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四阿哥是个良配啊”,乌金兰泽黯淡了目光,很快就调整好情绪,开始逗自己朋友。
“四阿哥?你说什么呢”,年秋月脸一红,看服侍的宫女都出去了,才放松了下,道,“良配不良配的我也不知道,我会嫁给谁我现在也不知道。”
“皇上不是已经……”,她的话在年秋月的笑意中消去,乌金兰泽觉得阿兄说的极对,离开草原,什么都是复杂的了,她似乎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虽然打消了乌金兰泽的疑问,年秋月自己心里却依旧得不到答案,太子的事情是个意外,很难保证康熙皇帝会不会因此有了其他什么想法,万一……她其实很怕,尤其是四阿哥早一步离开了木兰围场,她不知道那天的事情会被怎么传,会有什么影响。
四阿哥最近很忙,忙到什么事情都顾不上,只觉得一团糟,他负责押送蒙古这次给朝廷的贡品,结果发现又丢了一些,他本想装不知道,一如既往地忍下去,结果竟然接到手下侍卫的密信,年小主差点被太子毁了声名,他忍不下去了,于是,他一宿没睡,天亮就飞鸽传书了几封密令。
作为总是为太子解决后续麻烦的皇子,四阿哥是最明白自己汗阿玛的心思的,他知道汗阿玛近几年已经不如往年一样心甘情愿为自己二哥擦屁股了,汗阿玛他已经有了不满,大概就是从六年前索额图谋反事件之后的,汗阿玛毕竟先是皇帝,然后才是阿玛,二哥总以为他只是疼儿子的父亲。四爷笑了,二哥是自己给自己在挖坟墓,多好,他终于不用在站他背后为他背黑锅了。
一连几天,皇上的心情几乎没从低谷里走出来,御前伺候的人都大气也不敢喘,唯恐成了出气筒,连小意情怀的德妃也知趣地不往皇帝面前凑,并叮嘱了随行的人一定要小心谨慎。
年秋月只是对雨琴和乌金兰泽主仆交待了下,就不管其他人了,上次的事她还记在心里,这几个人里一定有人为了利益卖了她,但她排查一番却以无果而告终了。对于这,她只能不了了之,反正回宫后这些人依旧还是回内务府,和她再没有关系。
但刚回京,下了马车,四爷就带了一批侍卫来了,手一挥,二十余人被扣押起来,其中,年秋月这边儿也有两个人被捆起来,年秋月皱眉看了看四爷,一身湖蓝衣服的四阿哥似乎消瘦了几分。
乌金兰泽调皮地捅捅年秋月的腰,算是调侃,年秋月闪躲了下,看着侍卫带走了两名宫女,“四爷,是她们?”
“是她们”
乌金兰泽一头雾水,看见年小主突然展颜一笑,犹如暖阳,两只眼睛比草原最美的纳木错都好看,“那就好,为虎作伥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乌金兰泽继续茫然,她本以为会见到比较有看点儿的戏,结果……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就两句话然后四爷就转身走了,剧情不该这样吧,戏折子里是这样演的吗?
四阿哥离开,年秋月回神,带着乌金兰泽郡主就去慈宁宫,当然,还有那已经成画册的草原美景。
太后见了年秋月,分外高兴,“哀家听说你们要回来,可是念叨了有几日了,你这丫头总算回来了,可把哀家挂念的啊。”
“奴才不只是回来了,还给您带回个孙媳妇儿,您可不要得了个草原的漂亮姑娘就把奴才忘了,奴才可是吃味儿的”,年秋月将乌金兰泽郡主推到太后面前,由此就可见到年秋月在老太太这儿的受宠程度了,能这么和老太太打趣可不是一般身份能做到的。
太后一见到典型蒙古打扮的姑娘,顿时乐了,拉着乌金兰泽就是叽里咕噜地聊起来,年秋月见此就悄悄退下了,太后的一个宫女也跟着离开,“年小主这是给太后娘娘泡茶,让奴才帮您吧。”
年秋月点头,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茶房,“主子,宜主子提过几次您的婚事,但太后娘娘推拒了”,这宫女小声道。
“嗯,还有呢?”
“老爷让奴才告诉您,这几年您要看好了,您到年龄了,皇上那儿他拿捏不了准信儿,让您早做打算。”
年秋月取茶叶的手停顿住了,思考了下,“你想办法告诉义父”,她比了个手势,“我的婚事还要看圣意,但圣意其实已经有了”,宫女似懂非懂地点头,“太子爷,不,二阿哥已经被送往上驷院了,宫里已经抓了一批人,都是查那位的事儿的,主子,你小心些。”
“你更要小心才是”,年秋月皱眉,上驷院?御马监?皇上怎么想的?
思考这个问题的不止一个,外至朝臣,内至宫妃,都在偷偷猜测圣意,如宜妃这样受太后娘娘喜欢的更是免不了到慈宁宫打探消息,但一见到与太后谈笑风生的蒙古姑娘,就不多坐匆匆离开,乌金兰泽私下问年秋月,“格桑花,是我不好吗,吓坏几位娘娘了?”
“是她们想多了”,年秋月心底冷笑,只怕宜妃现在会很纠结,她回宫可是听了不少消息,太子被废消息传到京城那天惠妃去了长春宫,走时春风得意,宜妃母子这次会怎么站队呢?
怎么站队是眼下几乎所有人思考的问题,太子的被废意味着新一轮争斗的开始,不少大臣和皇子都暗中开始有了小动作,连沉稳的年父这次都坐不住了,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冒险将问题咨询女儿。(未完待续。)
PS: 有历史知道的多一些的会发现漠暄把秋围推后了俩月,历史上太子被废是九月份,十八阿哥挂了,秋月的到来引起了蝴蝶效应。接下来就不要太考究历史,有些会出现变化。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一章 风波
年遐龄传递消息的方法是借助宫女探亲来传信,年秋月顺利得到了家书,看完她就皱眉,她能理解现在群臣恐慌的心理,毕竟太子被废已经板上钉钉了,告祭宗庙,也已经下诏书昭告天下。
宜妃前几日还把自己叫到身边想知道乌金兰泽郡主是怎么回事,可不就是借机打探木兰围场发生了什么,但聪明人都知道言多必失,所以年秋月冒着得罪宜妃的危险咬死了不解圣意。
如今,面对这封家书,她叹了口气,今年多事之秋,她不能也不敢冒险,于是,她在回信里义正言辞地告诉自己父亲忠君的重要,这封信后来在皇帝的侍卫手中过目过目抄录了一遍才放行,这些年秋月都不知道。
回京后还皇上心情似乎好了几天,但将近一个月,又不好了,因为上驷院的废太子病了,而且,据悉特别严重。时常昏迷不醒,偶有胡言乱语,因此近段皇上很有一点就着的架势。
偏偏就有那不长眼的,听到直郡王和四阿哥起了争执闹到了御前,慈宁宫坐着的人都愣了,惠妃更是忍不住问回禀消息的人,“这是怎么回事?”
“郡王爷和四爷因为二阿哥的用度有不同意见,谁也不肯让步,然后郡王爷好似说了什么不大好听的”,太监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惠妃的脸在下首低位嫔妃的目光中有些挂不住,她更焦急情况怎么样,于是一腔怒火对准了德妃,“德妹妹真会教养孩子。”
德妃明白她的意思,若是私下她还会退让一步。但现在低位嫔妃都看着,那内侍口中也说了,是直郡王说错了话,她一低头可不只是给儿子丢脸了,因此柔柔一笑。“妹妹只是寒门小户。自是不如姐姐。”
惠妃被噎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看德妃,这个人竟然也学会反击了。难道废太子一事给了她什么虚妄的希望,觉得两个儿子有底气了?
太后喜欢和乐,不喜欢看见嫔妃争执的一幕,遂咳了一下,“哀家都坐累了。你们都回去吧,有几个小辈儿陪着哀家就行了。”
这话明显就是逐客,几位高位妃子识趣地带着人离开,出了慈宁宫,惠妃就唤来自己的大太监,“到底怎么回事,现在怎么样。皇上说什么了?”
“回主子,郡王爷还没有出南书房,奴才们还不知道里面情况怎么样,唯一知道的是四爷护着废太子引起咱们爷不满了。两人从争吵到打起来了,被御史台经过的御吏给告到皇上那儿去了。”
惠妃瞪了眼十步开外的德妃一眼。怒了,“老四他就是个糊涂的,废太子给了他什么好处,天天护着他,都废了还是巴巴护着他,不过是个废人,还能再爬起来不成”,想到油盐不进的德妃,她很生气,“娘俩儿一个破脾气。”
德妃似乎不担心儿子,出门坐上步辇就回了永和宫,如果细看,才会发现她是心不在焉的。
年秋月在太后礼佛后才出了慈宁宫,一打听,就知道两位阿哥都已经回去了,皇上将他们都训斥了一顿,但却赏给了四阿哥一些刚送上来的金桔。她这才松了口气,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上驷院附近,远远看到直郡王和一个女子在交代什么,感觉很旖旎,她走也不是退也不是,一咬牙,“郡王爷,您在这儿啊,奴才正找您呢,近来太后她老人家觉得腿脚寒冷,在木兰围场时狐狸都被您给打光了,奴才想让您给个恩典,赏两个皮子给太后娘娘做护膝护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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