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小姑娘极没安全感,想起刚刚相思的话,眉头皱了皱。
“说!”相重楼眉目如画,俊美异常。
“师父你千万别娶相思!”
“娶她?你听谁说的?为什么不希望我娶她?”他心头一动一动地跳跃着,好像再期盼着些什么东西。
阮软把和相思姑娘的对话又说了一遍,小脸上一派认真:“她是你表妹,血缘上离的太近了,以后若是生宝宝,会对宝宝不好,所以她不可以!”
她不可以,别人就可以吗?
相重楼听了她那番解释苦涩一笑:“你放心好了,即便她不是我的表妹,我也不会娶她的!”
那女人,他连看着都觉得恶心。
阮软这才松了口气,识趣地趴在床上乖乖养伤。
慕十七从鹤神医那里得来的药果然是花了鹤神医心血制成的,见效极快,也就是十来天的功夫,阮软姑娘那身上的鞭痕就全部愈合结痂了。
不疼了,却有点痒,好在这姑娘也不是什么特娇气的人,之前做佣兵那会也经常挂彩,比这次严重的丢了半条命的事也遇见过,身上的这点伤养个十来天就好的差不多了。
有时候小姑娘就在想啊,是不是真的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了,他才会多看自己一眼呢?
所以啊,阮软倒是挺希望自己这伤慢些好的,因为这样就能每天都看见师父了。
也许是她想要的太多了,他是整个云午岛的神,又不是她阮软一个人的师父,怎么可能天天都陪在自己身边呢。
相家家主的院落之中。
相重楼和独孤宸难得这般心平气和地饮茶说话。
独孤宸依旧一身月牙白的锦衣长衫,俊脸上没什么表情,手里的茶盏慢慢悠悠地晃着,可那嘴里的话却惹得相岛主差点摔了自己手里的茶盏!
“我回去就会向大夏正式宣战!”
“什么?”纵使相重楼经历的太多,也还是被他那话给吓到了。
独孤宸依旧表情淡淡,扯着薄唇又说了一句:“我说,我要灭了大夏!很快这大陆上就会掀起一阵血雨腥风,你们相家的船运最好停上一停,免得被战火波及!”
毕竟是师父留下的一根独苗,怎么说他也要替师父留住一脉香火的。
相重楼知道这位从来不开玩笑的,所以这话自然是再也真不过的了,长吁了一口气,用了好一会儿才缓和那波动起来的情绪。
“灭了大夏?为什么?若是你真想做这大陆上的霸主,早就做了,何必要等到现在?”
以前他也只是以为他只不过是离国的宸王罢了。
可慢慢的接触后,他才明白,他爹那样的人为什么独独看中了他独孤宸,因为以独孤宸的资质和天赋,只要他想,绝对可以做那一统大陆的霸主!
这人的厉害之处并不是他那身超神入化的武力修为,而是那绝对强大的脑子!
可他并没有?他依旧隐藏着实力做他的离国宸王,为何这会儿突然又改变了主意,他以为他如今最想要的不是这天下,而是能够和慕十七小火儿她们娘俩一块儿脱离这些世俗的烦心事,过过那平凡的日子。
独孤宸修长的手指在杯盏上蹭了蹭,眸色攸地一狠:“因为我以前没有十七,活下去只不过是想要替萧家守住离国那片土地罢了,可这世事并不是你退一步,敌人就同样会退一步的,他们会得寸进尺,永不知足!贪得无厌!除非我真正得了这天下,否则,这大陆之上就永远会有人要伤我妻儿,毁了我独孤宸最爱的东西!”
“我不是要争,而是要守!”
“大夏,神门宗,所有可以伤害到我妻儿的存在,我统统都要毁掉!”
他这一番肺腑之言,让相重楼无比地震撼,他到底是有多爱慕十七,甚至不惜为了她要改变这天下!
不,不,不,这天下早就该变了!
只不过这时那个可以变天的潜龙彻底苏醒了而已。
相重楼嘴角轻轻一挑,狭长隽黑的眸子里带着一抹浅笑,声音清朗道:“如果我们相家也加入呢?是不是就能算上个从龙之功?到时候还能封赏我个王爷做做?”
独孤宸脸色一变,抬眸看他:“你就在云午岛做你的岛主就好,这事别跟着搀和!”
相重楼吞了一口茶,晃着茶盏,又轻笑了声:“你几番入我云午岛,咱们早就搀和到了一起了,你以为我云午岛还能独善其身吗?要战,便算我一个!”
第1102章 她算什么
“你说,我若是从大夏内部扰乱了他的军需粮草,他们会如何?玩计谋,你最在行,这么着吧,相家从今以后全部都听命与你!这大陆上所有的相家船只,都由你来调遣!您说起就起,您说停就停!”
相岛主兴奋地说道,觉得这事也忒让人热血沸腾了,他都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那大夏老东西裤子还没提上就被人灭了的画面了。
独孤宸多少算是有些了解相重楼这人,师父的血脉,怎么可能甘心一辈子困在这云午岛上,那大陆之上才是他的天地。
正如他所说的,这会儿他们已经在一根绳子上了,再想要撇清也不大可能了,让这位躲在这云午岛上龟缩着不出去,估摸也不大可能吧!
其实来之前他早就猜出了这位的答案,只不过这会儿听着还是有些感动,抬手端平了茶盏,道:“好,一起!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跟我一起回离国,控制离国的所有水运!”
相家在离国本来也有几条水运,可离国的水路繁杂,之前两人的关系又不大友好,以至于离国的水运被太多的虎狼瓜分着。相家的手里并没有控制太多的水运线路。
相家既然能扰乱大夏的军需粮草,独孤宸就能想到会有人利用水运这条线,在关键的时候扰乱他们的后方。
而相重楼在水运之上极有经验,只有他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控制整个离国的水运!
相重楼自然点头应下了,举杯把手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阮软姑娘那身子好的差不多了,就到处蹦达,本来就是个闲不住的人,在那荒岛上又生生被憋了这么几年,这会儿最害怕的就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待着。
一听说慕十七她们要走,还是有些不舍的。
然而相较于这些个不舍,她却更加不不舍得离开她的师父,小姑娘把悲伤往心里咽,没关系,即便是所有人都走了,她还有她的师父呢,她只要师父一个人就够了。
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师父也要离开云午岛,却不告诉她?
阮软咬着唇冲进了相重楼的屋子,那小脸上还带着剧烈运动后的薄汗,胸口起伏着,质问出声:“你不准我离开云午岛,自己却要跟着宸王他们一块走,你这个大骗子!骗子!说好只要我乖乖的就不丢下我的!”
相重楼刚刚沐浴过,湿发还披在肩头,黑眸在那昏昏暗暗的灯光下,深邃无比,本来就俊美的容貌这会儿更凸显了,胳膊半支在案几上,手里握着一卷书。
就这么看着她,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
阮软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又不正常了,咽了咽口水回看他,本来错的就是他,她为什么不敢抬头去看他啊!
相重楼确实没打算带着她,因为他知道外面那将会是一场血雨腥风,只有云午岛对她来说是安全的,他会留足了人手照顾她的。
因为她和娘对他来说都同样地重要。
他去哪里好像还没有必要向她汇报吧!可那话到嘴边还是柔了几分:“我与宸王出岛是有正事要做,所以不能带着你!”
阮软却觉得这是个最没有说服力的破理由!
“为什么不能带着我,宸王去哪里都带着十七,十一也会带着玉昔,就连小泊都带着糖糖,难道只有我是个累赘吗?”
她承认她身手肯定不及十七,可她较之玉昔和小包子糖糖,她也是有身手自保的人!
听了她那话,相重楼发现自己居然心情大好,这小东西是拿她们和十七她们相比吗?
心中一动,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因为十七是独孤宸的命,玉昔是唐十一的命,就连糖糖也是从小就许给了独孤泊做王妃的!而你只是我的徒弟!”他在告诉她,也在同样地告诉自己,该死的,他们就只能是徒弟!
阮软也不傻,他那话说的再明白不过了,她只是他的徒弟,又不是老婆,他干嘛走哪都带着她啊!
打脸!丢人!
本以为自己满腹的委屈和不甘,却被他一句话就堵了回去,她只是他的徒弟,吃好喝好伺候着她就该知足了,跟别人家的眼珠子比什么呀!简直是自取其辱!
一时间心有不甘!开口就回了一句:“我知道我在你眼里什么的不是,可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也可以找到视我如命的男人,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再缠着你了。”
他真的有必要这么时时刻刻地提醒着她们的关系吗?师父,师父!他算哪门子的好师父,屁点的功夫都没教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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