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所有的人都差不多走完,宗望夫人的车驾却仍然未动,宗弼不悦地让人去打探。
片刻后,有人禀报:“是国师大人和大夫人有事商洽。”
宗弼不禁觉得奇怪:“他们两人有什么事好商洽的?”于是命人再去打探。
不料,宗望夫人上了车,马车开始往回走,却留下了茂德帝姬独自一人站在空地上。接着,又看到有人请茂德帝姬上了一辆马车,马车随着宗翰的车驾慢慢远去。
宗弼不禁冷笑了一声!
见此情景,我暗暗额手称庆。故意对宗弼说道:“看吧,实在是天不该绝,这不,马上就又有男人接手了!”
宗弼突然瞪着我,十分愤怒!
我瑟缩了一下,又挺了挺身子大声说道:“难道我说错了吗?本来就是啊!”
宗弼和完颜宗翰不和,我是早就看出来了!
兄长尸骨未寒,他的女人被完颜宗翰要了过去,可见平日里宗翰早就窥伺了!怎能不让他心生愤怒!
天气慢慢转凉,金太宗突然病倒了!
金太宗年级大了,身体再怎么硬朗,也该考虑自己的继位人选了!
可是按照女真族的祖制,要么皇位传给金太祖的嫡子,要么就是由朝内几位权重大臣一致推举。而金太宗如果想让自己的儿子宗磐继承皇位,无疑是后一个方法更为适合!
于是,他开始频频召见自己的心腹入宫进行商议,这股风声自然传到了完颜宗弼的耳朵里。
而此时,也有一个消息传来,大宋恽王已经在应天府称帝,改年号为“建炎”,这也是史上的“南宋”。
第216章 暗度陈仓
宗望的死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他是死于金国的内斗!
宗磐的威望和能力还不足以担当得起皇位,于是,首先有继承资格的宗望就立即遭到了暗算。
宗望死后,宗弼有段时间很消沉。日夜在府里饮酒作乐,夜夜笙歌。
也许是借着酒色来麻醉自己,也许是借着酒色来掩饰自己!
晚上,宗弼喝了许多酒,喝醉了就跌跌撞撞地闯进我的屋里。
他扑过来抱着我就要亲,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躲开他,劝他喝了一杯水之后,他就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看着案几上的油灯,我也难以入睡。
珠儿此时悄悄问我:“姐姐,四太子已经休息了,姐姐为什么还不休息呢?”
我看了眼她,昏黄的灯光下,她就像一株施肥过度的树苗,呈现出与她年龄不相称的成熟。
我慢慢问她:“珠儿,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怎么办?”
珠儿黯然地低下头,泫然欲泣:“珠儿自己也不知道,只求姐姐可以让珠儿依附在这里。”
我叹了口气:“你才是花一般的年纪,为什么就会想着在这里过一辈子?就没有想过有自己的家人,和对你好的男人在一起吗?难道你就不打算嫁人?”
珠儿眨了两下眼睛,好半天,才嗫嚅说道:“像我这种身份,哪里还可以嫁个好人家?”
“你这种身份?你什么身份?有什么好妄自菲薄的呢?”我的心里不禁气愤,为什么好像香云那样的血性在珠儿身上却是半点也看不到呢?
珠儿张开口想说,却还是吞了下去。
她还是不敢对我吐露真言。
这时,宗弼突然在床上低声呻吟起来:“水,给我水喝。”
珠儿连忙拿起一杯水到了宗弼身边,她慢慢扶起宗弼,将手里的水杯凑到他面前。宗弼闭着眼睛喝完,却抱住珠儿不肯松手。
“乌珠,陪我。”
珠儿身子一歪,竟然歪倒在宗弼的身上。手里的茶杯也滚落在地毯上。
宗弼顺势一滚,居然将珠儿压倒在床上。
“姐姐……”珠儿小声地叫了我一声,惊慌地看着我。
宗弼歪着头看了我一眼,裂开嘴笑道:“姐姐,你哪有什么姐姐。乌珠,我的乌珠!”他低下头,喘着粗气猛烈而粗暴地亲吻着珠儿。
珠儿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我,却不敢推开宗弼,只是可怜巴巴地喊着我:“姐姐……”
我看着她,心里只觉得难受极了!我慢慢说道:“珠儿,你想离开这里吗?你想离开我现在就帮你。”
她听了我的话,急忙摇头,眼里的泪都流了出来,嘴里喃喃地说道:“不、姐姐,我不想离开这里……”
“不想离开这里?”我不禁笑了,到了现在这步田地,她居然还想留在这里。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对她说:“你不想离开这里?珠儿,难道你就要呆在我身边一辈子?我再问你一次,只要你点头,我立即推开他,帮你离开这里。如果你想留在这里,我也会帮你向四太子讨个名分的……”
我期盼地看着珠儿,希望她能立即对我点头,可是珠儿却闭上了眼睛,抱住了宗弼……
她的衣服从肩头剥落下来,露出圆润的肩头,好像鸽子一样稚嫩小巧。她在宗弼的身下簌簌发抖,看上去可怜极了!
我闭上眼睛转过身,走到门口处,又听到一声呜咽。
我再也忍不住,捏紧拳头转身,愤怒地对珠儿说:“为什么你非要把自己的命运和这些男人连在一起呢?难道离开他们你就活不成吗?”
她的眼睛已经开始迷蒙,意识却没有完全丧失,断断续续地告诉我:“姐姐,在这里,至少我还过得很好,你知道我其他的姐妹们吗?有的整天洗衣服做家务,曾经春葱一般的手指已经变成了萝卜一样粗,还有的被卖入教坊,委身无数男人,供人狎戏。一旦主子不高兴,非打即骂,吃不好穿不好,比起她们,我已经是天上的日子了!啊……”
宗弼好像野兽一样凶猛地啃噬着珠儿的身体,珠儿就好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任由摆弄。他的低吼和珠儿的呻吟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香艳无比的春宫图。
我再也看不下去,立即走了出去带拢了身后的房门。
院子里,黑影幢幢,芭蕉树的影子随着风,发出沙沙的声音。
天空一片黑暗,今夜无星也无月!
一恒,你在哪里?
赵亨,你不是说再也不要让我独自呆在大宋吗?你来了吗?
……
第二天醒来,宗弼看到身边躺着的是珠儿,阴沉着脸从我的房间里离开。
晚上,他让人将珠儿叫了过去,珠儿一夜未归。
珠儿再也没有回来,听说已经贴身伺候宗弼,她高兴极了!特意悄悄跑来见我,还对我小声地说谢谢。
面对着珠儿的感谢,我只有报以苦笑,无话可说!
大夫人和二夫人也立即抓住这机会对我展开报复,两人联手指使下人对我不敬,饭菜开始渐渐变得粗陋,要么是生的,要么里面还有泥沙,身边伺候的下人也常常不见,有时要一口热水居然要等上好半天。
月哥对我诉苦:“小夫人好歹对四太子上心吧,这样下去,四太子难受,小夫人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他还难受?”我笑了:“我倒觉得他现在逍遥得很……”的确,现在宗弼称病不上朝,金国皇帝宣他进宫也称抱恙不去,皇帝简直拿他没办法。
不过他虽然说是生病,每天却都有人来府里参见他,可见他的病只是幌子,要不然为什么病了还要见人?
月哥不满地看着我:“四太子那天晚上明明是宿在小夫人房里,小夫人为什么要让给珠儿?四太子对小夫人一向尊重,从来没有强迫小夫人如何如何。为什么小夫人就不接受四太子的心意呢?”
我淡淡一笑,对于月哥的问题不置可否。、
月哥又对我说:“四太子现在连我都不见,可见是真生气了!”
“你要是不想伺候我,也可以离开我这里。至于我的衣食,我本来也不需要人来伺候我,让人把我每天的米蔬送来,我自己做也可以。”毕竟,掺了沙子的米饭吃起来还是很碜牙齿。
月哥无奈,只得去厨房里说了。接着,就有人传大夫人的话,既然认为自己会做,那么想来这些下人们也用不着了。于是,我的下人除了月哥一个没走之外,其余的统统都走光了!
人虽然走了,可是我的院子里却连个炉子都没有,月哥只得自己去厨房要炉子,去了许久也没有回来。
夜已经很深了。
此刻院里无人,我的心跃跃欲试。
踏着沉稳的步伐,我一步步离开这个院子。
按照记忆中的方向,我的院子旁边就是一个角门,平时都有一个老头在那里守着。
我走出院子,沿着小径,向角门走去。
走到角门处,隔着还有二十多步远,却发现看门的地方已经换了两个年轻的士兵。
我立即闪入了路旁的假山后。
两个人还在交谈:“四太子也是太小心了?有谁敢对咱们府里动心思啊?”
另一人说道:“你少说几句,又不是不清楚,这些大人深夜来此,肯定是有重要事情和四太子禀报,咱们只要做好咱们的事情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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