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听到他们的话,缓缓的抬起头来。
惨淡的月光下,她咧开嘴,露出了森白的牙齿,无声的笑起来,只是嘴里却莫名的淌出了一道紫黑色的血迹,那阴森恐怖的样子,吓得几个人头发都竖起来了。
一个辽丹人大叫一声,闭了眼睛,举刀向女子的头上劈去。
“刷!”
女子凭空不见了!
她刚刚站立的地方,空荡荡的一片!
“哼~哼~”
正当大伙儿怔愣的时候,女人又在大家的背后出现了,她依旧是哼着歌,双角离地,在半空中悬着,宽大的衣服飘飘忽忽,阴笑着望着大伙儿。
太恐怖了!太吓人了!
这下,饶是这活儿辽丹人胆大,也再也撑不住了,大家抬头看着悬在半空的女鬼,双股颤颤,冷汗从脊梁骨滑了下来。
“啊——鬼呀——”
不知是谁率先喊了出来,拔腿向楼下跑去。
有了他开头,其余的黑衣人也都如梦初醒,纷纷的叫着喊着,连滚带爬的往楼下跑去!
“嘿嘿嘿…。”
采薇笑了起来,从半空中落了地,动用一点儿空间的灵力,成功的让他们吓了半死,还是很值得的!
“长眉,跟着他们,看他们住在哪?是些什么人?目的何在?”采薇一边儿吃着嘴里紫红色的仙果,一边吩咐着。
鹦哥不在,探听消息的任务只好暂时落到了长眉的身上。
吃完果子,采薇又回到空间去,到地里收割她种下的药材。
南宫逸派给她的人中,有两个大夫,她准备尽快把医馆开起来。
蒙奴愚昧落后,人在得病时,多半找巫医救治,每年都有很多人被巫医治死,有了正规的医馆,人们就可以在正规的医馆里看病抓药,也免得被巫医给治死了!
正忙着,长眉回了话。
“主人,我已跟踪到他们的住处了,只是,他们说的话我听不懂,不知他们是哪里人?也不知他们抓您的目的。”
采薇刚一到,就被他们跟踪了,可见,这些人是有预谋的在等着她,而不是临时起意,所以,采薇一定会追究到底的。
她出了空间,走到窗前推开了窗户,低喝一声:“白毛虎!”
忽的一声响!
白毛虎飞了出来,落到了地上,抬起硕大的头颅,望着二楼窗口的采薇。
“主人,您有什么吩咐?”
“去,到长眉那里,跟长眉一起,好好的折腾折腾那帮想要对我不利的人,再抓回一个来,我要亲自审问!”
“是,主人!”
白毛虎答应了一声,纵身一跃,消失在了夜空里。
白毛虎的速度很快,没多久,外面忽然传来了白毛虎和长眉的声音。
采薇下楼,打开大门一看,原来是白毛虎和长眉回来了,白毛虎的嘴里,还叼着一个半死不活的黑衣人。
长眉从白毛虎的背上跳了下来,说:“主人,那伙儿人都受伤逃走了,就只这个跑的慢的被我们捉来了,您审吧!”
白毛虎的身材巨大,勉强从一楼的正门进入后,就没法在往二楼去了,一楼和二楼之间搭建的是木质的地板,它的千金块头一上去,地板保准得塌,因此,将那个黑衣人丢到了一楼的地中间儿后,就回到空间里去了!
采薇让长眉关好门,拿着老乌龟给她的,可以暂时控制人的精神意志的药粉,洒在了黑衣人的头上,又命长眉去掐他的人中。
这群人身材矫健、身手不凡,一定都是忠心耿耿的死士之类的人,用刑怕是不能让他招供,采薇也懒得去打他,弄得血淋淋的,怪恶心的!
黑衣人被长眉掐醒了,他睁开眼,眼神空洞,一副茫然的样子,仿佛没有灵魂一般。
采薇在他的面蹲了下来,看着他的眼睛,缓声问:“你是谁?为什么要来抓我?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机械的说:“我是赫鲁达,奉大汗之命来抓穆采薇回辽丹去!”
大汗!辽丹!
采薇扶额:“该死,又是那个阴魂不散的萨克努,真是可恶!”
长眉摩拳擦掌的说:“主人不用生气,要不我跑一趟辽丹,把那个萨克努杀了,省得他总惦记您?”
采薇道:“不行,上次鹦哥受伤的事儿你忘记了吗?他力大无穷,你根本就不是他对手,再说,萨克努是喝天伦山神虎的奶长大的,连龟大仙的药粉对他都没有用,你那什么杀他,怕是还没等靠近他,就把自己的小命儿搭进去了!”
长眉说:“那怎么办?难不成就没办法对付他了吗?”
采薇想了想,说:“他暂时还妨碍不到我们,这些小儿科的伎俩也根本奈何不了我,那蛮子不好对付,咱们先别去主动招惹他,若是他能就此消停了最好,要是他再有动作,咱们再想办法收拾他!”
长眉点了点头,虽然心有不甘,但鹦哥上次被萨克努差点儿打死的情景它还记着,那场面的确令它心有余悸。
所以,听到主人的吩咐后,它乖乖的回空间去了。
采薇将赫鲁达拖到了门外,一脚踹到了大街上,不再去理会他。
这会儿已经快三更了,她也困了倦了,进温泉洗了个澡后,进自己的闺房去睡觉了!
……
快四更时
莫子离醒了,这会儿,他深深的产生了一种无力感。
人不能自理了,连最起码的吃喝拉撒都要依赖别人,这让一向高冷自傲的他深感挫败。
这会儿,他名义上的妻子正睡在离榻不远的一个拔步床上,因为没了心事,她睡得很沉,还不时的打着香甜的小呼噜,男人连叫了两声她都没听见。
见她睡得如此香甜,莫子离不忍再叫,他挣扎着自己起了身,哪知刚一起来,肋骨处传来的剧痛就让他如被刀剑戳着了一般,倏地冒出一头冷汗来。
又挣扎了几下,他终于下了地,小心的按着肋骨的伤处,一点点的往里间的净房去了。
对于伤患人士来说,解手绝对算得上是一个浩大的工程,小解完毕时,他已经痛得眼冒金星了。
换做是别人,这会儿大抵是得叫醒妻子过来帮忙,但莫子离是个骄傲的人,不愿被别人看到自己这副不中用的样子,况且他一直对湘云心存愧疚,因此更也不忍叫醒她。
咬着牙忍痛洗了手,他又捂着伤口处,缓缓的往屋里挪来。
行至湘云的拔步床边儿,他已经疼得嘴唇儿发白,浑身的力气也都用完了,挨到了八部床时,他扶住了床板儿,缓缓的跪了下来,想歇一下,攒点儿力气再走。
拔步床上,湘云正睡得香甜,忽然听到了一阵沉重的喘息声,接着,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像是有人在靠近她。
她迷迷瞪瞪的睁开睡眼,一下就看到了莫子离那张大汗淋漓的脸,正停在她脸的上方,湘云吓了一跳,“啊”的一声,反射般的一个耳光抽过去,大叫:“滚开!”
“啪——”
耳光清脆而又响亮,毫不含糊,莫子离被打的偏了头,差点儿跌倒。
打完人,湘云才清醒过来,她猛的坐起来,看着面色惨白如纸,捂着肋骨满头大汗的莫子离,才意识到自己是误会他了,他伤得这么重,连站立都困难,又怎会有什么孟浪的想法?
嗨,都怪她,太鲁莽了!
“呃…。那个,对不起啊,我还以为,呃,你有没有受伤啊?伤哪里了?要不要我叫太医呀…。”她支吾着。
莫子离缓缓的转过头,苍白的脸上全是煞气:“武、湘、云…。”
他一字一顿:“滚过来,扶我起来!”
湘云赶紧识相的下了地,连鞋子都顾不上趿拉,拼着老命的把莫子离扶了起来,以图将功折罪!
此时,莫子离已经气力全无,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湘云弱小的肩膀上,将湘云压得气喘吁吁,腿都软了,好几次差点儿跌倒。
还容易将他送回到榻上,帮他躺好后,湘云再次小心翼翼的说:“呵呵,现在还疼不疼了,哦,对了,刚刚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对不起啊……”
莫子离捂着肋骨,平静了一会儿,咬牙道:“你不是故意的,难道是在梦游吗?”
湘云苦着脸,委屈的说:“谁让你离我那么近了,我还以为你要,你要…。”话说了一半儿,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耳根子一红,急忙闭住了嘴,讪讪的低下了头去!
莫子离一怔,开口道:“难道你不希望我把你怎样?若我真的对你怎样了,或许你就会有孩子了,你的少夫人位置也就更加安稳了!”
闻言,湘云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笑道:“你渴了吧,瞧你的嘴唇都起皮了,我去给你倒盅茶。”
说着,转身向放置茶杯的圆桌走去。
莫子离看着她的背影,眼底划过一丝惊诧。
刚刚她抬头看他的时候,他很清晰的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抹不屑和嘲讽,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但他看得很真切,她在…。嫌弃他、嘲笑他!
为什么会这样?她疯了吗?女子以夫为天,难道她不希望得到丈夫的宠幸,不希望自己生个儿子好在国公府里立稳脚跟儿吗?她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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