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王威严的接话:“如今证据确凿,你无需狡辩抵赖。如果交代出幕后主使,孤王倒可以饶你一命。”
妇人咬咬牙,看看身上,头发衣服等不算凌乱,体面还在,但少了好些东西,一时只怕说不清,干脆哀哀直哭,非常无辜的样子。
孩子扑过来和她一块哭,二重奏再次响起,显得更可怜。
狄乐乐小魔女怒,鞭子指着妇人狠狠的说道:“少在这装模作样!诬陷大将军,死有余辜!若是不交代,本小姐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看见他们没,本小姐保证给你找够一百个,一块伺候你!就算死了也鞭尸喂狗!”
二十来个长得像大将军的都在一旁候着,胖大婶、俏寡妇等人也在附近。
妇人吓一跳,忙抬头看狄乐乐,再看泰王和郡主。
泰王和周芣苡抬头数星星,别以为大白天没星星,眼睛对着太阳看,一会儿就满眼星星。今儿太阳真好,晒的人春心荡漾,几个猥琐男等不及都想下手了。
狄乐乐冷哼一声,魔性十足:“虎贲军以前的护国大将军是我祖父,被亚克拉害死了!我狄家一共战死十七人!所以本小姐就算将你这
就算将你这奸细千刀万剐、扒皮抽筋,或者送到窑子去,也没人会说什么!”
一股杀气爆发,鞭子跟着颤抖,妇人真吓住了,看着小魔女说不出话。
周芣苡也不吭声。她前面生气可以说给妇人找一百个,现在就不能随便说。泰王也不能说。但是可以任由狄乐乐说。
其他人都看着,期待着,如果妇人亲**代出周邦信,大家立刻抄家伙杀到颜家去!
妇人一身冷汗,抱着孩子发抖,别看是一百人,到时候肯定变着法的凌辱她,比窑子或军中更可怕,真的会生不如死,咬着牙毒丸又没了,急啊。
狄乐乐拿着鞭子等着,这会儿谁敢多嘴她就抽谁,谁想来试试?
妇人哀求的看向傅良斌等。傅良斌吓得直往神策军精兵后边躲,一个周大将军搞不定,若是将狄家也得罪了,对他能有什么好处?
狄家虽然死了十七个,剩下不止二十七个,和旭王、圣上的关系也非同寻常。
妇人只觉得世界一片黑暗,张嘴依旧说不出话。
忽然,街对面屋顶上一柄飞刀闪着寒光激射过来,对准她后心。
“小心!”四处顿时一片惊呼,魑魅魍魉又多又胆大,这又出手了,大家赶紧保命啊。
“铿锵!”沈瑜挥剑将飞刀打掉,妇人现在是重要证人。
神策军也立刻行动,这边保护大将军府,对面戒备并保护老百姓,又一拨去抓人。
捣乱的人不少,局面有点乱,刚才注意力都在妇人身上,现在暂时顾不上了。
妇人趁机放下孩子,拔下精致的梅花银簪,猛刺向自己心口。
孩子更果断狠辣,扬手一大把毒沙抛向周芣苡和泰王;同时如狼似虎般飞快扑向周芣苡,一边拿出一根尖刺刺向她眼睛。锋利的刺尖闪着毒光、刺的人眼睛生疼。
周芣苡反应也快,吓得赶紧拉着泰王,脚下一点,轻飘飘退到门内,且恍然大悟:“侏儒!他是侏儒!”
这侏儒不是普通小孩,实力能比上成年高手,一身凌厉的杀气,继续追杀周芣苡。
周芣苡拉着泰王继续退,毒还是少碰为妙。
门内唰的飞出一面盾牌,将侏儒拍回去;毒沙正好落下,落了他一身。
他身上顿时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嗤嗤响,并有一股浓浓的恶臭味儿散发出来。
“啊!”侏儒扭曲惨叫,被沈瑜一剑砍晕,倒在毒沙中,样子更惨。
妇人在他不远处,也被砍晕,狄乐乐恶狠狠的盯着她。
街上的骚乱很快平静,人群中高手依旧狂野,配合神策军又抓住一拨捣乱的扔出来。其他人都极安静,看着这情形反应不过来,那病鬼小孩好像差点杀了郡主?
周芣苡在门内继续喊:“他是侏儒!苏国最喜欢拿来取乐的侏儒!”
泰王才是被吓到的那一个,看着侏儒惊魂未定,要不是郡主实力强悍,他八成就中招了,怒的赶紧下令:“立刻将他查清楚!”
主簿和衙役们很快套上厚厚的衣服,拿着长长的钩子,将侏儒从毒沙里扒出来,再砍了他一条腿。他已经被毒的惨不忍睹,再补一刀也不算什么。
围观的回过神,再次哗然,搞半天根本不是什么可怜的小孩,苏国也是太阴毒了!
仵作麻溜的初步鉴定结束,向泰王、郡主回话:“此人实际年龄在十八岁左右,身上还有几种苏国的剧毒及证据,属下需要继续查证。”
泰王挥手,已经确定是苏国奸细,就赶紧带下去,把妇人也带走,将毒赶紧清理掉,现在该处置那些热心肠的了。
神策军精兵将热心肠的都押过来,一共二三百号,挺热闹一大帮。
泰王看着郡主,准备怎么搞他们?
有些热心肠的急忙喊:“赶紧放了我们,我们只是一时糊涂,误信了奸细!”
“没错,谁知道那奸细那么奸诈狡猾,我们又没做什么!”
“我承认太冲动说错话了,我向大将军道歉!赶紧放开我们,我都说了道歉!”
“大将军如果没有错,为什么要怕我们说?再说苏国这么做,是大将军自己造成的!”
“无风不起浪,有种叫大将军出来对质!他躲着不出来算什么本事!”
一帮人越说越有理,再次气势汹汹,要告大将军霸道仗势欺人。
沈瑜听着烦,一挥手。精兵立刻动手,将他们一顿胖揍,除了惨叫,安静多了。
周芣苡看沈瑜一眼,真犀利,再和热心肠的、和泰王讲道:“你们都是良民,诬陷我爹都这么理直气壮。本郡主给你们两个选择:一,配合调查,确定苏国奸细,连主子一块夷族,不是的话赔偿你们五百两白银;二,自己主动交五百两银子赎身。”
泰王点头:“恶意诬陷大将军,其罪当诛。既然郡主心善,孤王就成全你。”
狄乐乐怒:“为什么要放过他们,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不少人附和:“郡主就是太天真善良,难怪会被黑心的人欺负。”
“这些人都心思歹毒,放了他们下次还攻击大将军,郡主不要被他们骗了啊!”
周芣苡手足无措,他们毕竟是帮凶,又没伤到爹;一人五百两银子,二百多人就十几万两,比杀人划算多了。再说这种小虾米,杀不杀意义不大。
热心肠的小虾米也不乐意
米也不乐意,他们做一次帮凶顶多二十两银子;可是配合调查,只怕没事都能查出事儿来,连累家人及主子。
沈瑜犀利喝道:“决定没有?没有就去大牢慢慢想!”
一帮人都吓一跳,去大牢指不定生不如死,大家还是赶紧给自己赎身。
沈瑜派副尉去管他们收钱,大门口总算收拾停当、清静下来。
周芣苡收工准备走人,只见街上过来,韩王卤簿,后边还跟着他女儿柏芝郡主。
周芣苡纳闷,赵柏舟这两天被打下三十六层地狱,昨儿和赵永俨决斗把腿也打断了,韩王今儿怎么还有闲心来她家?这才是真无情,枭雄大概就这样,无毒不丈夫。
她猜测,韩王难道是想以这种方式表明心底坦荡、光明磊落、小棒子一时糊涂之类?
很快,韩王卤簿来到门前,停下。
周芣苡又草包似得站门口不动,正好将门堵了。
泰王是客,沈瑜只是维持秩序,傅良斌、刘墉等犹豫着都不好上前打招呼。
街上其他人则默默看着。韩王世子竟然和金内裤狼狈为奸,不少人目光都挺不善。
韩王长史只得上前,代表韩王威严说道:“韩王来拜访大将军。”
周芣苡草包似得应道:“我爹没空,我家不欢迎你们,免得被大家误会,以为我家和你们同流合污!大家都听着,韩王世子和陈氏合伙设赌局骗老百姓的血汗钱,跟本郡主没有任何关系!大家千万别在我家门前吐口水,本郡主先谢过了!”
街上愈发安静,周芣苡的话回荡,将近中午,太阳晒得人头晕晕。
有一部分不知道的,此时恍然大悟,想必郡主不会信口开河,韩王太卑鄙了。
将军府大门内,没人出现,但响起一些可疑的笑声。
街上有人反应过来,赶紧回应:“郡主放心,我们都明白!只有韩王和陈氏是骗子!”
很快有人起哄:“大家都知道,郡主人傻钱多,哪看得上老百姓那点钱。”
“郡主这么天真单纯,怎么骗人都不知道吧?千万离韩王远点,别被他带坏了!”
“郡主赶紧回去将门关上,你的钱可别被他们骗光了!”
“郡主人傻钱多,但天真善良,我们都挺你,不会让某些人欺负你!”
周芣苡满头黑线,是哪个混蛋在瞎起哄,有必要使劲强调,本郡主很傻很天真么?
泰王也满头黑线,这缺德郡主,跟很傻很天真有毛线关系,骗钱、抢钱的事儿倒是没少干。怎么感觉老百姓才很傻很天真?
沈瑜深有同感,郡主若是天真,世上就没有不天真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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