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杀光苏狼!老子也要跟大将军去杀苏狼!”
“诶那不是大将军亲兵吗?他们做什么?”
周芣苡没带卤簿,但二百人带着二万虎贲军的气势,很快引起人注意。
正说着苏国大战,大将军亲兵和郡主的厌翟车就出现了,众人猜测着,纷纷跟上。
四处奔走相告的人似乎找到目标,渐渐的汇拢过来,很快就有几百上千人。这声势更浩大,人聚集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快,到王府大街时,整条街眼看要堵了。
王府大街各王府、公主府等都惊动,整个京师震动,消息传的更快更凶猛。
无数人飞快赶来,激动针对苏国的,不清楚来一看究竟的,凑热闹的,各种各样的。
人群中,周芣苡厌翟车及护卫队伍终于停在齐王府门前。
欻!欻欻欻欻欻!所有人眼睛都亮了!
被夺爵的老齐王,满嘴喷粪,静姝郡主上门来了!
大家突然间生出相同的情绪,就该来找老齐王,问问他究竟是哪国的!
众人都拥护郡主,将门口让开,又在
主,将门口让开,又在周围密密麻麻的包围守护。附近的贵人们都不敢乱动。不多会儿,街上、树上、很快连隔壁街上全都是人。
齐王府被吓到了,大门打开一半,赵轻云出来,看着无数愤怒的目光,差点昏倒。
齐王府陆续又出来一些人,好些人,护卫高手什么的,看着这么多人也头皮发麻,最后只能盯着厌翟车。
周芣苡下车,天地俱寂,所有目光齐刷刷盯着她娇小的身影。
周芣苡今儿没穿斗篷,身上是正常的凤袍,丝巾束着小蛮腰,腰细,丝巾在风中飘,一股弱不禁风的味道,瞬间引起大家怜惜。头上没戴凤冠,头发随意绾起,猛一阵风刮过,头发被吹的凌乱,凌乱的从所有人心头刮过。
齐王府众人不傻,态度不好,几个嚣张的冲周芣苡怒喝:“你这是做什么?”
大家都竖起耳朵听着,总要一个理由。
周芣苡脆生生的应道:“老齐王诬蔑我爹,看不起本郡主,还到将军府送节礼,这是羞辱本郡主吗?赵轻歌一回回的要杀本郡主,羞辱本郡主!本郡主告诉你们,就是死,也不要死在你们手里!”
众人狂晕,风中凌乱!差点忘了,老齐王还想让赵轻歌娶郡主的!
矮矬老三在人群中焦急大骂:“这些狗娘养的,欺人太甚!”
登时许多人响应:“欺男霸女的强盗!心向着苏国的国贼!害死文德太子的凶手!”
“侵占民田!贪婪狠毒,只要有好处就能卖国!”
“边境的百姓就是因他们而死,征战的将士都是因他们而死,无耻的国贼!”
“竟然叫大将军以死谢罪,他们全家才应该以死谢罪!”
一些年纪大的骂的最疯狂。想当年多少人战死沙场,一度京师恐慌,至今记忆犹新。除了大将军,谁能力挽狂澜。现在又要打,大家都不愿意,但绝不是害怕,而是愤怒,大将军再狠狠的杀苏国一回!这些国贼更应该去死!
这不是简单的看热闹起哄,这与大家休戚相关,怒火将热血点燃。
周芣苡不是随便煽动百姓,大家有权对严重影响大众利益的事情表达自己的观点。
这换个说法,是抗议、请愿,现在正好。
周芣苡喝道:“大家上,砸!”
简单干脆,声音不大,喧嚣的人听不见,周围护卫及装成护卫的虎贲卫能听见。
周六、周日等亢奋,一队人率先冲到大门前,猛然发飙,将没打开的一扇大门推倒。
“轰隆!”一声巨响,像是拉开序幕,众人一齐动手。
周六、周日一队人继续砸大门,大门上下周围全部砸掉,一边防着齐王府的人。
周一、周二带着一队虎贲卫犹如猛虎般冲进齐王府,开始砸!
项龙带着一队人,提着热气腾腾的桶,朝离大门远一点没砸的围墙、侧门等开始泼!
这都是热乎乎的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随寒风肆意刮到四面八方。
过年杀鸡宰羊,新鲜的羊血狗血之类很多,泼墙上大冷天儿很快就冻住,给齐王府染上一层冷艳的血色。
其他人都蒙了,郡主、好剽悍!亲兵好威武!
几乎眨眼间,大门没了,二门倒了,视线变得极好,大家在街上就能看到齐王府里边正殿、天齐殿。不多会儿功夫,宏伟华丽的天齐殿就在亲兵的手下变成废墟。
一片轰响声,飘着的灰尘,跟做梦似的,比攻城拔寨还利索!难怪能将苏狼杀光!
矮矬老三兴奋,嗷嗷嚎叫,急的满头大汗,要冲进去帮忙砸!
不少人大受刺激,光看着不过瘾啊,得亲自参与一下。
周芣苡站在大门前正中间,一直没动,一股无形的气势,让别人也不敢轻举妄动。这种事儿老百姓摇旗助威就行,可不能随便参与。
赵轻云站她对面也没动,赵轻祒等都彻底傻眼。
恒王、轩王、荣王等带着人纷纷过来;韩王也来了,标准的笑面虎;赵柏舟玉树芝兰,众人看着周芣苡一时都无语。
里边废墟,齐王急的满头大汗,声嘶力竭的喊:“住手!赶紧停下!”
周芣苡轻飘飘的说道:“继续,砸!”
声音很轻,能听见的人极少,但护卫、虎贲卫不停,齐王府奢侈靡丽,无以复加,砸。
其他人看着都心疼,一声声轰响好像砸在心头。
赵平海气势汹汹的冲出来,一直冲到大门外,一巴掌扇向周芣苡。
书滴抓住他一巴掌甩回去,他老脸立刻肿起一座五指山。
王义带着一队虎贲卫守着周芣苡,矮矬老三带着一帮侠士挤过来,要打架正好。
老百姓猛然爆发,国贼赵平海,竟然打郡主!不思悔改,太猖狂了!刹那一片口水飞过去,将齐王府淹没。
赵平海暴跳如雷,冲周芣苡大骂:“贱人!贱人!竟然砸上齐王府,老子要杀了你!都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杀了她!赏银一千两!”
矮矬老三急忙喊:“郡主的命就值一千两?谁动手老子就宰了他!谁敢欺辱大将军和郡主,我们老百姓不同意!”
周围一大帮人起哄:“我们老百姓不同意!”
齐王府的护卫高手等更怒,这些混蛋瞎起哄什么,难道真敢和齐王府为敌?就算不杀周芣苡也得给她一个教训,否则齐王府的
则齐王府的面子里子都没了!大家上!
一帮人杀向周芣苡,这是她自找的。
矮矬老三着急半天终于等到机会,一块砖头迎头扔过去。
霎时一片砖头石头骨头之类扔过去,护卫高手等没到周芣苡跟前就倒下一半。
后边老百姓也等到机会,什么臭鸡蛋烂菜叶过年扫出来的垃圾等乱七八糟,朝齐王府及周围诸王的人群里扔,几乎能将他们埋了。
韩王、荣王、轩王、恒王等恼怒,赶紧退到齐王府里边去。
周芣苡和书滴跟上。
齐王府大门倒了,一片废墟,大红的春联风中颤抖,大红的破灯笼地上打滚。
一大帮老百姓等也跟上,看着奢华的废墟,天齐殿的牌匾破碎,各种嫉妒、幸灾乐祸,不时从地上捡值钱东西,悄悄藏起。
齐王急的吐血:“郡主!你究竟要怎么样?”
赵平海歇斯底里:“杀了她!”
高手什么的都不敢动手,看着那些老百姓头皮发麻,没想到他们真敢,好恐怖。
恒王、荣王、轩王都不敢吭声,这么多老百姓,说得不好会引起民愤的。众人都看着郡主,她带这么多人来,比抄家还彻底,有理由还得有目的吧。
周芣苡看差不多了,面无表情的说道:“都停下。”
正攻城略地的虎贲卫砸完收工,和周一、周二等回到少主身边,一身杀气,更威猛。
赵平海狂吼:“你们都该死!你们这是造反,应该诛九族!”
周芣苡应道:“你厉害,不用你再逼本郡主,本郡主自己死在这好了。”
她拆了腰间丝巾,爬废墟砖块石堆上,将丝巾挂在古树的树枝上,再打个蝴蝶结。
项龙、周六及无数老百姓忙喊:“郡主不要!”
周芣苡一脸淡漠:“都别拦着,本郡主说过,死也不要死在他们手里。与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们害死,不如就清清白白死在这里。”
她一头朝丝巾钻进去,非常干脆。
书滴一直站在她旁边,很绝情的看着,说不拦着就不拦着。
虎贲卫也默默看着,一股浓郁的杀气酝酿,若少主真死了,就让齐王府陪葬。
老百姓大急,纷纷怒骂,齐王府欺人太甚,要活活逼死郡主和大将军!
齐王、赵轻云、韩王、荣王等人也着急,郡主究竟想怎么样,大家根本跟不上节奏。想阻拦也不行,二百亲兵护在周芣苡周围,好恐怖的杀气。
赵平海最高兴,手舞足蹈狂笑怒骂,一副疯癫的样子。
齐王也快疯了,老头要将一家人都害死啊,郡主若死在这,保证天下大乱。
这时,街上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队骁果卫疾驰而来,一边高喊:“圣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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