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嘛,曹将军现在要带我回广陵估计有些困难!”宇文渠说着事不关己的风凉话,“如果曹将军有这个自信能够在赵王的面前自证清白,曹将军可以回去一试!”
“你!”
“宇文小王爷,曹将军现在心情不好,你就不能够少说两句么?”柳越越叹道,“曹将军,现在天色已晚,你还是先住下休息一晚上,一切等明天了再说怎么样?”
她也不等曹节说话,直接拉着她的手就往前面走,走了几步又回头看着向钰说道:“准备了客房么?”
向钰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让侍女前去收拾房间。
曹节站在窗边,看着沉下来的暮色不说话,柳越越知道她现在肯定没什么胃口,所以也没有劝她吃完饭。这种煎熬的心情她明白,不仅仅只是唯一的战友敬爱的师长去世,而且她的亲人出了少部分现在驻守边疆之外,大部分都在广陵,赵王已经决定要除去她的话,尤其会容得下她的亲人?
“那个你要不好好的休息一下,不管什么事情睡醒了再说好吗?”柳越越说道,“广陵远在千里,你现在即便是忧心忡忡夜不能寐,也于事无补,倒不如好好的补充一下体力,或许明日能够想出应对之色呢?”
虽然曹节没有什么睡觉的打算,还是朝着柳越越投去了感激的一笑。
赵王不可能一下子有那么大的动作,除非原来站在他们那一边忠诚于陛下的某些人早就投靠了他,她最恨的就是背叛,一想到此,心中怒火更胜。
柳越越想了想说道:“我想要跟曹将军打听一件事情,不知道曹将军听说过双虎环吗?”
曹节微微挑眉:“双虎环?那不过是我小时候我父亲给我做的小玩物罢了!”
柳越越一喜,有几觉得在别人悲伤的时候自己笑的太开心不好,所以收敛了脸色的笑意问道:“那将军知道这个双虎环现在在哪儿吗?”
“在我一个朋友那里!”曹节不知道柳越越为什么会知道双虎环的事情,也不知道柳越越为什么要打听一个小玩物的事情。
“啊?那双虎环在将军那位朋友那里?”柳越越急忙继续追问道。
曹节眸子里面的疑惑之色更深,蹙眉说道:“不过眼下广陵之中,我的那位朋友可能被我牵连了,也不知道能否活下来!”
“你那位朋友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活下来的!”柳越越语气坚定的说道,如果说双虎环只是曹节的私人东西的话,尤晖即便是在京城之中也不见得能够查的出来,她有些佩服自己的好运气了,“只是不知道你那位朋友现在在何处?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的没有?”
曹节对于柳越越突然对双虎环如此感兴趣更加的疑惑了,蹙眉问道:“难道双虎环对你很重要吗?”
“是的,很重要!”柳越越毫不掩饰的回道,“如果将来有可能的话,希望将军能够将双虎环送给我!”
“虽然是先父留下来的东西,虽然不知道对你到底有何用处,如是我的那位朋友能够活着从广陵出来的话,一定会将其相赠的!”曹节说道。
柳越越正待问清楚这人的身份到底是谁的,忽的一阵尖锐的鸟鸣声传了过来,没一会儿只见着黄冈跑了进来,手上是一直受伤的鹰,他将从鹰的腿上取下的竹筒递给了曹节。
而那只鹰腹部中了一箭,此刻奄奄一息的躺在桌子上面哀嚎,即便是深受重伤也要将消息传递给主人。
“将军,信上怎么说?”
“广陵来的消息,老太师遇害,赵王将此事陷害与我,并且陛下马上就会在全国下通缉令了!并且,赵王已经开始着手准备清理我们的人了,我的家人眼下全部都软禁起来了!”虽然这信上的内容跟自己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不过看到上面熟悉的字迹,还是叫她心如刀割。
不过她也诧异宇文渠的消息居然如此之快,对于朝中的消息也知道的清清楚楚,哪未曾下发全国的文书他也能够知道,是否说明其实在赵王的身边也有他的内应呢?
虽然现在曹节正沉浸在悲伤之中,柳越越也十分的同情,不过她还是不能够抑制内心对于知道了双虎环消息的开心,没有想到无心插柳,双虎环居然与她有关。
她又一次感激自己的良心尚未全部丧失殆尽,正因为如此才救了曹节,那么自己也才能够知道这消息。如是曹节出事了,这双虎环岂不是自此没有人知道了么?
“不知道何事令柳公子如此的高兴?”冷不丁的一道声音传来叫柳越越吓了一跳,她没好气的瞪过去,嘲讽道:“大半夜的小王爷你不睡觉,专门躲在这里吓人么?”
“明明是你打扰了我观看月色,却倒打一耙说是我在吓你,我倒是想要问问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却跑到女将军的房内做什么?难道是去自荐枕席的不成?”宇文渠开着玩笑的问道。
“别胡说八道,你明明知道我的身份!”柳越越一点也不回应宇文渠的幽默,几步跑到了他的面前,问道,“我能够问一下,你的下一步动作是什么吗?我有个准备,也要配合你不是?”
她虽然现在需要依靠一下他的力量,但最好两人是合作的平等关系,而非她被他指使。
“这个嘛,我的下一步计划”宇文渠故意拉长了声音,“当然是睡觉啦!”他说完,大笑了两声,回了自己的房间。
柳越越举起手朝着他的后背狠狠的挥拳,还真没有见过这么欠揍的人!
☆、第十五章 情况有变
广陵的情况比想象之中更为复杂,小皇帝宇文曜年纪虽小,但是心气却很大,不甘心成为赵王的傀儡,加上外公被其所害,故而纠结了一帮有血性的年轻人企图在赵王入宫的时候将其暗杀。紫幽阁 ziyouge
不过小皇帝却没有康熙杀鳌拜的运气,计划被贴身的太监高密,于是在计划当日,不但没有杀死赵王,反而被其所杀。
而那些朝中的大臣岂敢追究其弑君之罪,纷纷将其忽略,赞其才是帝王之相,文武双全,可登基为帝,赵王假病好生的推辞了一番。
虽然宇文渠消息得到的很迅速,但是知道小皇帝的死讯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情了。
曹节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沉默了很久,脸色也是相当的不好,小皇帝一死,就相当于她连最后的希望都破灭了。
赵王当政,她要如何沉冤得雪?
现在的州府都是基本上都是赵王的人,故而曹节这两几日才一直未曾行动,如果她失去了大将军的身份,而她现在又不能够调用边关的数十万人马的话,那么各州府的人都会拿她的人头当做给赵王献媚的礼物。
除非将赵王拉下马,为陛下与老太师还有无数冤死的忠臣报仇!
而现在尚且还有这个可能与赵王相抗衡的也只有裕王了!
曹节将自己关在屋子里面一整日,让自己下定了决心,她必须手刃赵王!
柳越越对于现在的状况是十分的吃惊,没有想到赵王的势力会扩张的如此之快,事态的发展会变成现在这么严峻的状况,叫她对以后的状况隐隐担忧起来了。
毕竟是接近十一月的天气了,禹州的温度即便是比别的地方要暖和一些,但是也透着一股凉意了。
柳越越在窗前看着秦岩给她的一些消息叹了口气,这上面最多还是大周方面的消息。
楚寒灏的态度很奇怪啊,对外宣称皇后身子不舒服,去了寺院之中疗养,没有她想象中的废后或者宣布皇后暴毙之类的,可是就好像他真的当自己的皇后去疗养了一般,没有派出过任何人前来寻找,她承认自己就是犯贱,内心之中那种矛盾始终没有消除。既希望他能够过上新生活,又不希望他忘了自己。
柳越越有些郁郁的将信件都看完了之后,将他们都烧了,长长的吐了一口心中的浊气。
“柳公子,我们主子有请!”门外那年轻清秀的少年拱手微笑道。
不得不说宇文渠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几个紧身的随从一个赛一个的清秀,**的也不错,简直跟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微微一笑,点头示意了。
柳越越赶到花亭的时候,没有想到曹节也在,她知道曹节的心情不好,故而没有前去打扰过,好让她冷静一下。
她在两人身旁坐下,将两人都打量了一眼,宇文渠还是那副天塌下来都不会影响他的风度的模样,笑吟吟的,似乎京城即便是发生了那么大的变故,对他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影响。
而曹节的状态就要差的多了,面色还是有些泛白,不过却是极其的精神的,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比以前更加的坚毅与锋利。
“你还好吗?”柳越越按住她的手臂轻声的问了一声。
“我没事!”曹节轻轻地摇头,锋利的目光却是逼视着宇文渠。
宇文渠一脸无辜的笑道:“老太师不是我杀的,小皇帝也不是我杀的,那些忠臣也不是我杀的,你这么瞪着我做什么?”
“你身为南唐的臣子,陛下遇难,你难道就没有丝毫的悲戚么?”曹节冷声说道。
“难道掉两滴眼泪就是为陛下伤心了吗?即便是将眼泪哭干了又如何?能够改变什么事情吗?”宇文渠面上的笑意淡淡的散去,“若是真的忠于陛下,忠于南唐的社稷,那么就不是掉两滴眼泪那么的简单,而是寻思为陛下复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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