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旋眼前一黑,姑娘们绣的荷包明显要送给皇太孙,他是不是太无情了?
昭王有情的很,赶紧看东边,依依醒了,快看我新衣裳。挥着衣袖理理衣襟,依依看帅不帅?
周芣苡大梦初醒,洗个脸,揉揉大眼睛,狐狸精穿这么漂亮撩妹吗?别的妹不说,两个女流氓都快变成女色狼了,小心天黑吃了他。
昭王忙捂着胸部,哎嗷孤王吃坏肚子了,匆匆离去。
周芣苡乐,吃坏肚子捂着胸部,哎呀她也去更衣。谈冰、周依蓉要去一块去。
一行十多人,更衣完,在琼林山转一转,这一片的梨花、一地的梨花,被无数脚踩过,突然觉得真应该葬花,要不然好难看,就好像两个美人脸上被踩了几脚,好难看。
谈冰乐:“郡主一脸猥琐又想什么?”
周芣苡瞪她:“去取张琴来,二当家你抚琴,本郡主来唱一曲。”
小丫头立
”
小丫头立刻跑去取琴,诗风、诗华在树下收拾个地方出来,这儿正好有张石桌。
小丫头把琴抱来,谈冰放桌上,试了一下,还行。
周围很快聚集一拨人,他们进不了香影阁,能在这看郡主和谈冰美人也不错。听说谈冰摔了郭小芊的琴,好多人怀疑她不懂,看样子不像啊。
谈冰琴技像她人,冰雪中有个女侠在舞剑、在独行,不寂寞,心里有人陪。
周芣苡的歌声类似,少了几分悲意,多了一些灵气:“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香榭,落絮轻沾扑绣帘。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杀葬花人。独倚花锄偷洒泪,洒上空枝见血痕。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她渐渐唱出一种悲悯与祝福,好像往生咒,希望它们早去早投胎。
谈冰有涵养、有慈悲心、又大气魄,琴技高超,能跟上郡主的节奏,又有自己的灵性。女侠在风雪中起舞,心之所在,处处是香丘。
华阳郡主过来,持剑起舞,把什么女流氓情种之类统统宰了,就葬在这春天的花丛里。
云推月过来,持剑和媳妇儿一块舞,眉来眼去剑,情意绵绵虐杀一片单身狗。
周邦立过来,站自家媳妇儿身后,算了还是站妹妹身后。媳妇儿现在好美,他怕把持不住。
周芣苡看这歌完全歪了,就歪着唱:“天尽头,何处有香丘?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她也没杀意,等春尽后,某些人就悄悄的去死吧。说起来蛮遗憾,小棒子芝兰玉树,两个美人是大美人,还有好多,唉,好遗憾,遗憾是一种心伤。
更多人凑过来,只见一阵风刮过,花落如雨,一个草包就像花中仙,一身五彩神鸟纱裙随风轻飘,一缕青丝吹到她长长的睫毛上,大眼睛干净的让人心碎。好多人心里莫名有些伤感,她为毛就是个草包呢?她要不是草包该多好?
“呜呜呜。”枝头的风美哭了。
“哗哗哗。”湖里的水在召唤,草包快来湖里唱,这里好多鱼儿陪你玩。
“啾啾啾。”鸟儿在天上盘旋,为毛也想哭?鸟儿天天天上飞,红消香断有谁怜?
又一阵狂风刮过,落花中草包露出一个纯净的笑容,悲悯、圣洁,好多人眼泪夺眶而出。
云推月和华阳郡主停下,周邦立到谈冰身边停下。周芣苡一个人站在画中,一只五彩的鸟儿站在她肩头,清脆地叫一声飞走,她凤冠上多出一朵樱花。
“呜呜呜。”一个姑娘哭,“蒋小姐唱歌我听见了,谁再说她是歌后我跟谁拼命。”
一个骚年感慨:“陈小姐抚琴我听见了,谁再说她是琴后我跟谁拼命。”
长孙壮大笑:“谁再说柏芝郡主舞跳得好,不用我们拼命。”
昭王站长孙壮身边,看依依发呆什么呢?
好多人发现了,郡主?郡主?草包?睡着了?别介,刚那么好的形象,求别毁了。
周依蓉嫉妒的喊:“六妹妹?”
“啊?”周芣苡一脸茫然,她摆造型啊,没人照相之类,也没人画个像?算了,继续茫然,“哦,你们怎么都在这,二哥,准备回去吗?”
周邦立来把妹妹抱抱:“比试还没结束,你想现在就回吗?”
周芣苡乌溜溜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看众人,再看看香影阁,上面好多人都看着,尤其两个女流氓,眼睛都快喷火了。心里乐,昭王的拥抱还没送出去,当然不能回:“这么久没结束吗?那再等等。二哥你今天好帅,比他帅。”
云推月转身就走,傻子才会跟小太保装傻,媳妇儿可别被小太保带坏了。
昭王跟着云推月走,一边看他,一般人想被依依带坏都没机会,不对,怎么会被依依带坏?
云推月不吭声,朝上边递个眼色,有女流氓在门口等着吃了你。
昭王停下,其他人都散了,该在外边在外边,该回香影阁回香影阁,正好将门口冲开。
蒋青瑶和陈夜光不得不让到一边,焦急的等着昭王回来,情绪快控制不住了。
她们忙了一下午,昭王不见人;草包在下面舞剑,昭王就去看。现在五场比试结束,她们第一队和第二队、第五队、第六队的票数竟然差不多。第五队和第六队是一伙的,竟然没特地保哪一队,就这么齐头并进,气势汹汹,凶他娘!
蒋青瑶温柔似水笑里藏刀,陈夜光暗香浮动杀气暗涌,最后一场比武,失手搞死两个。
周芣苡和华阳郡主、谈冰、周依蓉等上来,就看两个女流氓要杀人。
香影阁内硝烟味儿挺浓,柏芝郡主也满是杀气,要杀了两个绿茶表!第一场是被她们恶意破坏的,也毁了她的开门红,毁了她的运气!否则她肯定赢了!
宋曼也有杀气。前面四场她一场都没赢!书画和诗词正好被茜云郡主和沈翠筱两队赢走了。现在第五场她绣的荷包明显不如另外几队。
周芣苡在东边窗下坐好,看西边昭王、长孙壮等进来也坐好。
其他人都看着昭王。因为姑娘们女红都好,八队有十个荷包绣的都极好。赵柏舟出主意,让昭王判定谁荷包最好,他给加二
,他给加二十票。这纯粹是娱乐,不少人起哄,现在鄂留松跟前已经放了八十票,这加上去,有一队八成要胜出了。
蒋青瑶温柔似河水率先奔腾到昭王跟前,羞涩的递上一个精致的荷包。
陈夜光人未到暗香先一步飘到昭王眼前,随即也递上一个桃红色荷包,和昭王好配。
宋菁、华妸郡主、周依竹、董葭玉等站八米开外,柏芝郡主站五米开外冷笑。
其他姑娘更不敢上前。蒋青瑶和陈夜光好像在给昭王送定情信物,别人上前可别被误会。两个美人杀气那么重,被误会了会出人命的。
万众瞩目,众人都看昭王,今儿最期待的还是他的拥抱。
昭王看鄂留松,几个意思?
徐谷玉美少年来代为解释。出来玩,总得玩个谁,昭王别太玩不起。
昭王恍然大悟,很玩得起,必须有风度:“华妸过来。你们把荷包都拿过来。”
诸位姑娘听命,将荷包都送上,这样两个美人就怪不着她们了,至于美人脸色别看就是。
昭王更不看,让华妸的傅母来帮忙,拿一条丝巾把华妸大眼睛蒙上,再把一堆荷包都放在托盘上。他声似天籁宣布:“华妸随便拿一个,反正是玩,随意点。”
华妸郡主一脸无奈,表哥别玩她啊,两个女流氓要杀她啊。
狄乐乐、茜云郡主过来护着华妸郡主,乖别怕女流氓,她敢动你咱正好踩死她。
其他人一只眼睛看着小萝莉郡主,一只眼睛看着两个美人,过了啊,都说了反正是玩,这样也挺有趣啊;原来最玩不起的是她们。好多人心生警惕,玩不起的人还不如柏芝郡主、不如赵柏舟有涵养。一会儿比武都小心点。
蒋青瑶和陈夜光站在那,内心疯狂咆哮,她们都这么主动了,昭王为什么啊啊啊!
失控了,情绪失控,强大的气场比柏芝郡主更女王。更多人侧目,这是真正认识她们了。其实不奇怪,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意思她们抱着好大好大希望来的,能填平未央湖。
柏芝郡主看着她们,突然心里平静了。疯狂若是有用,不如看华妸郡主。
华妸郡主压力好大,唉,伸出小手随便抓一个吧。
“啊!”林瑷惊呼,又赶紧捂着嘴。
其他人都听见了,全看着她,是她绣的?再看华妸郡主,再看昭王,再看鄂留松。
看鄂留松桌上八十票、就是八十块木牌,这就归了第三队?我戳戳戳!这样第三队不是快赶上第二队和第一队了?没有人胜出,反而又一队追上来?
“天意啊。”周芣苡草包式感慨,是神棍式。
蒋青瑶和陈夜光崩溃。如果说抓之前她们还有机会,那么现在、没有人明显超过,她们还有机会。嗯,赶紧镇定,一点小小的胜败没关系,后边还有机会,搞死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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