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戬笑了笑,转身离开。
墨小然等容戬出去,关上了房门,才飞快地起身。
这一动,就感觉到身体的异样,火辣辣的疼痛中夹杂着一丝清凉,接着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
墨小然是炼丹师,加上对药理的熟悉,立刻明白是有人帮她上过药。
以容戬的性格,绝不会让别人碰她,那么只能是他给她沐的浴,上的药。
墨小然的俏脸‘腾’地一下起了火,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怕他进屋,不敢再赖在床上。
飞快地套上衣裳,冲进洗漱间,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收拾整齐。
越加觉得肚子饿,却又不好意思开门出去。
想起容戬手腕上的黑线。
她在云山的时候,在一本疑难杂症上看见过一种盅毒。
那种盅毒是养在蟒蛇体内的,是极为淫恶的邪盅,中毒者,一动欲Y念,手腕上便会出现红印,中毒越深,印记越红,药性一旦发作,没有人能抵制。
当红线蔓延过手肘,而不能泄去体内的毒,就会毒发攻心。
墨小然想到昨天容戬及肘的嗜红血线,暗吸了口冷气,如果当真是那种盅毒,昨天没能帮他泄毒,后果不堪设想。
传说这种盅毒,早已失传,为什么会在他身上出现?
记载中说,饲养邪盅极难,邪盅的载体需要用女子吸取阴阳养盅,载体就是蟒蛇。
墨小然想到这里,蓦地想起神龙,凤血族就是用处子来喂养神龙,难道就是在养邪盅?
忽地脑海里浮上她用奇迹剑刺容戬的情形。
墨小然的心脏怦怦乱跳,神龙就是邪盅载体,如果推断没错,容戬中的是神龙的毒。
但如果是神龙的毒,为什么之前从来没看见过他手腕上出现过血线,可是在给他解封后,突然出现血线?
难道是他以前一直用自身的灵力强行控制着邪毒,把邪毒逼在丹田里,邪盅没有入进他的血脉,所以才没形成血线。
可是她给他解封失败,反而将盅毒逼进血脉?
墨小然想到这里,渗出一头冷汗。
由于这种盅毒太过罕见,记录得很少,没有说怎么解毒。
墨小然不由地陷入沉思,要怎么样才能解去这盅毒?
邪盅养在神龙体内,那么解药是不是也在它的体内?
墨小然想到神龙不知去向,皱了眉头。
或许神龙还在凤血族附近。
看来,真得尽早回凤血族,查看神龙的下落,看有没有办法解去容戬身上的邪毒。
门外传来诗梅的声音,“墨姑娘。”
容戬的寝院平时从来不许婢女进入,这时竟放了诗梅进来,显然是怕她行动不便,特意让诗梅来服侍她。
这不等于告诉别人,他和她昨晚的战况如何激烈。
该死的混蛋。
墨小然暗骂了一声,强装淡定,道:“进来。”
“墨姑娘,早膳备好了。”诗梅走到床边,扎起床前的床幔。
墨小然不自在地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搁,但躲是不躲不掉的,只得去了膳堂。
容戬早已在桌边等候,见她进来,眼里是掩不住的欢愉。
墨小然粉面微红,越加锁紧了眉头,坐到桌边。
容戬扬手示意诗梅出去,亲自为墨小然装了碗白果粥递于她,“这是你最喜欢吃白果粥。”
墨小然避开他的视线,埋头用膳,对他不断夹到她碗中的菜感到无奈,“你别总顾着我,自己多吃些。”
容戬听她语气和善,心情越加的好,吃了一屉包子,便又忙着给她布菜。
墨小然偷偷看着他的手腕,想到昨晚的事,脸上瞬间红过了耳根,火辣辣的烫。
容戬见她眼角看着自己的手腕,低头沉思,突然面红耳赤,想必是想到了昨天的事,跟着想到昨天她美好的味道,小腹处一热,隐隐的萌动又开始滋长。
墨小然突然见他手腕处出现一点血红,心里“咯噔”一下,抬起头,果见他眼里跳跃着异样的火苗。
放下手中的碗,抓住他的大手。
容戬深邃的眸子瞬间一亮,反手握住她的小手,将她拉入怀中。
墨小然知他误会,沉下脸,低喝一声,“别动。”
容戬见她垮下了脸,怕她生气,忙放开手,老老实实在任她坐回原位。
墨小然扳平他的腕,任他将她的小手握住,那条嗜血的血线仍在慢慢上走。
取出银针,从他手腕处沿着血线刺入。
那针是空心针,刺进血线后,便有血液顺着针洞流出,墨小然用事先备好的小玉瓶接了一小瓶血液,收进怀里,抽出银针。
墨小然现有的医术和解毒远不如莫言,但容戬身上的邪毒连莫言都束手无策。
容戬早已经对身上的邪毒看淡,突然见墨小然抽取他体内毒血,定然有她的道理,静静看着,什么也不问。
他的反应让墨小然觉得意外,但容戬不问,她也不答。
毕竟她的想法只是推测,到底是不是这样,还需要实际考证。
忠叔小跑过来,见墨小然在容戬身边,叫了声‘少爷’,就不再说话。
墨小然知道忠叔有话和容戬说,而这话不方便她听,识趣地起身,道:“我去逛逛园子。”
容戬轻道:“好,我一会儿去找你。”忠叔是极有分寸的人,如果不是有紧急事件,是不会在这种讨人嫌的时候来找他。
墨小然走开,忠叔压低声音道:“太后请少爷进宫。”
熙珍在容戬这里受了一肚子气,不去找太后告状,才叫不正常。
容戬冷哼了一声,起身道:“走吧。”
熙珍搞事搞到他九王府,就算她不去太后跟前告状,他也得去敲打敲打朱家,让朱家把伸出来的爪子缩回去,否则就别怪他把他们的爪子斩掉。
第918章 诡异的婚事
墨小然和容戬分开,忽地感觉额角有东西动了动,不由地伸手摸向刻意用发束遮住的额角,道:“诗梅,我有点冷,麻烦你回去帮我拿件衣裳。”
诗梅见墨小然穿的单薄,忙应了声,匆匆去了。
墨小然走到前面湖边石青凳上坐下,取出小铜镜,拂开额角的发束,看去。
额角的凤血花红艳似火,花瓣竟像活的一样,随风轻动,邪媚至极。
昨晚容戬虽然霸道得不容她退缩,那淋漓尽致的****让她记起,她和以往的凤女不同,她在仪式上招不出凤血花。
只有她的凤夫在她情动之时,可以唤出深藏在她血脉里的凤血花。
所以,容戬必然是她的凤夫。
知道这个答案的时候,之前心结瞬间消散。
他是她的凤夫,她还有什么可以顾忌的?
但心结消散的瞬间,却将她的封锁的记忆又再敲开了一个缺口。
记起了前世,世人对凤女和凤夫结合的恐惧。
他们的结合,意味着凤女力量封印的解除。
她体内封存的力量,会随着他们一次次心身的结合,而激发出来,这股力量可以毁天灭地。
他是她的夫君,对他们而言,在一起天经地义,却会引起世人的恐惧。
人类的自私,会为了消除自己的恐惧,千方百计地拆散甚至毁掉他们。
墨小然突然想起,九王府布置婚事,除了上官雨桐,却没有一个来参加婚礼的嘉宾。
这事诡异。
诗梅拿着披风跑来,墨小然放下头发,遮去凤血花,收起铜镜,诗梅走到她身后,抖开披风给她披在身上,道:“姑娘身子弱,不该坐在水边吹风。”
墨小然望着水面,问道:“为什么九王大婚,没有宾客?”
诗梅飞快地看了墨小然一眼,没敢答。
“说吧,我是当事人,应该知道。”
“王爷和王妃大婚,没有告诉任何人,连皇上和太后都不知道。”
“怎么可能?”墨小然觉得有问题,却没想到会这样离谱的答案。
“府里所有喜庆的布置,都布下了幻术,只有上了府门口的台阶,才能见布置。王爷下了禁足令,不许任何人靠近王府,所以除了府里人和姑娘,别人看不见。”
“岳小菁父女也不看见?”
“他们是王妃的人,王爷允许他们进府,所以他们能看见,也知道。”
“那熙珍呢?”
“她进府后,老太术给她族过幻术,她看不见府里布置,只是知道王爷要娶姑娘,但不知道王爷和王妃成亲了。”
“我记得容戬下了禁足令,不许熙珍进府,她为什么还会出现在九王府?”
“还不是因为姓岳的事,只有把熙珍留在府里,我们的人才能有机会去查岳小晃的事。”
“上官雨桐呢?”
“上官姑娘在府里已经住了一阵子,上官姑娘的灵力深厚,定力也好过常人千百倍,那点幻术对她没有作用,她算是唯一知道王爷和王妃成亲的外人。”
“她为什么要住在这府里?”
“她是来府里办事的。”
“办什么事?”
“这个只有忠叔知道,我不清楚。”
墨小然皱眉,原来他也不敢把和她成亲的消息放出去。
他是想和她做地下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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