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秋点点头,好奇的问道:“祖父祖母孙子不少,为什么最喜欢秦纲呢?”
“在我来聊州之前,秦纲是祖父祖母最小的孙子,又是大伯父和大伯母的老来子,很受宠爱。”秦隽说道,小时候秦纲仗着长辈疼爱,没少干欺负他的事。
“那为什么父亲母亲不过继兄长的儿子们,反而千里迢迢从京城过继了你呢?”未秋又问道。
秦隽摇了摇头,“你也看到了,那些人是什么德行,便是过继到自己跟前,不过是替他们养儿子罢了,老了也指望不上。”
秦筑虽然病弱,可他不是傻子,掂量过后,觉得与其过继那些养不熟的侄子,还不如过继个千里之外的远亲。
未秋叫仆妇送来了热水,秦隽洗漱完后搂着未秋躺下了,黑暗中,他突然说道:“我打算出钱给祖父祖母盖一座大点的宅院,给周围的邻居一笔钱,让他们另找地方搬迁,在原址上盖房子。”
“行啊。”未秋说道,“是该盖房子的。”
这样才方便堵住天下的悠悠之口,你说秦隽不孝顺?那不孝顺还会给祖父祖母盖房子?
要搬迁邻居,而不是另找地方新盖,这花费可就大了。但秦隽不想让秦家四房搬离秦氏聚居地,若是搬了,离宗祠远了,没了能约束四房的人,反而不美。
“需要多少钱?我明日一早拿给你。”未秋说道,声音已经有了浓浓的困意。
秦隽略微有些烦躁,夏日的夜晚,吹过床铺的凉风都不能驱赶走他心中的堵着的一口闷闷之气。
他翻身支起胳膊,侧对着已经睡着,呼吸清浅均匀的未秋。窗外的星光闪烁着,屋里只有些许的微弱光线,勉强能看清楚未秋的脸,秦隽的视线从未秋光洁的额头一直流连到胸部的纱衣,过了一会儿,伸过头去,在未秋的额头亲了一下。
看未秋没有反应,他又吻上了未秋的唇,撬开未秋的唇,伸舌进去肆掠了一番,这下算是把未秋弄醒了。
“干什么啊?”未秋迷迷糊糊嘟囔了一句,睁开眼睛,却看到黑暗的屋子里,秦隽眼神锐利的看着她,就像黑暗中蛰伏的豹子。
未秋吓了一跳,睡意也跑的一干二净,瞪着眼睛看着秦隽,问道:“你怎么了?怎么不睡觉?”
成亲这么多年,她怎么不知道秦隽还有梦游的毛病?
秦隽想了想,觉得今晚上得把事情说清楚,否则一天天这么在心里憋着,迟早得憋出问题来。
“秋儿,你有没有什么烦心的事?”秦隽想了想,问道。
未秋眨眨眼睛看着他,看秦隽这么一副“我有心事”的失眠青年模样,打着促膝长谈的架势,便十分诚实的说道:“没有。”
“真没有?”秦隽十分失望。
“要非得说出来一两件的话……”未秋想了半天,说道:“三伯母和五伯母来过一回,说都给秦纲安排差事了,二堂兄在江州当司马那么多年,要你把二堂兄调回来升官发财,还有六月的亲事,也挺让人发愁的。”
秦隽看着未秋,慢慢说道:“咱们是夫妻,有什么事你不能放在心里,也不能瞒着我,都得跟我说,让我知道,你一时瞒着我了,我后来从别的地方知道了,岂不是容易让我们夫妻误会?”
未秋瞪大眼睛看着秦隽,觉得他今天十分的不对劲,难得话痨似的一口气说这么多废话,像是要借题发挥的样子。
“你到底有什么事?直说呗!”未秋握住了秦隽的手,“你自己也说了,夫妻之间不能有什么隐瞒的!”
秦隽只犹豫了一个呼吸的功夫,说道:“周密长女及笄礼那天,你都见了谁?”
未秋立刻就想到了姜泽!
她不说不是因为心虚,而是觉得这压根不算个事,说出来让秦隽心里不痛快嘛!
“你听说谁的?”未秋心虚的问道。
秦隽本来一肚子话要说的,然而看她如此小心翼翼,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简直爱极了未秋这副纯真可爱的模样,凑过去往未秋唇上狠狠亲了一口,说道:“秦夫人,难道你不应该说“我见了很多人,你指的哪一个”吗?”
“哦,是哦。”未秋这会儿才恍然大悟,面红耳赤之下,深深悔悟自己跟秦隽时间太长,都被他养成废人了,他还没开始问呢,自己就险些把什么都招了。
由己思彼,未秋深深佩服那些脚踏两只船还游刃有余的人,她一个老实本分的良家妇女就不是玩这个的料啊!
“你听谁说的?”未秋红着脸,又问了一遍,把头埋在了秦隽怀里。
这些轮到秦隽悠游自在,跟没事人一样了,慢腾腾的说道:“谁说的不重要,你说有没有这回事吧?”
“什么事啊?我不知道啊?给点提示吧,时间都过去那么久了。”未秋抬起头,一脸的茫然,装的挺像那么回事的。
秦隽微微一笑,在微弱的星光中露出了白亮的牙齿,优雅的就像是一只要享用美食的猎豹,他翻身趴在未秋身上,一手撑着身体,慢条斯理的说道:“秦陈氏,我给你三次机会。”
“真不知道你在说啥!”未秋硬着头皮说道。
秦隽便挑开了未秋的纱衣,“一次机会。”
“那个,等等!让我再想想……”未秋叫道,“一时半会想不起来的,不如明天……”
秦隽又褪下了未秋的衬裤。
“还不说?”秦隽挑眉问道。
正文 243.第243章 又孕
未秋光溜溜的躺在床上,干脆耍起了无赖,抱着秦隽哼哼唧唧的,不让他动手。
秦隽一只手抓着未秋的两只手,固定到了头顶,十分有耐心的问道:“想不想被捆起来?”
未秋头埋在秦隽胸膛处,涨红着脸使劲摇头,都一把年纪了,玩什么捆绑play实在是太掉节操了!
“等等,我想起来了!”未秋闷闷的叫道,“那天我碰见姜泽了!”
秦隽麻利的脱了衣服,缓缓的顶了进去,问道:“都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未秋立刻说道。
秦隽轻咬着未秋的脖颈,底下用力一顶。
未秋说话都带着颤音,叫道:“真没说什么,他这人精神不正常,我一点都不想搭理他!”
完事后,未秋懒得下床,用纱衣给秦隽擦了擦汗津津的胸膛,指挥秦隽去打水,有气无力的埋怨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她的相公是个蛇精病!肯定是早在离京前就知道了,一直憋着,憋啊憋的,憋到今天终于是憋不住了。
秦隽在屏风后听到了这么一句话,端着水盆走了过来,俯身撑在床上,说道:“秦陈氏,我也是男人。”
未秋连忙笑的一脸谄媚,“你除外,你除外!”
秦隽不为所动,凑近了未秋,板着脸逼问道:“在你心里,我真的除外?”
“当然了!”未秋斩钉截铁的说道,“你不除外谁除外?你不知道吧,我在登县头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惊呆了!没想到这世上还有相公你这么英俊的男子!你一出现,旁边的人都成了陪衬……再后来,你的风度和内涵深深折服了我,这世上简直难找能比的过你的男子……我有你这样的相公,茜茜和阿衡有你这样的父亲,真是太幸运了……”
未秋嘿嘿笑着,马屁拍起来轻车熟路,脸不红气不喘。
节操是什么?能让她睡个好觉吗?能让她明天早上起的来床吗?
秦隽再也绷不住脸上的严肃神情了,心里头跟抹了蜂蜜似的,甜的他都快不知道东西南北了,看未秋还要再天花乱坠的拍马屁,他直接亲了上去,堵住了未秋的嘴。
他对未秋真是又爱又恨,爱她爱的心都要化了,又恨这世上不只他一个人爱她如此,让他总有一种可能会失去她的恐慌感。他年纪轻轻,已经是能独当一方的太守了,大权在握,待人处事,成熟稳重,可他在面对未秋,面对他和未秋的未来时,却像个青涩的毛头小子一样不自信。
秦隽拧了毛巾给未秋清理了一遍,随后上了床,让未秋枕在他的胳膊上,温柔的说道:“睡觉吧!”
还拍了拍未秋的PP。
这是把她当幼年的茜茜哄了!未秋大怒,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两眼一闭,睡觉!
未秋来聊州一个月,基本和下属官员的夫人混熟了,适时透露出了有个视若珍宝的妹子,想要找婆家的意思。
众位夫人都在拜见未秋时见过六月,六月不说话,站在未秋身后,活脱脱一个羞怯婉转的大美人,众位夫人简直要沸腾了!
人长的美,还是太守大人的小姨子,这么好的姑娘往哪里找啊!虽然年纪略大,可这完全不是事儿啊!
一时间,来给六月说媒的人几乎要踏破太守府的门槛。
但问题是六月基本没有相中的。
这些人条件最好的,就是济州太守的嫡次子,据说小伙子性别男,爱好女,长相很精神,学业很上进,脾气很温和。虽说济州太守和秦隽是平级,但秦隽统领山东,济州太守算是秦隽的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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