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愚默默的聆听着有关于前身的过去,没有表态,说实话,这故事虽然动听,可是呢,结合上官雨墨的本性,她总觉得不太对劲。
前身是傻子,一个傻子会懂得自己跑树上去捣鼓鸟窝?她哪儿来的勇气?哪儿来的胆量?
还偏偏那么巧,狗血的从树上掉下来,怎么想这里头似乎都有猫腻。
不过,她也就是在心里腹诽,没说出口,毕竟,这位妹妹现在可是府里善良的代表,她这个半路回家的大小姐,和对方的威信毫无可比性。
“过去的事总提它做什么用?”沙织冷不丁出声,语调略显严厉。
上官清风面上一僵,一丝不悦极快的在眉宇间掠过,“夫人说得极是,倒是我说太多了,哎,只是许久没有见到若愚,又听闻她没有过去的记忆,一时间有些感慨罢了。”
上官若愚总觉得,这位丞相貌似在大夫人面前没啥脾气,明明心里憋着火,却愣还要摆出一张笑脸,他就不难受么?
“这次若愚回来,本夫人想为她找几位德高望重的教养嬷嬷,让她重新学习礼仪。”沙织旧话重提,完全漠视掉本人的意愿。
上官若愚急忙开口:“夫……娘啊,”好险好险!差点把人叫成夫人了,“这事会不会太早了?我对这里一点也不熟悉,不如先给我一点时间稍微熟悉熟悉家里,再来说礼仪的事吧。”
“大娘,姐姐说的无不道理。”上官雨墨很诡异的和上官若愚站在同一阵营,替她说话。
“孩子们说得没错,姐姐,若愚她已经够可怜的了,对这个家,她现在一定满心惶恐,咱们得给她适应的时间啊。”雪舞衣柔柔弱弱的出声,仿佛一心为上官若愚着想的长辈。
冷眼看着下方不断进言的三人,沙织什么话也没说,凉飕飕的目光挨个扫过去,所到之处,每个人心里皆是一愣,有种背脊发寒的感觉。
“本夫人是她的娘亲,如何教育女儿,难道还需要旁人来教吗?”充满威严的一句话,愣是堵得雪舞衣说不上话。
羸弱的面容阵青阵红,似一个调色盘,煞是好看。
上官雨墨微微垂下脑袋,广袖下的双手用力握紧,用这样的方式压制着心里澎湃的愤怒与羞辱。
上官清风眼见事情快要一发不可收拾,急忙开口缓和气氛:“夫人,舞衣她也是替若愚着想,你就消消气,别和她一般计较。”
手掌轻轻拍着沙织的手背,柔声劝道。
雪舞衣眼圈瞬间红了,好似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滴滴晶莹的泪花从她的眼眶里掉落出来,滴答滴答落在地板上。
上官若愚抬头望着天花板,表示她什么也没看见,也完全不想参与到这场宅斗大戏里。
明哲保身才是王道啊。
或许是有上官清风的安抚,沙织身侧的气压倒是有所回升,“学习礼仪一事暂且搁置,不过,若愚,今日本夫人提及的为孩子找夫子的事,不能怠慢。”
“不错,那两个孩子我也见过,倒是机灵可爱。”与这对兄妹有过一面之缘的上官清风乐呵呵的开口,“从小精心培养,将来他们必成大器。”
她一点也没有望女成凤望子成龙的念头,只要孩子能够快乐长大,一辈子平平安安就足够了。
上官若愚很清楚自己的念想,和他们的想法是截然不同的,那是三观的差别,so,她忍着没有做解释。
“对了,听说你与二皇子私交甚好?”解决完家事,就在上官若愚认为自己可以解脱的时候,上官清风冷不丁的一句话,又把她推到了刑架上。
“二皇子?”上官雨墨故作吃惊的捂住红唇。
雪舞衣也微微一愣。
“其实,我和他真的不熟。”上官若愚憨憨的摸着后脑勺,极力撇清关系。
她也就只是帮他翻案,顺便呢,替他找了大夫,摆平了帝王,说到私交,她和他之间有这种东西存在么?
第81章 好妹妹,求扶贫!
可惜,这话搁到一个曾亲眼目睹她在朝堂上为南宫无忧撑腰的人耳里,是完全没有任何说服力的,上官清风细细的眯起双眼,没多说什么,只是旁敲侧击的提醒了一句:“二皇子是皇室子弟,而我们是为人臣子的,该有的本份必须要有,若愚,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话分明是在提醒她,要记得和南宫无忧保持安全距离。
上官若愚老老实实的点头:“是,我记下了。”
妈蛋!来到这里就没一件顺心的事,又在前厅围观了一场父慈子孝的深情戏码后,她随便找了个理由,扶墙离开。
无法理解啊,明明都是心怀鬼胎的家伙,却能够维持表面上的祥和,共处一室,他们就不觉得膈应吗?摇摇头,她决定不再浪费自己的脑细胞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有这份闲心,还不如去看看宝宝呢。
随手拦下一名下人,询问了厢房的方位后,她便迈开步伐,走了过去。
一家三口算是在丞相府安了家,按照她的说法,这里包吃包住,还有下人伺候,可不是人间天堂么?不过,要是能够少一些心怀鬼胎的家伙,这小日子或许会过得更加舒适。
三天,上官若愚一直在旁敲侧击的收集有关本尊的事情,大多的过去,是从红莲嘴里打听到的。
根据她的了解,本尊俨然是一个二愣子,天生智商低下,没有正常人的思维。
在她忙碌的时间里,外界有关她和南宫无忧不得不说的故事版本,已经演变了无数种,什么丑女看上恶魔,什么藕断丝连,什么爱到难分难离,花样百出。
“主子,属下去教训这般只会乱嚼舌根的家伙。”夜灵杀气腾腾的说道,她只不过是外出采购生活必需用品,却听到了京城里四处传开的流言,心里的火气蹭蹭的上涨,恨不得立即拔刀,宰了这些混蛋。
南宫无忧云淡风轻的倚靠着花园的石桌,身前搁着一副围棋,白皙纤长的手指轻轻夹着一颗黑子,黑与白的色泽,形成鲜明的反差。
“外面已传得沸沸扬扬了么?”这样下去,她的名声只怕会……
一声叹息从他寡淡的唇缝间滑出,就算知道最后的结果,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咳咳咳。”手掌轻轻捂住唇瓣,虚弱的咳嗽声,让夜灵听得胆战心惊。
“主子,你快别动怒,太医说了,你需要静心调养。”该死!她怎么可以让主子烦心外界的传言?心里充斥着深深的懊恼与愧疚。
“我无碍。”平复了体内翻腾不息的难受后,南宫无忧轻抚衣袖,“尽量平息流言,莫要让这些流言中伤了她。”
这事因他而起,他唯一所能做的,只有尽最大的力量,保她周全。
夜灵神色愤愤的,很不情愿,在她看来,那女人根本不值得主子替她着想。
虽然南宫无忧在第一时间做出应对,但流言却依旧未能停歇,暗中似乎有一只无形的黑手,在用力掀起波澜。
“娘亲。”上官铃大清早就哭丧着一张脸,推开门,猛扑到床边,眼眸含泪,看上去好不可怜。
还在睡梦中的上官若愚被她吵醒,手指轻揉着眉心,慢悠悠睁开眼睛:“你丫的最好有重要的事情,不然,小心你的皮!”
擦,知道打扰人睡美容觉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吗?
她身上散发着一股低气压,俗称起床气。
上官铃吓得身体一抖,泪汪汪的瞅着她:“娘亲,人家不要念书嘛。”
她就不是读书的料,为嘛要学那些深奥的东西?
“不念书你想做什么?”上官若愚黑着一张脸,咬牙切齿的问道,这是住进丞相府后,她第几次说同样的话了?能不能来点新颖的?
“人家想去探望白发哥哥。”她美滋滋的咧开嘴,露出两排茭白的牙齿。
正打算给皮痒的女儿一个深刻教训的女人,余光瞥见屋外追过来的儿子,默默的忍下了这股冲动,轻靠在枕头上,打算围观看戏。
“你说什么?”仿佛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话,格外冰冷。
背后,那股熟悉的冷流让上官铃脸上瞬间渗出无数冷汗,嘤嘤嘤,老哥怎么这么快就追上来啦?
小手无助的扯住身前的被子,她拼命的冲上官若愚眨着眼睛,试图寻求保护。
可后者却一脸无奈,干脆掀开被子,蒙住脑袋,来了个视而不见。
“老哥。”上官铃僵硬的转过头去,笑容略显讨好。
“哼,跟我走,到念书的时间了。”上官白直接无视掉她可怜的表情,拽着妹妹的冲天辫,把人往门口拖。
“不要啊,人家不要啊!娘亲,救命——”声嘶力竭的哀嚎刺人耳膜,上官若愚在胸口为女儿画了个十字架,哀悼她悲催的下场,然后双眼一闭,直接就睡了过去,继续会周公。
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而且还是被上官雨墨的敲门声给吵醒的,她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裹上外套打开房门,神色略显慵懒,斜靠着房门,睨着一席盛装打扮的妹妹,“啥事?”
上官雨墨微微一愣,目光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将她扫视了一番,“大姐,你怎么没换衣服啊?”
擦,声音能稍微小点吗?
上官若愚还以为自己睡到迷糊,光着身体裸奔,低头一看,尼玛,她不是穿着裙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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