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紧,扎实,不好锄,锄得深还得锄得松,干一日的活相当于平日两日的活。
她们家租的旱地和卫青宝家的两亩旱地紧挨在一起,卫青宝家除了卫青柱,卫青宝,卫石明,还有流氏都是干活的好手,所以,地里的活比狐小媚家干得快。
于是,趁着休息的档,卫青宝就会跑过来,啥也不管,二话不说,抡起锄头帮着狐小媚锄地,手脚快,还挖得好。
隔壁地的卫青柱看到,丢下锄头就跑到流氏身边抱怨:“娘,你瞧哥,咱们一家子累得要死不活,他倒还有心情帮别人锄地,我不管了……”然后一屁股坐到田垠边:“我的那份让哥干!”
闻言,流氏抬头望去,果真看到卫青宝正帮着狐小媚使劲儿挥动着锄头,她眼睛鼓得跟铜铃似的,愤愤的盯了眼卫三娘后,走到田垠边休息的卫石明旁不满的道:“他爹,你瞧瞧青宝都在干啥呢?自家的地都没锄完,还去帮忙?”
“是啊,爹!”卫青柱立刻附合,一面揉着自己发酸的膀子,诉苦:“咱们天不亮起来就没歇过,我这手臂都快抬不起来,夜里躺在床上,一身快散架似的,大哥倒好,还有力气去帮别人,瞧瞧别人家几口人,再瞧咱家几口人啊,真是的!不行,我不干了,让大哥一人干!”
说完,转身抬脚就走。
“站住!”卫石明手里拿着烟杆巴哒巴哒的吸了两口,浓浓的烟香味萦绕鼻息之间,他舒服的眯起眼睛,两行烟从鼻孔冒出来,接着,他眼皮撩开,斜了卫青柱一眼,不冷不淡的道:“去哪?我告诉你,你要想起那起子偷懒的心思趁早歇了。”
卫青柱脸一垮,撇着嘴道:“爹,你太偏心了,哥偷懒你不管,我想歇歇你就不许。”
“谁说你哥在偷懒?”卫石明灭了火,敲掉烟锅里的烟灰,抬头定定看着卫青柱:“这会儿子咱们不是在歇息吗?你想跑回家干嘛?做饭你又不行……”接着瞥眼正埋头苦干的卫青宝,道:“你哥趁咱们休息的时间去帮别人,那是他的事,家里该他的活一厘都不会少。倒是你,干活从来不正经。”说完,起身,拿起锄头走到地里,又锄起地来。
卫青柱幽幽看眼流氏,纵然是流氏再庞着他,他也不敢违抗卫石明的命令,不甘不愿的重新走回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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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排场
卫青柱被卫石明训,流氏再心疼也不敢多说。她把一切都怪到狐小媚一家头人,特别是狐小媚。小小年纪也不知道使了啥法子,让卫青宝心甘情愿的当牛作马,卫三娘年轻时长得就妖媚,看来这女儿也随了她。
流氏使劲儿抿了唇,盯着狐小媚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似的,都怪狐小媚,要不然她儿子也不会受卫石明的训。
她绷着脸捡起锄头,背着众人,对着卫三娘等人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
流氏三人刚下地,那边卫青宝已经扛着锄头过来了,他果真没歇息的打算,走到自己锄的地方,抡起锄头继续干起来,额头上的汗豆大粒粒往下滴落,外衫早就脱下,里面的衣裳也全打湿了。
每日趁着休息的档,卫青宝都会去帮狐小媚锄地,别说狐小媚了,连狐大友,卫三娘都有些不好意思。
卫三娘悄悄对狐小媚道:“别再让青宝过来帮忙了,他家有两亩旱地呢!”
狐小媚苦笑道:“哪是我让青宝哥过来的呀,是他自个儿非要过来帮忙。”
卫三娘凤眼一瞪,拧她一把:“什么叫人家非要过来,你这话让别人听见会不高兴的,不知好歹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狐小媚十分无奈,先前狐篱香也这样骂她,继续解释:“我跟青宝哥说过,让他别过来了,可他说咱们家女人多,手脚慢……”
卫青宝觉得狐小媚家三个女人,只有狐大友一个男人,狐篱笆要去学堂,哪靠得住。女人干活自是不如男人啊。这几年,狐小媚得了两场病,身子变弱了,更干不了重活,也怕身子受不住,他才趁自家休息的档过来帮忙。
年轻男子一身力气,就算累了。倒头睡上一觉。第二日就恢复体力了,哪像女人,娇娇弱弱!
这样懂事。又能干的小子谁不喜欢!
夜里,卫三娘悄悄跟狐大友嘀咕:“……会做生意,会赚钱,还能干地里的活。对老二也好,这小子挺不错!”
狐大友点头。也觉得卫青宝是个不错的小子,不过,这些话自己两口子说说就算了,毕竟有些事还远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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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亩旱地拖拖拉拉总算要锄完了。不过,一家人也累得够呛。
狐篱香是全身酸痛,更别说狐小媚了。就连狐大友也是腰酸背痛,卫三娘是累得连两条手臂抬都不想抬。为此。她还直叹气:“以前干再多的活都不会觉得累,现在怎么锄这点地手臂就酸得不行!”
这旱地头一年肯定辛苦很多,往后就会好了,而且想到白花花的银子,狐大友觉得累点也值。
安慰她:“你也不瞧三个孩子都多大,你什么年纪了。而且这地本来就不好锄。这两日咱们就辛苦些,等把这地锄完就好了,到时候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字字温情,句句关心。
卫三娘就笑吟吟的斜他一眼,面上嗔怒道:“休息什么,把我当成五六十岁的老太太了?干这点活还累不倒我!”
“是是是!”狐大友笑呵呵的应声,凑近她,悄声道:“要不,等会儿替你捏捏背?”布满老茧的手在她肩上轻轻捏了捏。
卫三娘立刻凤眼一瞪,一把将他的手拍掉,眼睛快速朝堂屋门口瞥了眼,刚才还坐在堂屋门槛边的狐小媚姐妹已经不见了踪影,她暗松口气,眉眼含着温情,瞪着狐大友:“老大老二还在了,你正经点!”
狐大友嘿嘿笑起来:“你瞧我是那不正经的人吗?再说,咱家丫头还是挺有眼色的!”很得意的样子。
卫三娘就抿了嘴低低笑起来。
而狐小媚两姐妹此时正坐在厨房烧热水,听到堂屋里不清不楚低低的说话声,两姐妹相视笑了。
其实,狐大友对卫三娘挺好的!
又辛苦了两日,旱地的地终于锄完了,而狐家村也沉浸在一片喜庆之中。
狐家老大狐应天寡归的女儿狐篱玉成亲的日子到了。
狐应天这枝在狐家村颇有些威信,狐家嫁女,几乎整个狐家村的人都会去,虽然狐篱玉是二嫁,但人家这也嫁得挺有脸面的,被前夫家允许回来再嫁,而且听说,狐篱玉的婆婆昨日就送来了礼品,东西是次要的,只这代表着王家的态度,不但不阻止狐篱玉再嫁,而且非常支持。
哪个寡妇再嫁能有这脸面?
村子里的人即羡慕又妒忌!
即使人家是个寡妇,也好命啊!
而卫三娘和狐大友正商量着送什么礼。
“不如送套枕面吧?”再怎么说狐大友和卫三娘也是狐篱玉堂伯,是娘家人,枕面是实物,能见着东西,即实用,也能让人记着人情,且也有脸面。最重要的是,狐小媚觉得可以送枕面是因为狐篱玉本人是个可以相交的人。
不过,狐篱香却不同意。
“……枕面多贵啊!且不说玉堂姐和咱们家以前就不亲,大伯他们对咱们也只是一般般,送这么贵的东西,得不偿失!”
卫三娘想了想,觉得狐篱香说的有理:“……也不是头嫁,再说咱们家现在也不宽裕,选点其它的吧。”
送枕面太贵,买点寻常的礼物又太轻,商量一阵,狐大友和卫三娘决定还是送套枕面,选套便宜的便是。
第二日,卫三娘带着狐篱香和狐小媚去集市选了一套便宜的枕面,料子一般,上面大红牡丹却十分好看。然后,又扯了三身衣裳料子,给狐小媚三姐弟做衣裳用。
都是粗布衣裳料子,她给狐篱香选的是暗红的,五官长得好,皮肤白,穿什么颜色的都好看,打扮得俏俏丽丽的,出去才好说亲。
本来给狐小媚选的是淡粉色,狐小媚五官随狐大友,柳眉大眼,穿些鲜艳粉嫩的颜色显得更秀丽玲珑。可是狐小媚给换成了颜色较深的草绿色。
卫三娘就骂她“不知道好歹!”
一般粗布衣裳料子不是灰色,就是青色,要不就深蓝色,价钱比一些鲜艳的颜色便宜。暗红色还好,只贵一丁点,淡红色,淡蓝色,黄色,粉色等这类的颜色因为染布工序更复杂,成品率低,所以,总要贵上好多。但,比起那些细软的衣裳料子又要便宜些。
狐小媚一家以前衣裳全是选用的粗布衣裳料子,都是最便宜的那种,不是灰色,就是青色,最多也就选个暗红色。今天卫三娘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给狐小媚做身漂亮的衣裳,没想到她还不要。
狐小媚想得却不一样,她本来就是个对穿不是很在意的人,无论是淡粉色还是草青色,均不是她在意的,她拉着卫三娘的衣裳,讨好的道:“娘,我不喜欢粉色,平日做活两三下就弄脏了,天天洗,洗都洗坏了。还不如选个一般的颜色,即耐脏,又便宜。你只要给我做暖和些就成了。而且……”笑嘻嘻的凑近,摸着自个儿的脸:“您瞧您闺女我皮肤这么白,难不成还拘什么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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