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荞急忙去推慕容琰,咋滴了?这什么玩意儿?她也没说不负责啊,这就要杀她解恨是怎么滴?
慕容琰却紧抱着她不放,他贴到她的耳边低语,“阿荞。你不放心,我不会再让人伤害到你,哪怕——这个人是父皇!”
下一秒,林荞已意识昏沉,眼前一?,晕厥在他的怀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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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荞是被人从一个假山后的花丛里找到的,她衣着整齐,额头却有伤,脸色也灰白如死。
她被人送回碧月阁没一会儿,梁万成就到了,一把脉,就大惊,向嘉和帝道,“皇上,林姑娘这是中了毒了。”
“中毒?”嘉和帝头天也喝多了酒,但却并醉到完全没有意识,彼时,林荞身上的香气令他热血翻滚心猿意马,然而等了许久,也不见洗漱好的林荞被送进来,就在他等得煎熬时,却听说林荞突然冲出了望月阁。
嘉和帝自然是震惊的,他倒不觉得林荞是不想侍奉他,能上他的床,能被他允许上他的床,这是天下多少女子梦寐已久的福气!
然而林荞这一冲出去,就没了踪影。而当晚毕竟是皇后寿辰,无论宫规法典,这样的日子里皇帝都不该去宠幸皇后以外的女人,是以嘉和帝再荒唐,也不能让人大肆宣扬的去找林荞。
他只得一边去朝阳宫应景儿,一边让阿坤带人悄悄寻找林荞,可眼见天都亮了,林荞依旧不见踪影,这才由郑雪梅那边叫嚷起来道丢了人,宫中终于开始大肆翻找。
嘉和帝一直不明白林荞为什么突然冲出望月阁,但见她头上有伤,又中了毒,他又惊又怒。问梁万成,“她中了什么毒?”
梁万成摇头,一脸的茫然,“臣尚未查清。”
“那她有没有危险?”看着床上脸色灰白的女孩子,嘉和帝分明再次看见了净和师太和周妃无声无息的脸,他心里陡的刺痛,身子一晃,便跌坐在了椅子上。
老天爷难道连她都要带走吗?
还是说,他连她也留不住?
又或者是,因着他喜欢她,所以又碍了某些人的眼,要除掉她?
最后的这个念头才在脑子里闪过,嘉和帝就暴怒起来,他一拍桌子,哑声吩咐,“给朕查,从她接触过什么人,中的是什么毒查起,给朕将这后面藏的人藏的事,全挖出来,朕倒要看看,朕这后宫里到底藏了多少牛鬼蛇神?”
阿坤答应一声,便出去传旨,这里梁万成回道,“林姑娘经臣救治,性命已是无碍,但已是元气大伤,没有个一两年,只怕都恢复不了了。”
“要一两年?”不但嘉和帝震惊,边上郑雪梅也倒吸了口冷气。
梁万成点头,脸上的表情一本正经,“并且,要静养,不能劳作,也不能生气,更不能沾风着雨,这日常里的饮食等……也得好。”
梁万成总是不能让这丫头遭委屈的,她若受了委屈,那一位就得发疯,是以梁万成叮嘱得十分细致用心。
嘉和帝终于松了口气,说实话,他年纪一把身子也不是特别健壮的那种男人,所以于房中某些事上其实他也并不是十分上心,他更注重的是精神上的依托,所以,林荞能好好儿的留在他眼睛常能见到的地方,于他便是极好的了。
他点头,“好罢,雪梅,你好好照顾她,即日起,她日常的吃穿用度。都和你一样!”
郑雪梅正眼泪汪汪想着这颗棋子怕是用不得了,不想嘉和帝竟传出这样的旨意下来,不但没有消减对林荞的恩宠,更分明是稳定了林荞的地位。郑雪梅怎能不喜,忙跪下替林荞谢恩。
说话间,皇后也到了,一见林荞气息晏晏,便刷刷的流眼泪,“可怜的孩子,这接二连三的,是遭了多少罪啊,难道又是鲁人干的?”
郑雪梅拿帕子点一点眼角,跪下给皇后请安,道,“嫔妾倒不觉得这次会关鲁人的事儿,要说他们想害阿荞,上次既抓走了阿荞,就不会再放回来,这放回来了又费尽心思再来杀,岂不累赘?”
嘉和帝看了她一眼,再看看皇后,想想那日城南十字坡外的情形,他便点头道,“雪梅说的是,大肃和鲁国恩怨已了,他们不会再惦记着杀阿荞的。”
真要还有恨。也该是鲁国国君傅君桓因傅君楷死于大肃而恨他慕容清越,如此,那刀子也该是冲着他来,没必要对这小宫女施展。
皇后见嘉和帝当着众人的面和郑雪梅站在一线,就有些恼,但如果林荞不是鲁人所伤,嘉和帝怀疑的眼神自然又是放在宫内,这种情况下,自然又是她嫌疑最重了。
前不久她才和豫王妃一唱一和的说这丫头跟侍卫私通,要治她的罪呢。
皇后就觉得很恼火,她觉得——这八成是有人想栽赃给她了。
可是恼火归恼火,无凭无据的,她多说一句都是错。只得硬着头皮,又唏嘘了几句,便悻悻的坐在一边。
其实她想多了,嘉和帝这次倒真的没有怀疑她。
毕竟昨天夜里是皇后的生辰,她就算再善妒,也不会在自己的好日子里做这样的事,更何况,她并不知道他当晚要见林荞,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晚上要和林荞在一起。
这一切全是郑雪梅安排给他的惊喜,而郑雪梅在安排这一切时,亦并不能确定他就一定会去望月台。
其实于郑雪梅的心思,他心里也是有数的,往日里那么彪悍跋扈的人,突然大度得肯给他引荐别的女人,自然是有所图,或是为她那在天牢中的家人,或是为她自己。
所以林荞是她想要讨好他的棋子,她既不可能告诉皇后,也不可能自己对林荞下手。
所以眼前的这两个女人,都不可能是那背后的?手!
第106章:“你就不怕我怀上小宝宝?”
林荞中毒的消息一传开来,这宫里有的惊有的喜,有的幸灾乐祸,竟也热闹了许久。
而碧月阁内,手软脚软的窝在屋子里当废人的林荞,直觉得体内的洪荒之力快要爆炸了。
猝不及防的被慕容琰连亲带塞的喂进那粒药,等醒来时,她就已躺在了碧月阁内,听到了一个关于她被人下毒的版本,再然后,她就发现自己软绵绵的成了一个面条儿人,站都站不稳,更别说去找慕容琰算账。
是的,她要去找慕容琰算账,她觉得自己上当了。
也不知到底是郑雪梅下的药的后遗症?还是慕容琰喂的那粒药的后遗症?林荞才醒的那两天,脑子里都还是昏昏沉沉的分不清东西南北,待被当猪养了几天后,她脑子里终于渐渐清晰,那夜的情形虽还是断断续续,却多少有了点轮廓,她终于发现,她根本就没有力大无穷,也根本就强暴他!
她是抱他亲他了不错,可是他可以反抗的啊,他将她打晕就好了啊!
这个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的家伙,趁她中了别人的招,就占她的便宜,回头吃完了嘴一抹,他还倒打一耙,要她负责!
香蕉个芭拉,我负责你个大妹妹!
坠儿见她又在咬牙切齿咔哧咔哧的撕手绢,忍不住叹气,这些天下来,已经被林荞撕了十几条手绢了。
从小屉子里拿出条新的绢子丢给林荞,坠儿继续转头看着窗外的水面唉声叹气,这些天她心情不好,也懒得再安慰林荞。
亲娘喂,皇帝下的旨意给她和那个莫名其妙的人赐婚,马上就到了日子了喂。
一想到那侍卫的?脸。坠儿眼泪又要下来了,她到底招谁惹谁了?这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她明明看见林姐姐和那侍卫跪在一起,皇后娘娘怒气冲冲的,咋她到了跟前,就成了她的事咧?
“林姐姐,你说那个谁……他真的好吗?”她第n次的问林荞。
林荞的心便又一沉,她打开小匣子,娶出对镯子来给坠儿戴上,点头道,“他可好了,真的,去鲁国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了,他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了。”
坠儿将镯子撸下来朝林荞怀里一放。急得跳脚,“姐姐,你能别我一问他,你就给我东西吗?你瞧瞧这些天你都给了我多少东西了?”
林荞被嘉和帝带回宫后,各宫的主子娘娘们送了不少的礼来,这可好,都快全进了她的腰包了。
林荞无比心虚,她想了想,就拉过坠儿的手,无比认真的问,“你……你告诉我一句实话,你不满意这桩婚事,可是……可是心里有人?”
坠儿一愣。便摇头,“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坠儿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我跟姐姐一样,十一二岁就进了宫,之后一直在内廷当差,上哪儿心里有人去?”说到这儿,她轻轻一推林荞,“哪像姐姐,可以认识四殿下……”
说罢,不禁掩口而笑。
她这么一说,林荞的心便更加的沉了一沉,慕容弈去江南也不知做什么?走前连个信儿也没有留给她。这些天来,她一直在问自己,她对于慕容弈来说,真的有自己以为的那么重要吗?
而慕容弈对她的心意,和她对慕容弈,是一样的吗?
如果是,那么他为何说走就走,连句话也不给她?
如果是,那么她已将自己的身子给了慕容琰,自己又该怎么面对慕容弈?
作为现代灵魂,她并不会因为自己已非处子之身就要死要活,也不会因为自己已非处子之身就觉得自己比别人低一等,她甚至没想过自己和慕容琰之间存在什么生米煮成熟饭?哪怕是煮成了爆米花。她和慕容琰也没有什么关系?
可是,她能这样想,慕容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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