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绯!非绯!!”有人拼命地打着她的脸。
楚非绯喘着粗气睁开了眼。
眼前的血色还没有褪去,梦里的撕心裂肺的景象还充斥着她的脑海,她的泪滚滚而下。
“非绯!你做噩梦了,没事了。没事了。”那人的声音低沉。却带着股让人安心的气息。
一只略显粗糙的大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虚虚地环着她,安慰地拍着她的背。
是梦......
在那不轻不重的轻拍中。怦然急跳的心,渐渐平静下来,楚非绯看清了眼前的人,一张暗沉方正的脸。星眸漆黑,像是无尽的夜空能将人的灵魂吸了进去。
“杜......杜大哥?”楚非绯艰难地发声。
杜子淇*着上身。右胸的伤处被黑色的布条草草地包扎着。他有些忧心地打量着楚非绯,然后将手放在了她的额头上。
触手之下,小丫头的额头上满是虚汗,但却没有了让他心焦的热度。杜子淇暗暗松了口气。
“来喝点水。”杜子淇环着小丫头的肩,另一只手递了一只石碗过来。
楚非绯闭了闭眼,在心里反复对自己道:那是梦。那不过是梦罢了,木大哥好好地在南疆养伤呢。
她伸手去接那石碗。杜子淇却避开了:“我喂你。”
楚非绯没有坚持,因为她的双手还在微微颤抖着,那个梦境,太可怕了。
一口冰凉的山泉入了喉,方感到火烧火燎地痛,她在梦中究竟用了多大的气力嘶喊?以至于现实中的喉咙里都泛着血腥气。
想起梦中的情景,楚非绯这才想起杜子淇是受了重伤的,怎的现在是他在照顾她?
她连忙向身边的杜子淇看去:“你的伤?”
杜子淇微笑了一下:“我没事,只是皮肉伤罢了。”
没事?怎么可能没事?她明明看到那骨刺透胸而过,要是放到医疗条件极好的二十四世纪,大概还可能说无事,这里可是缺医少药的古代啊......
可是杜子淇现在看上去,确实似乎没什么大碍......
楚非绯疑惑地看着杜子淇,对了,之前在巫族圣地时,那圣池里能蚀骨销金的圣水也对他无效,这人的体质会不会有点太好了?
楚非绯忍不住想,这家伙该不会不是人类吧?随后又唾弃自己异想天开。
杜子淇轻咳了一声:“是我运气好,当时那伤看着严重,其实既没有伤到骨头,也没有伤到肺叶,后来你那只怪猫又衔了奇异的果子来,我吃了,便大好了。”
一旁趴在火堆边烤火的黑猫扭头看了他们一眼,无声地咧了咧嘴。
楚非绯知道这异境本就是那怪猫的老家,如果说它能找到什么神奇的果子,楚非绯一点也不奇怪。当初,六王爷那么重的伤,肋骨,腿骨都断了,不是后来吃了几块兽肉就好了吗?不但伤全好了,而且还精力旺盛......
想起六王爷那时的反应,不由得惴惴地瞄了一眼杜子淇。
杜子淇倒是面色无异,伸手拉了一块拉过来一卷毛皮,让楚非绯靠在上面,又转身去忙碌:“你昏了很久了,趁你醒了,赶紧把药喝了。”
虽然以前提起吃药,楚非绯就很想死,但是现在又听到杜子淇惯常的语气,楚非绯却觉得安心了很多,能够再听到他的声音,真是太好了......
杜子淇现在赤着上身,只在胸前缠了自制的绷带,这样转过身一忙碌,楚非绯目光便落在杜子淇的后背上,不由怔住。
小麦色的肌肤上,疤痕纵横,几乎看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肤,虽然伤口早已痊愈,有的疤痕也已经淡去,但是仍然能看得出,当初受伤时,是怎样的惊心动魄。
楚非绯僵了半晌,才缓缓地开口:“杜大哥,你的后背......”
杜子淇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小丫头说的是自己后背的刀伤,遂笑道:“小时候曾经不小心跌倒在碎瓷上,后来伤好了,疤痕却留下了。”
杜子淇心想,当初张守逸给他用的药,里面都含有修复成分,他背后曾经异常狰狞的伤口,也因为那些药物,淡了不少,一点也不像当初受伤时的样子了,只是不知道他这番说辞能不能骗过小丫头。
碗里的药汁已经倒好,杜子淇回过身来,见小丫头还在发怔,便笑了一声:“对不住大人,卑职的衣服也差不多全毁了,这段日子也只能请大人多包涵。”
杜子淇和楚非绯在异境中相依为命,彼此间的称呼早就改了,此时杜子淇突然叫起大人,未尝不是想逗楚非绯一笑。
楚非绯笑得很勉强:“杜大哥说笑了,说起来,都是因为我。”(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五章 火上浇油
楚非绯对杜子淇端上来的药,是有心理准备的,只是没想到这一次那石碗里盛的,倒像是无色的清水。
楚非绯迟疑地抬眼看着杜子淇:“杜大哥,你是不是拿错了?”
杜子淇微微一笑,将碗凑近楚非绯嘴边:“没错,不过要小心一点,别呛着。”
楚非绯心中疑惑,但那碗已经凑到嘴边,便张口喝了,下一秒,楚非绯的脸绿了。
“别吐别吐,忍着,咽下去!”杜子淇连忙道:“赤炎果这玩意可遇不可求,废了那么大的劲才弄回来一颗,你可千万别浪费了!”
楚非绯含着泪咽下了那说不出什么怪味的液体,此刻她只希望自己没有舌头,要不杜子淇把她打昏了硬灌下去也行啊。
杜子淇看着楚非绯痛苦的模样,心中也是不忍,不由地想,要不还是像以前她长时间昏睡时那样,他将药哺喂进去?
想到这里,杜子淇的手就摸上了楚非绯细嫩的脖子,微带薄茧的手指在动脉那处轻轻地抚摸着:“非绯,记载中,这赤炎果能重生血肉,说不定就能解决你的凝血问题,再难喝也要喝掉。”
楚非绯也知道,杜子淇几乎是拼了性命才弄来的赤炎果,就算是再恶心,她也应该闭着眼喝下去,当下便真的闭上了眼睛,轻轻嗯了一声,小嘴微张,等着杜子淇往里灌。
心思纯净的小丫头不知道自己这样仰着小脸,红唇微张的样子有多诱人。杜子淇心头重重一跳,只觉得那微张的红唇像是一颗极好吃,极可口的甘梅,而他就是久渴的旅者。采撷的渴望像是见风就长的妖草。此刻就算是天火雷霆也不能阻止他半分。
他鬼使神差地松开了按在她动脉上的手指,而是改为固定住她的后脑,抿了一口药汁,就含了上去。
楚非绯本屏着呼吸,打算不管多难喝,她就当自己是个死人,直着脖子咽下去也就是了。
谁知猛然间一只大手牢牢地固定了她后脑。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药汁就涌了进来。随着那药汁,还有什么软软滑滑的东西也伸了进来,在她的口腔里肆虐。
楚非绯骇然。猛地睁眼,眼前是杜子淇那双眸光暗沉的眼,漆黑的瞳仁中仿佛又跳跃着火光。
这一惊吓,那药汁倒是毫无阻碍地咽了下去。但是“异物”还在......
楚非绯的大脑停摆了片刻,随即意识到那在她口中肆虐的是什么时。拼命挣扎起来。
只是她本就是体虚无力的时候,那小猫似的二两劲对杜子淇来说,完全没有存在感,反而大手将她的细腰一揽。往怀里一带,与他的身体贴合得严丝合缝,至于那双乱舞的爪子。他就完全忽视了。
杜子淇觉得自己早就想这么做了,以前度气哺药时。就觉得有些意犹未尽,现在方知了其中的妙处,愈发地欲罢不能。
可怜楚非绯活了十八年,这种事听说过,见过,但却从没有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以前在孤儿院时,有时候在僻静的楼梯拐角,也能撞到血气方刚的男孩女孩腻在一起,她那时看到了只觉得好奇,不明白咬来咬去有什么好玩的,为何这些大孩子们如此乐此不疲。
便经常躲在暗处,仔细观摩,只是每每看到关键处,总是被大哥哥带走,还神色严肃地告诫她,那种事只能长大了才能做,如果她一定想找人做的话,也只能和他做......
只是那大哥哥后来也被人带走了,从此她再也没见过他。
楚非绯那时承蒙大哥哥的关照,自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又因为年纪小比较实诚,这一条便牢牢地记在了脑子里,此刻被杜子淇如此强势地纠缠着,除开一开始的惊傻,渐渐明白了杜子淇正在做的,就是大哥哥说的那种只能和他做的事。
想到此处,楚非绯挣扎得更厉害了。只是杜子淇此刻将她抱得极紧,推是推不开了,小爪子在他的背上挠了几下,到底顾忌着他的伤势,没敢用力。无奈之下,便想用自己的舌头将那“异物”顶出去。
俗话说,火上浇油,就是这种情形,杜子淇本来也只是借机由着性子偷香揩油,楚非绯这小舌一阵乱顶,倒像是让杜子淇开了窍,立刻吮住与之纠缠。越品越觉得难舍难分,越深入越想得到更多。
要不是看小丫头实在喘不过气来,快要晕过去了,杜子淇才恋恋不舍地放开,盯着那被自己连亲带咬,吮得微肿的红唇傻笑。
楚非绯好不容易得了自由,仰着小脸一阵急喘。杜子淇连忙抚着她的背顺气:“慢点,慢点。”罢了,又嘴角微挑着道:“咱们接着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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