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熙,我不仅要得到你,还要斩断你跟云幻之那个臭女人之间该死的孽缘!
“那就好。对了,安,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娄瑞儿欣慰一笑,打了声招呼,就继续问,“云公子究竟用什么让你失忆的?”
“失心,一种能让人忘却所有前尘往事的药物。不过,有风险,失忆的人若碰到曾令她刻骨铭心的人或物,受一定程度的刺激后,就有可能恢复记忆,比如我。”幸好在萃缘轩偶遇了小刺猬,洛安心有余悸。
“你恢复记忆前难道碰到了什么刻骨铭心的人或物?”娄瑞儿接话,很好奇,也很惊奇,这世间果然无奇不有。
“前日,我碰到了辰,是他激发了我脑海深处的记忆。”洛安并不知情那天叶逸辰晕倒有一部分因素是因为她,所以她对叶逸辰的愧疚心理仅建立在她失踪了三个月的基础上。
“原来如此。”娄瑞儿恍然大悟,心里却有些荒凉。
当时,逸辰被抬着回来的时候,大夫只说他受了刺激,情绪不稳才会突然晕倒,如今看来,逸辰所受的刺激源自于当时完全不认识他的安。
他甚至能想象出当时的场景,若换了他,心爱的女子失踪那么长时间,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却不认得自己,无疑,自己一定会奔溃,所以当时的逸辰一定很痛苦。
但这件事,他想瞒着安。
因为无论那日逸辰有没有见到洛安,其体内藏红花的药性都会发作,夺去他腹内孩子的性命,而且,那日他若未见到安,安可能永远都无法恢复记忆回到他们身边,所以这事其实利弊相抵,不好置评,可安听了,一定会更愧疚,还是不说的好。
忽然,他想起自己心里最疑惑的地方还未解开,就连忙问向女子,“安,你明明是毒人,百毒不侵,为何那失心会对你产生效用,让你失忆?”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这世间根本没有十全十美、毫无漏洞的事物。”洛安谈起此事显得很淡然,含着无奈,“我虽是毒人,但也有局限性。所谓的百毒不侵只针对那些能让我丧命或让我身体机能受到损伤的毒药,而失心不算毒药,只是让我失忆,没损害到我的身体,所以我的体质无法抵御它,另外,纯粹勾起性欲的春药以及让人暂失内力的软筋散,都能对我起效用。”
这是她的弱点,不过,也不多,她平时只要谨慎点,便基本还是天下无敌的,不然,她曾经的付出岂不都白费了?
洛安这么一答,不仅解开了娄瑞儿现在提出的疑惑,还解开了他一直埋在心里的一份疑惑。豁然开朗之余,他一松懈,还不自觉地念叨了出来,“怪不得逸辰与轩皇女殿下那次新婚之夜上你会中春药。”
“瑞儿,这件事你难道一直放在心上纠结到了现在?”洛安眼神古怪地看向男子。
“没,我没有,只是有个印象,听你说到你的体质不能抵抗春药,我一联系,就想到了。”娄瑞儿脸红了,极力为自己辩解着。
“瑞儿,承认吧,我又不会笑你。”洛安笑眯眯地看着男子窘迫的脸颊,很是嘚瑟。
她家瑞儿怎么总是这么可爱呢?
小绵羊般的男子在女子审视的目光下不情不愿地嘟了嘟唇,从鼻腔内极轻地哼出一声,“嗯。”
洛安哈哈大笑起来,心情愉悦了不少,捧着男子的脸颊亲了起来,恨不得将三个月的遗失全都加倍补回来。
即使与女子这般亲密的接触已经不下百次,男子依旧由衷地羞涩,一张脸仿佛熟透的番茄,红得彻底,十分诱人。
一双清秀的眸子微微抬起,目光既羞怯又欢喜地拂着洛安,眉眼间荡漾着旖旎的春意,唇因为女子的滋润而变得水润,浅浅的裸米分色,仿佛莹润的果冻。
为防止已经跨坐在他腿上的女子摔下去,他伸手桎梏住她就算裹得厚实依旧纤细的腰肢,嗫嚅了一下嘴皮子,欲言又止。
见女子期待地望着他,听她问,“瑞儿,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快问吧,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咬了咬牙,带着点豁出去的意味,却因为心虚的关系,声音越说越低,“安,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我想尽早成为你的人。”
洛安一愣,随即想起自己曾经对娄瑞儿承诺娶完叶逸辰就娶他的事情,心里顿对男子生出歉意,虔诚地吻了吻他的唇,才说,透着疲倦,“等一切安定,我便娶你。如今,算是多事之秋,我暂时没有心情,而我想认真对待我们之间的婚事,所以,只能延后。”
对这个男子,她真的亏欠得太多。
娄瑞儿理解洛安的心情,心疼地收紧了手臂,将脑袋枕在女子胸前,喃喃地诉了一句,明明心甘情愿,却难掩其中失落,“没关系,我等便是。”
沉默了片刻,他突然抬眸认真地看向女子歉意的眼,祈求出声,“安,你先要了我吧,我想成为你的人。”
洛安又是一愣,不可思议地看着男子,见他眸中一片赤诚,她忍不住问出声,“为何?”
“我想安下心来。”娄瑞儿难得流露出几分任性,“女子夺去男子清白后,难免会增一分责任感。我成为你的人后,以后便可以理所当然地让你对我负责,让你知道我娄瑞儿可不是你想抛弃就能抛弃的。”
“噗——”洛安笑喷了,捧住娄瑞儿的脸颊亲了他一脸口水,才说,话语间都带着愉悦的笑意,“你放心,我就算抛弃我自己,也不可能抛弃你这么个清清白白的美男子。更何况俗话说,男儿长成,便是金砖,我这么爱财,又怎会舍得抛弃你这块大金砖呢?”
“那你到底要不要我?”娄瑞儿未得洛安对他问题的正面回答,不依不挠地又问了一遍,显得彪悍。
人家男子都主动献身了,自己再扭捏岂不显得矫情?这样想着,洛安果断应了,“要!怎能不要?”
她凑过去,与男子抵着额,双眸含笑意望进男子羞怯的眼,“不过,今晚不行,明晚吧。到时一定脱光光洗/白白躺在被窝里等我,对了,最好在你小弟弟上系个蝴蝶结,那就更完美了。”
“安!”娄瑞儿羞恼了。
何为羞恼?
就是表情娇羞,却隐隐流露出根本不成威胁的怒意。
总之,男子的羞恼模样十分可爱,他柔和的五官线条更给他添了几分自然的娇态,对思想还是偏向现代的洛安而言,不显女气,就一个很有气质的大男孩。
“既然要献身,自然得拿出点诚意不是?明晚对我而言,你就是礼物,而礼物就该有礼物的样子,你难道没见人家送出的礼盒上面都绑着漂亮的彩带?”洛安对娄瑞儿挑挑眉,戏谑道。
“可是,我不想在那里绑蝴蝶结。”娄瑞儿很认真地为自己争取着。
安这是什么嗜好?难道其他男子侍寝的时候也是如此的?
“乖,当我男人就得听话。”洛安亲了亲男子的额,哄着,含着不可置否的霸道。
她突然好期待明晚,不知这个爱害羞总处于被动的男子在床上能不能变得热情奔放些。
娄瑞儿无法,只好乖巧地点点脑袋,双眸嗔视着洛安,“听你的便是。”
洛安看着男子此时的小媳妇模样,心头一热,一口噙住他的唇狂热地啃咬了起来,恨不得直接在马车上就将这个总是温顺得跟小绵羊似的男子吃拆入腹。
夜至,漆黑的夜幕笼罩着一股寒意,令万物瑟瑟发抖,恨不得将自己埋在地下,躲避着这份彻骨的寒意。
然,就算如此,有三个矫健的身影依旧在这夜色中灵活地跳跃着,一点不受这寒冷气温的影响,发均被束起,身上仅着单薄的夜行衣,身形修长笔直,迎着寒风,双眸神采奕奕,展露着绝傲的风姿,显得英姿飒爽。
而这三人分别是洛安、六月、七月,她们的目的地便是已近在眼前的皇宫。
皇宫不愧为凤天的权利中心,这里面住着凤天最尊贵的人,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就连屋檐都勾勒着优美的弧度,上面腾飞着凤凰,显示着此地的神圣不可侵犯。
三人均是武林高手,根本不是宫内的禁卫军所能匹敌的,因此,三人轻而易举地闯入了皇宫。
至一处屋顶上之时,洛安压低声音对姐妹俩吩咐道,语速极快,显然不想浪费时间,只想速战速决,“六月,你去御书房,七月,你去我娘亲的寝宫长倾宫,我去后宫,谁寻到我娘亲的踪迹,就以无音哨传消息,另外两人立马飞赴过去帮衬。切记小心,若被宫中的暗哨发现踪迹,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属下谨遵主子吩咐!”六月和七月恭敬地应了一声,就分别往两个方向窜去,才片刻功夫,就不见两人身影。
洛安见两人离开,自己也不懈怠,双目一凛,就往后宫的方向飞跃而去,灵敏的身姿仿佛鬼魅,每经过一处,都只能留下一道不完整的残影,附近的暗哨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她就已经没了影。
后宫地处皇宫的后方,距离皇宫的正门最远,因此,洛安飞窜了一盏茶功夫,才到达。
想了想,她先去了那个名唤毓修的侍君的寝宫钟灵宫,想看看那个被人安插在宫内的线人有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东西。
由于主人已经香消玉殒,如今的钟灵宫早已被荒废,空无一人,大门、窗户全都被封死,就算装潢依旧奢华,却难掩其中散出的萧条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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