她。
但是到底是夫妻,她不忿黄展才这样对她。
此时的黄展才虽然是表现的有些犹豫,但是只要初夏再逼上一声,他会立即冲过去。
这个时候,初夏自然不会喊停,但是她也没有出声逼黄展才。
不是不忍心,而是她非常享受这一刻。
想必现在的林杏儿心里已经怒到了极点,也害怕到了极点,怕是比死上一回好不了多少。
想当初,林杏儿和黄展才在一起之后,是多么得意啊,好似得到了天下的宝一样,谁都没她幸福。
现在呢,黄展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根本没把她当回事,她一个不高兴,黄展才就说要休了林杏儿,现在黄展才为了巴结她,还要动手去伤害林杏儿。
这种贱人与贱人之间的自相残杀,初夏觉得比一出戏还好看。
黄展才手里拿着匕首,一步步的逼近林杏儿,心里到底还是不太想动手,走到林杏儿跟前,他迟迟不动手,他希望初夏只是说说而已,而不是真让他动手。
良久,初夏原本也没催他,但是见黄展才走到林杏儿跟前的时候,因为黄展才迟迟不动手,最后林杏儿好似看穿了黄展才的心思,真以为他一定不会对付她一般,原本恐惧的眼里突然冲初夏闪过一丝得意。
那意思好像在说,到底黄展才是她的男人,到最后关头,还是舍得不下手,是站在她那边的。
看来林杏儿这种人是真的不见棺材不掉泪的。
初夏怒了,冷冷的出声道,“黄展才,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这个万死不辞的机会我可以让给别人,这世上可有的是人愿意为我效劳。”
“不,不,我愿意。”说完,黄展才狠狠的咬了咬牙,颤着手拿起匕首,闭着眼就在林杏儿脸上划了一道口子。
可能因为实在太过紧张,那道口子还真不浅,顿时血流如注。
看的其他人都不敢做声了,愣愣的看着林杏儿流着血的脸,周氏和林元朗他们是生怕那把匕首下一刻就会在他们脸上划上一刀。
虽然他们的脸没有林杏儿的这样好看,但到底谁也不想自己脸上多上一道口子。
而林杏儿在意识到自己脸真被黄展才给划破了,顿时就杀猪般的喊叫起来,“黄展才,你还真动手,你会不得好死的。”
黄展才看着林杏儿脸上顿时被鲜血包围了,心中也有些害怕,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他立即摇头说,“我……我也没办法。”
初夏一听,冲黄展才皱了皱眉,淡淡的责问他,“黄展才,你这话里的意思这样无奈是为的哪般,我刚才可没逼你,是你自己为了表现,才动手的。”
相比起对于林杏儿内疚,黄展才自然是不敢得罪初夏的,他一听初夏的话,立即点头如捣蒜一般,“对,对,是我自己愿意的,与姑娘你无关。”
初夏一笑,饶有兴致的摸着下巴在林杏儿和黄展才两人之间打量了一会,然后浅浅的笑起来,“那你说来听听,你为何这么狠心要伤害昨天晚上还和同床共枕的妻子?”
“我……”黄展才不知道初夏问这句是什么意思,迟迟不敢答应。
但是初夏逼着他说下去,“你若是说不出来,我是不是能理解为你心心里现在埋怨我,觉得一切是我的错,是你逼于无奈伤了她。”
第637章 你家王爷是蜗牛吗
黄展才一听,立即慌忙的摇着头,跟初夏解释,“不是,不是,其实对于她,我早就恨之入骨,只是因为逼于无奈,才一直过着貌合神离的日子。”
林杏儿一听,气的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
她碎了黄展才一嘴,出声骂道,“呸,黄展才,你个没用的男人,到了这个地步,你竟然还敢说对我恨之入骨,你以为我爱跟着你吗,若不是看你念过几年的书,你给我舔脚趾头都不配。”
“一个男人,挣不了钱,管不了家,就连夫妻间的事情都时常是有些无力,现在竟然还还敢这样说我,真是丢男人的脸。”
“啪,你给我闭嘴。”这样的话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便是最大的侮辱,即使黄展并不算是个硬气的男人,但是还是还是有些许男人的尊严的,他气的当即甩了林杏儿好几个耳刮子,指着她恨恨的骂道,“你个荡妇,当初若不是你在背后勾引我,我会和初夏悔婚吗,若是不毁婚,我和初夏现在一起的日子不知道多好过,郎情妾意,家里啥都不缺,日子过的和和美美的,是你毁了我一生,你还敢多说话。”
黄展才越说越气,好似要将自己所以失意的事情都怪罪在林杏儿身上,“原本,我在官府做的好好的,是你们合谋说要对付初夏,拉着我帮忙,弄的我官位丢了,我一家子连个容身的地方都没有,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怨你,怨你。”
林杏儿这会真是气的连礼义廉耻都顾不上了,她也顾不上这里有多少人,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了出来,“黄展才,你平时在床上不像个男人也就算了,没想到这说话都不像个男人了,当初悔婚是我逼你的吗,是你得到我之后,自己说要和初夏悔婚,之后对付初夏,还是你出的主意,你担心被初夏报复,明面上的事情都让我和你娘去做,你就缩在背后,现在出事了,竟然还敢惊所有的责任推到我身上,你算什么男人。”
“还不只如此,你为了往上攀爬,竟然动手伤害我。”林杏儿因为说了太多的话牵扯到了被黄展才割伤的脸,脸上的血越流越多,也越来越痛,她对黄展才也就越来越恨,“黄展才,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若是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让你不得好死。”
“你别怪我,俗话说的好,夫妻本是同林鸟。”黄展才看着林杏儿正在流血的脸,也有些于心不忍,他不像之前那样愤怒了,只是道,“我不过是良禽择木而栖。”
林杏儿该说该骂的都已经说了,说的再多也无济于事了,她的脸已经伤了,没有再转圜的可能性,而且现在她每多说一句话,脸上就跟被割了一刀一样痛,她没再多说了。
初夏见两人都不说了,微微勾了勾嘴角,然后突然一脸轻蔑的指着黄展才说,“啧啧,这样说起来,黄展才你还真不是个男人,你这样的人,我还真不敢让你为我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不是……”黄展才起初没反应过来,等仔细参透初夏话里的意思后,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初夏,“姑娘,你什么意思呢。”
初夏微微一笑,十分详细的解释,“意思便是,像你这样的,在别人许诺你好处的时候,你连妻子都可以不顾,那我若真是将你招进靖王府里做事,万一别人给你好处,你随时会出卖我的。”
黄展才一听,立即又开始跪在初夏面前表忠心,“姑娘,在下一定会对姑娘和王爷忠心耿耿,效犬马之劳。”
“算了,我这种人对那些薄情的男人一向抵触,而且谁都没法子保证你会对我忠心。”初夏一脚将他踢开,看着他的表情十分厌恶。
当然,初夏从来就没想过将黄展才招进府里做事,不过是喜欢看着他们自相残杀而已。
黄展才好似也看出了初夏的心思,他的脸色开始就黑如死灰,“你……”
这时,所有人都看明白了刚才的一切都是初夏在戏弄黄展才而已,当即,林杏儿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哈哈,黄展才,还没看明白吗,她只不过是利用你来对付我罢了,从来就没想过让你往高位攀。”
初夏缓缓的看向林杏儿,摇着头说,“错,对付你,我根本还不用如此费心思,不过我非常想看看以往到处秀恩爱的夫妻二人自相残杀是如何的一个情形。”
“今天看到了,场面非常之精彩。”初夏望着她,淡淡的笑道,“林杏儿,你以前不就是仗着你这张脸漂亮到处得意吗,现在我倒是十分想看看你脸上多了这么多道疤痕,你的日子会如何精彩…”
林杏儿实在气不过,又抬出裴宁轩,“你……你不要太过份,我妹夫立即就来了,要是让他知道你会这样对付我们,看他怎么收拾你们。”
初夏闻言,才想起刚才打发人去喊裴宁轩,便皱眉问身侧的暗卫,“你家王爷是蜗牛吗,早就派人去喊了,怎么这么久还不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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