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了挑眉说道:“这火不是我放的,而且你也没有证据。”
听到我这话,欧阳安不由冷笑了起来,他缓缓地摇头道:“你不会是打算当着我的面杀人灭口吧?三丫头,只要你认错,冲你这份镇定,爹以后会好好疼你的!”
三丫头……欧阳安从来没有这么叫过我,现在却叫得如此亲近,我不由抬手扶额,笑得肩膀乱颤,仿佛是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疼我?你不过是觉得我不像以前那样卑微懦弱,有了更好的利用价值罢了,又怎么可能疼我呢?你真正疼爱的人只有欧阳婉晴,将来四姨娘生下儿子,你哪里还会记得我?
“我不会杀那几个丫鬟,我只是要告诉你,火油一向是重要的资源,皇上一直命人严格控制,要求每一笔收据都必须盖上官府发的印章,可丫鬟们交上来的那张收据上没有,说明这些火油不是在正规的渠道买的。即使上面有雨儿的签名,她们诬陷是我指使雨儿买,可我一个宅门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又怎么可能会有进火油的特别渠道?到时候你说皇上会不会认为是欧阳将军府买的?大将军您手握兵权,又有火油渠道。还深受百姓的爱戴,不知道将军对皇上坐龙椅有没有意见?又或者想不想自己上去坐坐?”
欧阳安脸色大变,我笑眯眯地继续道:“另外那簪子确实是我的,可惜的是大夫人一直克扣我的月例银子。府里买给我的簪子也都是下品,将军若是仔细观察便能发现那簪子已经融了一大半,到时候我再命人打造几个相似的簪子,丫鬟们还能分辨出来吗?还有,放火烧人这种事肯定是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做,你觉得我会好心地先通知大夫人将值钱的东西搬出来,然后再放火吗?那我是心地太善良了还是脑子被门挤了愚蠢到家了?至于欧阳大将军,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些陷害的把戏早晚会被人拆穿,到时候丢脸的可就是大将军你了,所以,你还要把我送官府吗?”
欧阳安皱起眉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心思竟然这么深!我若是再由着你。日后恐怕更难管教!来人,把三小姐拖出去重重地打四十大板!”
立即就有十来个家丁冲进了屋子将我围了起来,这些家丁和其他家丁不同,他们腰板挺得笔直,行走有风,是练过武功的,一看便知是跟着欧阳安上过战场的士兵。
“欧阳安,我已经不是将军府的三小姐了!”我怒声道。
“只要你走不出这个门,谁都不会知道今日发生的事!”说着,欧阳安的脸变得冷酷无情起来,“给我狠狠地打!”
“是!”
看着神情肃穆,气势汹汹的家丁,金子连忙将我护在身后,打算拼死一搏。
这时,“砰”的一声,一块门板突然飞到家丁身后,两个家丁被震得吐血,门板牢牢地将他们压倒在地。
一道冰冷如雪、令人心颤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是谁要打本皇的皇妃?”
今天会把玉佩的加更加出来,这张写了很久,改了差不多三个小时,总算写出了自己想要的画面。
第一百一十章 太不正经了(为sling小玲的玉佩加第二更)
三皇叔一袭月牙色锦袍,通身没有一丝点缀,只有一块?玉挂在腰间,银色的发丝在月光的照耀下折射出迷人的光晕。
他缓步朝我走来,棱角分明的脸上是不同以往的肃杀之气,冰冷如刀的眸子落在欧阳安的身上,他停下脚步,负手。傲然站在房中,如修罗殿里的撒旦般让人心生寒意,忍不住屈膝折服在他的面前。
我看着他挺拔如松,巍峨如山的身形,有些惊讶,三皇叔怎么来了?
欧阳安看到三皇叔的一霎那吓得脸色惨白,他快步上前,撩着前衣摆,想要屈膝跪在三皇叔跟前行礼,可是撩了好几次都撩不开,一双手十分尴尬地来回摆动着,脸上更是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我不由挑了挑眉。欧阳安在狗刨什么?把衣摆撩得瑟瑟声响,是打算起飞?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欧阳安终于是弄好了衣摆跪在了三皇叔的跟前:“微臣叩见凌皇!”
三皇叔琥珀色的眸子好像冬日里的冰川,又像深不见底的寒潭。冻得欧阳安浑身僵硬,大气不敢出。
三皇叔扫了一眼围着我的家丁,一抬手,门外进来三四个?衣人,?衣人身形如鬼魅,手起刀落间,刚刚还气势汹汹的家丁一下子全被斩杀。
房间里顿时弥漫起了浓重的血腥味,管家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生怕下一个被杀的就是自己,而四姨娘更是在尖叫一声后,昏倒在了地上。
水儿颤颤巍巍地抱着四姨娘,害怕地浑身发抖,连看都不敢看四姨娘一眼。
“欧阳安……”三皇叔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寒意,如一把冰刀,一刀刀地刮着欧阳安的皮肉。
欧阳安浑身一颤,连忙伏在地上,颤抖着声音道:“微臣在!”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动本皇的女人!”三皇叔身上的气势更加凌厉,周围的空气仿佛结了冰一般,森冷入骨,就连站在风暴外的我都忍不住抱住双臂取暖。
处在风暴中心的欧阳安更是苦不堪言,他上次撞见三皇叔在我的院子里,知道三皇叔与我亲近,可他一直以为三皇叔只是觉得我新鲜。不会对我有什么感情,过几天就不会再和我相好。
毕竟我不论是才华还是容貌,在冬翎国完全不出挑,他觉得三皇叔是没理由会看上我的。
他私心以为是我一直没脸没皮地缠着三皇叔。所以总是要我离三皇叔远远的,可没想到的是三皇叔居然会为了我杀到将军府,一来就斩杀了他那么多个心腹。
要知道培养一个能上战场,武艺高强。又衷心耿耿的心腹是需要花费极大的精力和财力的,欧阳安心惊得不得了,他知道三皇叔的身边也有很多心腹,自然知道其中的不易,然而三皇叔出手毫不留情,足见三皇叔是真的怒了。
三皇叔居然会为我动怒,欧阳安又是吃惊又是惊恐地回复道:“启禀凌皇,微臣的爱女性子颇为顽劣,微臣气不过才管教一二。”
言下之意就是,这是我的女儿,你就算是皇叔又如何,难道还能恬不知耻地插手别人的家务事吗?
我露出一个莞尔的笑容。淡淡道:“此言差矣,欧阳将军刚刚说了,若是我不肯低头认错就和我断绝父女关系,加上我的名字也已经从族谱中划去,所以我们现在是路人甲乙的关系,不再是父女关系。”
听到我这么说,欧阳安竟然是转过头来慈爱地看着我,看得我心里一阵发毛:“晓晓,父女之间难免会有些磕磕碰碰的,爹冤枉你是爹不对,如今事情水落石出,爹已经不怪你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你就不要硬着性子较真了。”
我顿时被欧阳安的厚脸皮所折服:“不好意思大将军,您是高高在上的护国大将军,而我不过是一个入不了族谱的女子,和你没有任何瓜葛。”
“晓晓,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一直以来都是爹的三丫头,身上流着欧阳家的血,爹疼你宠你还来不及。怎么能说没有瓜葛呢?”欧阳安跪在地上不满地说道。
我皱起了眉头,看来欧阳安是打算厚着脸皮,死缠烂打了。
我正要再和他争辩,三皇叔直接抬起一脚就将欧阳安踹到了一边,欧阳安的背重重砸在柱子上,只能“咔嚓”一声,欧阳安猛地吐出一口血,看样子应该是被踹断了一根肋骨。
看着欧阳安痛得倒抽冷气,连呼喊都没力气,我忍不住惊惧地咽了咽口水。
一定很疼!
然而三皇叔却是一脸嫌弃地转过了脸,连个眼神都没给欧阳安,薄薄的唇畔轻启,说出了一句让欧阳安吐血的话:“挡路!”
我不由看向三皇叔的脚,三皇叔的脚尖是朝着我的,说明他进屋后就想走到我身边来,可欧阳安却跪在了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路。
我不由抽了抽嘴角,三皇叔未免也太耿直了吧?这三个字足够气得欧阳安吐一升血了。
果然,欧阳安气得不停地呕血,他想说话,却因为太痛而说不出来,一张脸青白得可怕。
三皇叔却不管那么多,老神在在地走到我的面前,将我一把拉入怀里,语气带着一丝不同的意味说道:“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竟然偷本皇的东西。”
欧阳安听到三皇叔这么说,脸色渐缓,一旁的金子则是担忧地看着我。
我诧异道:“我什么时候偷你东西了?”
三皇叔趴在我耳边轻声道:“本皇的心在你那儿。你偷了就想抵赖吗?”
我连连咳嗽,娇俏的小脸涨得绯红,我轻轻捶打了一下三皇叔的胸口,娇嗔道:“讨厌。在这种场合说这种话,太不正经了!”
原本担忧的金子顿时扁着嘴看向了别处,似乎是被喂了一嘴的狗粮,满脸的生无可恋。
三皇叔的唇角扬起漂亮的弧度,他的下巴抵着我的额头,淡淡道:“回府?”
他说的回府是让我去凌皇府,我不禁皱起了眉,原本我打算脱离将军府后。就带着雨儿和金子去边疆查看一下瘟疫的情况,可如今雨儿受伤,若是不好好医治,她的嗓子恐怕很难恢复。
思索片刻后。我小心翼翼地说道:“男女有别,我还是住客栈吧?”
三皇叔原本开心的脸立即垮了下来:“给你一次机会,重说一遍。”
我的嘴角狠狠抽了抽,这是不打算放我离开,天天看着我的节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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