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柳越越开始重新大量起眼前的人来,此人绝非表面的那么简单,必然还有隐藏着的极深的极厉害的势力。
如此,那么自己的身份也定然是瞒不了他的,他陷害自己的目的是希望将大周扯进来,帮助他对付赵王么?
“看样子,你很感兴趣!”宇文渠抚掌笑道,“那我也不妨告诉你好了,我会找到你,你一直没有能够离开我的掌握是因为在万崖山庄密室的时候,我就在你的身上埋下了一种香,这种香人的鼻子闻不到,但是我养的蛊虫却十分的灵敏,而不管你都到什么地方,我也能够找到你。你也不要担心,这香的味道只会维持数月而已,数月之后这味道自然没有了!”
他见柳越越咬牙切齿的模样,又道:“还有那位倒霉郡马,赵王的生辰纲是我安排人劫的,那位郡马也是我杀的。然后在你们前往广陵的必经之道上设下陷阱,只待你们上钩了,没有想到连曹将军都一起被吊了起来,不过你居然跟曹将军认识,这一点还是出乎了我的意料。我原本的打算是那晚上潜入官府将你们救出来,然后你们就会感激我,然后对我死心塌地了!”
他将柳越越以及她身后的两个年轻人望了一眼,微微勾唇又道:“目的嘛自然是陷害你们!”
“你难道就不怕我们将此事说出去吗?”柳越越忍着心中的怒火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将这个家伙揍一顿。
“不久之后你们就会因为涉嫌杀害赵王的女婿,当朝的郡马爷也被通缉,你以为你们还能够简简单单的到达广陵吗?”宇文渠将桌子上他给自己倒的那杯酒给喝了,“即便是打到了广陵,赵王能够放过你们吗?那么你们要办的事情能够顺利的办完吗?”
柳越越咬了咬唇,目光森寒的瞪着面前挂着假笑的男人:“你机关算尽,就是要我们投靠你?那么你也应该知道,我们还认识曹将军,我们通过曹将军一样可以到广陵,然后在赵王面前拆穿你!”
“曹节?”宇文渠的食指轻轻的在桌子上面敲着,“我很好奇,她这一次出来之后能否活着回去呢?赵王的目的就是要把她给调出京城,又岂会让她轻易回去?”
柳越越瞧着宇文渠的脸,不觉背脊泛起一股冷意,她起身说道:“恕不奉陪!我也不是没有退路的人,没有必要跟着你冒险吧?”
“我所谓!”宇文渠微微一笑,“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跟我合作都是一样的,我要的既然是心甘情愿,自然不会勉强你们的,你们要去什么地方就随意吧!”
柳越越不想理会这家伙,这家伙就是一头狼,不知道会给人设下什么陷阱,唯一的办法就是远离。她示意了白婷婷跟欧阳舒一下,准备离开。
“我好像杀了他啊!”白婷婷小声的说道。
欧阳舒抱着剑以同样的声音回道:“幸亏你没有冲动,他身边又不下三位绝顶高手暗中保护,他虽然是王爷的儿子,不过年纪轻轻的,身边怎么会有那多的势力?”
“我年纪也不大啊,身边不还不是有你们!”柳越越不屑的说道。
宇文渠嘴上说着不勉强,但是既然费了那多的心思,必然不会轻易放弃的,且不知道他后面还有什么手段比她就范!
她现在在南唐,属于信息极度不对称的状态,没有过多的消息让她分析现在事态的发展,故而她一直处于被动之中。看来之前的确是太过于依赖秦岩的情报了。
虽然广陵麻烦重重,不过既然都到了这里了,难道现在退缩,带着一身麻烦回大周?
宇文渠果然没有唬柳越越他们几人,因为麻烦马上找上门了。
安陵与广陵相邻,欲去广陵,一般要从安陵过。
可是柳越越他们一行人刚到来安陵城墙外,还没有来得及入城就在城门口看到了他们三人的画像,果然如宇文渠所言他们被通缉了。
既然又曹节作保,那见过他们相貌的中年男人不会将他们当成嫌疑犯才对,而如今演化到现在的局面,不得不说,定然是宇文渠幕后搞的鬼!
柳越越有些好笑的向,像楚寒灏在外人面前那么爱面子的人,如果知道了自己的媳妇儿在别的国家被通缉了,会不会气的脸发绿?她随即又有些黯然的想到,或许自己现在已经不是他的媳妇儿了吧,也许不久之后大周就会有一道诏书颁布天下,皇后暴毙了吧……
“走安陵的的话,我们的目标太大了,看来只能够绕道了!”欧阳舒说道,“虽然会耽搁几日,好在不会跟南唐的人起冲突!”
“如今,也唯有此办法了!”柳越越点头,再一次把宇文渠那厮咒了一遍!
☆、第十章 通风报信
其实柳越越他们的做法有些自欺欺人,既然安陵能够有通缉他们的画像的话,广陵难道就没有吗?
倒是可以乔装身份偷偷的潜入,只是如今他们的身份暴露,行踪一旦被人盯上,就糟糕了,此时的情况与那时候在大夏非同日而语,而且背后还有一个使黑剑的,不管多小心翼翼,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还是会不断的给她捅娄子。
难道现在最稳妥的办法只有暂时依靠宇文渠吗?柳越越还是有些不甘心。
在绕道去广陵的路上,几人入了一家客栈吃饭,当然此刻他们的样子都是经过乔装的,柳越越曾经跟秦岩学过一些易容术,不过只是一些皮毛而已,现在却发挥到了用处。也只能够怪这里的画像实在是太抽象了,虽然改变一下就跟画像之上天差地别。
“好烦啊!”白婷婷小声的嗔怪道,“我不喜欢偷偷摸摸的感觉,也不喜欢现在的样子,太难看了!”
“约莫还有两日就能够到广陵了,可是我们现在的身份到广陵的确有些危险!若是被发现了,想要逃出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欧阳舒沉声说道。
以往也不是没有冒险进入危险的地方,去京城的时候是因为左丘易其实已经安排好了很多的东西,而她对京城熟悉,又有人多的熟人相助,去大夏的时候虽说也是去了一个陌生而危险的地方,但是作为尤晖的老本营,他那个时候并没有在,而且还有三皇子的鼎力相助。
虽然她这一次去广陵并没有想要惹出什么争端,只是想要暗中查访双虎环的下落,混进去也不是什么难事,真正的危险却是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的宇文渠,他想整她的话,随便将她的行踪说出去就好了。
“你他妈没长眼睛啊!”几人沉思之间旁边的一桌客人突然起身骂道,给他添茶的小二不小心将茶水给倒在了他的身上。
“对不住,对不住!”小二不断的道歉。
那人从怀中将一封文书掏了出来拿在手上,以免重要的文书被打湿了,他骂骂咧咧的喝道:“你要是敢坏了老子的事情,当心老子弄死你!”
最后直到客栈老板出面才将事情给平息了下来。
柳越越三人却是同时沉默了,令他们沉默的原因就是那人手上的文书是赵王亲自颁发的,看来此人是要前去送信。
到了深夜,他信使早就睡下了,本来赶路疲惫就让他睡得很熟了,一道迷烟的袭来,更加让他睡了个昏天暗地,此刻就算是天塌了,估计他也不会醒过来。
欧阳舒小心翼翼的潜入,将他怀中贴身带着的文书拿了出来,回到了他们三人的房中。
柳越越瞧着欧阳舒那些东西回来,咧开嘴开心的笑道:“当小偷的感觉如何?”
“还不错,待镖局开不下去的时候,我可以考虑换行了!”欧阳舒淡淡的说道,一贯来说迷烟还有偷窃什么的,正道人士是看不上的,好在这里的三人没有一个是正人君子,故而什么手段方便就使用什么手段。
白婷婷喜欢新鲜的玩意儿,双眼冒光:“下回子换我来!”
柳越越在她的脑袋上派了一下:“你真的以为我们是江洋大盗啊!谁没事儿天天偷东西啊!”
她在房间里面在就烧开了一壶水,此刻将信封用开水曼出来水蒸气蒸着,只有如此打开信口的火漆的时候,才不会让信封有丝毫的损坏。
费了一番功夫,终于将信封打开,几人看了一眼之后,将信重新放好,又盖上火漆,跃跃欲试的白婷婷将信给送了回去。
“我现在终于知道宇文渠说的曹节不一定能够活着回去是什么意思了!”柳越越拖着下巴沉思道,“我不觉得有这么巧的事情,难道这是宇文渠故意提醒我们,让我们来做一个选择吗?”
欧阳舒的样子显然没有柳越越那么纠结,因为他不是需要做决策的,问道:“那么你会怎么选择呢?”他不是很关心柳越越选择的结果,因为不管她如何选择,他都会支持。
信是赵王写给禹州总兵的,简单的说就是让他想办法让曹节再也回不来京城就是了,也就是说要把曹节弄死在禹州,柳越越他们刚踏足南唐所在的小镇子就属于禹州。
柳越越对南唐朝廷知道的不多,赵王自扶持小皇帝登基之后,一直妄想保持朝政,可是京城之中还有一股力量虽然不足以与赵王相提并论,但是仍然给了赵王专政不小的阻力,他们就是以曹节为首的小部分武将以及以太师为首的小部分文官集团,这些人算得上是朝廷的顶梁柱与清流了。双方虽然力量相差很大,但是一直保持着一种很微妙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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