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太后不顾贤妃大喊冤枉,将其打入冷宫,可宫里现在数得上的妃子就这么三个,贤妃被打入冷宫,愉妃身怀有孕不能操劳,就剩下一个被皇上厌弃的良妃。
虽然太后不待见良妃,这时候也不能越过良妃让别人来掌六宫之职,何况再往下就是一个陈淑仪,太后对陈淑仪那是比良妃还要不待见,毕竟在太后心里什么也不及皇上的子嗣重要,陈淑仪当初可是差点把皇上的子嗣都给作没了,每每想起太后都恨不得把她送到冷宫跟前皇后作伴去。
孩子给她养,太后十分不放心。
良妃得了太后的懿旨,坐在宫里忍不住大笑,将懿旨捏成一团,终于,她也有出头之时了,虽然只是掌理六宫,能做的事却不少。
比如让那些轻瞧了她的宫妃们尝尝苦头,比如给她最恨的陈淑仪和凌小柔找找麻烦,总之有了权柄,她就不再是走到哪里都是个笑话的良妃了,终于也可以扬眉吐气了。
陈淑仪坐在自己的芙翠宫,望着床上忽冷忽热的皇长子,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儿啊,别怪母妃心狠,母妃若不出此下策,此时被送进冷宫的就是为母妃了,只要你挺过去,母妃一定会为你扫清前路障碍,将你推上皇位。
伸手的手上,两道纵横的划痕交错,虽然已不在流血,却终究在精致的手上留下两道丑陋的痕迹。
陈淑仪狠狠地揉着皇长子身子黄色的被褥,怪只怪皇上不早早咽气,怪只怪凌小柔非要出来搅合了她的好事,若是皇上一死,皇长子自然就会成为新帝,哪怕有宁远王监国,她这个太后也是坐得稳稳的。
可如今,因凌小柔的几碗汤水,皇上的身子一日好过一日,愉妃的肚子也一日大过一日,若真让愉妃在皇上驾崩之前生下一子,到时皇位落在哪个皇子身上还未可知。
想到从前皇上对她的千恩万宠,陈淑仪哪肯眼看要到手的皇位也成了别人的?
一次次算计,一次次出手,却只在愉妃那里失败了,她不甘心,总有一日,她要愉妃肚子里的孩子,也如其他妃嫔一样不能成为她心上的刺。
良妃掌权后第一日就是带人来看皇长子,看到那张精神了不少的小脸时,虽然严令御医们尽快救治好皇长子,良妃却恨恨地想:当初就是因为你,本宫才被皇上和太皇申斥,怎么就没烧死你?
再看旁边哭得梨花带雨的陈淑仪,再一张精美的小脸又如何?还不是也跟本宫一样被皇上厌弃了?
所不同的不过就是你有皇子傍身,我如今手掌六宫大权,说起来,你还是得仰我鼻息而活了。
看过了陈淑仪,良妃又带人赶去御膳房,新官上任还三把火,她好歹掌理六宫,这火也得烧上一烧。
结果却在御膳房外被拦下,御膳房总管道:“良妃娘娘,御膳房重地,闲人不得入内,还请娘娘回吧!”
良妃揉着小手帕,“闲人不得入内?本宫是闲人吗?本宫如今掌理六宫,难道连个小小的御膳房都进不得吗?本宫挂牵皇上,难道有错吗?”
御膳房总管心里叹气,这宫里的娘娘怎么一个个都脑子不清楚呢?别人如今为了避嫌都恨不得离御膳房远远的,怎么这个良妃倒往跟前凑?
以前出了一个陈淑仪,这回又来个良妃,他这个总管太监还真是难做。
有心放良妃进去,若饮食里再出了问题,谁也担不起这个责,只能继续拦在良妃面前,“皇上有旨,没有圣旨无论是谁来了都不准放进御膳房,还请良妃娘娘不要为难奴才。”
良妃朝御膳房总管点了点头,“好,很好!”
一甩帕子带人走了,凌小柔在门里听的真真,想不到一个贤妃下去了,竟然上来个良妃,这宫里的日子也越来越难熬了,还是盼着李旬早点好了,她也好早些出宫。
任谁都看得出来良妃明着是来御膳房找麻烦,其实她要找麻烦的人是她吧?唉,果然长得美、厨艺高就是招人恨。
良妃离了御膳房,回去的路上,手里用力地攥着一个纸包,里面是一旦融进食物里便无色无味的毒药,别看就这么一点点的东西。放在食物里吃下去,保管能一点点地把人熬死,还死得无药可救。
只是她怎么也想不通,那人信心满满的毒药竟然会被凌小柔无意给解了,虽然皇上还是卧床不起,恢复却只是早晚的事。
为今之计,她能做的就是继续给皇上下毒,只要再吃上一包这样的毒药,皇上就死得不能再死,到时她的父兄再帮那人做了皇帝,一个后位是跑不了了。
比起这样在后宫里等着容颜老去,她宁可博上一博。
良妃想着心事,嘴角挂起一抹狠色,御膳房她进不去,那么就直接去皇上的寝宫好了,既然她有掌理六宫之权,过去瞧瞧皇上的病体也无人能说出错来。
想至此,良妃手握得更紧了,只要……只要找机会将这包药粉放到皇上喝的水中……
“臣,见过良妃娘娘!”
良妃正想得出神,眼看就要到了雍和殿,由转角处走出一人,高大而英挺的男子立在面前,身后跟着一众人等,有太监,护卫,还有……御医。
良妃恍了恍神,之后想起手上还握着的东西,顿时紧张起来,“宁……宁远……王……”
贺楼远唇角挂起一丝冷笑,目光盯在良妃紧握的手,“不知娘娘手中握着何物,可否借臣一观?”
良妃紧张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没……没什么,入不得王爷的眼。”
已经得到密报盯了良妃多日的贺楼远又岂能被她轻易混了过去?朝两旁使了个眼色,走出两名太监,来到良妃面前,朝良妃道:“良妃娘娘,得罪了!”
“你们敢……”
良妃话还未说完,两名太监上前将她紧握的手抓住,掰开手指,赫然露出里面的小纸包。
“王爷,有个纸包!”
将纸包递给贺楼远,贺楼远示意旁边御医接过去。几个御医上前,接过纸包,拿在手里又是闻又是看,许久之后跪到贺楼远面前,“回王爷,此毒正是皇上所中之毒。”
☆、273 魔掌脱逃
良妃‘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到了这时候,她再说什么都是枉然,谋杀皇上,除了她难逃一死,她的家族也彻底的完了。
贺楼远再不废话,一声令下良妃便被人架走,至于如何发落就不关他的事了。
皇上还活着,身子也一天比一天好,这也算是他的家事,外人还是少插手的好。帮着皇上查到真正谋害他的凶手,他已经做的够多了。
若不是之前无意中看到良妃与宫外联络过密,他也不会怀疑这个无所出的妃子,却不想她不但谋害皇上,还妄想将情郎推上帝位。
四月初八,天气晴朗,良妃因谋害皇上,被赐鸠酒一杯,牵连九族共计二百八十三人,除主要参与者三十九人被菜市口砍头,余者皆发配。
而同时被赐了毒酒的还有李旬的亲弟,瑜州王李坎,罪名虽未公布,明眼人却都看得出来。
宫中一片哗然,谁也无法想像平日看起来没什么智谋的良妃竟然会做出如此大的事,真就险些被她把皇上给谋害了。
因良妃一死,除了谋害皇上之罪外,之前谋害皇嗣的罪名也被加诸其身,贤妃也算是沉冤得雪,被放出冷宫,复其贤妃之位,继续常理六宫。
皇上的身体也一天天渐好,偶尔还能由太监扶着到在雍和殿内走动走动,那些身怀有孕的妃子也没再发生意外,似乎宫中又恢复了太平祥和。
太后每日除了到皇上的雍和殿来探病,更大的爱好就是听手下人等回报哪宫哪个妃嫔们的孕相如何。
凌小柔在宫里的日子也轻松不少,每日没事的时候还能出宫去看看。
再回京城也两个月了,她还是第一次来到屈府,受到屈家人的热情相迎。
屈府与宁远王府一街之隔,之前是刘阁老的府邸,后来刘阁老告老还乡,阁老府便被皇上赏赐给了新科状元,虽然规制上有些不符,但鉴于屈家与宁远王的关系,也没人会拿这个说事。
虽然屈鸿安只是今科第二,可第一的状元被皇上打发出了京城,显然是不受皇上器重,倒是屈鸿安因是榜眼,又是宁远王的表弟,人又长得俊俏不凡,受到更多的关注,若不是家中早有妻妾,很多人都是要跟屈家来议亲的。
于是,屈家也就成了京城的新贵,一时间风头无两。
三月初九,凌小敏嫁进屈家,当时凌小柔正在宫中忙着给李旬调理身子,出不得宫便错过了,让贺楼远将她为凌小敏添的嫁妆送来,整整二十车各种珍奇物件,再有李氏让人打造的家中摆设以绫罗绸缎等物,也足足有四十八车,还有几间京城的旺铺,在京城也算是数得上的。
屈夫人一早就见过凌小敏,对这个姑娘还是挺喜欢的,只是对于她大字不识几个有些微词,毕竟书香门弟世家,娶个不识字的媳妇回还也有些丢面子。
结果凌小敏一过门,就将自己手里的几间铺子打理得井井有条,屈夫人便满意了几分。
说起来,屈夫人和屈少夫人虽然被逼着不得不做生意,可她们骨子里都有才女的傲气,若不是迫于生计,她们绝计不会做这些为五斗米折腰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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