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络罗明莹见到自己的丫鬟时,才知道是什么败露了,她倒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一解绑,甩开压制她的人,跪在地上道,“看见她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们要知道什么,尽管问就是。”
看她那架势颇为大爷,八阿哥气不打一处来,“爷的福晋怎么得罪了你这狠毒的女人,你竟然丝毫不念及同族的情谊,谋害皇家子嗣。”
“狠毒?”郭络罗明莹笑地眼泪都出来了,“八爷,谁都有资格说我狠毒,唯独您和八福晋不行吧,您府上死的通房丫头可是不少吧,您那福晋可是以身份收拾了多少人,我也不过一报还一报。您回去可以问问她,去年夏天她做了什么,八阿哥的孩子是皇家子嗣,我的孩子就不是吗?”
八阿哥皱眉,他怎么知道这里面还参杂了其他什么事。
见他这个表情,郭络罗明莹笑了,“八爷,您也别提什么同宗情谊,您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您若真想知道,就回去问问我那好姐姐。”她嘲讽地看了看八阿哥,冷然道,“我就知道会有被发现的一天,八阿哥,人人称赞你是贤明文雅,只可惜你那福晋整日给你扯的后腿足够给你增添污点儿了。我死不要紧,还劳烦你告诉她,我虽是郭络罗家的旁支,是个庶女,也是人,就算不如她身份尊贵,也不该由着她肆意侮辱,生个女儿怎么了,也好过不下蛋的母鸡,这辈子,她生不了孩子,我在下面看着她怎么过好。”说完,郭络罗明莹一头撞向了屋里的立柜,负责主审的官儿立即大叫,“不好,快拦住她”,但为时已晚,郭络罗明莹鲜血四溅,已然毫无气息。
八阿哥脸色阴沉,看着地上躺着的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起身拂袖离去,主审官和一屋子的内侍们忙跪送他离开,待他走后,才皱眉,“还是个阿哥呢,连媳妇儿都管不好,这不是自己折腾出的报应嘛”,因着慎刑司地位的独特,其他宫人看得起贵人,他们和天牢的人可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落毛的凤凰见多了,说起话来也是有胆量的。
陪审的指了指下面吓得直哆嗦的丫鬟,“大人,死了一个,这个怎么办,结案?”
“让她把知道的都吐出来,没准还能牵涉其他什么秘事,到时一股脑都呈上去,皇上那边儿因为八福晋的事情动怒了,拿不出些有料的可不行。”
“下官明白了。”
还没等这个案子审理完,门外又匆匆有人进来,“大人,不好了,又出事了,十阿哥府上孩子中毒了,人又送来了要今夜审出来。一路上问下来好像和八福晋有关。”
主审官表情就不耐烦了,“一个个没完没了了是吧,审,彻夜审。”
待到案子彻底结案又过了一日,年秋月站在慈宁宫里,听到太后在感慨,“额尔莉,还是佛经说的对,这人在做天在看啊,哀家不想管那么多,不想遭人厌,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结果…哀家的孙儿没了,唉,要是当初哀家肯训斥那孩子两句,让她收收脾气,想来就没有这事了吧。”
年秋月给老太太捏着肩膀,看了眼额尔莉姑姑,额尔莉显然比太后看得开,“格格哎,您就是太心善了,这两人的事情那不是一天两天了,您瞧见那次还是个小摩擦哩,您听奴才给您慢慢说来。”
太后闻言立即就被额尔莉的话给带跑了,侧头看着额尔莉,示意额尔莉给她慢慢细细地讲讲,年秋月就跟着听到了两个同族女人的恩怨。
也不知道额尔莉是怎么知道这么详细的,总之年秋月觉得自己听到了个狗血的三流剧。
话说当年有个姑娘生的貌美,嫁给了郭络罗家远支的人,生下了个女儿,孩子还没满月,女人就跟人跑了,额尔莉姑姑说到这儿还扁嘴,显然不大相信这种说法。女人进了一个大宅门里面成了养在外面的姨奶奶,后来又生下了个儿子,在家族里也算是站住了脚,但故事的发展很有趣味性,这位姨奶奶很得宠,但不大好命,孩子过了两岁时因病死了,女人很难过,她嫁的男人为了安慰她决定给她名分,家里因为这闹了很大一场风波,闹得只有四五岁的小孩子都知道,还没等到事情解决,这家就陷入了大祸男人死了,此事就不了了之了。那女人的动向就不知道了,有种说法是她回原来的家了。
这个女人是郭络罗明莹的亲生母亲,男人是已经去世多年的和硕额驸明尚,也就是八福晋郭络罗曦莜的父亲,有了这层复杂的关系在内,郭络罗家的这两个女孩子怎么可能关系友好?于是,郭络罗曦莜没人时就会嘲讽郭络罗明莹,更是肆意辱骂当年的那个女子,得知郭络罗明莹再次有孕生了个女儿,久久没有孩子的她嫉妒之下说了不该说的话,让郭络罗明莹暴走了,直接损八福晋是个没子嗣的命,一向心高气傲的郭络罗曦莜怎么会受得了这种气,自然是对着孩子下手了,年秋月听到这儿明白过来,绣五福临门图的丝线是怎么回事了。另一边儿多次被侮辱的郭络罗明莹气不过,也使了手段,要让八福晋身子受到亏损,这几年别想有孩子,就这样,悲剧发生了,慎刑司就多了两个案子。
额尔莉将这段往事说完,解答了年秋月几日来的疑惑,也满足了太后的好奇心,太后凉凉是个特别心慈的人,年纪大了就把争斗看淡了许多,听完就长吁短叹,“多么可怜的人,那个女人呢,真的回去了?”
“奴才猜测应该是没有的,额驸养外室郡主能不知道吗,那意外死的孩子说不准就是”,额尔莉姑姑点到为止,太后叹了口气,“哀家明白,皇家的尊严是不容侵犯的,只是可怜了这孩子,说到底,不满月就遭了这么大的罪,这事情,哀家还真没法评判孰是孰非。”
年秋月在太后身后抿了抿嘴,是的,时间的事情都有着因果循环,孰是孰非有时候就是难以评说,但是非多数时候还是掌握在有权利的人手中的,比如这件事,皇上的意思已经很明确地传到宜妃那儿了,郭络罗明莹谋害皇家子嗣,既已自裁,罚其鞭尸一百,尸身不得入祖坟。听说郭络罗家里已经选好了另一个女子,准备一个月后抬入十阿哥府里做庶福晋,毕竟从前郭络罗明莹生的几个子女不能没有母亲啊,郭络罗家怎么会让别家的人养了她家族人生的孩子,这个还是大家族和皇家无法言明的关联。(未完待续。)
PS: 这个事件结束了,漠暄将会一举跳到一年后,康熙四十七年的木兰秋弥可是大事不断,但漠暄讲述的却不是大事,而是大事下被掩盖的的惊心动魄的小事。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八章 烫手山芋
因为病情不是很稳定,年秋月错过了康熙四十六年的秋弥活动,直到康熙四十七年九月时,她才第一次赶上康熙皇朝的公费旅游。
一年的时间年秋月变化很大,最显著的是她的大姨妈开始来报道了,与此同时她的胸开始发育了,身高抽高了一丢丢,五官长开了一些,加上上次支线任务的奖励,她如今可以说是亭亭玉立的少女,日渐有了万人迷的气质。
这一年,宫里的小事不断,大事倒还是没有的,也是一件幸事。康熙四十七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一部分历史的原因,年秋月觉得比往年天气都闷热了许多。
也不知道皇帝是不是觉得以前亏待了自己儿子,总之这一次竟然决定带人多一些,于是康熙四十七年的塞外巡幸,37岁的直郡王胤禔、35岁的皇太子胤礽、30岁的四贝勒胤禛、23岁的十三阿哥胤祥、22岁的十四阿哥胤祯、15岁的十五阿哥胤礻禺、14岁的十六阿哥胤禄、12岁的十七阿哥胤礼、8岁的十八阿哥胤祄随往。
这个名单下来时,年秋月见到宜妃和九阿哥母子两个黑了脸,五阿哥腿脚不好不去就算了,素来受宠的宜妃在心里觉得皇帝偏心,死了母亲的十三阿哥都那么受疼爱,为什么不让自己儿子跟去,以往那几个就算了,今年为什么又加上了德妃的两个儿子,宜妃森森忧郁了。
年秋月见此,也不敢出声,找个借口就出门了,此次妃嫔中有德妃没有宜妃是显而易见的。因为郭洛罗家的事,上次皇帝为了皇家的面子不得不维护了儿媳妇,但打心眼里恐怕是已经给郭络罗家记上了一笔,连带自己儿子恐怕都会有个“畏妻如虎、持家不严”的看法,瞧瞧。一贯冷面不是很会讨皇上开心的四阿哥都在名单中了。温和得宠的八阿哥却要留在京城里和三阿哥一同处理政务。
从八月里一应用的东西就开始准备了,到九月里出去时,年秋月惊诧地发现自己的东西竟然可以装满一个车厢。她很是无语地站在车厢面前,跟着伺候的雨琴见此笑了下,“小主,这些还是奴才们从轻便处考虑减少了很多不必要的东西了,您的东西在一个马车里。您要和十八阿哥坐在一辆马车里。”
年秋月收回视线,被这个消息雷到,“你说什么,和十八阿哥坐一辆马车?”她觉得有些站不住,几乎每个有点历史的都知道十八阿哥要在这次公费旅游中翘辫子啊,那就是个定时炸弹啊,搁谁身上谁倒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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