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夜恒,他的桃花眼,无时无刻不留情,似是多情却更显无情。他的气质,似妖,似魔,如狼,如豹,就是不像仙。
他更像一个妖孽的君王,浑身的媚气,却是掩盖不住骨子里透出来的桀骜霸气。那种高人一等,俯视苍生的王者之风,让人觉得,此时便应该匍匐在地,顶礼膜拜。
这种熟悉的感觉,就像认识已久,穿越千年一般。
秦玉心中嘲笑自己,或许,这种熟悉的感觉,只是因为,仁德帝与夜恒,都有着与容哥一般的桃花眼。
秦玉不在乎夜恒的假装糊涂,看了眼他挂在马上的一个小包袱。
“为了它。”
夜恒看也没看那包袱,甚至连个意外的表情都没有,秦玉突然有些牙痒痒,恨的牙痒痒。这人竟然比她还无赖,既然要装作不知,好歹也表现一个诧异的表情,甚至低头看一眼包袱呀。这算什么,装都懒得装了是吗?
夜恒看着秦玉有些不耐的表情,突然笑了。
“本王还以为,秦大将军与乔太子爷深夜私奔至此,却突然看见了本王的美貌,才紧追不舍呢。”
夜恒嗤嗤的笑着,秦玉却险些一口血闷死自己。
这红衣妖孽,竟还是个自恋的毒舌!她是瞎了眼了,才会觉得他有着容哥一般的熟悉感!
可是即便夜恒如此没有节操,还改变不了,他身上那凌然之气。这话从他口中说出,竟然显得那样自然不过。
秦玉上前两步走,双臂抱在胸前,用拇指擦了擦唇,邪邪的看着夜恒。
“以燕王的姿色,若是想自荐枕席,秦玉自然不会推辞。”
乔楚面色不善,夜恒却是大笑起来。
“秦大将军花名远扬,夜恒也是有所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夜恒虽然也想讨教一下大大将军功夫如何,但今夜,着实不是良辰。”
功夫二字被夜恒说的极其暧昧,顿时便让乔楚起了杀气。
“只是不知,被秦大将军抛弃的乔太子爷,会不会醋意翻腾。这男人的醋起来,夜恒可是怕受不起的。”
夜恒的声音带着一丝刻意,乔楚脚下刚要动,在乔楚看来,夜恒这个人,比顾容要碍眼的多!与其与他废话,不若手底下见真招。夜恒虽然人多,他却未必会输。
乔楚对夜恒的感觉,不像秦玉那般,危险的引诱。而是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的防备,他有一种浓烈的预感,会成为他今生的劲敌!
秦玉对夜恒越感兴趣,乔楚的感觉便越浓烈。
放眼鼎苍,何人能让他乔楚忌惮,他乔楚想要天下,何人能成为绊脚石。偏偏,出了个势均力敌的夜恒。
棋逢对手,他有兴趣与之博弈,夜恒会是一个很好的对手。
但是,对于一个男人来讲。
乔楚目光转向秦玉。
这样的对手,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
乔楚这方还未动,夜恒那边,便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刹那间便让乔楚打消了心底,对夜恒出手的念头。
那是一朵小小的黑莲,在夜恒手中闪着光,正是乔楚与秦玉来姜国的目的,那颗骨化而成的黑色舍利。
而夜恒,就那样戏谑的看着那颗佛舍利,大有乔楚一动,便捏的粉碎的架势。让乔楚不敢妄动,这种让人钳制的感觉,让乔楚紧紧地握紧双拳,心里恨不得将夜恒碾碎!
秦玉嘴角一勾,却没有理会乔楚浓厚的杀意。乔楚与她都清楚,夜恒的武功有多么出神入化。暂不说能不能抢夺到舍利子,单看夜恒对舍利子的态度,便已经知道,她与乔楚是为了舍利子而来。
而夜恒,根本不在乎舍利子,他不过是想,用舍利子,来钳制她与乔楚。所以若是乔楚动手,若不能一击不成,夜恒定然会毫不客气的将舍利子捏的连渣都不剩。
而想要一击即中夜恒,从他手中抢到舍利子,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燕王如此在意太子殿下,可曾想过秦玉会吃醋?秦玉的醋意,燕王可受得起?”
秦玉这话说的太过暧昧,让夜恒怔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把玩着舍利子,侧着脸,竟舍利子放在唇边轻轻地吻了吻,邪魅的眼神,却是垂着眼眸,斜斜的看着秦玉。
极致的妖娆,极致的魅惑,那一举一动,都如同鬼魅一般,令人欲罢不能。柳叶般的薄唇,在舍利子旁顿了顿,眼中却是秦玉,那姿态,就似是在吻着秦玉一般。
这是个妖孽!
秦玉从心底发出的呐喊,夜恒,一个闻名已久的男人,一个危险至极的男人,一个妖孽般危险的男人。
危险,才令人着迷。
“夜恒受不受得起,大将军试过不就不知道了?”
沙哑醉人的声音从夜恒唇中吐出,秦玉似乎看见他还舔了舔嘴角,妖娆的桃花眼对着秦玉轻轻地眨了眨。
这等妖孽,时间又有几人能抵制的住?
若不是还存有理智,乔楚一定一个箭步上前,灭了这个正和自己心爱女人*的妖孽!
再看看秦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看看那看见美人就没有脾气的样子,看看那看见美人,就像饮了陈年佳酿一样。夜恒对她一笑,她便醉到了心里!
夜恒的声音故意变得低哑缠绵,带着浓浓的*味道。任谁,也忍受不住这等诱惑。而秦玉却也只是笑了笑。
“燕王就不怕,秦玉醋起来,一个不小心,弄死了你。”
秦玉的话更为露骨,却是让乔楚更加怒火中烧,让夜恒笑的更加鬼魅。
秦玉这话,虽然隐晦,但是大家都是聪明人,都听的明白这看似*的话,真实的含义。
秦玉与夜恒,这是在各自像对方宣战。而秦玉,则是让夜恒小心,否则,他会死在秦玉手上。
“夜恒,虽是等候大将军前来。”
夜恒的手指摩挲着舍利子,对着秦玉一挑眉。
“弄死我。”
夜恒大笑,看着极度的开心,挑衅似的看了看乔楚,这种胜者的感觉,让他极其享受。双腿一夹马腹,勒紧缰绳,调转马头。
“今夜夜已深,大将军一路辛苦,夜恒心中不舍,就此告别,日后,随时恭候大将军大驾。”
秦玉与乔楚,便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夜恒打马离开。那抹火红的身影,在秦玉眼中,慢慢消失。
乔楚紧握着双手,看着夜恒越来越远的身影,侧头看着正看着他笑的秦玉。
“秦大将军要不要也试一试本宫的醋意?”
乔楚似是夜恒附体一样,转瞬间便到达秦玉面前,居高临下的抬起秦玉的下颌,拇指摩挲着秦玉的红唇。一手搂过秦玉的腰,
“本宫的本事,定然不会让秦大将军失望的。”
比起夜恒,乔楚的时而霸道,时而热情,时而妖孽,时而冷酷,却也不差分毫。若是论起妖娆,乔楚身上的闷骚气质,竟也可以与夜恒一较高低。
秦玉捏着乔楚的下颌,仰头看着乔楚,一手抓着乔楚的衣襟。
“你?”
秦玉一个金蝉脱壳推开乔楚,故意嫌弃的摇了摇头,转身便走。
“本将没有兴趣。”
看着秦玉的背影,乔楚也只是宠溺的笑了笑,临走前,深深地望了一眼夜恒走的方向。
回到朝安时,天色还尚早,乔楚在秦玉的怒视之下回了墨府,以免出来太久被人发现,而她自己,却是直接与了驿馆找顾容。
夏致不愧是秦玉亲手训练出来的,她这方刚一靠近,夏致那方便执剑而来。
“是我。”
秦玉从黑暗中走出来,夏致这才惊讶的收起剑。
“将军?这个时辰,你怎么来了。”
秦玉向顾容房间看了一眼。
“有点事情找容哥商量,怎么样,今晚可有异常?”
夏致摇了摇头,知道秦玉是担心顾相的安危,也知道了为什么非要让她来保护顾相。权武那厮,武功实在太弱,她与将军都说了些会的话了,权武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
若是有什么高手来刺杀顾相,想来定会悄然无息的一剑结果了顾相,权武还在睡梦之中呢。也不知道这些年,将军不在长安,相爷是怎么安全度过的。
“白天的时候万翔鹤来过,与相爷一同去了皇宫见了仁德帝。申时便回来了,用过晚膳后,顾相便一直在房内看书,未曾出去过,也未曾有人来过。”
秦玉点了点头,便让夏致去休息了,夏致的房间就在顾容隔壁,而权武就在顾容的另一个隔壁。夏致一向警惕,在看一眼权武的房间,内力深厚的秦玉甚至能听到打呼噜的声音。
无奈的摇了摇头,秦玉悄无声息的溜进了顾容的房内。
顾容的房间,还是简单至极,习惯就是习惯,顾容习惯晚膳后看书,桌案上还放着一本没有合上的书。
屋内散发着顾容淡淡的冷香,清爽怡人,醉人心脾,秦玉不觉得多吸了几口。蹑手蹑脚的绕过屏风,她能听到来自屏风那边容哥平稳的呼吸,似乎来呼吸,都带着冰莲的清香。
秦玉突然被窗前的两株花吸引,一株夜来香,一株栀子花。
秦玉皱了皱眉,难怪今日房内的味道有些混杂。容哥一向淡雅,房里除了一些竹子,花的种类从来都只有一种。要么是应季的寒梅,要么便是香味浓郁的栀子花,要么就是醒神的夜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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