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可肯赏光于舫中吃杯水酒?”
“呵呵,本王求之不得。”
听到朱子休答应下来,萧逸然急忙亲自到厨下安排去了。等萧逸然安排一圈上来时,见朱子休正和自己的一位随从说话。
“本王懒得理他们,让朱林和朱毅送四人到应天府府衙,告诉知府王立道,本王不管他如何定四人的罪名,本王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不得让四人再来骚扰逸然小姐,以及日月舫。要是再发生类似事情,让知府亲自来见本王。”
随从答应一声出去了。
“逸然小姐放心,‘混不吝’以后绝不会再来骚扰了。”
“多谢王爷。不知王爷何日动身前往中都?”
“原定五日后启程。”
因牵涉到皇家的事情,萧逸然自然不好多问,朱子休也没打算多说什么。两人聊了些其他的事情,不一会酒菜就端了上来。
“王爷,也请那几位大哥到隔壁用些酒菜吧,厨房都已准备好了。”
“既然如此,本王替他们谢过逸然小姐。”
不待萧逸然吩咐,晴雯闻声到外面,把朱子休的四位中的两位请到隔壁,叫来两位舞女伺候着他们。因另外的两人带着“混不吝”四人去了知府衙门,只能边吃边等了。
席间,朱子休问萧逸然:
“上次那枚玉佩可还收着?”
“一直珍藏在房中。”
“以后出门时就带着,也许能用得上。”
因感激朱子休,萧逸然一直殷勤劝酒,虽然日月舫做不出皇宫里御膳房饭菜的景致,朱子休倒是没有表现出嫌弃的模样,倒也吃的津津有味。一会酒足饭饱之后,萧逸然又安排了歌舞,请朱子休欣赏。这次萧逸然虽没有亲自下场,却是亲自操琴,为朱子休助兴。
歌舞之后,萧逸然见朱子休兴趣极高,不由说道:
“不知朱公子对围棋一道可有兴趣?”
“久闻小姐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正要请教。”
一时晴雯和麝月排下棋桌,萧逸然执黑,朱子休执白,下起围棋来。没下多久,萧逸然就从朱子休的棋路中嗅到了胸怀天下的味道。不由抬眼看看朱子休,心中似乎猜测到了朱子休的真正身份。
朱子休的棋艺算得上高明,不过相对于萧逸然来说,却略显不足。朱子休行棋,一直是大刀阔斧,却是些许细腻。而萧逸然行棋却刚好相反,不仅心思细腻,而且巧思不断。毕竟,萧逸然在北宋十几年的经历中,曾经得到过寇湘老先生的指导。而在这秦淮河上的十来年,又接触过不少,风格各异的棋中高手,再加上女孩子本身的心思细腻的特点,下到中盘,朱子休就已经举步维艰了。
“真想不到,逸然小姐的棋艺竟然到了如此地步。本王一向以围棋自傲,看来是小看天下人了。”
朱子休喟叹一声,投子认负。
“是王爷手下留情了,不然,逸然哪里是王爷的对手。”
“呵呵,逸然小姐不必谦让,本王输的心服口服。”
撤下棋桌后,萧逸然兴之所至,又为朱子休画了一副画像。并题诗一首于其上:
北风吹雪灯欲昏,
秦淮河上夜寂寥。
把酒畅谈天下事,
关山暗度燕山遥。
朱子休低声念了一遍萧逸然画中的题诗,特别是读到最后一句,不由抬眼看着萧逸然,嘴角微微翘了翘。
“早知小姐聪慧,却不想竟然聪慧若此。”
显然,朱子休通过最后一句里的“燕山”二字,知道萧逸然已经猜出来自己的真实身份,也不再掩饰。
“不错,中都回来之后,本王就改前往封地燕山府,做自己的藩王去了。此后,若想再到画舫中一会逸然小姐,只能是在梦中了。”
“王爷何必伤感如此,俗话说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燕山虽遥,也还是大明的江山不是。”
“好,好,好。”
☆、229.第229章 买庄园钱财遭骗
送走朱棣后,萧逸然躺在床上,细想这一天发生的事情。今天一天,可谓是大起大落。先是被“混不吝”四人肆意侮辱,正当走投无路之时,恰好被朱棣所救。接下来的场景,却是宾主尽欢,气氛融洽。
虽然在送走朱棣时,从对方眼睛中看到了一丝暗含的其他的意味,萧逸然并没有往心里去。在没有弄清楚自己的来历之前,萧逸然不打算再陷入感情纠葛当中,尤其是经历了北宋时期和林晨,以及赵恒等人的事情后。另外,自从在城隍庙第一次遇到白杨后,萧逸然就再也忘记不掉白杨那既痴迷又熟悉的眼神了,还有那种让自己心痛的感觉。
“白杨,你到底是谁?”
每每想起白杨,萧逸然都会在心里自问一句。
抛开脑中的杂念,萧逸然开始习练炼魂诀,最后又按照许颖姐姐在崆峒山洞府中传授的口诀,运行经脉中的一股越来越明显的热流,才倒身睡去。
再次睁开眼,早已是日上三竿,心里算计着,今天该是孙祥来回信的日子了。起床梳洗打扮后,便来到客厅中,等待着孙祥的到来。经过昨天“混不吝”的事情后,萧逸然恨不得马上就脱离这画舫上的营生,躲到庄子上过一段清闲的日子。
快正午时,孙祥如期而至。
“小姐,幸不辱命。”
进门,孙祥就如此对萧逸然说道。
“孙家大哥辛苦了。”
萧逸然听孙祥如此说,知道事情应该差不多了,脸上也不由自主露出了笑容。
“小姐,是这样。那块地真的是块无主之地,我先找到里正,通过里正又找到孙家疃所属的江宁县。事情基本办好,只等小姐会同里正签写文书,画押交银子了。”
“不知是到宋家疃办理,还是请里正到这里来?”
“还是到宋家疃吧,到小姐选中的地块上办理手续,也好让小姐安心。”
听孙祥说的在理,萧逸然就点头答应了。
“有没有和里正约好时间?”
“里正只看小姐的时间,只要小姐得闲,什么时候过去签写文书都成。”
“事不宜迟,孙家大哥在这里用过午饭,下午我们就去吧。”
萧逸然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心里喜滋滋地留孙祥在画舫吃过午饭,雇来两辆马车,萧逸然和晴雯麝月三人一辆,孙祥单独一辆,带好银两,便直奔宋家疃而去。
到了宋家疃,找到里正的家,孙祥领着萧逸然三人来到房间里。见房内有三个人,经孙祥介绍,萧逸然一一和三人见礼。其中一位,留着一撇山羊胡子的,听孙祥说他就是里正刘文,萧逸然对刘文道谢道:
“小女子多谢里正从中帮忙。”
“小姐不许客气,这都是本人的分内之事。”
接下来的事情,都和孙祥在画舫中说的一样,先是签写买地的文书,萧逸然和里正都签字画押后,作为中间人的孙祥也画了押。从始至终,陪着里正刘文的两人极少开口。孙祥也只是说,两人是宋家疃的相邻,今天约来只是做个见证的意思。
一切办好后,就是到县衙交银子,以及拿地契了。
“小姐是在这里等着,还是一同前往县衙?”
萧逸然沉思了一下,按理说是该亲到县衙去的好,只是自己一个女孩子,又不大适合到那种地方抛头露面,正当萧逸然犹豫之际,里正开口道:
“孙家兄弟,这样的天气,何必让小姐这样尊贵的人跑来跑去的?就还辛苦孙家兄弟一趟,我陪小姐在此等候好了。难道小姐还怕你拐着银子跑了不成?”
听里正刘文如此说,萧逸然就是有心要亲自到县衙去,此时也不好再开口了。不然,岂不成了不相信孙祥了吗?
按照文书中地块的母数,是六十三亩,每亩的价格是四两六钱银子,买地的纹银是二百七十五两六钱多,再加上一成的税银,二两七钱,甚至孙祥该抽成的半成一两四钱,总共二百七十八两余,萧逸然直接交给孙祥二百八十两。
“孙家大哥,多余的银钱就顺便买些酒菜来,请里正大叔,和两位相邻吃点酒,暖和暖和身子吧。”
因大明朝刚刚建国,采取了很多惠民政策,当时的物价极为平稳,二两银子足以在大酒楼吃到上好的席面了。孙祥接过萧逸然递过的银两,兴高采烈的离开了。
孙祥此去并没有耽搁多久,前后不到一个时辰,就匆匆赶了回来,把地契往萧逸然手中一递,郑重其事地对萧逸然说道:
“小姐,幸不辱命,全部办好了。”
当然,孙祥也买来许多酒菜,里正和孙祥都极力劝萧逸然主仆三人留下一起吃酒,萧逸然还是婉拒了,告辞四人,带着晴雯麝月,揣着地契,高高兴兴回到日月舫。把地契反复看了几遍后,才小心翼翼收藏起来,心里打算着等来年开春就请人动工,恢复到记忆中的样子。等庄子建好后,把日月舫卖掉,再不做这画舫的营生了。
“晴雯,到厨下安排些酒菜,请王妈上来,今天要好好谢谢王妈。”
酒菜好办,不一会功夫就妥当了,王妈也被麝月请了过来。
“小姐,老身又不是外人,何必如此客气。”
“这次可是多亏了王妈的娘家侄子,自当好好谢谢王妈。”
席间,王妈问起事情的经过,当听到萧逸然说,自己并没有亲自到县衙交银子,心中就是一动。当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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