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旁江俊杰有些看不过去,站起身来上前去拉开自己的母亲,有些激动生气的说道,“妈,你够了,别太过分了,那是爷爷规定的,你冲东叔生什么气!再怎么样东叔也是爷爷的亲弟弟,也是我的二叔公,他怎么能算是外人!”
江城东虽然是江家的管家,但同时也是江贺山的弟弟,不过是同父异母,是当初江贺山的父亲在外面的女人生得儿子,后来江贺山白手起家成立了‘江氏’,顾念兄弟情义便将他叫回来了‘江氏’上班,但是当初江贺山的母亲还在,一直与江城东的存在心里有疙瘩,所以极力反对让他进公司,最后在江贺山的坚持之下才让他来得江家当管家,后来江家的老太太过世之后,江贺山也有想过要让他回公司帮忙,但是江城东拒绝了,只说是习惯了在江家的一切,并不想回去公司,其实主要是当时‘江氏’有很多的一部分全都是当年江贺山母亲娘家那边的亲戚,如果江城东回去公司的话必定会有很多绯言绯语,江城东不回去公司完全是不想江贺山难做。
不过关于‘江氏’的发展,江贺山私下也没有少跟他讨论,他也算是‘江氏’发展到现在的幕后功臣。
“哼,又没有人承认他的身份。”周雯琴有些不屑的说道,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其实在江家也是无名无份的人。
“妈,你别太过分,就算是爷爷没有这样安排,我也回托张律师将我名下所有的财产贺股份委托给东叔代为管理的!”江俊杰说道,一脸的决然。
周雯琴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还是不是我的儿子,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竟然愿意把财产给一个不相干的外人,也不给我,你真的是要气死我啊!”
“由你待我保管你觉得等我成年的时候还会给我留下任何东西吗?”江俊杰说道,他太清楚自己母亲的个xing了,贪婪挥霍,就算是有再多的资金也不够她长期的挥霍,迟早有一天回被她给卖光的。
“你,你竟然这样说我,你还知道不知道我是你的母亲!”周雯琴气得整个人有些发抖,指着他甚至脸色都变得有些苍白的厉害。
江俊杰没有说话,只是转过头去不去看她。
周雯琴气得咬牙,瞪了他好一会儿说道,“哼,你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好,你以后被这一群人骗了得时候别哭着回来找我!”说着话,直接转身朝楼上过去。
见她走远,江俊杰这才转过头来看着江城东有些抱歉的说道,“东叔,对不起,我妈她实在是太过分了,你别放在心上。”
江城东只是笑笑,说道,“我没有放在心上,她在整个家十几年,我难道还不知道她的为人吗。”
江俊杰笑笑,没有再说话。
等他们这边结束,米佳这才看着张律师问道,“张律师,你刚刚说还有东西给我,究竟是什么?”
张律师回过神来,点点头,说道,“哦,我今天过来除了是宣布江贺山先生的遗嘱之外,江贺山先生在生前还有一样东西托我在宣布遗嘱的当天亲手交给你。”
米佳看着他,皱着眉,一脸的疑惑。
张律师转过身去,重新从包里将一支录音笔拿出来,朝米佳递过去,边说道,“米小姐,这就是江老先生生前托我交付给你的东西,里面应该有江老先生要对你说的一些话,你好好听一听吧。”
米佳看了眼成越,在成越的鼓励下这才伸手过去接过那录音笔。
待米佳将录音笔接过去之后,张律师笑着说道,“好了,我今天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关于遗产的继承,等江雅文小姐申请过遗嘱鉴定之后我回马上着手安排,到时候还有需要联系你的地方我会打电话通知你,希望到时候你能尽量配合一下我的工作。”
闻言,米佳点点头,重新低头看着手中拿着的录音笔。
江城东见张律师准备离开,说道,“张律师,我送你出去。”
张律师点点头,提着公文包朝门口那边过去。
待江城东再回来客厅,米佳还是定定看着手中的录音笔,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
见状,江城东开口说道,“要不要上楼去放出来听一下,这是大哥生前留给你的最后一段话,或许他真的有什么当着你的面说不出口的话,拿去听听看吧。”
“听听吧。”一旁的成越也劝她说道。
想了好一会儿,米佳最终点点头,成越扶着她上楼,还是之前几次她留宿时候的那个客房。
成越扶着让她在床上坐下,说道,“你一个人听,我先出去。”
米佳抬头去看他,抓住他的手,有些无助也有些依赖,说道,“你不陪我吗?”
成越摇摇头,说道,“这是爷爷他留给你一个人想说的话,勇敢的去面对,知道吗?”
米佳咬咬唇,抓着他的手并没有放开。
成越轻笑,半蹲下身子与她对视说道,“没关系,我在外面等你,好了再出来找我,或者也可以直接叫我,我回听到,听到了就进来,好不好?”
听他这样说,米佳这才放开她的手,点点头说道,“嗯。”
成越亲吻了下她的额头,摸了摸头这才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米佳定看着手中的录音笔,深吸了一口气,好一会儿才缓缓的伸手按下那上面的按键。
有不小一段的空白,正当米佳以为没有内容的时候,江贺山的声音这才缓缓从里面传出来。
☆、381 留言1
“米佳,你听到这段录音的时候我应该已经死了吧,原先我是想用录影的方式给你留一段话的,但是当录影机架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什么都说不出来,看着那镜头我在想或许你根本就不想要见到我的脸吧。”
米佳听着,牙齿紧紧咬着唇,甚至连手也紧紧的攥握着,此刻的她,有种说不出来的情绪。
江贺山的声音继续从那小小的录音笔里传出来。
“有些话我一直都想对你说,可是一直都没有勇气,我承认我从一开始的时候一直都恨着你,更准确的来说的话我是恨你的母亲,因为她让我失去了我唯一的儿子。
对于你父亲的死我一直都归咎于你母亲的责任,如果不是因为她得关系,我的儿子就不会死,如果不是她的原因,我的儿子就不会背叛我,或者他现在已经从我的手中接手‘江氏’。
这样的观念我从来没有改变过,即使是阿恒死后的十八年,我依旧如当初一样憎恨着你的母亲,甚至包括你。
我以为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在找你,直到后来小杰的病,我再重新找上你,你拒绝捐骨髓给俊杰,你指责我说你父母的悲剧都是因为我的顽固才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而最应该憎恨抱怨的从来不是我而是你,我并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我当时甚至觉得你说的话有多可笑,明明是你们母女害得我失去原本我最优秀的继承人,最可怜的人是我才对,却要被你这样指着鼻子说不是。
直到后来,我在病床里看着那消瘦苍白的俊杰,我恨老天爷对我太不公平,他已经让我失去我唯一的儿子,现在又要来夺走我唯一的孙子,让我要两度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看着俊杰以为化疗之后虚弱的样子,我在他得床头发誓说自己一定会让你救他,不惜一切的代价。
他却看着我摇头,说他最不希望救他得人就是你,他说他欠了你太多,从你身上夺走的东西太多了,如果再让你违背自己的意愿而救他得话他觉得太对不起你了,我当时无法理解他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
他躺在病床上要求我什么都不要说听他一个人讲,我无法拒绝他要求,便点头应下来了。”
说道这里,录音笔里的江贺山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听着那声音,他似乎是非常的痛苦难受的这样子……
“咳咳咳……”
坐在床上,米佳听着录音笔里传出来的咳嗽声,心有些不自觉的为他牵扯了下,刚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才回想过来那不过是他之前留下来得录音,而人早已经在一个星期之前已经过世,就算想关心,也已经没有机会。
想着,紧紧的咬了咬唇,重新放下手来。
好一阵咳嗽之后,那录音笔里重新传出江贺山的声音,相比起刚刚的沉重听起来轻松许多,似乎是不想她担心,而有些自我玩笑的说道,“人老了,一些有的没的的老毛病就全都找上门来了,呵呵。”
米佳咬咬唇,继续听着他讲。
“俊杰那孩子告诉我说他一直都很自责在意自己的身份,他一直都觉得他是一个侵略者,夺取了太多那原本不属于他得东西,而那些被他掠夺的人就是你。
他说你才是江家名正言顺的子孙,就算是不姓江,身上流得也是江家的血,他说如果当年不是因为他的母亲的话,或许我跟你,阿恒跟你的母亲,都不会变成那样的结局,他说或者根本就不是因为他母亲的关系,最大的关系可能就是因为他。
他说他相信阿恒跟你的母亲才是真心相爱,因为只有真的拿真心去爱一个人,才会为她做任何的事情,而阿恒为了你的母亲,不要了他的家庭,甚至财富和地位,如果真的用什么标准来衡量,或许当初他为你母亲做得那一切就是一个最好的量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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