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外出去找到佩戴血玉之人是他们的任务,为了让人将血玉作为饰品,因此便吩咐他们,凡是身上有血玉的人,要都杀了!
可奇怪的是,宗主却说,不能亲自将血玉带回来,而是让它一直传下去,他们随是疑惑,但也只能遵循。
也就是因为这样,凡是得到血玉的人,无论男女老少一并都杀了,因而这血玉便得到了煞气重的名讳。
连结刚才琴郴的一番话之后,若是将这个告诉凰殇昔,凰殇昔就明白了。
因为血玉是琴雪沁带走了的,除了琴雪沁其他人不能带,琴郴派人将血玉带走,后来再将带有血玉的人都杀了,用来制造这血玉有邪性。
这样以来,琴雪沁的血玉让人夺走之后,便不会再回到琴雪沁手中,这样以来,与琴雪沁私会的那个男人,也不会再看到琴雪沁的真心和没有背叛。
琴郴,是个狠辣的角色。
玄吟没说话,但凰殇昔好像早就料到了他会有这样的反应,她冷冷地哼了一声,随即收回了手。
她站起身,看模样似要离去,玄吟心间猛地一紧,手竟不受控制地扣住了她的手臂。
凰殇昔挑眉,好整以暇地微抬了下颔,冷笑,“怎么了?玄大人?”
她这样冷漠疏离的态度,令得玄吟另外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了拳头,“宗门二长老的长孙和次孙。”
他是宗主琴郴言传身教的弟子,他任务失败回到宗门,宗主的模样看上去似乎不大想下重罚,可是二长老一向看他不顺眼,好不容易逮着这个机会了,怎会不好好抓住这个机会。
于是在二长老的不满挑唆之下,宗主也只好重罚他了,二长老还不收敛,逼着宗主说要让他的两个外孙亲自处罚。
宗主忍了这口气,答应了。
而那二长老的两个孙子,一个妒忌他的能力,一个妒忌他是琴芝的未婚夫,下手那叫百个狠啊,鞭鞭都往死里抽他!
也就是这样,他才变成了这副模样。
要说他现在还能站得如此地稳,还全靠凰殇昔在这里,他白着脸死撑着的!
凰殇昔这才勾了勾唇,露出一个“你早些这样不就好了吗”的表情。
玄吟心中低叹,那双好看漂亮清脆的眸子闪烁着异样光亮的光芒。
这种被人发自真心的担心的感觉,真的……很好。
他多想,时间就停在这一刻好了。
凰殇昔走过去,将玄吟扔在一边的衣服捡起,将它门替玄吟盖上,在玄吟清冷孤傲的目光中,她张开了那红唇。
“玄吟,跟我出去,我替你报仇。”
玄吟愣住了,替他报仇?
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很多次,他从来没有想过报仇,也从来没有人要替他报仇,就连师父,也都是步步忍让的。
久而久之他也就习惯了。
如今听到凰殇昔说,要为他报仇?
因为他背后的伤吗?因为她心疼他吗?
心,蓦然漏住一拍,仿佛有什么涌上心间,有什么在心里一点一点地蔓延开来。
可没等他说话,外面便传来了女子愤怒的声音,“你怎么追着跑到这了?!”
凰殇昔一脸的高傲不屑,整一个霸道总裁的模样,对外面的人所说的话充耳不闻。
她对玄吟道:“吟,走不走?”
外面的琴芝听到凰殇昔居然要带走玄吟,登时气得脸都红了,愤愤地踏着步走进来,一把拖住玄吟的手臂。
玄吟眉间浮现几丝痛楚,额上冒出了几滴汗珠,而凰殇昔,难以捉摸地蹙了蹙眉。
琴芝紧紧攥着玄吟的手臂,双眼警惕地盯着凰殇昔,指着她怒骂:“你这人怎么能这样!明明就是已经有了未婚夫的人,却还来勾搭我的吟玄哥哥,你这人还要不要脸了?
当着我的面勾搭我的吟玄哥哥,现在还背着我来勾搭,你怎么跟你的娘亲一个模样!到处勾搭人,难怪她死了,也没有人替她收尸!”
这个替她收尸的人,自然是指他们肃寂宗的逝族之人了。
凰殇昔闻言,脸色猛地沉了下来,周身的寒意侵发,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骇人的气息。
玄吟敏感地感觉到了,想上去走到她身边,却让琴芝紧紧地抱着手臂,不让他过去。
凰殇昔的脸色可谓是冰冷到了极点,骂她,她或许还可以好心情地也说上两句来乐呵乐呵,可是,敢骂她的娘亲?她的娘亲,是她的底线之一!
触碰到她的逆鳞……
凰殇昔身边的寒意转化为无尽的杀意。
“谁给你的胆子,敢骂我的娘,我娘只有我爹一个男人,又是谁告诉你,她乱勾搭人了?”
凰殇昔似笑非笑,表情变得诡异而阴森,手正在一点一点地抬起来,那模样,好像就要动手了。
一具莫名的白色气流凝聚在她指尖上,发出“滋滋”的声音,听上去,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玄吟突然将脸色变白的琴芝挡在身后,对凰殇昔说道:“昔儿,冷静!”
昔儿?
琴芝身子颤了颤,脸色更白了。
凰殇昔表情诡谲莫测,她唇角勾起森冷的笑,恍惚之间,居然让人看到了宛若东陵梵湮的嗜血:“冷静?呵……她在骂我的娘,我若是冷静了,我还是凰殇昔么?”
第四百六十四章 玄吟,打完我困了
凰殇昔站在玄吟身前,指尖的气旋发出的滋滋的声音在这样静谧的环境显得有些渗人。
琴芝有些不敢说话了,她其实还想再说“难道不是吗?”就让玄吟给扯了回去。
玄吟目光平静而专注,就如同皎洁的月光,清冷如斯,他一字一句慢慢解释:“昔儿,这里的肃寂宗,她是大长老孙女,你杀她,惹祸上身。”
凰殇昔潋滟的红唇扯出了一抹嘲讽的弧度,“所以?就这样放过诋毁我娘亲的人?辱骂我可以,辱骂我娘我爹,哪怕是死我也要同归于尽!”
凰殇昔语气中的戾气和决绝不是假的,琴芝被吓住了,躲在玄吟身后,话都不敢吭一声。
玄吟脸色苍白,唇瓣都没有光泽,声线也虚弱了,“我知道你重令母,但,你为自己想一想,也为……其他人想一想。”
不知是玄吟的虚弱还是他的话,只见凰殇昔凝聚的气旋倏然就消失不见了,她朝玄吟伸出手,话题猛地转了,道:“走不走?”
玄吟目中划过一抹淡淡的诧异,她还在替他着想?他以为,他这维护琴芝的举动,她不会再对他有好感。
不曾想到……
玄吟不自觉地松开琴芝的手臂,上前走了一步,琴芝见状脸色再次大变,她猛地攥住玄吟的胳膊,可怜巴巴地说。
“吟玄哥哥,别走,你别走!”
玄吟的脚步顿住了,回头看去,见凰殇昔正一脸平静地看着她,手,一直在朝他伸出来。
回过头来,而这边,琴芝仍旧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攥着他手臂,双眼睫毛沾着水珠,好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
嘴里还不断地念着:“吟玄哥哥,你别走啊,别走啊,你是芝芝的未婚夫啊,你怎么能跟别的女人走,吟玄哥哥,你别丢下我好不好?”
看着这样的琴芝,玄吟仿佛看到了多年前那个一直跟在他身后,露出笑容,巧笑倩兮地唤他“吟玄哥哥……”
玄吟的心颤了颤,伸手将琴芝的手指一根根扳开,在琴芝白如雪的小脸不断轻微摇晃,嘴唇颤抖,目光涣散的注视下想将她最后一根手扳下。
随后握住了凰殇昔的小手。
当年她抛下他的时候如此的彻底狠心决绝,当面将他送给她的东西烧毁,到了今时今日,又怎求他能对她一心一意呢?
现在在他心目中,最重要的人,莫过于凰殇昔了。
现在给他温暖的人,只有凰殇昔,他要守护她。
当凰殇昔和玄吟走出屋子的时候,屋内的琴芝终是忍不住嘶吼大哭起来了。
“吟,要不要回去看看先?”
“不必。”
两人对此都不为所动。
那边书房内,对于讨论孙女和外孙女谁更厉害的话题,两个老家伙还在死活都不肯服输,处于吹胡子瞪眼睛状。
有个弟子匆匆忙忙地赶了进来,两老家伙心情正不爽着,见有人倒霉地跑进来,劈头就骂。
“急什么急,败坏老子的好心情!”这是宗主琴郴的声音。
“毛小子,悠着你爷爷我拿你开刀!”说话十分直接的就是那六旬老人了。
被人莫名其妙地骂了一顿,弟子也是感觉心里特别的委屈的,他吸了吸鼻子说道:“两位老祖宗,小的会在这个时间闯进来,也是有大事要报。”
不然谁敢在您俩老吵得天翻地覆的时候闯进来啊?嫌命太长吗?弟子可还嫌短呢!
琴郴瞪着眼睛没好气道:“什么事情!”
“你说!”六旬老人也粗声粗气说,全然没了在宗门见人时的仁慈模样。
弟子哆哆嗦嗦地开口:“二长老的两位孙公子,被人打了!二长老非常的生气,让弟子,让弟子来请大长老和宗主过去,为他评评理!”
琴郴和六旬老人皆是一愣,似乎是没从这事反应过来,立马就从争吵的情绪中拉回了正经心,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不相信。
在宗门里,老二的身份可是摆在那的,谁敢动他那两个宝贝孙子啊?
就老二那个性格,他们俩老家伙都不敢随便招惹,谁那么大的胆子啊?
于是两人又齐齐问道:“谁干的好事?”
其实就老二那个性子,他们俩早就对老二心里不舒服了,但碍于好歹是兄弟,也就没有动手。
那弟子战战兢兢的说道:“就是大长老请进来的那长得十分好看的女子,和玄大人一起,二长老现在非常的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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