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倪裳,娇嫩的脸颊上面早已经变得鼻青脸肿,没有一处是好看的地方。
呆呆姑娘扭头,满意的看了看它的杰作。
最后又朝着倪裳恶狠狠的骂了几句“贱人”,这才将爪子里面的锥子抬起来,狠狠的朝她的心脏扎下去。
“贱人,你快点儿去死吧!”
呆呆姑娘最后又解气的骂了一句。
细细的锥子,迅速而又准确的插下去。
只要完成了这一步,阁君主子交给它大呆呆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以后,它大呆呆在阁君主子面前,一定会越来越有面子……
呆呆姑娘得意的笑了!
可惜,它爪子上的锥子速度快,可是外面却有东西比它的锥子还快。
忽然,“嗖”的一声,夹杂着一阵“咝咝”风声,半空中飞来一块石头。
呆呆爪子中握住的尖细的锥子,还没有触及倪裳衣服,那石头已经狠狠的打在了那锥子的尖儿上面。
“叮铃!”
呆呆被震的爪子发麻,一下就松开,锥子也“嗖”的一声坠落在地上。
下一刻,呆呆还有东方小白还没有明白过来情况,便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
再定睛时,地上的倪裳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四周也重新恢复了宁静。
“呀!”
良久,呆呆姑娘一声大惊,“那个贱人被救走了?这可怎么办?”
大惊完了,某球惊恐的就哭了起来,那模样,好不凄惨。
它委屈、惊
恐的来源如下——
阁君主子好不容易给它一个重要的任务,可是它居然给搞砸了。
以后,它怎么面对阁君主子?
以后,还怎么跟他要吃要喝的?
以后,还怎么请他好好惩治恶主子给他大呆呆出气?
从小木屋到太子寝宫,呆呆姑娘哭了一路。
直到走到了太子的房间门口,它才止住了哭声。
某球想本着知错就认错、改错的良好作风,决定亲自向阁君殿下认错。
大不了,以后它大呆呆负责追杀那个贱人!
想罢,它颠颠儿的走到了东方弗离房间的窗户前面,想将自己肥肿的身子挤进去,可是戳破了窗户纸才发现,里面居然被木板顶的严严实实的。
它围着房间转了到了门上,发现仍旧锁的严严实实的,再到后窗户上,还是锁的严严实实的。
呆呆姑娘迷惑了,阁君主子抽什么风?怎么将房间堵得这么严实?
后来,东方小白茫然的跟它道:“呆呆,那会儿我家主子抱着你家主子出来的时候,你家主子一直没羞没耻的要亲我家主子哩!还弄得我家主子的脸差点儿爆红!你家主子好奇怪,就跟喝醉了酒似的,还说什么跟我家主子做真正的夫妻……”
顿了顿,天真的小白公子摇摇头,“他们不早就是夫妻了吗?怎么还说什么夫妻不夫妻的?”
呆呆姑娘听闻这个,一只脚站着,一只脚翘着,点着下巴想了好久之后,终于点点头了然道:“小白,看来,阁君主子跟我家主子,是真的要生小宝宝了!”
它说完,拍拍东方小白的腿道:“小白哥,我们马上就要做干爹干娘了!”
“做干爹干娘?”
单纯的东方小白还是想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
呀,呆呆主子要给阁君主子生小宝宝了。
柳云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她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床帘,好像是傻了一般,成了木偶,成了行尸走肉。
看了好久,她终于动了。
肩头传来一阵刺骨的痛意,她低头看去,当看到那被包扎严实的伤口时,脑袋浑然清醒。
昨日发生的一切,一时间像是放电影一般,一个镜头连着一个镜头在她脑海中浮现。
柳云婷死了,轻诺死了,柳云凤死了……
她的仇人死了,她的朋友死了,她的家人死了……
可是,她居然连最起码的报仇都没有做到!她居然没有能力立刻杀了血煞灵。
那些痛苦的、心痛的、懊悔的、愤怒的一切,全部侵占了她的大脑,让她的脑海一下子变成了锅中滚烫的水,沸腾着,四溅着。
下一秒,她忽然窜起来,再也不顾及肩头的疼痛,抱着枕头嚎啕大哭。
她的轻诺死了,她的轻诺死了,她的亲人轻诺死了,是因为她而死,她是刽子手……
她哭了好久,东方弗离在外面看了好久,终于忍不住进来了,将她搂进怀中道:“你的大姐柳云婷,我……我已经命人安葬了,你可以放心了。你现在醒了,我们去崖底,将轻诺带回家好吗?不要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那里……”
东方弗离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
昨天处理柳云婷的事情,其实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但是他最终决定隐瞒她一次。
只因为,他所知晓的那个真相,太残忍,她不适合听。
☆、181.181给小宝宝做衣服
昨天,他派人去了柳云婷受害的那个茅草屋,想将她带回来好好安葬。
没有想到,下属带回来的却是一包血肉模糊、残肢碎体、鲜血白骨,还说房中有巨型野兽出没。
柳云婷的尸首最后落得个如此凄惨的下场,很明显应该是附近的野兽闻到血腥味,所以,闯进了茅草屋中将尸体啃食。
那样的场面太过惨烈。
东方弗离不敢跟柳云凡说,也不能说旎。
算是给活着的人一个安慰,也是给死了的人一份尊严。
此时此刻,他能够做的,就是陪着她一起将那些痛苦渐渐冰释然后慢慢的掩藏吧鞅!
柳云凡终于抬头,又狠狠的点着头。
轻诺,她是一定要带回家的!她不会让她孤零零一个人呆在那暗无天日的崖底的。
“是我害了大姐……”
柳云凡抓住他的衣服,声音又哽咽了起来。
“我们才刚刚冰释前嫌了,我好开心会多了一个朋友。可是没有想到,那个朋友被我变成了地狱中无辜葬送一缕冤魂。”
东方弗离没有说话,身手将她揽的更紧了些,想将身上的温暖全部赠与她。
他明白她的痛,更明白,此刻不是劝她不要哭的时候。
有些伤疤,总归是需要用眼泪去愈合的。
东方弗离原以为,陪柳云凡将轻诺接回来,她会好受些。
却不料,这一次竟将柳云凡的悲痛升华到了最痛。
他们从另一边的山崖上面进到了崖底,东方弗离为了不让她伤心,便将柳云婷尸体被毁的事情瞒了柳云凡。
可是崖底更惨烈的一幕,他终究再也无法隐瞒了。
深深的悬崖之下,到处都是枯树烂草,荆棘干枯,遍地碎石。
四周弥漫着冰冷的风,吹的人裸露在外面的肌肤生生的疼。
风中,还夹杂着不知名的野兽的嘶吼之声,森然又恐怖。
在崖底找了没有多久,他们便找到了落崖的轻诺与柳云凤。
她们两人的身体是叠在一起的。
可惜,他们看到的不是坠落这么高悬崖之后的血肉模糊,而是残缺不整,白骨一片,她们居然也给野兽啃食的惨不忍睹。
两个人的身体,交织在了一起,被撕咬的肢体遍地,只能通过衣服辨认出哪一快躯体是轻诺的。
恐怕再也没有什么会比眼前的一幕更加凄惨!
一瞬间,柳云凡猛然痛的大哭起来,这次,她哭的更家惨烈。
她一边痛哭着,一边脱下了外衣,将它们一块一块的捡起来,包好。
她抱着轻诺残缺的身体,一直哭着,一直哭着,死活都不肯松手。
她的愧疚与痛苦,没有比这一刻更加沉重,更加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哭,是她害死了一个善良的人;
她哭,是她害的一个善良的人不能善终;
她哭,再也看不到那个清秀丫头微笑的容颜、娇羞的面庞、清脆的话语、温暖的关怀;
她哭,她给了那个善良的丫鬟最凄惨的结局;
她哭,她真的是身边人的煞星!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啊!
是她的煞气太重,带给身边人那么不可挽回的悲惨的灾难。
是她的错!
柳云凡哀伤了整整七天。
这七天的时间,她没有再歇斯底里的哭泣。
但每日都是精神恍惚,随便呆在某个地方就开始发呆。
发完了呆,她便开始流泪,流完了泪,她再重新找一个地方开始新一轮的哀伤。
这七天的时间,她无时无刻不再想着轻诺,向她忏悔,向她赎罪;无时无刻不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是个煞星!
东方弗离劝不了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静静的陪在她身边,给她一个不孤独的存在。
既然他不能与她分担忧伤,便同她一起忧伤。
他会每顿饭吩咐厨房做最丰盛的东西,又是哄又是劝她吃一点;
他会在每天晚上,要在她熟睡之后,用热水将她红肿的眼睛敷一下;
他会在每个她睁着眼睛看着床帘的时刻,总是附在她的耳边一遍一遍的开导,虽然她一句都不肯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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