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芣苡看着胖飞,刚就吵这呢,农村包围城市胜利完成?
她忙的事儿太多,没为这分心。反正第一波势头被打下去,第二波就是乱哄哄的。现在再乱吵吵,都要等明天见分晓,明儿就等着瞧吧。
洪乐飞这几天又胖了一圈,伤心事不提,眯着眼睛精明的说道:“花样好多,总有一种能让人动心。比如赌赵家军五个队长谁最强,赵柏舟一赔二,这不也是白捡吗?所以就算厌恨他也会偷偷买一点。不买他也没关系,买董在德或者谁,气氛炒起来就成。”
周芣苡瞪瞪眼,果然比她厉害的人多的是,韩王、小棒子都是狐狸。
周依蓉催促:“咱两点去买吧。”
周芣苡瞪着眼平静的看着她:“你还缺钱?”
周依蓉不悦:“谁会嫌钱多,你若是嫌钱多那都给我好了。”
周芣苡应道:“本郡主把钱都给你,你准备放哪?再说你娘一半嫁妆归你还嫌不够?”
周依蓉顿时兴致尽失,本来就图个好玩,自己挣的钱不一样嘛,真是。
周铃兰本来有些兴趣,现在心也淡了。周芣苡就有这本事,让人**或冷淡。
有些丫鬟媳妇儿都类似。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哪有这么捡便宜的好事儿,可还是想参与;因为气氛好大家都在玩,就算大家都发疯也要跟着疯一记。
这就是从众心理,大势所趋下,“同去、同去、于是一同去”。
周依蓉生气都不想理周芣苡,她就喜欢一个人疯,或者让别人发疯。
周铃兰平静一些,一脸老实的告状:“一早五妹妹母女拿出一万两银子,托陆家的人帮她们去下注。”
周依蓉心里不平衡,周依莲母女下手快:“是陆家人找到她们,好像她们就买赵柏舟。”
周芣苡瞪眼:“好有钱,就不准备给四哥成亲留点吗?还是钱太多无所谓?”
周铃兰无语。这基本都是从周芣苡身上拿的,她娘也有几万,颜氏留给周依蓉的肯定更多。
周依蓉脸红一下,犀利的应道:“好像听说绝不会亏本。”
洪乐飞说道:“很简单,是让她们帮忙做托儿。对她们来说,陈氏、韩王等家大业大,这点钱压根不放在眼里,哪会让她们吃亏。”
蔡问书突然脑洞大开:“如果今晚赌场被人抢了,岂不是钱很多?”
周芣苡看着他:“去吧,本郡主支持你。”
周邦正、周邦立、蔡问喆等都无语。以前这种事儿极少,现在世道变了。陈玄龙季抢了逸公子的神画,玉华阁又被抢了,齐王府、韩王府砸进去也抢了,现在骚年们脑子里都是抢了。
随便说了一阵,大家都不吵了。赌来赌去有什么意思,贪心要不得,小钱又不缺。
周芣苡看他们还好,没失去理智。有些人肯定能疯狂的失去理智,就疯去吧。
小蔡蔡蹦起来,吐泡泡吐的她一脸口水,兴奋的嚷嚷:“姑姑,抢、抢!”
众人愈发无语,好吧,现在连小奶娃都知道抢了。
周芣苡乐,亲他一口:“想抢谁?”
小蔡蔡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眨眨。
周芣苡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眨眨眨眨眨。
小蔡蔡湿漉漉的眼睛无辜的看着她,奶声奶气的问:“姑姑?唔。”
周芣苡乌溜溜的眼睛无辜的看着他:“想抢谁,姑姑帮你。”
小蔡蔡貌似听懂,湿漉漉的眼睛眨眨,扭头转身打量着屋里众人,一个个的看过去。
众人突然都有种被小土匪盯上的感觉,全立正站好,等着小奶娃翻牌。
小蔡蔡抬起胳膊,伸出肉
膊,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比了比蔡问书,厌弃,立刻指着下一个。
蔡问书过来抱着亲侄子咬一口,小奶娃霸气的一巴掌将他踹飞。
蔡问书飞到洪乐香那边,继续拍飞,蔡问礼再将他拍飞,别跟大侄子比萌。
小蔡蔡一手指着亲大叔,很快又改变主意,指着谈雪贞漂亮姨姨,眉开眼笑吐泡泡。
谈雪贞玉雪娃娃被翻牌了,简直受宠若惊。
小蔡蔡头一扭,果断的指着他爹,兴奋的喊:“姑姑,抢!抢!飞!抢!”
周芣苡乐:“你确定要抢你爹?还是飞过去抢?”
小蔡蔡连蹦带跳:“抢,姑姑,飞!”
周芣苡扬手把他扔还给他爹,蔡问喆赶紧接住,小蔡蔡手舞足蹈笑的极开心。
其他人都乐,抢自己亲爹这么开心,果真是孩子呢,噫噫,好高兴。
小蔡蔡噌噌噌的蹦,快自己长翅膀飞了;劲儿挺大,蔡问喆抱着都吃力。
谈老夫人笑道:“小孩子心思单纯,根本不知道抢是什么意思,还以为姑姑和他爹跟他玩,很容易就满足了。大人反而闹哄哄吵来吵去,最终又为了什么?”
周芣苡正要打趣,忽然想起:“昨日黄土陇头埋白骨,今宵红绡帐底卧鸳鸯。金满箱,银满箱,转眼乞丐人皆谤;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择膏梁,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姑姑!抢!”小蔡蔡玩够他爹,又要玩周芣苡。
周芣苡抱着他又玩一会儿,小奶娃饿了吃奶去,吃完就睡。
松鹤堂里众人吃完,一块去春熙堂,把郭老妖婆看看,毕竟还活着。
春熙堂里挺安静,没几个人,也挺干净,还是把老妖婆收拾了好,这像样多了。
众人一块来到第三进,准备进老妖婆卧室。周芣苡突然走到暖阁跟前,一脚将门踹开。
“嗷!”一人惨叫着滚出来,里边还有好几个,都是郭家子侄。
将军府虽说不许他们、包括陆家的人来,若没什么大事儿,基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千日防贼太费劲儿。现在看来,陆家搬走一万两银子,郭家子侄这是打算搬家?
周芣苡看着暖阁里边疑惑。周围摆着十口箱子,有三口没封箱,里边金光闪闪全是金条、金块,一块银子都没有。一箱按一千两黄金算,这是一万两黄金,应该不止,换成白银是十万两不止,好大手笔。
周芣苡一股清气从脚板底直冲脑门,一脚从门口这人肚子上踩过去,再碾一下。
“嗷!”他顿时杀猪似得凄厉尖叫。
周芣苡没听见,淡定的走进暖阁,把一口封好的箱子打开,又一阵金光晃得人眼花。
外边人眼花,里边郭家子侄更贪婪,将军府简直是金窝银窝,都搬回家啊。
一个青年穿着青织金罗袍,一身富贵像是头儿,回过神赶紧阻拦周芣苡,凶悍的喝道:“你做什么?这是要拿去下注的,晚了就来不及了!”
“投胎不要嫌晚。”周芣苡一脸淡漠,猛地搬起箱子,沉甸甸得有二百斤重,用力砸到他头上,顿时砸的他头破血流摔倒在地,哗啦一声金块也掉一地,金灿灿将他埋了。
周芣苡从他大腿上踩过去,又搬起一口箱子,砸向一个少年。
少年更凶狠,唰的拔出一柄匕首,和另几个郭家子侄一块扑向周芣苡。
周芣苡随意往旁边闪开,随手又打开一口箱子,里边依旧全是金灿灿的金块。
周邦正、周邦立、蔡问喆、蔡问礼、洪乐飞、洪乐香等人在外边都火冒三丈,一块冲进来抓住他们一顿毒打。
“嗷!啊嗷!嗷!”有个青年叫的特**,让人想撕了他。
周芣苡抓起几块金块砸过去,砸的他鸡飞蛋打,一头昏过去,清净多了。
蔡问书在门口兴奋:“郡主表姐太壕气了,竟然用金块当武器!看我用砖块砸这丫!”
他不知道从哪弄来一块砖头,将门口那丫砸的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周芣苡没管他,将剩下的箱子全部打开,并将两箱随便倒空,金块中倒出一口小箱子。她拿起来打开,里边有四套锦川的头面,一套祖母绿的,一套红宝石的,一套点翠的,一套紫珍珠的,都是精品。
周依蓉、周铃兰等在门口看的眼睛金闪闪又红通通,都暗恨老夫人,这么好的东西还有这么多金子竟然要搬郭家去,以前搬得还少吗?
周芣苡也觉得,老妖婆不是喜欢周依锦吗,这些东西给周依锦都挺好,还是钱太多无所谓?她看看周依蓉、蔡问书等人:“本郡主就是人傻钱多,若非一向低调,早就想拿金子砸人。他们拿本郡主的金子无所谓,但不能做白眼狼,还想杀本郡主!”
其他人都凛然。周依蓉、蔡问喆、洪乐香等都若有所思。
周铃兰觉得,有这么多金子,还去赌什么?赌场的金子是凭空冒出来的吗?
珠喜、金禄、王义夫人、杜氏等上前。
周芣苡继续训令:“拿了本郡主的金子,什么都不做就行,本郡主不养喂不熟的狗!将春熙堂所有东西清查,除了必需用品,其余都收到库房,锦川的东西清理出来由大嫂单独存放!正门、侧门等都记住,不许再有人往外搬家。这几个都剁一只手扔出去!郭家若是来人,让他们将拿了本郡主的都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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