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养的漂漂亮亮的,瞧着也赏心悦目,没事还能逗她玩,他也开心,她也开心。最要紧的是他不会厌倦她厌烦她,肯定会对她好,将她在娘家缺失的那些快乐都补给她。
娘家……
这么一想,萧错才意识到自己是想娶她!
娶她,他们就是夫妻了,夫妻就可以……
萧少侠这么一想,浑身都燥热起来,只觉得浴桶里的水太热了,还不如方才在外头淋雨呢!
傅萦这会子已经换洗完毕,披散着半干的长发蔫蔫的趴在拔步床上。即便抱了个汤婆子,还是觉得从脚心往上钻出一股子寒气,沿着血脉一直流遍全身,彻骨的冷似是驱不散的。
宋氏拿了软巾为她擦头发,拧眉训道:“娘不知道你小日子来了,你自个儿还不知道?竟然还敢跑去淋雨!这下子疼的厉害了吧?”
“娘,您就别说我了。我耳朵嗡嗡的响。”傅萦鼻塞的厉害,嗓音沙哑充满鼻音,整个人无精打采的像只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小羊。
宋氏无奈的叹息道:“罢了,这会子吃了药好些吗?”
“嗯。”傅萦闭着眼,脸颊贴着柔软的缎面枕头。
“是你安排了萧公子去扮作乞丐,去赵家闹事的?”
“嗯。”昏昏欲睡。
“萧公子倒也算够义气。”
“嗯。”
“他应当是心悦你的吧。”
“嗯……啊?”
傅萦原本已快睡着了,却被这一句吓醒了,翻了个身,就见宋氏满脸揶揄正好笑的看着她。
“娘,您胡说什么呢。”傅萦蹙着眉。
宋氏却是十分感慨的摸摸她的头。“我的萦萦是大姑娘了,又生的花一样的容貌,性子又如此可爱,也算他有眼光。”
傅萦无力的眨眨眼,“他不过是喜欢逗我玩罢了。”
宋氏摇头,有心想说她是过来人,萧错看她时的眼神那样专注,只有在面对她时眼中才有那种能将人溺毙似的温柔水光。这若不是心悦她。她都白活了。
可是她又怕女儿毕竟年轻,万一因情窦初开而做出糊涂事来。
是以她道:“你的婚事还要再等两年半,那时候你不到十七岁。却也刚好。可是我瞧着萧公子眼下也十八九岁了,他身份神秘,必然不低,保不齐家里已经给物色了人选。也说不定已然定过亲了。两年半后,萧公子至少都快二十二岁了。若要他等到那个时候成婚,于男子来说也太晚了一些,他家里也未必会允许的。”
宋氏分析的的确是正理,傅萦听着却觉得心情立即不好了。说不出缘由的烦躁起来。
“娘。我也没与他有什么,他定亲与否也是他的问题,说不定他这会子家里已有娇妻麟儿也未可知。我们在这里想这些也不合适吧。”傅萦鼻音浓重,声音比方才还要沙哑。
探探她额头。宋氏叹道:“你这是发烧了,若是能睡就睡会儿,待会儿午膳好了娘叫你起来。”
也不知是不是药性上来,还是真正发烧头晕,睁眼即觉得天晕地转,傅萦索性闭上眼,不多时就睡了。
宋氏绞了湿帕子放在她额头,嘱咐梳云在一旁伺候,又让珍玉去厨房告诉预备些好克化的流食,自己又去厢房看傅薏,盯着她吃了姜汤,确定她并未感冒这才放心的回了主卧。
傅薏不放心傅萦,与俞姨娘又一同来陪伴宋氏照顾傅萦。
厨房中,萧错得知傅萦回去就病倒了,这会子发烧昏睡之中,不禁焦急的连茶碗都随手丢在桌上,珍玉一走,就吩咐阿彻:“你也给她预备些进补的,年轻轻的姑娘,整日吃的跟和尚姑子一样,身子骨能好吗!?整日面有菜色的,现在竟然淋个雨就趴下了,也太不禁风雨。那不是有鸡蛋吗,你在她吃的粥里放一些。”
阿彻道:“爷,七姑娘守制之中……”
“守制就是要将人守成个病秧子?天天青菜萝卜,好好个人也吃出病来,她还长身体的时候,不吃些好的能行吗,再说现在她病着呢!就算是穷人家的孩子,吃个鸡蛋也不为过吧?她还是侯爷千金呢,过的连个寻常百姓家的姑娘都不如,爷爷不疼奶奶不爱的,说出去真是笑掉大牙!”
见萧错动了真气,阿彻都快哭了:“咱也不能贸然就改了武略侯夫人的吩咐啊。”
萧错斜睨阿彻:“能不能将鸡蛋煮进她的粥里还不被人发现,那就是你的本事了。”
要是没这个本事,阿彻估计萧错也不会饶了他的。
“是。”阿彻不敢再多言,爽快的应是去预备了。
晌午傅萦迷迷糊糊的吃了“加料”特质的蔬菜粥,就又翻身接着睡了。
而上院里老太爷与老太太,早已经吵的天翻地覆。
老太太也想不到外院一上午竟发生了那么多的事,老太爷身边儿那两个小妖精被送走之后,她也不曾在派人去盯着了,是以当老太爷说出傅萦对他动了刀子,顾韵亲自带人来,外院那个萧护院也不一般时,她惊的张大了嘴巴,简直不敢相信。
“你说,你为何要帮助赵博做这种事?!都不懂什么叫做徐徐图之吗?更何况狡兔还有三窟呢,那宋氏精明的猴儿一样,会将所有产业都放在家中库房吗?就算你们将整个东跨院都搬走,宋氏依旧还有后路。”
“我……我那不也是一时心急吗。博哥儿也只说将东西暂且寄放在赵家的庄子上,可没有说要独占咱们的,将来若是咱们要用,随时可以搬走,人力又是他们给出,我就一时迷了心窍。”
“然后你自个儿监守自盗,还去报告官府将自己给告了,现在闹的满城风雨,惊动了衙门不说,现在连龙虎卫都惊动了。”
老太太闻言,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去报告官府只是想故布疑阵,根本就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成现在这样。(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章 梁上
见老太太发白的脸色,老太爷便扶额叹息了一声,“你在做决定之前就没想到今日的局面吗?”
“我……”老太太面色十分难看,这一生被老太爷谦让着成了习惯,偶尔他这般说话,当真比用刀子扎她的心还要难受,禁不住委屈的道:“难道我不是为了咱们这个家?那老大媳妇占着侯夫人的位置,就差骑在我脖颈上拉尿了,连儿媳都制不住,我哪里还有半分做婆婆的样子?我若是不谋划,将来守制期一满,她万一改走下一家呢?何况傅萦那个小蹄子难道是省油的灯?我也是在为了咱们想出路。”
说起傅萦的刁蛮和过分,老太爷如今是最有感触的。又有哪一家的姑娘能对亲祖父动刀子的?
然而即便如此,他也不觉得老太太做的就是对的:“你多为自己着想,谋划产业是应当的,可如何做事也要想好退路才是。哪里有你这样顾头不顾尾的?”
“我怎么就顾头不顾尾了。现在不是也没事吗?”
“如今多事之秋,着实不该在此时再增事端,衙门剑拔弩张的对着咱们家难道是好事?”
“你一个爷们,不会被个小蹄子给吓坏了吧?不就是比划了你两下么,又没真将你如何。”老太太恼羞成怒,禁不住就要刺儿老太爷几句。
老太爷闻言气了个倒仰。今日在外院,他面临着两次生命危险,又被萧错一番整治,他现在是委屈满腹,有苦难诉。偏生他的妻子不会体谅他,回了内宅半分安慰听不到。只会给他找麻烦。
一瞧老太太黑着一张皱纹满布的老脸,老太爷就觉无比厌烦。
“我当日就不该送那两个婢女走。”
“你说什么?!”老太太倏然变了颜色,那日他在她“昏迷”时说与那个叫弱柳的丫头只是想气气她,难道都是哄她的不成?
老太爷原本就比她年轻,且男人这个年纪也不显老,反观自己,早已经是鬓染尘霜。也难怪他瞧着她会起腻。
老太太怒极冷笑道:“我也瞧得出来。你是看着我腻烦了,当年你癞皮狗一样跟在我后头,死活就是要娶我为妻。我一个商贾人家的小姐能瞧上你这样的穷小子,那还不是看在你的人品上?如今你是全变了!”
男人最忌讳的就是揭老底,而老太太最擅长此道,早些年她提起当年如何下嫁。老太爷会觉心存愧疚。
也正是因为心存愧疚,他才会将这一生的疼爱和包容都给了她。
然而此时正是剑拔弩张的时刻。她却又一次说起此事,就不能不让老太爷觉得烦躁。
“当年的事你要提多少次?难道两情相悦不是你情我愿?我是强了你了?”
“你!!”
“你也不用委屈,也不用猖狂,你看哪家大户人家不是三妻四妾。我如今也都快六十了,也该学学大户人家的男主人了!你等着,以后有你做主母吃茶的时候!”老太爷冷哼。再不想看老妻一眼,当即拂袖而去。
当初宋氏塞来婢女时。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的就是树个假想敌,免得老太太手伸的太长。如今人送走了,老太太如了意,又开始自作主张了。上一次去宴请大周使臣还不够,今次更是玩起自掘坟墓的游戏。他必须再给她找点事做,分散她的注意力,这次的坎儿若是侥幸过得去,将来可要将她看住了才是,否则还不引出大乱子,早晚将傅家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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