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瞧了露出个无奈的笑容,她一眼就瞧出这也是对恩爱的小夫妻,就跟宁远王和凌小柔一样,最是让她羡慕了,这辈子她是没指望了,却希望自己的儿子能遇到个真心相爱的女子。
当初她最看好的凌小柔,也成了宁远王的王妃,而后宫里那些女人又都算计太过,就是她瞧着最中意的愉妃也因娘家的关系跟皇上没法一条心,唉,身份太低的女人看不上,身份高的女人又私心重,难道这辈子儿子就不能遇到一个跟他全心全意的女人?
或许可以有这样的女人,只是一直都放不下的儿子看不到罢了,可像凌小柔那样有貌有才又有福的女子,天下又有几个?已经被宁远王娶回去了,儿子再想着还能趁虚而入不成?
出了皇宫,夫妻俩就回了驿馆,打算再陪陪莫提督,夫妻俩就回渭城府了,结果到了晚上,莫红绸瞧着以往最爱的美食,突然就很没胃口,甚至还恶心想吐,莫红绸也不是少不更事的少女了,立马就想到她可能是怀孕了。
虽然是盼着来的孩子,可偏偏在这时候,她还怎么快马加鞭赶回渭城府?甚至说之前那样急急地赶来京城回想起来都觉得可怕,还好她身子骨硬实,没在路上把孩子给颠着。
但这样一来,她就只能留在京城养胎,哪怕是坐马车慢慢地回渭城府莫提督都不放心。
最后,庆生又在京城留了几日,期间去屈府给屈夫人送上带来的年礼,还有就是给屈鸿安带了贺楼远的话,那个憋着坏的屈老头,敢造王爷和将军的谣,该怎么办,还是请状元表少爷拿主意吧。
屈鸿安听了嘴角直抽,还真是他爹能办出来的事,早知当初就不叫他跟着江蒙使节团一同上路了,原想着他也是个有爱国心的人,不会出卖大衍国,结果呢?他是挺爱国的,这谣造的真跟大衍国没什么利害关系,可却让王爷表哥给惦记上了。
若是不给他点苦头吃,往后王爷表哥那里气出不来,指不定想起来时怎么收拾他爹,有心去找屈夫人商议一下这事怎么办,屈夫人却在见过庆生之后就带着媳妇和孙子跟庆生去驿馆看有身孕的莫红绸了,临走时还留下话:“人是你带回来的,怎么处置你看着办!”
屈鸿安突然觉得当初他把屈老汉带回来的决定对还是错,瞧屈老汉回来这段日子,在府里被人各种不待见,就是从前仰他鼻息过活的小妾们都能拿鼻孔哼他,在她们看来当初不计前嫌把她们从高县接来的夫人才是她们的衣食父母,她们又都是有庶女待嫁的,就是为了女儿,她们也不可能对屈老汉太热情,这个跟丧家犬似的屈老头是谁?她们怎么就记不得了?
屈老汉如今做的最多的就是没事的时候搬把椅子,独自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天冷了之后就把椅子搬到屋子里,每天拿着一壶小酒,对着窗外发呆,想想他前半辈子的潇洒,怎么就混成如今这副人见人嫌、狗见狗嫌的模样了?
瞧着这样的老爹,屈鸿安要出口的埋怨怎么也说不出来,到底是他爹,就这样养着吧,至于说表哥的怒火……人都这样了,想必表哥也不屑于与他计较吧?
庆生在驿馆里住到正月初五,正月初六一大早依依不舍地跟莫红绸告别,与来时快马加鞭不同,回去时就多了几辆大车,都是屈府给送的礼物,还有一些当时贺楼玉走时没有处理干净的生意,都交给屈鸿泽来打理,如今赚到的银子都换成银票,揣在庆生的身上。
凌小敏也从蓟城的来信多少知道一些哥哥和娘做的事,虽然她的眼界开了,庄子的产出和凌小柔在蓟城的那些生意她并不看在眼里,可对于哥哥和娘的做法她还是挺失望的。
原本想着娘糊涂,哥哥至少是个明白的,如今看来哥哥就是个耳根子软的,被人几句话就哄的失了大丫的心,凌小敏就是想要气,也只能在心里怪怪娘和大哥不识好歹,就图着眼前这点小利,少了宁远王府的庇护,这辈子凌家也就这样了。
☆、495 为何都想去做生意
在凌小敏看来,虽然宁远王的势力看似远离了蓟城,可毕竟宁远王还是宁远王,隔的再远蓟城新上任的官员也得卖人家一个面子,更不要说蓟城的官员大多还都是宁远王当初培养的人手,只要宁远王一句话,他们一家在蓟城的日子也跟土皇帝似的。
偏偏他们看不清,以为占了一个庄子,几间酒楼就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但愿大丫不会因为她母兄的做法寒了心,同时她也庆幸自己嫁的是宁远王的表弟,又是大丫的义兄,这样亲上加亲,就算是凌小柔恼了她的母兄,对她这个堂妹兼弟妹也会留几分情义。
所以,这次让庆生带回渭城府的礼物里,她可是狠下了番功夫,把这两年攒下的好东西可是拿了不少,除了给凌小柔的,还有不少是送给没见过面的外甥和外甥女的,希望大丫能看到她替凌成和李氏赔罪的心意。
庆生将东西满满地装了两大车,虽然看似这些东西比凌小柔让他带给屈鸿泽的几张纸厚的多,但那瞧着薄薄的几张纸放到外面绝对比这几车东西值钱多了,随便一张拿到外面都是万金不换的好东西。
里面有卤味作坊的卤味方子,更有王府家酿在京城销售的协议,卤味在京城时卖的有多好自不必说,自从王府搬走后,那些对于卤味的想念都要变成怨念了,可想而知卤味只要在京城重新问世,那就是稳赔不赔的好生意。
至于说王府家酿,自从上次屈鸿安带了几坛好酒回京,他再藏着掖着也被江蒙使节团给宣扬出去,尤其是那位国舅,直接就跟李旬说了他对王府家酿的惊奇,希望大衍皇帝能够做主,每年能够有一批王府家酿卖到江蒙国去。
这个主李旬还真做不了,甚至他连王府家酿是怎么回事都不清楚,不过,知道有这好东西在就成,他不能从贺楼远那里弄来酒,却相信贺楼远一定会给他这个表弟带不少酒回京。
虽然回来时贺楼远是说过有两坛是要给李旬的,可李旬把自己那两坛酒喝光了就会来屈府做客,每次都得是用王府家酿来招待,吃完喝完再拿走,到最后屈家的人反倒没喝上几口,都到了李旬的手上。
即使这样,也不妨碍他们对王府家酿的喜爱,若是这样的酒能卖到京城来,他们也不指望能赚多少银子,只要足够他们喝就心满意足了,更不要说这份王府家酿的契约里,直接就说了在京城卖酒去掉成本,利润与屈家五五分。
想到往后再也不用怕皇上来府上白吃白喝,毕竟宁远王府卖的东西,就是皇上也不敢太占便宜,往后想喝酒也成,拿银子来买呗!
屈鸿安自从做官以来,还是第一次如此扬眉吐气。他本是那界科考的榜眼,却因状元不被皇上待见,被封了个皇商状元,以至于后来在名面上,他这个榜眼就成了状元。
可毕竟榜眼不是状元,一直以来他这个状元就当的名不正言不顺,被人提起状元身份时也常会让他不尴不尬地‘哦’一下。
而因为他是贺楼远的表弟,又是凌小柔的义兄,皇上对他倒是另眼相看,以至于在别人眼中他并不是因为真材实学考上的功名,反而像是皇上额外开恩赏他的。
再有状元不被皇上待见,很多人就觉得是因他而起,屈鸿安在京城虽然看似风光,实则过的很憋屈。
每当从渭城府送来一些好东西,皇上又会以各种名义来府上白吃白喝,看似恩宠无限,屈鸿安却知道在有些人的眼中,他的存在就有些诡异,哪怕那些人明着不敢说什么,暗地里却没少拿斜眼看他。
屈鸿安就想做些让人刮目相看的事,哪怕是像二表弟那样成为京城一霸,也好过成为京城一笑的好,可偏偏他没有贺楼玉的魄力,也没有贺楼远的权力,就是想在皇上面前拿一把,也得有能让皇上另眼相看的本事才成。
于是,王府家酿的出现就好似雪中送炭,哪怕最后他豁出去这个捡来的状元不要了,做个快乐的商人,也好过现在这样不尴不尬的存在。
所以,对于那份卤味方子和王府家酿的协议,他比屈鸿泽还要热心,与其这官做的不开心,还不如兄弟一起协办做生意呢,就他这能考上榜眼的脑瓜,难道还不如从小就不爱读书的二弟了?
在送别庆生时,别人都送到城门口,屈鸿泽却直接送到城外十里,除了让庆生转告贺楼远,让他放心地将京城的生意交给他来办,更委婉地表达了想要弃官从商的意思,听的庆生直嘬牙花子,这怎么王府的亲戚到最后都放着好好的官不做,都想着去做生意呢?
王妃家的哥哥放着将军不做也就算了,这表少爷又跟着凑什么热闹?做生意就那么好玩?再说,大衍朝又没限制说官员不能经商,像他这样经商做官两不误多好啊,有必要捡起一样再丢了一样?而且,有个官的身份,做生意多方便,还不用怕有不开眼的官员为难,更何况屈家都有了个二公子做生意,兄弟俩一个在朝一个在野,互相帮扶着多好啊。
可人家表少爷决定下的还挺大,庆生也只能劝了劝,又说了些回去跟王爷商量下,希望大表少爷不要太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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