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小心点。”
春玲慢慢消失在大牛的视线中。
大牛赶紧插上门,返回厨房。
怎么一股糊味?这么一会功夫不可能糊锅啊。
大牛打开锅盖,真的是糊锅了,他心疼不已,喃喃地说:“好好一锅食材让我给做瞎了,真是该打。”说完,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东家对食材要求极高,宁愿不卖酥锅,也决不允许糊锅的酥锅上桌。他无奈地将食材和锅舍弃,重新选了一口锅放食材。哪里还顾得上跑到院子里等着看春玲放的烟花。
躲在暗处的张程缘放心地离开福汇楼,朝家走去。
回到家后,张程缘将娘子拉进房中,“娘子,今晚上为夫收获不少哦。”
慧娘好奇地问道:“夫君,都发现什么了?”
“今晚上除了春玲,还有一个人进了福汇楼。”张程缘神秘地说道。
“还有谁啊?我认识吗?”
“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为夫认不出是谁。”
“看来好多人在打我们特色菜的主意。”慧娘认真地分析道。
张程缘倒不那么认为,只怕那些人醉翁之意不在特色菜,而在五香粉,甚至可能牵扯到朝廷王派之争。不过他暂时不愿告诉娘子,省得娘子提心吊胆。“或许吧。娘子,你先去忙吧,为夫汇报完毕,等再查到什么,再向娘子汇报。”
慧娘娇笑着望了夫君一眼,“有夫君在,我就是省心啊,那我忙去了,你先洗澡吧。灶上有热水。对了,夫君,今天荀鹰破天荒没来找杏花,杏花的脸色不太好看哦。”
荀鹰被张程缘派出去了,哪能再分身陪杏花,“我知道了,一会我去看看杏花。”
慧娘出屋,张程缘去提洗澡水。
张程缘边洗澡边回想刚才福汇楼的一幕幕。春玲竟然有同伙。那蒙面人先是偷偷观看大牛如何做酥锅,春玲在前厅配合,从门里面敲门,引诱大牛出了厨房朝前厅走去。蒙面人趁机进厨房往酥锅里下了毒药后,悄悄离开。这群人想得真是周到,若是福汇楼因酥锅毒死了人,大牛在前厅看到春玲,可以为春玲作证,证明春玲没有去过厨房,从而洗脱春玲的嫌疑。如果这样的话,福汇楼怕是开不下去了。
只是那群人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张程缘会武功,并且隐藏在一旁,将这些事看得一清二楚。他故意用石子将锅底打烂,又催动大火将锅烧糊。选择暂时不告诉大牛这些事情,若是大牛知道这些事,不懂得隐藏,反而会引起那群人的警惕。
一个时辰后
正在院中帮忙的杏花,忽然看到她千思万念的阿荀出现在她面前,脸上立马阴转晴,开心地小声说:“阿荀,我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
荀鹰微笑着低声说:“刚才有点事耽误了时间,这会人多,我先去大哥那里一趟,等会过来找你。”
杏花满面笑容地说:“好,你先去吧。”
荀鹰朝张程缘的房中走去。
进门后,荀鹰先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端起来喝掉,一抹嘴巴,低声说:“少主,查到了,是瑞富楼的老板勾结寒王爷做的事。目的旨在打击瑞王爷名下的产业。瑞富楼的老板要特色菜的秘方,竟然是等待福汇楼酥锅毒死人后,隆重推出他们的酥锅。而春玲手上的烟花,是他们的联络信号。”
张程缘满意地点点头,“荀鹰,辛苦你了。把消息不着痕迹地透漏给顾老板,朝廷的事,我们不参与,让他们朝廷的人自己解决吧。”
“好咧,放心吧少主。”荀鹰闪身而去。
这一次荀鹰没走正门,直接翻墙而出。
此时的顾老板,正在骂人:“一群无用的饭桶,跟个人都能跟丢了,真是白养你们。”
顾老板的手下纷纷叫屈,“那蒙面人武功高强,小的们实在是跟不上啊。”
“当”一声,众人皆惊,顾老板率先出屋,“什么人?”
院中哪有什么人影,只有一张纸被飞镖钉在墙上。
顾老板取下那张纸,仔细读着上面的内容:“春玲、瑞富楼、寒王爷。”
虽然只是几个字的提醒,但顾老板马上将三者联系起来。马上部署派人监视春玲和瑞富楼。
果真发现此事与寒王爷有关,急忙给瑞王爷去信。
而张程缘考虑到娘子不喜麻烦的性子,决定将这事详细地告知她,听一下她的意见。
与酒楼合作,竟然会牵扯上两个王爷之争,慧娘不愿卷入朝廷纷争,与夫君商议后,遂决定改变合作方式。
翌日,张程缘找到顾老板,与之商议,他和慧娘为其他福汇楼提供特色菜秘方,调料他们会按时提供,放弃经营管理权,福汇楼自负盈亏,但需一个月内一次性支付给他们夫妇六万两银子。
顾老板心知一次性支付银子要比分成划算得多。但面上仍旧故作不满意状,“张兄弟这么做,可是有违合同啊,不过我会考虑的,三天后,我给你答复。”
张程缘微笑着点点头,这顾老板必然是要请示瑞王爷,这么划算的买卖,瑞王爷怎会不答应呢?单单镇上这家福汇楼的分红,每年他和慧娘便可分五万四千两银子之多,如今让瑞王爷花六万两一次性买断特色菜秘方,可谓让瑞王爷赚了个大便宜。
张程缘和慧娘打算拿到银子后,好好发展自己的产业。
张程缘来到后院找慧娘,“娘子,与顾老板谈了,三天后给我们答复。”
慧娘没有丝毫地心疼,反而是一脸的轻松,“夫君,我们舍弃一片森林,说不准能够得到一个大草原。”
本来与福汇楼合作,只是一个跳板,迟早都要发展自己的事业,如今看来,与福汇楼牵扯太多,只会束缚手脚。
“为夫一直尊重娘子的选择,非常相信娘子挣钱的路子。永远会支持娘子。”张程缘微笑着望着娘子。
慧娘感动不已,二人深情对望。
“东家,东家,瑞富楼推出了和我们一样的菜式。”二猴朝后院边走边喊道。
二猴刚从朱王氏的临时小院监视回来,路过瑞富楼,那里正推出酥锅这道菜,还打出“最美味酥锅”的横幅。一看就是仿照福汇楼的横幅做的,可还是吸引了好多人。因为瑞富楼的酥锅价格便宜。
听到二猴的叫喊,慧娘和夫君双双收回目光,转望二猴。
慧娘率先开口,“二猴,你说仔细点。”
“瑞富楼今天新上了酥锅这道菜。不知从哪里请来的大厨?”二猴疑惑地说道。
张程缘淡然地说:“哦,是吗?不知菜的味道如何?”
瑞富楼的老板竟这么迫不及待地推出酥锅这道菜,昨晚才派人偷学了厨艺,今天就拿出来卖,也不怕丢人。
这会瑞富楼的老板正等着看福汇楼的笑话,只不过,希望可能要落空了。
“味道如何,我们不便去尝,不过,自然有人去品评。好不好,还是食客说了算。”顾老板走过来自信满满地说道。
张程缘也自信娘子自创酥锅不会被人轻易学去精髓,“二猴,不用理会瑞富楼,我们好好做好自己的生意。忙去吧。”
“好咧。”二猴一向聪明,见两位东家都如此镇定,也就放下心来。
二猴走进前厅,慧娘跟着进了前厅。
“二猴,老太婆那里怎么样了?”慧娘低声问道。
二猴小声说:“东家,那老太婆该不会是猫转世吧?命大得很,今天竟然自己坐起来了,看这情况,明天说不准都能走出屋了。”
“什么?你亲眼所见吗?”慧娘不可置信,磕断肋骨的人少说也要躺上个二十天一月,才能养好,老太婆这次可是真真的摔断了肋骨,这是不要命的节奏吗?
二猴肯定地说道:“东家,真是我亲眼所见。不信您自己过去看看。”
慧娘若有所思,从钱袋里拿出二两银子,“二猴,你拿着银子雇人去把老太婆那里洗干净,包括老太婆本人,一个时辰之内完成,剩下的银子便归你了。”
二猴高兴地接过,“好咧。”转身出了福汇楼。
不过,慧娘和二猴还是低估了老太婆的倔强和顽强的生命力。
二猴雇了四个人,走到朱王氏的临时小院时,大门已经敞开,满院子的屎臭味。已不见朱王氏踪影,二猴留下两个妇人打扫院子,喊着另外两个男人跟着他去寻老太婆。
二猴的脑袋飞快地转着,该往哪里去寻找老太婆,老太婆最有可能去的就是她大儿子家。他带着人直奔慧娘爹的住处。
在大门口,果真看到了头发似草窝、散发着屎臭味的朱王氏。
二猴冲身边那两个人招招手,示意他俩过去。拿人钱财,替人干活,尽管雇来的两个人极度恶心,但为了钱硬是强忍着胃里的不适,上前。
一人提留朱王氏的脚,另一人提留朱王氏的胳膊,朱王氏喊了两声:“放我下来,放我下来。”肋骨疼得厉害,很快便闭嘴不再挣扎。
没一会工夫,朱王氏被运回她的临时小院。
二猴在朱王氏身后小声骂道:“死老太婆,没安什么好心,差点破坏了慧娘东家和朱大叔的父女情。”
这朱王氏还真没安什么好心,今天实在受不了浑身的恶臭,她决定起身试一下,没成想真的坐起来了。于是强忍着疼痛下了炕,把银票和银子藏在枕头里。连滚带爬地出了院子。她知道大儿子心软,还值得依靠,故而费力地滚到了大儿家门口,等着他下工。顺带给老二媳妇和慧娘告上一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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