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的看到那个黑衣人的身子在发抖,他很愤怒,愤怒的想要杀了自己,他现在很想在尝尝鲜血的刺激感。
深吸一口气,难以启齿的脏话一句句从云倾凰口中蹦出来:“你是个懦夫,你是个胆小鬼,你活着有什么用,人家在享受荣华富贵,而你只能像条虫子一样,同样的出身,凭什么你就要这样?你就要永远生活在黑暗中,别人的阴影下?你……”
“够了,我叫你不要说了。”
男人突然发出飓风般狂暴的杀气,闪身来到云倾凰面前,枯骨的手紧紧捏着云倾凰的脖子,嗜血的神色毫不掩饰:“该死,你们都该死。”
“咳咳,你个疯子。”
云倾凰清楚的看到男人手腕上那半截被炸伤的皮肤,咬了咬牙,努力保持自己不被这个疯子掐死,这才接着道:“你个卑微可怜的虫子,你……”
脖子上的手徒然加重,云倾凰面色一紧,素手用力,手腕上的软钢丝骤然挥出,以讯而不及掩耳之势一把缠绕在房梁上,就像一条银龙左右盘绕,一把就将云倾凰给拉了上去。
黑袍男人压根没想到拿不起眼的钢丝竟然还有这种作用,云倾凰暗暗松了口气,一脚掀飞屋顶的瓦片。这间屋子本来就是一间没人住的地方,年久失修,所以这瓦片轻而易举的就掉了一大片,强烈的阳光打在黑袍男人身上。
云倾凰冷笑:“黑暗中的虫子,你刚才不是还很嚣张么,那你现在怎么会惧怕这么温暖的阳光呢!来啊!上来,你不是想杀了我么!”
手上软钢丝豁然出击,又是一大片砖瓦掉落,接下来无论那黑袍男人躲在哪,云倾凰就砸哪里的瓦片,看着下方那不停跑来跑去的身影,眼色一沉:“瞧吧,这就是你,一个只会逃来逃去的虫子。”
“该死!”
黑袍男人浑身撒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戾气,猛地腾飞而起,枯瘦的大手直抓在房梁上的云倾凰,速度之快,令人心惊。
半柱香已经到了,云倾凰身上已经恢复了些力气,自然不会在拖延时间,她现在就要看看,这块黑布下的人到底有多么的恶心。
“喝!”
一声冷喝,云倾凰整个人飞身而起,一脚踢在黑袍男人身后,一把抽出袖中匕首,眼底闪过丝丝寒凉,既然今天冒出头来了,她就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家伙。
“叮!”
两人迅速交战,云倾凰靠着凌厉的手段暂时让男人有些处于下风,但是越打,云倾凰就越是心惊,因为她发现这个男人的武功真的不是一般的变态,而且,几乎招招带着杀气,下手毫不留情,比之自己,丝毫不差什么。
堪堪躲过一击,秀眉紧紧的皱起,云倾凰开始采取拖延战,只守不攻,每次在男人手碰到自己的时候,都轻松躲过,每一招云倾凰都能感觉对方的怒气。
容景,你丫的,你老婆有难了你跑哪去了?
此时的阁楼外面,容景确实找不到云倾凰了,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索性就把月末从外面弄进来,月末乍一听主子竟然无缘无故的消失了,也是担心不已。
“月末,凰儿说过,你的嗅觉灵敏,你可不可以找找看。”容景皱眉,觉得现在除了月末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月末很小就和狼群野兽有接触,也可以说月末堪称半个狼人,甚至曾经和野兽一起抢过食物,所以月末最是能感受到那些不同寻常的气息。
月末点点头,静下心闭着眼仔细感受着周围的风动,和空气中的味道,她能从各种香料味道中,闻到那丝不同的味道。
“东边有血腥味,好像野兽的感觉。”
月末指着东边,一张小脸上浮现着野狼般的嗜血,谁敢动主子,她一定不会放过那个人。
“走!”
此时的云倾凰浑身力气正在快速流失,只是凭着一股精神力在麻木的指挥着自己的手脚。
“噗嗤!”
“嘶!”
云倾凰划了对方一刀,可是黑袍人那如刀锋般的手却是狠狠从云倾凰肩膀撕下一块肉来,云倾凰皱着眉,该死的,这个人真是个变态,就像个野兽一样。
“真好吃!”
黑袍男人一把将手中的肉放进嘴里,还十分美味的咀嚼起来,云倾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兴奋,他现在还想再吃。
肩膀的血在娟娟流淌,痛意让云倾凰头脑冷静了许多,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却是一下子踩到了南冥寒,眼眸幽深,手中软钢丝再次挥出,一把缠绕在房梁上,不管怎么样,她现在需要保住自己的小命和肚子里的孩子,能拖就拖。
黑袍男人看出云倾凰的举动,染血的手再次袭来,一把抓住云倾凰腿,抬起那半张血肉模糊的脸,呲牙一笑,大手猛地用力。
身体在下降,云倾凰猛地一惊,脸色瞬间苍白毫无血色,完蛋了,她不会就这么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吧!
一阵清风挂过,预想中的痛没有来,云倾凰瞪大眼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那绝世的面容,正是自己刚才盼望出现的。他终于来了……
泪水顺着眼角留下:“你这个没良心的,怎么才来?”
第二百七十三章对不起来晚了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温暖从背后慢慢的包围过来,耳畔传来他的声音,有点低哑的,却带着说不出魅惑,每个字从他的薄唇中吐出,听在云倾凰耳中,都仿佛下着大雪的十二月倚窗而坐,独自品尝一杯热气腾腾的蓝山咖啡,袅袅的咖啡香弥漫着,温热的液体体贴的从口中划入喉咙,整个人都暖和起来
容景心疼的看着怀里软弱的好似瞬间就能破碎的女人,
云倾凰点点头,轻轻闭上了眸子,失血过多,她真的好累。
“月末,照顾好凰儿。”
伸手将云倾凰交给月末,容景抬起那张冰冷的俊颜,看着那黑袍人,并未说话,而是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他的愤怒。
一条腿横跨分开,白色身影骤然消失在原地,在出现时,却是在黑袍人身后,月末震惊的看着,好快的速度。
黑袍男人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染血的枯手再次袭去,刀锋般的寒芒映入眼底,容景手起而落,以手为刀,带着一股巨大的寒气劈砍在黑袍男人的手腕上,只听得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在这诺大的房间里清晰响起,可是,这还远远不够。
只见容景趁势又是一击,黑袍男人整个人还未等反应过来,一只腿已经被容景狠狠踩在脚下,看似不轻不重的一脚,其中所蕴含的力量也只有他自己才体会得到。
“咔嚓!”
随着这一声骨头粉碎的声音,黑袍男人整个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的倒在了地上,容景手掌成爪,一股股寒气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在他手心汇成一团看不清的寒雾,容景面无表情的低着头,杀气,毫不掩饰。
月末背着云倾凰,眼睛却已经被那个男人给震撼到了,这股气息就连她都感觉到非比寻常的压力,只能说好强大。
她从来没看过这位景王爷出手,甚至她还以为主子的武功才是最厉害的,今日看来,不是他不出手,而是没有碰到这个男人真正的底线。
主子,就是他的底线!
“啊!”
一声鬼哭狼嚎般的惨叫蓦然响彻在整个屋子当中,在男人强大的怒气下,周围的木窗骤然间碎裂开来,寒风呼嚎,此时的屋子好似是在冰天雪地中,一股清浅的女声忽然响起:“留他一命,我还有用。”
“好。”
随着这及短暂的对话,周围冷风渐渐消散,月末摸了摸自己的脸,暗暗腹诽,主子您怎么不早点说,我这小身板都快被大风给刮走了。
云倾凰昏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肩膀痛的厉害,一睁眼就看到容景坐在床前散发着冷气,一如上次她晕过去的时候一样。
“这么冷,你是想冻死我啊!”轻声咳了咳,这一开口嗓子就是撕裂般的痛。
乍一见云倾凰醒了,容景立刻端来清水亲自喂给云倾凰,看着那肩膀上的伤皱眉道;“你都睡了两天两夜了,迎雪说你怀孕不能用药,这里,一定很疼。”
“没事,一点小伤。”
这样的伤以前不是没受过,所以云倾凰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就算不用药,也会一点点好的,但是,这口气她可是记下了。
“那个疯子呢!”看着容景,云倾凰眼神幽冷幽冷的,仔细看去,就不难发现里面的杀意。
“废了手腿,关起来了。”
一想起云倾凰这次受伤就是因为那个疯子,容景又开始浑身冒冷气,要不是凰儿非要留下他一命,自己一定叫他死成灰不可。
清楚的感觉到男人身上所散发的杀气,云倾凰轻轻靠在容景肩上,主动献上自己的红唇,想着亲一口哄一哄这个还在闹小脾气的男人,可是却一个没注意又被抓了包。
“唔……”
他轻轻吻住了她这个吻充满了柔情,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细细的在她唇上辗转着,到后来的逐渐用力,炽热缠绵,周围是一切都安静了,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他的清香,她的柔软,交汇在一起,攫取着属于对方的气息。
直到怀里女子浑身瘫软在他的怀里,容景才好心的放过了她,轻轻吻了吻云倾凰额头,细声道:“等伤好些再去看,我哄你睡,听话可好?”
“嗯。”
奇迹般的点点头,云倾凰只不过是刚刚醒来,身体还弱的厉害,自知也和那个神经病折腾不起,眯了眯眼,但是这仇,她可算是记下来了,她一定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抱歉 版权原因 该资源已无法下载 仅支持完本免费试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