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开花以后会怎么样,会不会源能消耗的更多啊,这些天为了养这东西,她砸了两百来颗a级源能球了,虽然她还有许多库存,但时间久了也禁不起这么大量的消耗啊。
晚上田婆回来的时候带来一个令全镇子的人沸腾的消息。
“我听社里的一个小伙子说,镇子管理局有人开发了新土地种出粮食咧!”
冉琛听见这个消息心宽了不少,能种出来粮食再好不过了,起码镇子的死亡率会下降不少。
田婆捶着颈部感慨道:“死得人够多了,老天也该开开眼哩!”
冉琛看见她的动作关心的问道:“怎么了?脖子不舒服吗?是不是颈椎难受,我就叫您别熬夜做针线嘛,您不听。”说着上来给她捏捏肩。
“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知道?应该是落枕了。”
冉琛捏着她的肩膀有些奇怪:“您这里是怎么了?怎么肿起来了?”
田婆自己摸了摸,也有些奇怪:“许是什么小虫子叮了一下。”
冉琛按了按鼓起的地方,问道:“疼吗?”
田婆摇头感慨道:“没啥感觉,欸,年纪大咧。”
冉琛失笑:“您还得看着毛弟娶妻生子呢,等他啥时候成家了,您才能说自己年纪大了。”
田婆乐呵呵的拍着她的手:“别跟我贫嘴了,睡去吧。”
冉琛应了一声,把田婆睡觉的枕头和自己的软枕头换了一下,把发带取下来轻轻绑在手腕上就睡了。
冉琛不知道的是,田婆晚上发起了低烧,也不是很严重她就自己扛了过去,早上起来就退的差不多了,想了想还是去公社给那些肩负村子安全的汉子们做好饭,除了有些体虚也没别的什么大碍。
几天后,铁墩子给他们带来了一小袋土豆,说是镇子里新土地里长出来的,虽然样子难看了一点,但镇长说是可以吃的。
田婆又训他:“不是和你说了吗?别往婆婆这里送东西,你也老大不小了,给自己留存一些粮食在隔壁村找个好姑娘好好过日子哩!成天这么作家!”
墩子被她说的面红耳赤。
冉琛打开袋子看了一眼,狐疑的问了一句:“你确定这是土豆不是生姜?”
这土豆一个个长得像精怪,如连体胎儿一样,仿佛是一个个疙瘩堆出来的。
墩子尴尬一笑:“可以吃的……”
冉琛点点头,但晚上做饭的时候没让田婆碰它们一下,她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畸形儿……
变异的粮食作物……
这都是核辐射的副作用!
深水镇是太航基地炸毁的无辜牵连者,怪不得这里没有军队,也不和外界联系,想必是同太航一样被上面放弃了。
也就是这里的人或多或少都受到了辐射。
那田婆和毛弟……
冉琛想到这里心脏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她开始疯狂的找预防的方法,将位面商店能联系上的面主都挨个找一遍,只是,她的等级太低联系不上高级文明的面主,只能高阶购买了一些预防辐射的药品,然后又将西红柿和胡萝卜一类的蔬菜做为主食。
田婆看着饭桌上越来越多的新鲜蔬菜,心底的不安愈发的扩大:“冉冉”
正在打水洗菜的冉琛停下来:“欸,婆婆怎么了?”
田婆桌上切好的西红柿用一个大盆盖了起来,皱眉忧心忡忡道:“怀璧其罪啊……”
婆婆是个精明的老妇人,活得久了,见的人和事多了,思考的东西也就多了,她担心冉琛这样频繁的凭空拿出来吃食被有心人瞧了去。
冉琛洗菜的手顿了顿,低眉说道:“有些事情为其获罪也值得去做。”
田婆抬起手颤巍巍摸摸冉琛的头顶,沧桑道:“可是在担心婆婆的身体?”
冉琛窝在她怀里,再三请求她别再去公社,田婆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还是答应她再去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以后就待在家里。
事实证明,冉琛的担心不是多余的,两天后的晚上,当天边的最后一抹残霞消失殆尽,田婆的也没有回来。
“毛弟,去叫墩子哥过来!快!”
毛弟攥着满手心的汗冲了出去,冉琛则快速的换了身粗布短衣,用发带将头发全部绑起藏在大大的斗笠之下。
铁墩子气喘吁吁的跑到门口,冉琛赶紧把门给他打开,开门见山:“田婆这么晚了还没回来,我和你一起去找她。”
墩子顿时急红了眼,田婆从来没有这么晚了还没回来过,而且最近村子十分不太平,更是让他一颗心悬得老高。
“先去公社!”
他话音刚落,屋里就想起来女婴的哭声,墩子震惊:“哪里来的孩子?”
冉琛太阳穴生疼,跑进屋将女婴裹在一个单子里抱着她飞奔出去,几个月大的孩子不能没人看着,很容易出事。
铁墩子满头大汗:“算了算了,给我,我来抱着,你们跟紧我。”
冉琛把孩子递给他和毛弟跟上他的脚步,七拐八拐在一排瓦片平房的小巷里穿梭,最后停在一个占地面积稍大一些的白墙两层砖房门前,大门上写着:太安公社。
此时只有一个穿着板拖的小伙子在锁门,铁墩子上前就抓住他:“田婆呢?!怎么是你锁门?”
平常都是田婆锁门,负责看管公社的物品。
那小伙见着墩子大喊一声:“哎呦!墩子哥!我正准备锁上门就去找你咧!你们快跟我去卫生部,田婆今儿给大蛋穿鞋底穿着穿着人就昏过去了,全身冒虚汗,大伙就把她给抬卫生部去了!”
毛弟听完他的话,撒腿就往卫生部的方向跑去。
冉琛脸色煞白,步子都迈不动了,她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就应该当天就把田婆拦下来!
第二零一章:买她的健康!
夜晚村里的卫生部人声嘈杂一片,本来就不大的卫生部被围的水泄不通。
墩子一只手扒开人群,让毛弟和冉琛从他的胳膊底下过。
卫生部就俩病房,六张床,冉琛冲进大厅的时候,一个脖子上挂着听诊器的中年男人正叫一个助手模样的清秀,扎着两条长长麻花辫的姑娘往看护病房外赶人。
“要看病的麻烦都出去,到大厅里找老医生,这里是看护病房。”
一个穿着大拖鞋的方脸男人急促问道:“田婆咋样了?!”
“是啊,有没有事你倒是给个准信儿啊!”
“是不是给累着了?”
病房外围着的一群老老少少都向那清秀的姑娘
焦急的询问着田婆的状况。
冉琛没有想到这么多人担心着田婆安危,也许这也是田婆舍不得公社的原因吧。
铁墩子往人群里一站,那清秀的姑娘一眼就望见他,甩着两条麻花辫高声喊他:“墩子哥!这里!”
墩子立马抱着女婴进了病房。
“唉唉唉!闲人免进!”
那姑娘把手撑在墙上挡住了冉琛的去路,冉琛当即就想拍掉她的手闯进去。
墩子赶紧喊她:“小贝,让她进来!”
孙小贝像触电一般把手放下来,冉琛两步跨进去就看见田婆睡在第一张病床上,毛弟正趴在她床边。
庞博把听诊器摘下来,对着墩子说道:“颈部淋巴肿大引起的发热。”
“啥?”
墩子初中上完就回家种地去了,文化水平滞留在会写信的地步。
冉琛心里咯噔一下,想起来上回田婆无意识的锤着脖子,连忙追问道:“是急性淋巴肿大还是转移淋巴瘤?”
庞博惊诧的看了一眼冉琛,见是个戴着斗笠的小姑娘更是吃惊:“你是谁?”
墩子连忙接口:“她是何叔家的闺女,来投奔田婆的,庞医生你先说说婆婆的情况吧。”
庞博收回放在冉琛身上的目光:“目前还不清楚情况,这里条件太差,没办法做血象和骨髓检测,没法断定是不是淋巴癌。”
冉琛斗笠下的瞳孔缩了又缩:“婆婆她喊疼了吗?”
庞博很干脆的回答:“没有。”
冉琛只觉得天旋地转,脚都站不稳了,她问田婆疼不疼的时候,她也说不疼,无痛的淋巴结肿大正是转移淋巴瘤的表现,这是癌症啊……为什么她没有再早一点发现,为什么啊。
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为什么现实总要把它击的支离破碎?
墩子急得满头大汗:“你们在说啥啊?到底是个啥病,有没有事能说明白点吗?”
冉琛压下翻涌上心头的恐惧绝望,低哑了嗓音安慰他:“现在还不清楚,目前看起来倒没有什么事。”
庞博也在一边点点头,心想这女孩懂的挺多。
墩子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了一半,又问道:“那婆婆现在咋还不醒?”
庞博收拾了些东西,准备往隔壁病房去:“烧是退估计是累坏了,你们不知道生病也是体力活啊,最好把她接回家,现在卫生部就是空壳子,药品护理什么都没有,就这样,看病的人还越来越多,不说了,隔壁还有一个快咽气的老头,我去看看,哦还有你们别忘了把看病的费用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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