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酒只有太子手中有小小的两坛,有了惠安帝的话,他们谁也没这个胆子向楚衡讨酒喝。不过嘛,这酒不是颜小公爷送给太子的吗,到时候私底下问一问颜小公爷,总能品一品这美酒罢
在场的人,爱酒之人并不少,本就对色泽独特的葡萄酒充满了好奇,此时连一国之君都满口夸赞,愈发勾起了他们肚子里的馋虫,况且这酒还对身子有好处,不能亲自尝一尝,着实为人生一大憾事。
逋一入口,滋味并不见多好,只是在酒液划过喉咙的那一刻,就体会出了其中的妙处,惠安帝不由得眼睛一亮,毫不吝惜的赞道:“不错,的确是不可多见的好酒”
惠安帝看着儿子瘦削的几乎看不到一点肉的脸颊,心里重重一叹,心疼的目光中夹杂着一抹愧疚。拒不了儿子的一片孝心,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楚衡笑了笑,没有说话。
果然,惠安帝龙颜大悦,看向楚衡的目光更加慈爱:“即是对衡儿的身子有好处,这一杯父皇就喝了,剩下的衡儿就留着自己喝吧”
这番话说的极为讨巧,明明没有半句恭维,字里行间却句句暗示惠安帝和楚衡之间父慈子孝。
颜君煜连忙起身,俊美的脸上恰到好处的带着一抹委屈:“皇上,这酒是臣意外所得,统共就得了两坛酿酒之人说,这酒老少皆宜,喝了对身子有益处,臣一听对身子好,就全部送到太子表哥那儿了反正就算送到您那儿,最后还是会到太子表哥手里,臣索性就替皇上剩了这份麻烦,倒是没想到表哥又给您送来了”
惠安帝一听,看着懒懒的靠在椅背上,没个正形颜君煜,故作生气的骂道:“平日里得了好东西,朕总不忘给你留一份,你倒好,有了好东西全送去到衡儿那里,竟是把朕这个长辈忘到一边,果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儿狼”
楚衡点点头,无意间看到一脸惊诧的颜君煜,眼里划过一抹淡淡的笑意,对惠安帝道:“这酒是怀熙送给儿臣的,如何用葡萄酿造,他最清楚。”
“葡萄酒竟是葡萄所酿”惠安帝的语气带着一丝诧异,他吃过甜美多汁的葡萄,却不知这葡萄竟然还能酿酒,心里对葡萄酒又多了几分好奇。
楚衡放下酒壶,脸上重新溢出温润的笑意:“父皇,这酒名叫葡萄酒,也可以叫做红酒,是一种新酒,据说是用葡萄所酿,味道十分独特,同以往喝的那些御酒全然不同。”
惠安帝的心神也暂时被这奇异的色泽吸引过来,不由得问道:“衡儿,这是何酒”
似是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楚衡脸上闪过一抹愧疚的神色,他拿起桌上的一壶酒,让人将他推到惠安帝的御案前,给惠安帝倒了一杯酒。泛着奇异的香味的酒却不是常见的透明色,而是一种冶丽的紫红色。
萧睿渊更是想起了昨晚鬼医的话,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盯着桌上的那盘烤鹿肉,无论如何也吃不下去。
惠安帝哪里不知道自己儿子话里的未尽之意,只觉得嘴里的那块肥美多汁的鹿肉顷刻间失了味道,教他难以下咽。
说到这里,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猛地止住了话头,脸上的笑容变得牵强无比。
楚衡似乎很高兴,脸上的笑意又深了几分:“父皇不嫌儿臣手艺粗陋就好,若是父皇喜欢这道鹿肉,以后儿臣再给父皇”
惠安帝似是没有察觉一般,拒绝了总管太监的伺候,也没有让试毒的太监试尝,直接拿了玉箸夹起一片香气扑鼻的鹿肉放进嘴里,尚未细细品尝,脸上就已经浮现出喜悦之色。他慈祥的看着左下手一脸期待的楚衡,高声赞道:“不错,这是朕吃过的最美味的烤鹿肉,哈哈”
至于那十多个旁观的兄弟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而那些等着随驾行猎的宗室和文武大臣们,就更没这个脸面让一国太子烤肉给他们吃了。
他让人将烤好的卤肉片成了五盘,第一盘给了惠安帝,又取了三盘,分别给了萧睿渊、颜君煜和鬼医,剩下的一盘,因身子的原因,不能食用鹿肉,他只是浅尝辄止的吃了薄薄的两片,就把剩下的赏给了帮忙的几个小太监。
取了肉质最为鲜嫩肥美的两块鹿肉,在两个御膳房小太监的辅助下,楚衡直接在空旷的空地上烤,花了半个时辰,肥美多汁的鹿肉就烤好了。
楚衡的确会烤肉,而且手艺相当不错,是在景山别院闲来无事时学会的。去了内脏、鹿头等杂物,整头梅花鹿剩了不少好肉。
...
☆、第213章 麻烦
看着虽然双目紧闭,受了重伤,气势却丝毫不
此时,黄金兽正卧在小花的木屋里,金色的眼睛紧紧地闭着,身上的伤口让它似乎很难过,身子时不时抽动一下,嘴里不自觉的发出好似狮子的低呜声。樂文小說
杜老大夫听完,不仅没有被吓到,反而对黄金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直接让药童拎起药箱,催促着莫颜带他过去。
担心吓着杜老大夫,莫颜便把黄金兽的跟别的野兽打斗负伤,又无意间伤了父亲和另外几个人的事情说了一遍。
莫颜可不知道杜老大夫要把她当成了温水里的青蛙,准备慢慢“煮”她,想到自己的屋子里正霸占着小花的窝的黄金兽,她觉得请杜老大夫去看看才好,那家伙的伤,恐怕才是最需要医治的。
小丫头还是太年轻了,不知道青蛙要用温水煮。一旦学会了把脉,自然而然的想知道如何医治那些诊断出来的病症,岂容她学一半就跑
杜老大夫哪里看不出她的小心思,清明的眼里划过一抹计谋得逞的笑意。
见杜老大夫应诺,又没有要求自己一定要学其他的,莫颜心里松了口气,乐呵呵的说道:“我一定好好学习把脉,不坠杜氏医学的名声”
杜老大夫见莫颜松口,脸上的皱纹瞬间加深了许多:“既然你愿意学,老夫就勉为其难的教教你罢”
不过相比西医,中医博大精深,甚至曾被视作邪术,真心不是那么容易学的,就把脉这点,光有天资还不够,还需要日积月累的吸取经验。
莫颜老老实实的点头,腆着脸说道:“杜爷爷,还是您有先见之明,我愿意跟您学把脉,还望您教教我”学会了把脉,至少以后遇到这样的突发事件不至于慌了手脚。
杜老大夫倒是没有强求,不过一有机会,就会教授莫颜一些医理,哪怕她成不了治病救人的大夫,至少在遇到突发情况的时候,这些医理能派上用场,对她也好、对身边的人也好,没有坏处。
莫颜对医术没什么兴趣,又要操心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根本静不下心来好好学医。她不想辜负杜老大夫的期望,思考了许久后还是拒绝了。
原来,两人相熟后,杜老大夫见莫颜性子沉稳,资质不错,又精通药理,便起了收徒的心思。他没有子女亲人,不愿意杜氏家传的医术在他手里消没,传给品性、资质皆佳的晚辈,也算是弥补了那份缺憾。
杜老大夫淡淡的瞥了莫颜一眼,不吃她这一套:“早先就让你随老夫学习歧黄之术,你惫懒不肯学,现在知道利害了”
莫颜吐了吐舌,拍着马屁说道:“杜爷爷,您也知道我不会把脉,哪里知道我爹到底有没有伤到内脏,总得给医术高明的杜爷爷您看过,我才能彻底放心不是”
见莫颜不住的点头记下,杜老大夫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话说的不清不楚,吓得老夫还以为人不行了,你这丫头再这么来两次,老夫都得少活好几年。”
认真的给莫清泽几个把完脉,杜老大夫的脸色缓和下来,细细的对莫颜叮嘱日常要注意的一些事项。
“都是些皮外伤,没什么大碍,多休养一段时日就好你那三七粉就不错,每日换一次即可,别的药老夫也不开,伤势没有痊愈前,能忌忌口最好”
尽管莫清泽和另外几个受伤的人用灵泉水洗过伤口,又抹了特效三七粉,莫颜还是不放心,亲自驾着马车去城里,将杜老大夫请了过来。
而且,那件事村里可不止他一个人知道如此一想,杨保就坐不住了,等那些人一走,就朝着莫家去了。
只是自己是村长,就算心里向着莫家,也不能偏帮的太明显,村里的重要事务,还有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看着呢,这事要是处理不好,不说有意见的村民,就是那几位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
问题是,他与莫家私交好,村子里又有许多仰仗莫家的地方,再加上那头凶兽到了莫家,压根儿就没有出来过,更别提伤人了,他不愿意得罪莫家,更没有非惩罚不可的理由冲到莫家兴师问罪。
对此,杨保也颇为头疼。在村子里养凶兽势必会对村民的安全造成威胁,自然是不能养的,依照村规的确要对莫家作出惩罚。
这其中,就有莫洪氏和被赶出村的王大力的老婆孩子。
至于跟莫家有龃龉或是藏了私心的小人,一听说这件事,就忙不迭的跑到村长家,添油加醋的告状,说莫家养凶兽,根本没把村民们的安危放在眼里,必须依照村规严加惩罚。
村里人心惶惶,竟是连莫家的院子也不大敢靠近,唯恐那头凶恶的猛兽冲出来伤人。与莫家交好的人家还好,拎着几个鸡蛋壮着胆子上门探望莫清泽,林勇等人更是愿意帮莫家那伤人的猛兽赶走,这让莫颜既感动又无奈,想破脑袋找借口委婉的拒绝他们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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