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是上前了一些,这位神秘的郡主的长相,她已经是知道了。
果然的长久病于塌间,十分的瘦弱,脸色也是十分的差,白中透着一些青绿之色,就连本是红润的唇,此时也有些轻微的暗灰,她拉过了这位郡主放于被子中的手。
依旧青白的皮肤,几乎是未有一丝的血丝,手前上面的青色血管隐约可见,这诡异的手指细的如同那种死去多时的枯枝一般,手指轻一碰上去,便是搁人的骨头。
她将三指按在了这位郡主的手腕之上,也是多亏了自己的是名女子,否则,怕是又要这个避,那个避。直到她放下了平郡主的手腕之时,已是片刻之后的事情了。
其实同孙大夫诊治的差不多是一样的,平郡主确实是染上了一些瘟疫,不过这只是其中之一,这位平郡主久病,身染着这样一身的病症,日日与药石共食,身上已然是有一定的抗药之性了。
一般的药物已经是对她无用,而若是再强一些的药性,之于她,也不过就是加速她了死亡时间罢了。
顾元妙从自己的荷包里面拿出了一粒药,正是上次给那个患了瘟症的男子所服的那一粒,其实是一颗她特制的解毒丹,专是针对这些身患初期疫症之人,先是将体内的毒性解除,再是合适的药草温养,时间上充许的话,便会很快的痊愈,当然幸是只是初症,否则,可能连她都是治不好。
她拉下了帷幔,那个婆子立即的就了冲进来,尖声叫道。你要对我们郡主做什么。
顾元妙拿出了自己的一直都是放在荷包里面的银针,一一的摆好,至于这婆子的尖叫,她只是感觉吵的很,当是婆子的嘴巴一动,再是要尖叫出声之时,顾元妙手一扬,那根银针,便是扎在了这婆子的肩膀之上,婆子张大了嘴,不时的哇哇喊着,却是再也没有出声了。
外面护卫见状不对,忙是要上来,却是听到了顾元妙十分清冷冷漠的声音,“我要脱她的衣服,你们确定要看的时,请随时,”明明这一张脸长的异常普通,可是她却是有着一幅十分的好听的嗓音,虽然不是温,不是柔,却是山泉而下的滴滴泉水,叮咚的一声,而着这一声,侵入进人的心扉中,那是一股舒服的清凉。
自然的,这些护卫可是没有胆子去欣赏顾元妙给他们郡主脱衣服。
真的很瘦,当是衣服去除的只余下贴衣的衣物之时,顾元妙再一次对这们郡主的身体,给了一下中肯的评定……
瘦,真的很瘦很瘦,全身上下只是瘦成了皮包骨,就连胸前都是平平的,也不知道如何养成这般,就算是当年她治莫辰心时,也未见他有这如此残破的身体。
这些兰月国人,不会治这种病。
这病是要养,可是也要分药养与食养。
这郡主身体明显是被药养的太过了,药本是药,一分为药,九分却是为毒,久而久之,能被养成这样,也不是奇怪的事,她手中的银针依次下去,一根接一根,有时她靠在一边之时,眼睛都是跟着微眯了起来,似是快要睡着了一些,可是那几根银针,却是根根刺进了平郡主的皮肉之内。
☆、第653章 开什么药
“怎么,你要试下?”顾元妙对着婆子摇了摇手中的银针,那婆子死命睁大的双眼,瞳孔猛然的跟着一缩,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顾元妙坐到了一边,手指轻轻的转动着仍是刺入在平郡主身上的银针,平郡主本来紧蹙的细眉,也是跟着痛苦的折了起来,甚至嘴里发出一阵阵轻哼声,顾元妙手指未停,一直到这些银针全部的拔了出来,平郡主的脸上总算是有了一些血丝,就连吸呼也是跟着平缓了很多。她伸出手一拉被子,将被子盖到了平郡主的下巴底下,也是挡住了她那身光溜溜的,其实并没有什么看头的身子。
她走了出来,帷幔仍然是没有拉开,想来,平俊王也不愿意自己的女儿被这么多看到她的衣衫不整吧。
她直到了窗户前,任是外面的风吹了进来,也是吹走了她面前这些有些污浊的空气。
实然的,只听到那间内室里面,传来了几声扑拉的声音,拉着便是满室的臭味,外面的人都古怪着一张脸,就连那些黑衣护卫一张平板正经的脸此时也是跟着抽搐了起来。
而里面的声音还在继续着,几道屁响,简直都是惊天动地,啪啪,好像连床塌都是要给打的跳起来了,接着那股屁声加着扑扑的声音,出的味道越来越古怪,也是越来越难闻。
顾元依旧是关着窗户而站,臭味到了她这里,已是被风吹的散了不少,几个机灵的丫头已是带着梳洗的东西,伺候那个平郡主,只是顾元妙想要知道,当是她们清理平郡主身上的那些污秽之物时,又会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
莫不成,平郡主这样高贵的人儿,就连那些五谷轮回,也是香的吗?
而这些又脏又臭的东西大出之后,平郡主一直暗淡的神色好多了,虽然仍是未醒,却是可以知道,此时的平郡主,显然睡的安神了,就安息香都是不用点了。
不久后,平俊王闻讯而来,一见女儿如今的模样,差一些就是红了眼眶。
顾元妙用手指轻轻刮了一下窗户上面的木角,其实不管这个平俊王怎么样,对于平郡主而言,他确实是一个好父亲,最起码,比她那个所谓的两个爹都要好。
一名护卫将纸笔放在了桌子上。
“开药。”
“开药?”
顾元妙坐了下来,拿过了笔在手中把玩着,却是一直未写一个字。
“开药,”护卫的脸一黑,声音也是一重。
“开什么药?”顾元妙反问于他,到底是她傻,还是这些人傻。
“治郡主的药,”黑衣人一字一句的,格崩的声音就似炒豆子一样,颗颗的崩了出来。
“谁说她要吃药的?”顾元妙扔下了笔,将桌上的纸拿了起来,再是叠好,放在在一边。
“不开药?”黑衣人的眼角明显的一抽,“哪有看病不开药的?”
“有些病不需要吃药的,”顾元妙侧过了身,一袭香风吹来,到是将帷幔吹的扬了一扬,里面的最初的那种浓厚的香味,臭味与药味,显然都是消散了不少,就连整个屋子都是干净了些许。
护卫再一次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风中的凌乱。
顾元妙的这些话,护卫也是一字不差的回给了平俊王。
平俊王仍是不相信顾元妙这一个相貌平常普通的女人可以治好自己女儿的病,这都病了多久了,仍是不见起色,所有的大夫无外乎开各种各样的药,到是这杜妙的治法他从未有所见。
端起桌上的茶杯,他抿了一口杯中有些清苦的茶水,涩味染了舌尖,也是苦到了心,不用吃药的便能治病,是吗,真能治,他拭目以待,不过,不管是哪一种方法,他只要自己的女儿好,若是治好了,他赏她个金山银山都可以,她哪怕是再提何种过分的要求也成,可是若是治不好了,就将命留下吧。
而平郡主的暂时安好,那些老大夫也是暂时保住了性命,尤其是几近快要死了的孙大夫,顾元妙不过就是向平俊王说了一句,这府内的死气过于重,对平郡主的病情没有多少好处,
这平俊王自然是知道她在说什么,第二日,那些还在病中的大夫已经被送离了王府。
“谢谢,”孙大夫连眼睛也是无法睁开,青肿的眼睛之上,只留了一缕细细的缝隙,模糊的光线下,依稀所见的,便是那名女子大概的身形身影,他看不清楚,也是听不到。
孙大夫被两个药童抬着,背上屁股上面都是伤,所以他只能趴着,他哼着,嘴里模糊有也只有这些声音。
两个药童边抬边哭,就怕孙大夫这一回去,就不行了。
顾元妙从身上拿出了一粒药给孙大夫吃了进去,再是凑过他的耳边,“这并不是什么灵丹妙药,不过可以缓你几天的气,你是大夫,自然是知道这伤要怎么治,如若无事,最近你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这里不会再太平了。”
孙大夫闭了一眼无力的眼睛,然后几乎是费尽全力的点了一下头,他抬了抬手,小文与阿城,便是抬着孙大夫离开了。
顾元妙这才是转过身,站在这诺大的平俊王府之内,她终于是进来了,只是,不知道,他关在那里,还有那个消息,是真不假,她于今仍然是没有把握。
不过,她在这里可以呆很久的时间,直到她查出了那消息是真是假,也可以慢慢的去想如何去救人,或者是离开,只要平郡主一日未好,她一日便是在这里。
当然,她也并没有害人,没有拿别人的性命开玩笑。
对于平郡主而言,确实的食补胜于药补,不过,食补偏于缓慢,但是却不会伤害身体,要是让平郡主接着吃药,怕是药一狠,就会死在那些药毒之上。
只是食补就是慢,而她要的就是慢,
慢,就等于她的时间,她的机会。
拿起桌上的白色瓷杯,她的手指轻轻划过了一光洁如新的红木桌面,整个屋子之内带着淡淡的木香,精致却也是华美,顾元妙并不喜欢这里的摆设,浮夸,张扬,味道也是稍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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