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走!!”
打斗之余,安言差距这群人不似看起来的那么简单,便趁着空档,让楚嫱先行撤退。
这种丢下战友的事,楚嫱是绝对不会做的,当即便翻了个大白眼,愤愤道:“大不了鱼死网破!!”
一说完,突然觉得脑袋一痛,楚嫱站起身,双手叉腰怒吼道:“谁他么的打小爷的脑袋!!!”
脑袋是能随便打的么?太过分了!!
缓缓的,一袭蓝衣缓缓的从身后走出来,蓝色的劲装,裹着一道瘦高的身影,面上清减了不少,原本就瘦削的脸,现在一看,更加的清瘦了。可那张脸,楚嫱心心念念的容颜,当出现的那一刻,楚嫱竟然,一把捂住了脸。
“手,放下来。”
穆泽羲的声音有些沙哑,袖子中的手微微的颤抖。他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有一天,会沦落到见到一个女人开始浑身发抖的地步。
楚嫱猛地摇头,就是不说话。
穆泽羲无奈的叹了口气,走上前,将楚嫱一把拥入怀中。这个动作,他想做很久了。
每日清晨醒来,他都习惯性的摸一摸身旁的位置,可每次,那里都是一片冰凉。他总想着,楚嫱说不定会觉得外面无趣,自己回来。或者是忍不住了,总会回来,可每天,身侧都是冰冷一片。可他每天半夜都会醒来三次,习惯性的想要给楚嫱掖被子,可每当醒了,才想起来,她不在身边。
年幼的时候,皇祖母曾告诉过他一句话,他太强大了,就注定,他会有一个致命的弱点。曾经,他以为,不可能,像他这种人,怎么会有弱点?
可直到如今,他发现,他的弱点,太多了。可每一个弱点,都事关楚嫱。
偏生,他极喜欢这个弱点,一边因此担忧,一边窃喜不已。
“穆泽羲?”
楚嫱闷声闷气的唤了句,其实她刚才就察觉了,有熟悉的味道,所以她没有动手,她知道,穆泽羲不会想看到她动手的。
可心里同时又很生气,她等了这么久,石头都捡了十几个了,木贼这才慢悠悠的出来!!!
想到这,楚嫱便一股脑的推开了穆泽羲,背过身去,不理会他。
怀中的温暖突然消失,穆泽羲不怒反笑,看了眼打斗的位置,低沉着声音道:“抓起来!”
跟上来的人立马开始行动,将那群人团团围住,很快局势便迅速的扭转。他不得不说,他是气恼了,谁让安言那么晚才报信?他可不得背后小小的劳累一下他么?
扭头,见楚嫱还背对着自己,穆泽羲没好气的将楚嫱的胳膊一拉,拽着就走。
“穆泽羲,你丫的带小爷去哪!!”
楚嫱一惊,挣脱不开,只得跟着穆泽羲的脚步而去。这厮,真是太霸道了!!
听见楚嫱跟自己说话,穆泽羲似笑非笑的道了句:“看来还记得我。”
废话,你丫的这种骚包骨头,化成灰小爷都记得你!!
楚嫱心里默默的吼了句,却不敢说出口。
穆泽羲现在,应当也是处于生气的状态。
拉着楚嫱到了马车跟前,穆泽羲一把掀开车帘,淡淡的看着马车中的穆元祈,“元祈,你先去孟毅车中进些吃食。”
穆元祈倏地一下睁开眼睛,一头爬了起来,“六哥——”
声音软的跟绵羊似得!楚嫱睁大了眼睛,这臭小子,也醒了?
穆泽羲点点头,朝着穆元祈温和一笑,道:“去吧,我与她有些事情商量。”
好在穆元祈不傻,盯着穆泽羲的神色看了看,又盯着楚嫱的神色看了看,这才扭捏道:“六哥,你不会,生气了吧?”
要是六哥跟嫂嫂等下打起来了,他该帮谁呢?
“恩。”
穆泽羲点点头,微微侧开了身子。
这意思很明显,就是说,你快躲开,我们有事说。
穆元祈慢腾腾的摸了下来,还没反应过来,只听见楚嫱一声惊呼,便被穆泽羲拎了上去。
“骗子!!!”
楚嫱的声音在马车中响起,似乎两人还有些动静,可车帘落下,穆元祈也不知。
似乎知道穆元祈还在马车外,穆泽羲压着嗓子,低声道:“去吧。”
“哦。”
“穆元祈,你个没义气的!!”
楚嫱愤愤的骂了句,结果被只听见呜呜呜的声音,似乎还伴随着衣料的摩擦。
被楚嫱带着混了这些日子的穆元祈顿时似乎明白了什么,一张脸通红,赶紧退开了几步,糯糯道:“嫂嫂,有些事,少儿不宜!!”
说罢,这小子竟然撒丫子就跑了。留下马车内,楚小姐跟大尾巴狼。当然,还是头被饿了许久的狼。
马车里的动静很轻,侍卫们围住了外面的三层,那群被抓起来的人被绑成了一串,丢在地上,嘴里塞着他们自己的臭鞋子,之呜呜呜的一个字都说不清楚。
斜阳渐沉,马车上的动静也渐渐化为平静,不过,即便是有什么动静,这里,也没人听得见
风云起 第350章 逃妻
竹林这种,一片静谧,连某个侍卫无声的放了个屁,都惊的其他人如临大敌般。竹林中是时不时的有几只鸟儿飞过,急着回巢。
似乎为了衬托夜色,议论浅黄色的弯月缓缓的从云后爬了出来,如同一个蹒跚的老太太,跟在云朵的屁股后面,缓缓前行。
此时的马车内,却又是另外的一副光景。
楚小姐双手环胸,警惕的看着穆泽羲“穆泽羲,你别过来啊!!”
这他么的,不能乱来啊!!!
荒郊野外的,影响多不好!!
当然,如果你们觉得方才两人是在马车内耳鬓厮磨,那就大错特错了。穆泽羲拎着楚嫱上了马车后,首先为了惩罚楚小姐,在她的嘴巴上狠狠的咬了好几口,直到楚嫱都尝到血腥味了,这厮才松口。紧接着,这厮竟是啪啪的打了几下她的屁屁,他么的幸好外头没人,否则她还要不要见人了
穆泽羲好笑的看着一脸警惕的楚嫱,偷掖道:“你退什么?”
卧槽!!!你敢问?
楚嫱瞠目狠狠的剜了穆泽羲几眼,“废话!!你往前,小爷我可不得往后么!!!”
难道还要把屁股送到你面前,柔声的道一句:客官,屁股在此,您随意才好么?
穆泽羲挑眉,反问:“做贼心虚?”
“放屁!!我虚什么?!”你才虚!!
后面这句话,楚嫱自然是不敢说出来的,她相信,她此时要是说了出来,穆王爷一定会十分温柔的询问,他哪里虚,然后再身体力行一番,告诉她,他到底虚不虚。
不知为何,再见楚嫱,失而复得的喜悦,却突然被一股懊恼取代了,穆泽羲气,穆元祈跟安言竟然在她身边这么久,他竟然只能远远的思念!!!这才懊恼,很快便化成了一滩醋,将穆泽羲瞬间淹没。
穆泽羲瞥了眼楚嫱,开始给她算起来,她到底为什么应该虚了:“先弃幼子,其次翻墙而逃,楚嫱,你胆子不小啊?”
他都这么明确的给她提示,不许走了,她竟是还敢耍脾气?天知道穆泽羲在南夏时,听闻楚嫱离家出走,心里有多生气,恨不得能立马奔回楚嫱身边。可穆泽羲也明白,如若,要给楚嫱一个安定的往后,有些事,该做的,便不能犹豫。所以,他忍了这么许久。
胆子小不小,楚嫱还真没法衡量。按理说,她这种女人,上能嗖嗖的干了人不带眨眼,可偏生一看见穆泽羲,就跟做了贼似得。
她也明白,这种感觉,是在乎。
可听穆泽羲嘴里说出来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楚嫱无端的就觉得,自己所犯的是不可饶恕的大罪,心里自然就不悦了,当即反驳道:“你不也是抛弃妻子,喜新厌旧,我凭什么要给你守着偌大的王府?”
“胡说什么!”
穆泽羲顿时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楚嫱明知道事情不是如此却偏生气他,笑的是,这个笨蛋,打从知道了自己有多在乎她之后,便开始无所顾忌了。
楚嫱瘪瘪嘴,嫌弃道:“我都听说了,你要娶容浅,女皇!”
最后两个字楚嫱还故意的咬重了音,故意的刺激穆泽羲。
果然,这一招,让穆泽羲顿时脸沉了一截:“胡说!你明知道不可能的事!!”
何止是不可能,根本就是想都不用想的事!
“我不知道。我他么的一解毒,就听说你要娶别人!!”
原本没见着穆泽羲的时候,楚嫱只是生闷气,每日找点事做也就罢了。可如今,穆泽羲就在跟前,跟他说起这些事,她才知道,自己,也曾害怕。
她从未提起过,每日看着点着烛火的屋子,她担心,当她看不见烛火的那一天,便是再也见不得任何人了日子。
她害怕,每当痛楚袭来,对穆泽羲的思念,依赖,淹没了她有史以来的独立,坚强。
她畏惧,不知道的那些事情,穆泽羲去南夏,会不会受伤?什么时候回来?自己能不能等得到?
很多很多,她也曾害怕。
没有人是坚强的,除非她故意想装给你看。
穆泽羲明白楚嫱心里的疙瘩,也明白,她执意离开,是因为心里委屈。更明白,她来泸州,不过是想帮他开导穆元祈。
这样的女子,他似乎,用一百份的宠爱,都不够。
正是因为懂,所以,近乡情怯,穆泽羲缓缓移到楚嫱身边,低声问:“你想如何?“
想来,以楚嫱的性子,不给她出气,她许是能闷个好几天。
可他,不想让她心里不舒服。
楚嫱在穆泽羲的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蹭了蹭,像极了一只懒惰的小肥猫,有个舒服的窝就不管不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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