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怎么了?”顾宜静回她,那时,大雪纷飞,她去袁府寻她的儿子与表侄女,然后在府中吃了顿饭,饭后,她让袁青陪她去外面走走。
大雪纷飞,两人所说的话,记忆深刻。
“我今天问过王爷的意思了,若是你再嫁,他没有意见。”袁青不想扭扭捏捏,直接一句话说清楚就算了。
不管事情的发展如何,这话,该说还是要说,毕竟他们现在是一家人,一家人该说的,不该说的,说出来再说!
顾宜静听后,良久不语,“阿青,多谢你了。”顾宜静拉过她的手,还是如初时那般喊她阿青,温柔的拉过她的手。
多谢袁青如此为她着想。
“母亲,您这是……其实,也没什么的,该问的还是问清楚些好,毕竟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该相互理解的。”袁青道,“母亲,我知道,这种事关键还是得看缘分,强求不来。”
“嗯。”顾宜静点点头,要是她再嫁,无人反对,但是也得遇到那个能让她再嫁的人不是?
“母亲,那个……秦大叔他……”袁青小心翼翼的问道,之前顾宜静说,那个秦久栾是她未嫁进皇宫之前,差点就要与之成亲的人……
也不知道,现在,他们之间还有没有可能。
顾宜静摇摇头,天色渐黑。她拍拍她的手,道:“阿青,晚了,你回去休息吧。”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袁青自然知道。起身,简单拜礼后,转身而去。
顾宜静一个人坐在房间内,脑中想着,三天前。她的儿子就要大婚,秦泽霖亲自来了一趟王府,说是来祝贺的,与顾宜静见了一面,就走了。
当时,两人相见没说什么,面对面坐着……
花香盈人,绿叶芬芳,无话,却幽思漫长。
秦久栾也可以说是秦泽霖。他改名字了。
在顾宜静未嫁进皇宫之前,他们两是青梅竹马的恋人,就要成亲之年,顾宜静被先帝看上,被迫棒打鸳鸯,劳燕分飞。
在顾宜静嫁进皇宫之后,秦泽霖每日大醉,一年后,远走他乡,四处为家。这些日子,他历尽人间繁华,看遍世间疾苦,最后想安定了。娶了个良家妇女,生了一个男孩。
不幸男孩三岁时,他的妻子病逝,秦泽霖独自抚养男孩,后来男孩长到十岁,染病。秦泽霖为了他可以说倾尽家财,最后落得个,流落街头,看到南枫馆开张聘请小倌,秦泽霖决定去试试,他的名字早就改了,为了不想提及以前的痛苦之事,他更名为秦久栾。
秦久栾来南枫馆应聘小倌,完全是为了他的儿子的病……
后面的事,就不用多说。
顾宜静给秦久栾那一大笔钱,秦久栾将它用于少年的病痛,少年在这近一年的养病中,他的病情有所恢复,相信不久就能好转。
他们父子俩并没有离开秋州城。
王爷大婚前夕,秦久栾决定来王府看看,毕竟他儿子的病能好,全靠了顾宜静给他的那些银两。
或许是为了感谢,他来了,也看到了顾宜静,但是,相顾无言。
过了十来天,顾宜静在一处茶馆喝茶,门外,一个男子驻足许久,终是鼓起所有勇气去敲门。
“进来。”顾宜静听到敲门声,心不自觉的紧了紧,请皱着眉头,淡淡吐出这两个字。
门被人推开,一个男子走进。
心跳慢了半拍,一坐一站,不动。
“你……既然来了,就坐下。”顾宜静叹口气指了指自己身前的位置。
秦久栾不动,还在站着,看着顾宜静道:“枫儿的病好了。”枫儿,就是他的儿子,秦枫。
“好了便行。”顾宜静淡淡点头,她之前都听到,秦久栾带着他的儿子秦枫在秋州城的一处医馆看病,貌似秦枫的病不一般,治了一年多,现在才好。
“多谢你。”秦久栾道,要不是顾宜静给他那些钱,他真的无法。
“不用,那是你应得的。”顾宜静道,那时,她是叫他为她抚琴,那些钱是给他的赏银。
“大恩不言谢,我秦某发过誓,若是谁能帮枫儿治好病,我便为谁当牛做马一辈子,今日,我便是来兑现我的誓言的。”说着,他就要向她下跪了,门外一个少年走进来。
他便是秦枫,那个大病初愈的少年。
“秦枫谢过救命恩人。”秦枫学着他的父亲,就要朝顾宜静跪下。
再生父母,他们敬之,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啊!
……
王府。
“为何还要跟来,我已经说过了,那些钱是我听你抚琴,赏给你的……”顾宜静坐在大厅之中,看着刚刚走进的秦久栾,心隐隐作痛。
“我说过,我会一辈子给你当牛做马的。”秦久栾卑歉而道。
“若是为了报恩,就不必了。”她淡淡抬手。
“不止是为了报恩,我心甘情愿为你当牛做马,供你使唤。”他的头低低的,他欠她的,欠了那么久,也是该还了。
少年时,甜言蜜语,山盟海誓,最后劳燕分飞……
二十多年后,还能再次重逢,而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她帮了他……
欠情,欠债,岂有不还之理?
后续
第一章 迷路
四月初旬,正值春季。
袁青已经嫁进王府一个月了,慢慢适应生活,她的所有的生意还是照常做着,橘子周报,已经交给别人来写了,袁青也不用在操心报纸的事,日子还是如以前那般过着,平平静静,温温馨馨。
袁宝还要上学,小雪还没有长大,不过,她已经满了一岁,也才一岁大点的孩子而已,还不会说话,正在学习中。
陈蓝今年十九岁了,袁青想着,她也可以找个夫家了,就让她自己去找,找到了,袁青还能说什么?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至于淇汣,还是看缘分吧,有些事,急也急不得。
秦久栾是真的铁了心要给顾宜静当牛做马,至于,他是怎么跟顾宜静当牛做马……毕竟男女有别不是……
不过,那么久以来,两人算是死灰复燃,又重归于好了。
毕竟,他们之间是青梅竹马,而且以前他们也是快要成亲的人了,他们之间的感情,怎么能说断就断?
没有太多意外,这两人算是慢慢的,极慢的,又走到了一起。
秋州城外,一处山崖畔,一间竹屋坐落在此。
“小尘,阿青你们会不会怪我?”顾宜静看着桌子对面的儿子,儿媳,问道。语重心长啊。
“在这里住着还好么?”黎尘开口问她。
“还好。”顾宜静点头,这里虽然没有王府那么设备齐全,但是也不简陋,麻雀虽小,却一应俱全。
“母亲,你放心,你需要什么,儿媳一定会帮你把那东西送上来的。”袁青笑道。这山崖之畔,竹屋之中,便是顾宜静与秦久栾的居住之所。
毕竟顾宜静是太妃,她既然是太妃。在人前就要得收敛,处对象,只能偷偷摸摸,不能光明正大。所以。顾宜静决定与秦久栾搬来这处山崖之畔居住。
“嗯,今天带来的东西已经够多了,够用了。”顾宜静眉眼弯弯。
“那就好。”袁青点点头。顾宜静来这里,他们自然知道,今天。她与黎尘来这里就是给太妃带些日常用品来的。
毕竟有心躲藏,顾宜静与秦久栾先行,然后他们再送东西来这,免得引起别人不必要的怀疑。
“母亲,我们会常来看你的,要是在这里过得不好,就搬回王府吧。”黎尘看着他的母亲说道。
“我知道,这里也挺好的,要是我在这呆烦了,自然会换地方。你们俩要常来看我。”顾宜静笑中不知不觉含了些泪,要与情人相守,就不得不与亲人分别。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嗯,我们会的。”袁青点头。
上午时分,太阳不大,天空晴好。
“母亲,我们走了。”黎尘道。
“留下来住几天。”顾宜静舍不得,怎么说,他们都是她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
“不了母亲,下次。我们一定回来陪您多住几天的。”袁青笑语。
他们已经在这竹屋中住了一天了,是该回去了。
“我送你们出去。”顾宜静起身相送。
秦久栾亦是在一旁,跟在顾宜静身边。
崖畔,两边挥手作别。
秦久栾的儿子秦枫的病已经好了。他没有在这山崖上,而是在秋州城中。就只有,他们两人在这,共看日升月落,两人平淡相度,温和流年。
黎尘与袁青往下山的路。慢慢走着。
这处青山,在秋州城外,景色秀丽,崖畔那间竹屋是十天前,找人搭建的,三天前完工,然后顾宜静与秦久栾搬来此处住,随之,黎尘与袁青来这里看他们。
在秋州城,王府中,太妃不在,对外谎称太妃去一处寺庙静修去了。
山脚下,还有一辆马车与一位车夫在等着他们。
两人往山下行,山中无岁月,鸟鸣阵阵,树木叠嶂。
“王爷,你有没有感觉,这地方好些有些陌生呀?”袁青皱着眉,看着前方走不完的森林,看不到的尽头,心中犯嘀咕,下山的路想来也要走完了,怎么前面还是古木森森呢?
“按理说,此时,我们已经来到山脚了,怎么这前方还是看不到山脚?”黎尘亦是觉得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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