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兰好笑的问:“敏儿,这青天白日的能来什么坏人?你哪听来的话?”
朱成敏见她不相信急了:“娘,你快点回去,不要问了,是莉姐说来了个坏女人也来抢娘当呢。”
成莉大了成敏一些,比她要懂事。可这娘是能抢来当的么?听了她的话顾明兰一楞:“坏女人来抢娘当?抢当哪个的娘?你莉姐还真是个孩子呢,这娘也能抢得当的么?行,我这就回去,你小心点别摔着了。”
见娘竟然不着急,还在这里问三问四,要是去迟了,让坏女人抢了娘当去,那她与哥哥就惨了。朱成敏拉着她就跑:“娘,你快啊,莉姐没乱说呢,那个坏女人还带了个孩子来,说是我们的弟弟呢。你快点,要不然你就没得娘当了!”
这是什么逻辑?她不快点跑,她就没娘当了,感情这娘真的是跑出来当的?
不过孩子的话虽然说得颠三倒四毫无逻辑,但她倒是听懂了。顾明兰边小步往家里走边想着,有女人上门来抢她老公了?
不可能吧?
这世界女人本就比男人略少,有钱的男子又是三妻四妾娶着,让农村里穷家的子弟许多都娶不进媳妇。自己的男人又不是什么有钱的公子哥儿,除了在山上当过几年土匪的‘光荣历史’外,他什么时候去又多了这么多女人缘?
一个小寡妇、一个大表妹,都看中了他,难道他额头上写着:我是块肥肉,你们来叨吧。
顾明兰实在想不明白,明明一个拖两油瓶的二手男,竟然真成了香饽饽。
一看到顾明兰进院子门,朱梅花一脸看戏的表情扯开嗓子大叫:“哎哟,小二嫂,快来见过我二嫂吧。只要她点了头啊,这个家你就有份了!”
这是什么话?这朱梅花近阵子没闹妖娥子,是不是闲得难受了?看来这孙玉狗的动作也太慢了!
顾明兰忍住心中的厌恶冷冷的看着她说:“我相公什么时候纳的妾我怎么不知道?看来还是你这个做小姑子的人灵通了。”
朱梅花被顾明兰的话说恼了,正想再开口就对上两句,可转眼就闭了嘴:这会儿让她得意一把又有什么关系?表姐三言两语就被她吓了回去,现在这个女人可比表姐强悍多了,还有一个孩子呢,这回铁定留在朱家了。
哈哈哈,太好了!以后二哥就不会只听她一个的话。然后她还要拉过这个女人,让她听自己与娘的话。
想想以后顾氏的可怜,朱梅花于是得意的一指:“你知道不知道有什么关系?你同意不同意更没关系。最关键是小二嫂连二哥的孩子都生了,她可比你这只不生蛋的母鸡强太多了。不信你自己看看她背上的孩子,那可是我二哥的种!以后你就给我二哥当妾好了!”
当妾?她是正经成过亲的媳妇,上了族谱的女子,朱梅花竟然说让她当妾?
“呵…我可没想到,你一个大姑娘,原来心里嘴里天天想着就是要给别人当妾。”这朱梅花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呢。
顺着朱梅花的手,顾明兰抬眼冷冷的看着一个二十五六的女子、相貌还算清秀,一身破旧的衣衫洗得倒是干净,背上背着一个看不出多大年龄已睡着了的孩子。女子见她打量她,立即装出一脸害怕的样子往牛心菊的身后躲了躲。
“哎哟,我说二嫂,你这样可不行,会吓到人的。再怎么说人家也为二哥生了孩子的女人,就算二哥没有纳她进门,但也不能这样对她啊,这可是朱家的骨肉呢。”上回堂姐竟然就这么被吓走了,牛心菊心里那股气一直闷到现在,这可呆到了出气的机会了。
顾明兰不是真正的十九岁的女子能让别人咋呼到,看过人情冷暖她的理也不理那扮可怜的女了,只是冷冷的看了牛心菊一眼问:“弟妹也这样说,那说明你与梅花都认准了她这背上的孩子是朱家的种了?是你们确认过了还是你二哥自己承认了,这孩子是他的?朱家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难道就是那种什么来路不明的人也能认下的人家?你说这话可得负责!”
确实只是听这个女子的一片之词,这孩子要真的不是自己二哥的,她这话要传出去,那就成了犯口舌之人了,这犯口舌可是七出之一,牛心菊心中一虚话语也塞了:“我…我可没有胡说,你不信问她好了!”
“呜呜呜…姐姐,你怎么能这样说念儿,他可是正正当当的朱家子,绝对不是什么来路不明的孩子!一会清哥回来了,我一定要讨个公道!你怎么能这样信口胡言呢?这可是关系到孩子的血亲啊!呜呜呜…我可怜的孩子啊,是娘不应该自私的把你留下来…”听顾明兰说她们母子是来路不明的人,牛心菊话一落,女子立即装出了一脸的委屈开始哭天抹泪。
好个说唱俱佳的女子,一席话就给顾明兰扣了个大帽子!她可是把朱家的种说成野种呢,刚才这女子信誓旦旦说这是二哥的孩子的,这下有好戏看了!
☆、392.第392章 果然靠不住
叫你压我!牛心菊幸灾惹起来。
牛心菊与朱梅花都一脸看戏的表情看着顾明兰,再暗地伸出大姆指称赞起陈香玲,这还真有手段,这话说得太好,她们就等着看顾明兰的好戏了。
而顾明兰则在一边拉着朱成敏冷冷的看着边哭边说的女子,她努力压制住自己内心的不舒服,等着朱正清的归来。她不想冤枉他,如果说这个女人的孩子真的是他的,那她让位。与此同时,也正好借此机会,看看这个男人的品性。
正当院子里吵嚷不止时,朱正清极快的走了进来,身后跟来了好几人,都是今天在家旬休的朱成杰叫回来的。
女子看到朱正清哭得更伤心了,他一进门,她扑了过去抓住朱正清:“清哥,香玲找得您好苦啊,呜呜,今天总算找到你了。”
朱正清在路上听了朱成杰的话心中就有了个数,这女子是什么人,他心中也隐约知道。一直担心着这事要如何向自己媳妇交代,可当他看到女子扑过来时,本想躲开的,只是看到她背上的孩子,这女人又扑得急了,他怕把孩子摔了,犹豫了一下,还是扶住了她。
“别摔着孩子了。”
然而就这么一扶,顾明兰的心如被针扎一样痛了…难道说…别摔着孩子了?难道这孩子真的是他的种不成?
看到眼前的情形,顾明兰的心迅速下沉,刚才的自信突然就没了。
如果这个女人与他无关,如果这个孩子不是他本人的种,他会去在乎她的孩子么?果真…什么也不用说,就算这个孩子不是朱正清的,那么他们之间肯定不清白,一时顾明兰的自信心彻底受到打击,顿时全身无力…
男人靠得住,母猪会爬树!
连这样的女人,他都下得了嘴,真是太恶心她了!
她的男人竟然是如此没有品味?还是真的如前世人所说:男人是什么?是三年不见女人,见着老猪母都是双眼皮下半身动物。
一幕幕恶心的情景总不断的闪过顾明兰的脑海,让她差点要吐出来。浑身都在颤抖,此时她已听不到那两人在说什么了…
“陈家妹子,你怎么跑到我家来了?你找我做什么?”朱正清一看自己媳妇那苍白的脸,急着喝问着眼前几年不见,越回显得苍老的女子。
陈香玲听到问话立即松开展朱正清的手,她反手扯开了背上的背带把孩子放下了,然后把孩子递到了朱正清面前急切的说:“清哥,这是玲儿给你生的儿了,你快看一眼,像不像你?他就是你走的那一天怀上的,他叫念儿,也就是念爹的意思。”
朱正清一听如五雷轰顶惊退了一步,怆惶的看了一眼旁边毫无表情的顾明兰急促的摆手说:“陈家妹子,这话可不敢乱说,我怎么会与这孩子有关系?你可莫冤枉我。”
陈香玲一听“哇”的一声又哭开了:“清哥,你竟然不认我们母子?可他是你的儿子啊,你怎么能这么心硬?”
这时院子里挤进行许多邻居,听了陈香玲的话一个个脸上惊讶极了。
朱正清心里觉得太不可能了,他离开那天确实是两人有过事,可是他也不是与她只有过一次,那么多次都没有怀上,怎么可能就最后一次会怀上呢?再说,这女子与山上多少人有过关系?
“陈家妹子,求求你别乱说,这孩子不可能是我的,你心里都明白。走的那天我们都说清楚了,我不会娶你的。而且现在我也有了媳妇,你不要胡说八道,否则我要生气了。”朱正清不相信世上有这么巧的事。
陈香玲见朱正清真的不认她,于是她走到顾明兰的身前扑通一声跪下了:“姐姐,求求您了,这孩子确实是清哥的。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对天起誓。请您可怜我们无亲无故的母子,看在孩子还小的份上,给我们一埠栖身之地,给口饭吃,我愿意给您做牛做马。”
这种发誓的事只有古人才信,顾明兰一现代灵魂那里会信这个。她看看眼前那卖力表演的女子,再冷冷的看了一眼朱正清后讽刺的说:“我再一次跟你说,别在这里乱叫!我只有十九岁,我看你也一把年纪了,我可没这个命当你的姐姐。再说,我娘可生不出这种无媒与人苟合的女人。想要活,找你该找的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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