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楼远起身,扶着凌小柔坐到床上,“回了一趟,没什么事就又回来了。”
“你这王爷做的真是清闲,不在城里盯着,就不怕出乱子?”凌小柔揉着酸软的腰,这才五个多月,还有四个月才能生,她现在就有些撑不住了,真怕肚子再像这样长得飞快,等生的时候会把肚皮给撑爆了。
而且,一想到生完孩子,肚皮松松垮垮垂下来的样子,凌小柔就觉得怪可怕的,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缩回去了。
挨着凌小柔坐在床边,贺楼远将脸贴在凌小柔鼓起的肚皮上,听里面的动静,“那些小事还需要我亲自过问,那些都是闲人吗?”
自从前些日子感受到孩子在肚子里头折腾,贺楼远就喜欢把耳朵贴在这里,有时还能被里面的小家伙揍上一拳,或是踢上一脚,那种感觉真是很神奇。
可这次听了许久,除了听到凌小柔肠胃动起来的声音,孩子却半点反应都没有,贺楼远忍不住失望,“他怎么不理我?”
凌小柔无语,“还不兴孩子睡会儿觉啊?”
贺楼远满脸失望,抬手在凌小柔的肚皮上轻轻按了两下,感受到里面的孩子似乎动了那么一下,顿时就神采飞扬起来,“大丫,你看他动了。”
凌小柔很是无语,打了个哈欠,“你自个儿玩着吧,我睡会儿。”
说着就躺到床上,贺楼远也顺势换了个姿势,盯着凌小柔的肚皮眼珠都舍不得错一下,可等了半天,肚子还是没反应,瞧着凌小柔很快睡着了,贺楼远想了想,将凌小柔的衣摆向上撩起,天气热,倒不怕凉着。
瞧着肚皮上撑起的花纹,贺楼远皱皱眉,虽然他不知道五个月的孕妇肚子应该是怎样的,可也听人说了王妃的肚子有点大,这才五个月,等生的时候不知还要撑到多大,会不会撑坏了?不过,还真没听说过哪个孕妇肚子被撑坏,应该是不碍事。
把这些想法都扔到一边,贺楼远继续盯着凌小柔有着花纹的肚皮,可盯的眼睛发酸了,也没见肚皮动一下,贺楼远忍不住又抬手在肚皮上轻轻按了一下。
果然,被他按过的地方起了个小小的包,虽然不是很明显,却像一根羽毛划过他的掌心,那种感觉很神奇地让王爷幸福满满了。
旁边侍候的丫鬟很是无语,这个看起来就很幼稚的男人,真是她们的王爷吗?怎么瞧着越活越回去了。
而幸福的王爷完全听不到她们的心声,玩心大起的王爷,在凌小柔的肚皮上这里轻抚一下,那里轻按一下,起初还能得到一些回应,渐渐的回应也变得懒懒的,有时王爷按了几下才能给一点反应,好在是有反应,王爷又不是会气馁的人。
结果,就在王爷玩的正起劲时,凌小柔的肚子突然很剧烈地翻动了一下,就是睡梦中的凌小柔都被吓了一跳,立马就惊醒过来。
当看到自己被撩起的衣摆,还有坐在旁边,一只手还保持着探向肚皮姿势的王爷,凌小柔很是无语地抚着额头,“很好玩?”
贺楼远尴尬地笑笑,“他好像在翻身,大丫,要不你也试试,真好玩。”
凌小柔白了贺楼远一眼,“有你这么当爹的?孩子睡的好好的,你在这儿捣什么乱?等你睡着时我也戳你试试,就看不出来孩子这是嫌你烦了?”
贺楼远摸摸鼻子,虽然被训的好像很没面子,可孩子的反应真是让他感到神奇,反正他是不会承认凌小柔肚子的反应是孩子被他吵得烦了,送他一个大后背。
又想将手贴到凌小柔的肚皮上,却被凌小柔一手拍开,将衣服放下,盖住肚皮,对在王爷身后,早就被王爷的动作吓的一愣一愣的香草道:“香草,请王爷出去歇着。”
香草得了王妃的令,顿时底气十足,之前没敢上前阻拦是怕王爷的占穴神功,既然这回有了王妃的命令,她很有理由相信王爷再看不上她,也不会点她的穴。
朝贺楼远做了个请的手势,其实别看她一脸镇定,手心里都是汗了,谁知道王爷会不会小心眼地记仇,下回再落到王爷手里再一并给算回来。
但王妃的话要听,不然王妃一句话,王爷就得拿她试手,所以,香草也算是认清形势了,在后院,王爷的话可以选择地听,王妃的话却是不得不听。
可惜她明白的有些晚,已经造成如今王爷和王妃对她都不太待见的局面,如今能做的只是尽量弥补。
贺楼远最后留恋地再看了凌小柔的肚子一眼,其实他真是没和孩子玩够,怎么就要把他赶出去呢?
可看凌小柔的怒目,唉,就算是死乞白赖地留下来,也别想再碰到凌小柔的肚皮,还是认命地出去走走,说不定等凌小柔气消了,晚上还能再和孩子玩一会儿呢。
凌小柔望着贺楼远的背影摇了摇头,真是的,睡个觉都不让人安生,摸了摸肚皮,“宝贝儿,别怪你爹哦,他这人就是童年缺少乐趣,这年纪大了倒是越活越回去了,其实,他还是挺疼你的,往后他再欺负你,有娘给你撑腰。”
凌小柔似乎看到出生后的孩子躺在小床上,孩子爹在旁这摸一把,那捏一下,小床中的孩子,那张与贺楼远几乎一模一样的小脸紧紧地皱着,眼神是又萌又无奈,孩子爹却玩的不亦乐乎……
想着想着,凌小柔‘扑哧’笑出了声,所以说什么冰山冷面男,都是别人的误解嘛!
☆、465 不能吃西瓜的日子很苦恼
凌小柔摇摇头,虽然没睡多大一会儿,可被王爷这么一闹腾,她也没了困意,为了晚上能睡得好,凌小柔干脆下床,让丫鬟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前晒太阳。
想到前日离城之时,贺楼玉说过的水枪,凌小柔就让丫鬟找人去砍了几根竹子过来,反正闲着也无事,不如做几支水枪,再有剩余的就雕点东西。
虽然路走多了有人盯着,但坐着不动削点竹子还是可以的,只要不累着了香草也不敢多说。
让人把竹子都砍成一截一截,又拿来刻刀,虽然很久没自己动手刻过东西,刻了几下也就找着感觉。可没刻多大工夫,闻着鼻间淡淡的竹香,凌小柔突然就口水溚溚的,她突然想吃竹筒饭了。
吩咐下去让人准备竹筒饭,凌小柔继续刻竹子,好在水枪很好做,没多大工夫就做出两支,还想再做,旁边的香草喉咙就开始不舒服,凌小柔白了她一眼,倒是放下手上的刻刀,一直这样低着头做东西也确实是脖子累的慌。
让人端了一碗用鲜桃汁过来,凌小柔喝了一碗,里面也加了些蜜糖,甜甜的很好喝,只可惜不够冰凉,不然大热的天喝一碗冰凉的桃汁,别提多美了。
可再想喝也只能等明年,此时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也得忍着。
庄子前面的地上种满了大白菜,只是现在才都刚出苗不久,凌小柔已经决定等这些白菜长大后都做成酸菜。
去年因种种原因凌小柔忘了做酸菜,等想起来时再要做酸菜已经晚了,让凌小柔馋了很久,今年可不能再忘记了,王府里那么多的吃货,到时杀一头猪炖上酸菜就能吃很久,又省钱又好吃。
还有贺楼远如今还管着渭城府那么多的军队,本来渭城府的菜就不多,冬天就更难找到菜了,降了要从外面多买些白菜土豆这类易储存的菜埋进窖里,酸菜也不能少了,不论是炖还是包馅,都是不错的选择。
而且,还可以开一间笨猪炖酸菜的菜馆,冬天里吃一锅热热的酸菜锅,保证浑身都暖暖的舒服。
凌小柔越想越馋,虽然没有酸白菜可以吃,前些日子凌小柔却让人按着川味泡酸菜做了些顺味的酸菜,这时候也泡好了,来时也带了几坛,干脆晚上就做成酸菜鱼吃好了。
只是她怀着孩子不好吃得太辣,酸菜鱼里不能放太多辣椒,可总比没得吃要好得多,于是,晚饭就变成竹筒饭就酸菜鱼,其余的菜式虽然也都是庄子出产,但在凌小柔眼中,所有的菜加一起也没有酸菜鱼好吃。
就着酸酸微辣的鱼肉,凌小柔吃了两小碗饭,一整条鱼,吃完之后才觉得肚子有些撑,还好离着睡觉还有一段时间,凌小柔干脆让贺楼远扶着她沿着河边溜达起来。
心里却在懊恼,怎么就像没见过好吃的,下回可不能吃这么多,没见孩子都这么大了,若是再大起来,她都不知道要怎么生下来。
走着走着,就见贺楼远一直盯着她的肚子若有所思,凌小柔警惕地瞪了他一眼,“不许你再撩孩子了。”
贺楼远摇头,“我只是觉得你这肚子忒大了些,不会里面有俩吧?”
“听你这么说还真有可能。”凌小柔本来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觉得俩孩子的机率也不是那么高,她会那么幸运吗?这一回就解决了别人两回的事。
可听贺楼远这么说了,她也觉得真有可能是两个孩子,不然怎么解释肚子这么大?
于是,孩爹和孩妈也不逛了,围着肚子讨论起来。
凌小柔一直听说双胞胎在古代是不吉利的,虽然来到这里这么久了,凌小柔还真没见过双胞胎,也不知道是双胞胎不吉利所以被藏起来或是处理了还是怎么的,反正在没看到的情况下,凌小柔也不知道这里双胞胎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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