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真的要分家,是想逼父亲把王府的几家铺子交给他们来看管,以便他们再有机会从中捞点好处。”钟逸说这些话时,脸色有些冷。
钟怀洋和钟怀建二家这样闹无非是看王府名下的铺子生意一天比一天好,尤其是秦澜心的百味酒楼和百味食肆,早就看得他们眼热了。
“他们不都有自己的铺子,不是说老王爷去世之后,王府就已经将家产分了四份,现在王府名下的铺子都是咱们大房的才对。”只是贪心不足蛇吞象,秦澜心对于三房和四房就更没有什么好感了。
“说的没错,上次借着鹊桥宴会,三婶和四婶攀上了几门不错的亲事,而且这次你我成为五州封主,再一次提升了恭亲王府的名声,上杆子的好处多得很,他们怎么舍得分家。”钟逸说道。
“可是他们这样闹就不怕爹一怒之下真的分家?”秦澜心问道。
“父亲他不会的,他虽然做事有些霸道,但对待自己的家人一直是容忍多过无情,尤其是他的几个兄弟,别人都是不把庶弟当成亲兄弟,可你别看他平时冷漠的样子,心里面把他的几个兄弟还有侄子看得都很重。你当真以为他不知道三房和四房做过的那些事情,只不过他故意选择不计较而已,就是三房和四房的几个堂兄弟在外惹了事,也是他这个大伯背地里给解决的。”
钟逸有时候真搞不懂他的父亲大人钟怀邵,说他自私无情吧,他对自己的兄弟儿女的爱并不比任何一个人少,要是说他重情重义,可是想想他做过的那些事情,又觉得太不恰当了些。
“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秦澜心也疑惑了。
不过事情总要解决的,而且这时候不解决,到了他们去西北,怕是王府又要乱套了。
腊月十二这天,钟怀建和钟怀洋又找到钟怀邵说要分家的事情,而这天钟逸和秦澜心都在家,钟怀邵本想应付过去,但钟怀建和钟怀洋很显然不准备这样。
“大哥,其实我们也不想分家,爹他在世的时候就说喜欢一家人和和睦睦地在一起,可你也知道,这么多年三房和四房人是越来越多,儿子娶妻、女儿嫁人,这哪一样不是需要银钱,我们两家都没大哥你有福气,逸儿他娶了一个能赚钱会持家的王妃回来,而且您也知道我在京都连个七品官都算不上,四弟他那几个铺子也不赚钱,现在还要往公中添银两,我们实在是没办法才如此的!”钟怀洋故作为难地解释道。
“大哥,我们不想再让外人说只靠占王府的便宜生活,就算出去一家人睡大街、当乞丐,我们也不再王府让人嫌了!”钟怀建说着眼圈都似红了起来。
而钟怀洋和钟怀建的两位正室夫人则是瞬间就落下了眼泪,让秦澜心都觉得吃惊不已,这真是比奥斯卡最佳女演员还会演呀。
“那就分家吧!”就在这时候,钟敬轩由石砚扶着走了进来,他身旁还跟着钟家二房的老爷子钟敬淳。
“二叔,三叔,您们怎么来了?”钟怀邵几人赶紧站了起来。
“虽然这是你们大房的事情,但好歹我们也是你们的长辈,既然要分家,自然要有长辈在了!”钟敬淳嘲弄地看了一眼钟怀洋和钟怀建,不过一转眼看到秦澜心却是喜笑颜开,“孙媳,听说百味酒楼新出了一种口味的烤鸭和烤鸡,你把那秘制调料给我一些,二爷爷我想吃烤乳鸽。”
“二爷爷,回头我让人给您送过去,不过这次我配制的不太多,最多只能给您一小罐!”
自从百味酒楼开业之后,就添了一位常客,那就是钟家二房的这老爷子钟敬淳,秦澜心对他倒是礼遇,也让钟荣尽量不要惹老爷子不开心,怎么说这人也是钟敬轩的二哥,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
没想到,一来二去倒让钟敬淳对于秦澜心的印象好得不得了,拿最少的钱吃最好的东西,这在京都也只有他一人在百味酒楼可以,那面子比齐天乐还要大,整日里让他到处吹嘘。
“够了,够了!”笑着说完,再看向钟怀邵,钟敬淳脸上就立马变得冷下来。
这让钟怀邵很是尴尬,说起来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从小到大他这二叔就不喜欢他,有时候他都觉得钟敬淳看到他之后恨不得打他一顿脸上才能有个笑容似得,他心里对钟敬轩是敬重,对这位二叔则是有些怕。
钟敬轩和钟敬淳坐下之后,钟敬轩看了一眼自家二哥,然后开始说话了:“这家怀邵你打算怎么分?”
“三弟,你这话问差了,大哥这一户早八百年都分过家了,只不过是分家产没分住的地方而已,我看这事好办,在外边买三个宅子把他们三房都分出去不就行了,我都是这么办的!”钟敬淳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这怎么可以!”钟怀洋和钟怀建当即就要跳起来了,他们不是真的想分家,立了王府他们的底气可不足,尤其是这时候,傻子才会离开。
“二叔,三叔,我们也不是要真的分家,刚还和大哥说呢,是怕我们两家拖累了大哥,我们也想一家人住在一起!”没想到钟敬轩和钟敬淳都来,钟怀洋赶紧换了口风。
“是呀,二叔、三叔,我也没想过要分家!”钟怀邵知道两个兄弟心里是怎么想的,无非是想多占便宜。
“这王府是你的,原本是你想怎么样便怎么样,但是逸儿现在也已经成家了,钟磊和钟博年纪也都不小了,也听听他们的意见,你愿意养着自己的兄弟,他们未必就愿意养着别人。”钟敬淳说道。
“逸儿,你是什么意见?”钟敬轩看着沉默的钟逸问道。
“三爷爷,住在一个宅子里未必就会成为亲近和睦的家人,离着千万里,只要有心,亲情也是可以很浓厚的,我的意见是分家!”钟逸起身说道。
钟逸的回答让钟怀邵脸上神色莫名,也让钟怀建和钟怀洋着急起来,难不成这次是真失策了,不过钟逸以前就说过分家的事情,还被钟怀邵给打了一顿,不也没有成功吗?想到这里,他们就渐渐心安了。
“孙媳你呢?”钟敬轩又看向了秦澜心。
秦澜心起身福礼,然后说道:“三爷爷,夫君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另外,我要说明一点,百味酒楼和百味食肆是我自己的嫁妆银子办起来的,和恭亲王府是没关系的!”
“侄媳妇,你这话说的可不对,你的嫁妆银子不也是王府给你的,谁不知道当初下聘礼的时候,王府可是去了十几辆的马车!”钟怀建当即就忍不住说道。
“呦,我说怎么闹分家呢,敢情是你们眼热逸儿他媳妇的铺子,就算是王府的,那也和你们没一文钱关系吧!”钟敬淳鄙视地看了一眼钟怀建。
“二叔,您管好自家的事情就好了,这是我们大房的事情,您老和三叔就别操心了!”到嘴的鸭子要飞,钟怀建可是忍不住力争起来。
“臭小子,怎么说话呢,今天这事老子还管定了!”钟敬淳直接拿起茶杯就朝钟怀建扔了过去,一下子砸的他额头都冒血了。
“三叔,你……”钟怀建气得想发作,可是钟怀洋把他摁住了。
“四弟,冷静,二叔是长辈,你别乱说话,老实听着!”就算今天有钟敬轩和钟敬淳的干预真的分家,钟怀洋自信也会让钟怀邵改变主意。
钟怀建气哼哼地不说话了,而此时钟怀邵的脸色并不好看,贺芳晴坐在一边则是保持一贯的安静和漠然。
“二爷爷先别动气,三叔、四叔也请听我说,既然王府是下聘,那么聘礼自然是归我的,属于我的东西,我怎么处置别人无权过问。今天趁着大家都在,我这个王府的长媳也把自己的立场说明白,现在整个王府还是爹娘当家,怎么分家自然是爹娘和家中长辈说的算,该是我们这一房的一分不能少,不是我们的,我们也不多要。”这恭亲王府现在还是钟怀邵当家,他愿意怎么分或者分不分秦澜心都无权过问,但是她有权利表明自己的立场。
再说,她和钟逸在西北可能只待三年,三年后他们还会回来,该属于他们的不能因为他们有而不给,有些人对他们好不见得能落好,尤其是贪心的人。
“侄媳妇,你现在怎么说也是公主了,眼皮子不要这么浅,你福江口一年一成的税银都够你一家一辈子吃穿不愁了,现在你和逸儿还是西北五州的封主,如此富贵还要和自家兄弟争这几个铺子不成?”钟怀洋说话有些阴阳怪气的。
“三叔这话说得可不对,我就算有金山银山那也是我作为公主应得的,但我除了是大魏朝的福慧公主,我还是这恭亲王府的儿媳,既然我是这家里的一份子,我夫君还是这王府的嫡子,那么这家业大半应该是我们夫妻的才是。”秦澜心现在琢磨出味来了,三房和四房这是打算把王府都给瓜分了。
“只要父亲说这王府什么都不会留给我,我和澜心不会要任何东西,铺子、田产我们都可以不要!”钟逸看了一眼钟怀邵。
王府的这些东西他还真看不上,十几家铺子,几个园子和几千亩地,与他此刻手里真正拥有的可是差别很多。
“逸儿,说什么胡话,你是这恭亲王府未来的当家人,澜心说的没错,这王府大半的家业都应该是你们夫妻的,我儿子的东西我今天倒要看看谁敢要!”贺芳晴高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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