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上前一步,恭恭敬敬说:“陛下请恩准奴才交代事情经过,奴才与侯爷办事,回来的时候绾丞相让人围住侯爷,
因为寡不敌众,侯爷打算先跟他们回去,可是侯爷万万没想到,绾丞相居然让人偷袭,打昏了奴才和侯爷,等到奴才醒过来的时候,奴才发现自己全身都被束缚了,甚至将奴才的嘴也堵住了。
奴才醒来并没有看到侯爷,后来听说侯爷被关在另一件房,奴才趁看守人不备,偷偷溜了出来,出去找侯爷。
怎知绾丞相这卑鄙小人,知道侯爷癖恋没人的双手,绾丞相竟然找到了两名双手长得十分美的人,用来诱惑抑制侯爷。”
东陵梵湮一手支着脸,偏脸噙着诡异的笑,说:“绾丞相不让侯爷回朝,是因为什么呢?”
东陵梵湮这话,问的不知是那小厮亦或是绾丞相,众人,绾丞相是不敢开口的。
后来小厮见绾丞相不说话,偷偷瞄了眼夏侯亦,而后便接着道:“奴才还偷偷听到了,绾丞相劫住侯爷在班里,是不想让侯爷这么快回京城,因为绾丞相要趁侯爷不在,将皇后娘娘置于死地!”
绾丞相是一直修为极深的老狐狸,片刻时间,他就缓过了劲,问那小厮,“本官不知道,你这狗奴才说这些又能说明什么?
是说名皇后娘娘不是妖女?证据呢?你有什么证据?难道就因为本官劫住夏侯侯爷?这是可笑!
本官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侯爷好,侯爷与皇后有些交情,臣也是担心侯爷让那妖女施了法术,在臣请求赐死妖女的时候,侯爷会帮着妖女说话!”
夏侯亦高傲。冷淡地瞥了绾丞相一眼,扑克脸打也打不碎。
“是么?那绾丞相告诉本侯,你派来劫本侯的人,说的为了依贵妃,不管用什么方法,尽快处决皇后,何意?”
绾丞相老脸再次一白……
夏侯亦阖了阖眸子,递给他一个让人做摸不透的眼神,仿若在说,敢对本侯动手,便要最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哦,本侯忘说了,被本侯玩弄的两名女子,是丞相府的两名庶女,是她们所言。”
“如此,皇后可还是妖女?”
绾丞相久久地盯着夏侯亦,半响,他像是泄了力一般跌坐在地上,目光有些呆滞,显然,他已经明白他没有路走了。
他千算万算,甚至出动人劫持住夏侯爷,以免让他去帮凰殇昔脱身,如愿,在宴会上夏侯亦没有出现
他本以为胜劵在握,只要在两三天内,他就能让凰殇昔死无葬身之地,可他万万没有料到,出卖他的,竟是他的庶女!
东陵梵湮看了一段时间的好戏,绾丞相这表现,已经在说明这场戏要落幕了。
他能不出手便不出手,在早朝上与绾丞相对着干,到底是会让太妃一行坐收渔翁之利的。
绾丞相已经没有辩驳的话了,无论是凰殇昔的懂武功,梅妃的死,白贵妃的死,他都做不了文章了。
为什么?夏侯亦一来,就表明了他手上的兵权同时也是凰殇昔占有了,尚且不说东陵梵湮是不是,就淡淡夏侯亦一人,他手上的三千精兵,也足矣让他底下的门徒各自散去,独留他一人。
因为做皇帝的,毕竟还有一方太妃的人在,做事到底要顾及一些,这样他才敢召集门徒做威胁,可是夏侯亦不同……再加上,夏侯亦有证据,证明他是在污蔑凰殇昔……
不出他所料,在夏侯亦说出了绾丞相的女儿供出绾丞相是想陷害谋害凰殇昔的时候,他们已经明白,绾丞相靠不住了,再不走的话,他们也就就不能保命了。
于是纷纷朝东陵梵湮说,他们只是一时让绾丞相蒙蔽了眼睛,其实他们并不清楚皇后时候是妖女一事。
在东陵梵湮既不点头又不给出拒绝态度的情况下,这些绾丞相带来的门徒一个个战战兢兢地退到了一边站着,独留下了绾丞相。
这下子,绾丞相算是彻底认命了。
东陵梵湮也没有再问别的,在场的官吏都看得出来,围绕凰殇昔是不是妖女这个问题,主要还是看维护过否认一方,谁的后台强硬,谁就胜利!
东陵梵湮在早朝结束之前,他没有问罪绾丞相,而是直接就将他定罪了。
欲谋害皇后,嫁祸妖女之名,论罪当诛!但是念在绾丞相为两朝元老,无功有苦,又在今朝为龙鳞鞠躬尽瘁。
因此剥夺其丞相一位,今生今世不得入朝为官,子孙三代人也不得入朝为官,至于共犯依贵妃,剥去贵妃一位,直接变为依嫔!
凰殇昔听着夏侯亦用简简短短的几个字将早朝发生的事情全部概括出来,眉梢紧蹙,她听得有些吃力。
你说吧,这个夏侯亦明明就是一个不爱说话的人,早朝发生的事情,这句话就用两句话来概括,“臣将绾丞相劫臣的事情说出。”
“将绾丞相女儿供他谋害皇后的事情言出。”
就这么两句话,不知道情况的人,谁能讲早朝的场景想象出来?哪怕就是再多两句话,也猜不出来好不好?
凰殇昔表示对夏侯亦极其的无语,但是想想,那摆着扑克脸的家伙不爱说话,能说到这种程度,其实已经很勉强了,她有什么资格要求人家一五一十地全然道出?
答案明显是不可能的。
琐玥将点心端了过来,凰殇昔顺手拿出一个,塞进嘴里,“这么说,那日在位。连将军设的庆功宴会你没有出现,已经是让绾丞相给劫持住了?”
夏侯亦抬眸看了她一眼,淡淡的眼神,就是当做回复了,见凰殇昔吃得那么津津有味,夏侯亦也跟着捻去一块,优雅地送进嘴里。
“……”凰殇昔心中顿感一群乌鸦飞过,你说你就好好回答别人的话吗?问你一个问题一个字都不蹦出来,就看了人一眼?
你当本宫神呢能读懂你的心思?
再次送进嘴一块糕点,凰殇昔蹙眉问:“本宫怎么觉得,绾丞相不是一个轻易妥协的人,你是不是还说了什么?”
她总觉得有些怪怪的,绾丞相一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怎会如此轻易就败了?难道这老狐狸就不会将事情扭曲,说他的两个庶女是被他赶出家门或是其他原因的么?
夏侯亦,应该对绾丞相说了什么……
再说了,以夏侯亦的身手,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让绾丞相给劫住,还跟着那些人走,这其中,必定还有些什么。
夏侯亦这次连眼神都没有投给他,答非所问,“臣来凤鸾宫,只是想证明一件事,臣那晚不是不帮皇后。”
凰殇昔微微一怔,转而勾了勾唇,“好,本宫知道了。”
夏侯亦站起身,捻走一块糕点,“娘娘既然知道了,臣也是时候走了,放在你宫里那位‘贵人’,臣再过五日便会带走。”
“本宫知道了,希望侯爷会准时带人。”凰殇昔敛眉,低声说。
既然不想说,好,本宫不逼你。
夏侯亦没有回答,很快就走出了凤鸾宫,凰殇昔眯起眼看着他的背影,久久没有挪开视线。
夏侯亦在走出凤鸾宫的过程中,一次也没有回头,是的,他确实有对绾丞相说了些别的,这完全是绾丞相自己找来的,若不是绾丞相自己道出某些事,在早朝上,也不至于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况且,他夏侯亦也是绾丞相说劫持就能劫持的?
第三百九十章 尊卑,本宫居然哭了
当时夏侯亦外出,是做一件重要的事,半路回来的时候,见到了绾丞相早早便安排好的人在候着他。
那人见到他,只对他说了一句话:“丞相大人听说,侯爷的母亲与太妃有些恩怨?”
夏侯亦眉目间一寒,本就是面瘫的他脸色显得更为阴沉了。
而在早朝上,夏侯亦也传给绾丞相密语,言曰他再揪着凰殇昔不放,那么他知道夏侯母与太妃有恩怨的事情,太妃很快就会知道。
绾丞相登时就没有了反驳的力量。
凰殇昔在凤鸾宫内将点心吃完后,想到了东陵梵湮在早朝上力战绾丞相,敢为她做到如此,她怎能不给点什么意思意思呢?
于是她自个儿早到膳房,不知用了材料,花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熬了一锅汤。
本想让琐玥送去,但这样显得有些敷衍,所以她决定自己去。
御书房内,站了许久的东陵无锦看着埋头与奏折苦干的东陵梵湮,不禁摇了摇头,做皇帝就是难!
“梵湮,绾丞相解决了,相府的人你又怎么打算,还有,这个丞相的位置呢?还有太妃那边,你打算怎么处置?”
东陵无锦唰的一下打开扇,不能坐,有得干陪着,他总该找点东西出来解解闷吧?
他抛出了三个问题,但东陵梵湮只是抬眸冷淡地瞥了他一眼,不发一言。
东陵无锦唇角僵了僵,又道:“好歹说句话,你把绾丞相给扯下来了,太妃正是想法设法要让自己的人坐上去好控制早朝的,你就不担心?”
东陵梵湮再次掀起眼帘睨了一眼东陵无锦,不语。
“梵湮,是不是连表现出一个正常的态度与本王讲话都不行?”
东陵无锦脸上挂不去了,这小子成日就是这样不懂得尊重皇叔!本王好歹也是你皇叔!你叔啊!
“皇叔自己猜,朕忙。”然而,面对东陵无锦的黑脸,东陵梵湮很是不给面子地说了这么一句。
东陵无锦顿时觉得自己是白跟自己生闷气,这个闷葫芦是没救的!
一道敲门声阻断了两人有可能接下来发展的白热化,雷霆的声音传来了,“禀告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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