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恒的身上渐渐渗出了汗水,滴到她莹润的皮肤上,灼热得厉害,她整个人都像被燃烧了似的,血液在翻滚,随着他攀爬上愉悦的高峰。
那一刻,萧恒在她的耳边呢喃,“意儿,咱们再生一个女儿好不好?”
也许是气氛在过醉人,或者她根本就没有听出对方在说些什么,元意胸口起伏着喘着气,修长的手指不停地摩搓他俊美的五官,“好。”
萧恒的眼眸再次变得幽深,再次亲密依偎,共醉梦一场。
直到第二天醒来,元意躺在床上,感觉自己像被车子碾压过的四肢,稍稍一动弹就是一片酸麻,才终于黑下了脸色。
昨晚萧恒这是往死里折腾她。说什么生女儿不过是借口罢了,果然禁欲的男人什么的,实在是太可怕了。
“夫人,您醒了?”
大概是听到动静,外头的浅碧突然叫了一声,元意艰难地坐起来,发现已经清洁过,身上也穿着整洁的终于,看着没什么不妥当之后,才放浅碧进来,“什么时辰了?”
浅碧掩笑走了进来,帮元意拿了衣服穿戴上,看到她耳后的红痕,更是促狭一笑,“夫人醉得可真厉害,都快晌午了。”
元意闹得大脸红,瞪了她一眼,“浅碧,你学坏了。”怎么越来越像腊梅那个促狭鬼,看来腊梅果然是一颗毒瘤,把一本正经的浅碧都给带坏了。
看到元意恼羞成怒,浅碧识相地闭上嘴,不过眼中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掩不住,看到夫人和大人终于和好如初,她总算是松了口气。他们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收拾妥当之后,元意才问起鸿奴,得到告知鸿奴又撒野着跑去疯玩了。自从进了军营,这小子就像鱼儿进了水一样,那里热闹就往哪里凑,还有模有样地学着别人的样子训练。大家都知道他是都督的儿子,自然都看顾着他,另外,在寂寞的军营中有这么一个可爱逗乐的小宝贝,大家都可劲儿地宠着。可以说,鸿奴在军营的受欢迎度可是比他爹还要高。
元意得知之后还颇是无语了许久,但是想着男孩子就是要磨练,皮一点也好,便没有多管,只是告诫他离危险的地方远些,再让萧恒派人看着,就没有多做约束。
不过,作为久久才归家的母亲,当儿子一点都没想着黏糊她,元意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失落。她探望了思恩,和她商量着送她会城中的府上。毕竟她一个大姑娘一个人住在这里也不方面。她怕思恩误会,本来想了一大堆的解释词,没想到刚刚提出,她就点头答应了。
“夫人在军营里也不放心,我回府上也好替夫人看顾这点儿。”
元意便放心下来,写了一封书信让她带给素梅,到时候素梅等人便会知道怎么对待她,之后就派人把她送回了城中。
处理了这些事情,元意闲着无事,便去主帐找萧恒,这会儿倒是没有其他将军在里面议事,倒是萧恒埋头在案头不知道在写些什么,她才走近,他便侧过头看她,笑道:“意儿,你醒了。”
元意嗔了他一眼,在一旁坐下,好奇地往纸张上看去。萧恒倒是没有避讳,那它推到元意面前方便他观看。
“写给赵知府的?”
萧恒心中的黏糊劲儿大概还没过去,把元意抱在腿上坐下,下巴杵在她的肩膀,懒洋洋地说道:“嗯,我察看了往年的档案,发现城外的一些乡民无处安置,惨遭突厥人的烧杀劫掳的有不少,便让赵知府做些准备。”
元意眉头也皱了起来,晋阳是古城,虽然是旁边有突厥人虎视眈眈,但是围绕着它而建立的村落不少,虽然古代的人少,但也不是少数目。说起来,他们才是最直面遭受突厥人残害的群体。
“可是他们该如何安置,总不能全都放入城中吧?”
这么一大群人,生活就是一大问题,吃穿用住都需要兼顾住,以晋阳如今的能力可不能顾及得起。另外,人多混杂,唯恐混入奸细也是一个大危险。所以尽管大家都知道城外百姓的危险,想要保护也是无可奈何。
“当然不会。”萧恒揉了揉元意的脑袋,说道:“以往城外的百姓大多是因为不知突厥人来袭,来不及躲避就抢掠而死。如今事先告诉他们做好准备,伤亡总能小些。”看到元意疑惑,他又添了一句,“他们能在城外生存了这么长的时间,总会挖掘一些地道用以躲避突厥人的。”
元意恍然大悟,感情这就是地道战的前身啊,中华民族的智慧文化果然是源远流长,如果城外的老百姓事先准备好粮食,在下边躲个一年半载都不是问题。更何况,那些突厥人不是来打老百姓的,自然不会有那些闲工夫去挖地鼠一般找人。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坚清壁野,让那些突厥人也抢不到物资了。
“那些快些写,正好我要让思恩回城,顺便让人亲自交给知府。”
萧恒点头,却不把元意放开,就着那姿势就开始笔走蛇龙,一行行让元意都羡慕的字体跃然纸上,他拿了四人印鉴盖了一下之后,就吩咐了陆靖辉亲自带给赵知府。
等到做好一切的准备工作,晋阳城里外的百姓都知道突厥人来袭,做好了高度的警惕之后,突厥人的七万大军终于兵临城下,乌压压的一片,气势汹汹,喧声震天,风云变幻。
348时机成熟
突厥人是在傍晚的时间到达晋阳西城城下,他们七万人的大军在十五里外的空地上扎营,高高地竖起了突厥人的旗帜,在晚风鼓荡飘扬中鲜明刺目,一个个扎下的蒙古包中升腾起炊烟,光明正大,丝毫不惧,对于晋阳来说不亚于挑衅。
突厥人一方还让人下了战书,约战于明日,萧恒收到之后之后,只是冷笑了一声,对着守城的屠将军说道:“明日挂免战牌。”
根据萧恒那几次的主动出击,屠将军以为他会下令热血沸腾地大干一场,乍一听这消息就愣了,“为什么?”
萧恒怕他冲动,便解释道:“兵法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们灭他一万士兵,他们此时正是士气愤慨,以图雪恨之时,必定会拼尽全力,对我方不利,先削一削他们的威风。”
“老屠我明白,不就是打嘴仗么,这事儿我熟悉。”屠将军突然拍了拍大腿,哈哈大笑,“明儿个我叫上几个嘴皮子利索、嗓门大的兵,保准说得他们脸都抬不起来。”
萧恒没有反对,反而添了个建议,“记得找些人把咱们的骂语翻译成中原话。”
“萧都督,没想到你也是个蔫坏蔫坏的,我老屠服了。”屠将军突然拍了拍萧恒的肩膀,笑眯眯地说道:“这法子好,到时候咱们的兵都知道自己骂了什么,对方的却听不懂,士气非但不影响,反而大增啊。”
萧恒眯了眯眼,笑得异常奸诈。
古今打仗,多时对防守一方有利,除非是比对方多五倍的兵力,不然不能攻城,如今突厥人只有七万兵力,除非他们有特别安排,是不可能主动开始攻城的,只能在城门口叫骂,好激怒城里人出城交战。
所以第二天,看到晋阳城门口高挂起了免战牌,突厥人果然派人过来叫阵,污言秽语的开始叫骂起来。
屠将军安排的人也好不落后,先是一个会突厥语的士兵在城门上骂了一句,后来就接上一个人开始翻译。对骂了一天下来,晋阳城中的人,对于突厥人的骂语果然是叽里咕噜地听了一耳朵,从己方中却知道了不少振奋人心的消息。
原来早在不久之前他们都督大人就和突厥人交过手了,还特别威风地、不费吹灰之力灭了对方一万的兵力,简直就是让他们扬眉吐气,腰杆也挺得特别直。
反正他活着的消息已经泄露出去了,萧恒也不再藏着,反而带着元意和鸿奴光明正大地回了都督府。看到他的车马出行,夹到的百姓热情地欢呼震天,那情景就像是欢迎凯旋的将军似的,丝毫没有战争逼近的阴霾和恐惧。
元意坐在马车上,看着窗外百姓诚挚和崇拜的神情,心中涌起了前所未有的自豪和骄傲,再看前边骑在高头大马上面的萧恒,眼中爱意浓郁地几乎要溢出来。
任何有热闹和掌声的地方,永远都少不了鸿奴。萧恒这个爱子如命的人,当初就能在中了探花的时候把几个月大的鸿奴抱在一起游街,这个时候再让也不会让自家儿子错过自己威风的一面。
于是一到城中闹市,萧恒便把鸿奴抱在跟前,与他一起接受百姓的爱戴和欢呼。鸿奴果然被自家爹爹威风霸气给折服,一直到了都督府都没舍得下了萧恒的怀抱,反而满脸崇拜外加星星眼地看着萧恒,恨不得跪下来唱征服了。
看到萧恒的下巴快要翘到天上去了,元意心中即是好气又是好笑,这些年下来,萧恒虽然稳重了不少,性子还是不改,有人这么当爹的吗,简直就是一个大孩子,这种行为和拿着糖果在孩子面前炫耀有什么差别。
再看被他爹耍得团团转,丝毫不记得之前曾放下豪言,不理萧恒的鸿奴,又是一阵头疼,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无奈道:“傻儿子。”
偏偏萧恒还在一旁得意地笑,“我儿子怎么傻了,可威风着呢,鸿奴,你说是不是啊?”
这时候萧恒说他傻,估计鸿奴都不会不承认,更何况是夸他威风,于是鸿奴点头如捣蒜一般,连忙附和,脸上还有与萧恒如出一辙的得意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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