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非常庞大复杂的思想层面问题,将对整个社会产生深远的影响。
大儒读圣贤书,关心的正是这些,而不是简单的砸颜家。
王敬澜、郑清遒等一批五两银子、十两银子也飞快赶来,准备当场展开一场辩论。
内城更多人过来,不过这会儿都低调站到一边,免得和上午的事儿扯上。若只是周大将军,大家姑且还不怕。现在把殷老太傅卷进来,必须谨慎。
只有一些大儒、或自诩高士,来到颜家门口搭好的台子跟前,准备以纯粹学术探讨的形式好好切磋一番。
周围依旧以老百姓为主。大家都挺兴奋,还能见到这种场面,反正颜家砸么也扔过了,这种事儿看着办,办不过还有逸公子呢。
大街上很快点起不少灯火,灿若星河,更加壮观。
王敬澜、郑清遒等鸿儒、高士,又做了些准备,显得气势更足。
周芣苡看他们都摆好,才提着匕首、上面还滴着血、来到王敬澜跟前。
王敬澜赶紧后退,听说周大公子、周四小姐都动刀子了,草包别欺负我一介书生啊。
周芣苡步步紧逼,王敬澜步步后退。周芣苡一脸平静,王敬澜一脸惊恐。周芣苡大眼睛犹如天上升起的第一颗星和第二颗星,王敬澜被晃得头晕。
“小心!”有人忙提醒。
王敬澜没听懂,正好踩着什么,突然潇洒的向后跌倒并飞起,一个后空翻落进一口大缸。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可见群众力量大,半天功夫缸里都有不少。
周芣苡赶紧闪开,提着匕首又静静来到郑清遒跟前。
门口街上都安静着,大家看着草包。不少人敬畏。无数人喜笑颜开,缸里都是他们的功劳,好有成就感啊!
郑清遒一身儒雅清贵,作为有名的高士,唰的黑脸,瞪眼怒喝:“你你你想做什么?”
周芣苡一脸纯良极无辜的应道:“不知道。”
“呼呜呜呜……”天上吹着小风,吹着她黄丝巾小飘飘,吹着她长睫毛。
“哼哧噗嗤……”笑声好猥琐。
郑清遒心碎成一片片拼凑不起来,好一阵才回过神,爆发出凛然正气,准备呵斥。
周芣苡草包反应慢,接着说:“本郡主不知道,但知道你们想尽各种办法无非是对付我爹,本郡主就跟你们拼了,希望你们下辈子投胎有个慈母,把你当亲儿子疼。”
她挥起匕首,上面血迹在一片灯火中闪烁着幽暗光芒,满是煞气。
郑清遒挺不住要软了,突然一道耀眼的刀光直刺入眼睛
直刺入眼睛,他闭上眼赶紧后退。
周芣苡追上去,郑清遒掉头就跑。
周芣苡再追。郑清遒继续跑,不敢往警缸方向、就往人群里跑。
其他人都默默看着,草包郡主又找人拼命了。
老百姓兴奋,快杀了这道貌岸然的五两银子!齐王、恒王等咬牙,谁上去和她拼了呗。
郑清遒可不想拼命,一头跑到人群。人群里突然长出一条大长腿,唰一下将他踹飞,划过一道流星般神秘的曲线,一头钻进一口大缸,“噗通”!
周芣苡停下,转身,后来的那些大儒、高士等都腿软,这廿口大缸,还空着啊。
齐王、恒王、李欣曈等盟友也不敢多事,就怕草包盯上他们,就算不掉警缸、被这么多老百姓还有士子盯着,也不会太美妙。
有些盟友埋怨,说好对付虎贲军,可没说把殷家拖下水,现在赚了,把别人都害了。再说现在,大家堵在这,颜家给个说法啊,就像上次锦田令被盗案,又这么憋着什么意思?最终还是要了结的,还不落好。
颜家大门闪着一道缝儿,当家的男子就是没一个出来,态度很坚决。
“呜呜呜。”颜思琴向着晚风哭甚哀。
众人无语,还来这一招有意思吗?做了那些事儿还来哭,当人家都是傻子得同情你。
周芣苡放过那些怕死的高士,提着匕首来到颜思琴跟前,很无辜的问:“你听见方云夕母子的哭声了吗?你看见我那几个哥哥来索命了吗?我爹休了你,所以你对本郡主哭没用。”
她大眼睛闪着明亮的光,犹如一片刀光剑影直刺颜思琴灵魂。
“啊!贱人!”颜思琴被刺激的疯狂,暴跳起来猛扑向周芣苡,“我要杀了你!”
周芣苡忙低头,旁边一只鞋子扔过来,将颜思琴砸翻。
颜思琴最痛恨周芣苡,爬起来犹怒:“啊贱人!你这个千人骑的贱人!”
周芣苡看这恰到好处,退后几步,再深深的蔑视她一眼,转身来到周邦正跟前:“大哥,咱回去,我想爹了。”
周邦正点头,这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多呆。
颜思琴疯狂冲过来,抓住周邦正:“不许走!我不许你走!你这个不孝子,竟然不肯认我,是嫌我丑吗?儿不嫌母丑,你这个不孝子,我要打死你!”
她一巴掌狠狠扇向周邦正的脸,周邦正低下头,“啪”一声脆响,夜风中一阵寒意。
颜思琴拽了厚厚的面纱,顶着一张丑脸,对着周邦正继续打骂。
周邦正低头静静站在那里,街上一片安静,疯狂谩骂的声音传的好远好远。
周芣苡忍着没一刀捅死颜思琴,退后几步,再加速冲过去,猛一记头槌将她撞飞,划过一道超霸气的弧线,撞向颜家大门。
呀!街上无数人看着,好可惜,撞歪了。突然众人一齐瞪眼,就见颜家大门再打开一点点,里边一片黑暗,黑暗中有一个人正老鬼一样走出来。
“嘭!”颜思琴将那拄着拐杖的老头一块撞门上,惨兮兮。
街上依旧静静的,刚快速酝酿的怒气随风去,大家认识不认识的相视一笑,好爽啊。
周铃兰、周依蓉来到大哥身边,看着他心疼,他要不低头,他娘都够不着。
周邦正宽厚一笑,犹如冬日暖阳,一片冰雪融化,湿润了无数眼睛,夜风中一片低泣。
周芣苡撞完收工,来拉着大哥回家。
“啊!”门口颜怀卿好一阵才发出一声惨叫。
颜家黑暗中又冒出一些人围着他叫,里边黑暗中依旧一片鬼哭狼嚎,阴森森的。
大家看着都硌应,颜家纯粹自己花样作死;还是郡主威武,撞的依旧这么准,有练过吗?
有些人真好奇,最近娘子军掀起女子习武之风,小郡主一撞一个准,莫非天资聪颖、骨骼清奇,正是习武的天才?这说不定啊,郡主本就不笨,年龄刚好,若是练成武林高手,以后那什么,咳咳咳,咳岂不是更无敌?
更多人崇拜郡主,静姝郡主卤簿打道回府,无数人跟在后边,一路欢呼高唱。唱大将军西征歌,唱捐躯赴国难,唱《韩王世子一出震天下》,唱《都说韩王大贤能》。唱的人热血沸腾,唱的地动天也惊。
谁说这事儿和韩王无关?谁站出来,保证不打死他。《都说韩王大贤能》好听,反复唱。
这时间老百姓也砸、是扔完收工回家,顺道将小郡主送回家。
街上其他人都侧目,这根本是凯旋而归的节奏,这声势一般人都不敢碰。至于韩王,也得和颜家一样乖乖把头缩着。
老百姓更兴奋,何时能在内城这般有气势,但也很规矩,经过将军府门前继续回家。
静姝郡主卤簿进了仪门,在勇毅堂前停下,周芣苡降车,就见爹在旁边等着。
周依蓉唰的冲过来,抢先扑到爹怀里大哭。
周芣苡无语,她又来请功劳了,不理她,先去更衣,再弄点吃的,休息一下。
勇毅堂里灯光明亮,周芣苡吃完就打盹,今儿好累,做什么了都?
周广无语,打发了周依蓉,就把依依抱回静姝园,抬头又看见昭王,一脚将他踹飞。
昭王飞到屋顶咬手指,岳父大人也来这一招,力道比依依足,看来要更努力的练功,得让岳父大人踹过瘾,还不能受伤,否则就是没用
则就是没用。
周广不理他,将依依抱到自己卧室,今儿爹守着宝贝闺女。
昭王在屋顶等到天亮,也没机会下手,依依也没梦见他出来私会一下,好忧伤。
昭王心情不好,今儿天色就很不好,阴沉沉的,不一会儿就开始淅淅沥沥的下着春雨。
这天气却阻挡不了人们春心,直将周芣苡从梦中吵醒。
周芣苡睁开乌溜溜的大眼睛,迷茫的四处瞅瞅,爹守在她卧榻旁,不对,是她睡在爹榻上,爹一直守着他。她眨眨眼睛,认真的看着爹,好像看一个世纪。
周广宠爱的看着闺女,也能看一个世纪。
周芣苡咯咯傻笑,爬起来抱着爹亲一口:“爹,人家好喜欢你,人家陪你一百年。”
周广抱着依依亲一口:“好,爹也陪你一百年。睡够没,要起来吗?”
“咕噜噜噜咚!”有人从屋顶摔下来,依依陪爹一百年,难道他还要再等一百年?雨下得好大,打湿谁脸庞。
周芣苡眼里心里都是爹,黏黏的应道:“睡够了,不起来。”
周广宠溺:“那饿不饿?”
周芣苡傻傻的摇头:“不饿。天好黑,人家和爹说话,等天亮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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