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远没有报上自己的真实姓名,如今的秦绍远已经是名义上阵亡的人了,绍远也想着借这个机会,暗地里查太子和荣郡王的事情。所以他不想暴露身份,早就跟娇颜商议好了,两个人都易容改扮,绍远化名冯远,娇颜化名冯言。
大将军点点头,“两位一身好功夫,又忠肝义胆,实在是难得。本将军想要留二位在军中效力,不知道两位可肯屈尊?”这样的人才,谁见了不心动啊?大将军也不是傻子,当然要极力邀请这两人从军的。
绍远和娇颜两个互相看了一眼,各自叹了口气,看来,他们两个是跑不掉要走从军这条路了。既然如此,那就留下吧,回家什么的,看来只能另外想办法了。“既然将军开口,我们兄弟要是不答应,倒是矫情了。为国效力,乃是我辈的本分,我二人愿意从军,为大齐出一份力。”
大将军一听此言,高兴不已,便哈哈大笑。不想却是引动了内伤,直接咳嗽了起来,竟然咳出了鲜血。
娇颜一见这个情形,知道这位大将军受了不轻的内伤,“大将军,你的伤势不轻,需要尽快医治。将军若是信得过在下,可肯让在下为将军医治么?”她这人就是这个性子,最是看不得眼前有人生病受伤。这位大将军是个不错的人,在百姓中的口碑也很好,娇颜不想这样的人有事。
大将军微微一愣,他还真是不知道娇颜懂医术,此时旁边有副将上来,低声将早晨众人拉肚子的事情讲给大将军听,“将军,就是这位冯言小哥儿,解了那种毒。要不然,咱们云州,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形呢。”
大将军很是吃惊,他瞪着眼睛仔细打量了娇颜好半天,然后才叹道,“果然是天佑我云州啊,竟然来了这等能人。小哥儿年纪轻轻,不光是一身好功夫,竟然还是一位神医。失敬失敬,还请小哥儿劳神,给本将军诊治。”
娇颜笑笑,“神医什么的倒是算不上,只是自小跟随师父习医,多少有些研究罢了。将军别动,让在下给将军诊脉吧。”说话间,娇颜就来到了近前,伸出右手,搭在人家的腕脉之上,细细诊脉。
过了一会儿,娇颜才松开手,“将军应该是被北辽火炮的震动,给震出了内伤,伤了肺脏,所以才会咳出鲜血来的。不要紧,在下这就写方子,将军吃上一段时间也就能好了。”
一边说着,娇颜就让人取了纸笔来,提笔写了方子。然后交给旁边的士兵,“军中应该有药吧,拿去照方抓药,回来赶紧熬了给将军服用就可以。”这边交代着,那头娇颜又让人扶着大将军到里屋躺下,然后在大将军身上施针。此时得先止血,不然伤口一直出血,也是很危险的。
娇颜在这边帮大将军治伤,那边绍远则是前去找莫里了,他想从莫里口中知道一些事情。不想这莫里还真是嘴够硬的,愣是不肯开口。绍远实在没办法,动用了一些手段,最后莫里承受不住,终于吐露了一些事情。
绍远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之后,就不再折腾莫里了,正好这时外头有斥候回来禀报,说是北辽大军已经撤兵五十里。绍远不想失信于人,故而去请示了大将军,就押着莫里去了北城门外,然后给莫里一匹马,让他骑马离开云州城。
“莫里元帅,你是个汉子,回去好好养伤吧,下一次战场上相见,咱们好好的打一仗。”绍远故意这么说道。
莫里骑在马上,回头看了看绍远,“你的功夫不错,就算是在我们大辽,也是出名的勇士。希望还有再次相遇的机会,到时候本帅一定会和你好好较量一番的。”说着,莫里就骑着马离开了。
☆、684.第684章 偷袭北辽军营
这一天的仗,从早晨一直到了傍晚,总算是北辽兵撤退了,大家伙这才暂时放松了心神。此时有伙夫做好了饭菜,城中的军士便赶紧的吃了饭,然后休息。
那位大将军经过娇颜的医治之后,精神好了许多,这时就把所有的将领都叫到一起,商议下一步应该如何做。毕竟北辽大军只是暂时撤退,五十里根本不算远,云州城的威胁,还没有解除呢。
绍远和娇颜也在,此时的绍远,已经被那位李大将军破格提拔成了副将。本来要让娇颜做偏将的,娇颜不肯,她只肯留在军医处。关键医术是娇颜的强项,至于上阵杀敌,不到万不得已,她真是不愿意动弹。
李将军倒是也没勉强娇颜,对于十来万将士们来说,多一名偏将,并不能起到太大的作用,但是多一名医术高超的军医,却可以拯救很多人。
众人在一起商议接下来的事情,然后绍远就提出来,要一鼓作气,趁着北辽还没缓过劲儿来,再给他们致命一击。
李将军不解,“冯副将,你能说的再详细些么?北辽虽然这一仗损失不小,可总归是还有二十来万兵马。咱们城中只有十万人,经过今天一天的厮杀,不少人都战死或是受伤,目前也就只有六七万人能够上阵打仗。这点儿人,要怎么样才能给人家致命一击啊?”
“将军,力敌不可以,咱们就智取。若是将军信得过末将,末将愿带三千精锐,前去偷营,烧毁北辽的粮草。二十万大军,若是没了粮草,看他们如何坚持下去?”绍远轻笑道。
“三千精锐?会不会太少啊?”李将军也明白,偷营是个不错的办法,可是三千人,感觉真的不一定够用啊。“北辽那么多兵将,此时肯定也是戒备森严的,三千兵将,实在是太少了。”
绍远摇头,“兵在精而不在多,三千人足够,人太多,反而容易暴露。将军若是同意,就请让末将去点齐三千人,今晚子时出发,前去偷营火烧北辽粮草。”
旁边的副将一听子时,就有些奇怪,“冯副将,是不是应该早一些出发啊?子时到那里最好吧。”偷营大多都在子时,还真是没听说,子时才出发的。五十里地,又不能纵马狂奔,走到那里,也得大半个时辰了,那样,可就过了时辰了啊。
绍远笑着摇摇头,“安将军别急,在下这样说,定然是有在下的道理。子时之前,北辽兵肯定都会全神戒备,他们也怕咱们前去偷营的。子时之后,他们看见没有异常,就会放松警惕,那才是偷袭的最佳时机。”
“另外,在下也得去跟舍弟一起,预备一些东西。咱们这一次,务必要一击即中,即便是放火没能烧掉粮草,也得让粮草不能吃了才行。”绍远神秘一笑,并没有说出来,他究竟打算怎么做。
李大将军看着绍远胸有成竹的样子,知道绍远很有把握,于是就点头答应了。“好,那就有劳冯副将了,这是军令,冯副将可以前去挑选适合的人手。本将军祝你们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绍远手持军令,从大将军的行辕中出来,然后就去了军营,从军营里挑出来了三千人,都是十七八到二十来岁身强力壮的小伙子。绍远只告诉他们,抓紧时间睡觉休息,等到子时,点齐人马就出发。
众人对绍远都很是佩服,这时听说可以和绍远一起出去偷营,一个个也都很兴奋。当下便听从绍远的吩咐,各自睡觉去了。
半夜子时,绍远领着三千将士,从北城门出来,然后朝着北辽军队扎营的地方行去。三千将士都骑着马,马儿脖子上的铃铛全都摘掉了,马蹄上也包了厚厚的棉花,将士们嘴里,都含了东西。这样,一行人悄无声息的,就朝着北辽大营靠拢。
三千兵马用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才算是来到了距离北辽大营二里地的位置,然后绍远就吩咐一众士兵,全都停在这里,原地待命。等到发现北辽大营起了火之后,就把他们单独带来那一千匹马的尾巴点燃了,驱赶马匹进北辽大营里捣乱。
嘱咐完这些,绍远就扭头扯着娇颜两个人,身上背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好大的两包东西,从这边出发。并没有直接奔着北辽大营,而是饶了一下,不知道去哪里了。
这边,安副将带着人耐心的等待着,等了大概快有半个时辰了,就见到北辽大营的东北角,突然有火光显现。安副将立即招手,示意众人取出火折子,点燃后面那一千匹马的尾巴。
原来那一千匹马的尾巴上,都绑了一串鞭炮,还有好长一大截沾满了火油的棉布条。此时一经点燃,首先是鞭炮噼里啪啦的响,马儿被那响声吓坏了,径直就朝着前面北辽的军营冲了过去。
受惊的马匹发了疯的朝前冲,而这时鞭炮已经全部燃放光了,马匹尾巴上却起了火,马儿吃痛,更是拼命的跑。一千匹马,带着无数的火苗,就这么在北辽的大营里横冲直闯,到处乱串。那个场面混乱的程度,就不用提了。
寅时中,正是人们最困乏睡得最香的时候,北辽兵白天也是累了一天,前半夜又全神戒备,到了这个时候,都是困得不行。众人正在熟睡间,就听见有人喊道,“不好了,粮草垛起火了啊。”
接着,又有人喊道,“哎呀,哪里来的马匹,怎么还都带着火啊?”
图罕王子也是睡得正香甜呢,猛然间听到这些声音,就赶紧从营帐里出来。不想一出来,就瞧见了两匹马,尾巴上带着熊熊火焰,正朝着自己这边狂奔而来。图罕王子大声喊道,“快,杀了那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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