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张启胜今日带着张家子孙前来跟列位祖宗叩罪。”说着,张启胜跪了下来,祠堂内的其余人也跟着跪下。
麻姑他们并没有下跪,这是张家的子孙,他们在跪拜自己的祖先。麻姑他们虽没有下跪,却也是肃然垂手而立。
只听张启胜道:“诸位列祖列宗,这位麻姑娘子是女娲娘娘派来的,她是带着女娲娘娘的意思,来到我们平湖村,要带着张家子孙,靠流泪树发家致富。”他一口气说完,中间没有一下次喘气。
随后,便又啜泣起来,“子孙们知道祖先不让去碰触流泪树,可这么多年,林子就挨着村子,咱们平湖村仍然是穷的不能再穷。”说完,张启胜一抹眼泪,情绪有些激动,“列位祖先,眼下女娲娘娘都看不下去,派了这位娘子前来,日后,咱们平湖村将废除这条规定,不再惧怕流泪树。它是神树,它该造福于民。求列祖列宗保佑张家子孙,从此脱离贫穷,过上富足的日子。”
麻姑扫了一眼张启胜身后跪着的张家其他子孙,他们似乎也是这么想的。
一直都是张启胜一个人在说,他没有过问麻姑的意思,也没有让麻姑发言的意思,他就这么自顾自的说完,然后便带头起身了。
这就完事了?
“夫人,多谢。”张启胜整个人看上去轻松了许多,拱手谢道。
麻姑不知道张启胜谢她什么,是谢她肯带着他们去开发流泪树,还是愿意今儿跟着他们来祠堂,帮着他们跟张家祖先说明情况?
“不谢。”这本就是件说不清的事,麻姑自然不会去纠结。
张启胜看上去很朴实,他是真的很想让平湖村发起来。似乎想法很简单,就是这样简单的想过富足的生活而已。
想富裕没有错,谁不想过富裕的生活?这一点麻姑并不反感,因为张启胜是想带领整个平湖村发家致富,而不是他张启胜一人发家。
张启胜决定先跟着麻姑去林子里瞧瞧流泪树。说实话,他还没有仔细瞧过流泪树的汁液。
林子里还有一些其他的人,他们似乎认得张启胜,却又不是平湖村的人。
也对,张启胜说过,林子不是谁家的,人人都能来砍一下。
麻姑只是好奇,为何张启胜见到他们确是毕恭毕敬的,而他们却是一副冷傲的样子。
到流泪树跟前,张启胜显得很激动,情绪有些复杂。他们曾经奉为神树,当然现在在他们心里仍是神树,不同之处在于,之前连靠近都胆颤,而现在却要靠着它来发家。
张启胜咽了一口口水,看上去有些紧张,“夫人,这树是要砍下来做什么?”
砍?麻姑震惊,谁传达的这么错误的信息。
“不是砍,绝对不能砍。我们只取它的汁液即可,汁液才有大用途。”麻姑连忙解释。
“不必砍树?”这个消息让张启胜更加高兴。当年祖先喝令禁止砍伐流泪树,就是因为流泪树砍下后砸死了人。而此刻却不需要去砍树,只需要取些汁液,这简直是太好了。
当然祖先只是喝令不许砍伐流泪树,如今他们只取汁液,是不是不算违背祖先的意思?张启胜在心里找了各种理由。
“张里正,一定要保护好这些树,不要让它被人破坏。”麻姑吩咐道。
张启胜忙答应下来,这事简单,“一会回去,我便让人来轮流守着这些树。”
这树没人动,虽然不算谁家所有,却也不能说是谁的。既然不知道是谁的,自然也不能确定不是谁的。
“哟,张启胜,你们平湖村的人是胆儿肥了?竟然敢违背祖先的意思。”方才张启胜跟他们颔首的几个男人走了过来。L
☆、第一百三十六章 我也有很硬的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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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胜仍是拱手行了礼,面上却是一副不卑不亢的表情,礼节全部做到位,让人没法挑理。
张启胜是平湖村的里正,这些人看上去像是砍树的村民,可看他冲着那几个人……麻姑细数了一下,跟开口说话那人一起的大概五人,旁边有些是跟着过来围观的。
那五人虽是一副粗布打扮,看上去与张启胜差不多,可从气魄上看,地位似乎比张启胜略高些。
“张启胜,你忘记祖宗的规矩了?”那个为首的,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似乎和张启胜很熟,因为能直呼出其名字来。
这不是张家的规矩吗?怎么人人都知道?
不过,麻姑也发现,除了平湖村的人,别的地方的人对于流泪树也是望而却步。
那些人还是不敢靠近,稍微离了一段距离与张启胜问话,好像怕流泪树会突然一下倒下来似得。
“曹管家误会了,我们并不是来砍树的,只是取些汁液。”张启胜不太愿意与对方过多交谈,可人家追着上来问话,他又实在躲不开。
麻姑看出了张启胜左右为难的样子,这个曹管家到底是何人?是哪个很厉害大老爷家的管家?
麻姑倏地想到之前张启胜所言,这片林子不是谁家的,自有横行霸道之人来霸道砍树。这横行之人该不会说的就是这位曹管家吧。
看样子也像,这曹管家看上去细皮嫩肉的,往日定是在家吃香喝辣的主儿。他空着一双手什么都没拿。除了一身粗布衣,实在是看不出是来干活的。
“取汁液?你取那玩意做什么?”曹管家眼睛贼溜溜的落到了麻姑的身上,“这位小娘子眼生,是你平湖村新取回来的媳妇?”那曹管家啧啧了两声,看麻姑的穿着打扮,虽不是什么华衣,却也不是平湖村村民会有的打扮。
“这位是胡夫人。胡老爷在太子跟前当差。”张启胜故意将太子二字咬的特别重。
那曹管家果然收敛了不少,“太子跟前?胡老爷?难不成是那个胡阿财?”
“你怎么知道?”胡阿旺惊讶的脱口而出。
那曹管家冷哼两声没有回答。却也没有害怕的意思。
“这位曹管家乃是安庆侯的亲侄子府里的大管家。”张启胜忙解释。
安庆侯?麻姑好久没有听到了,这个安庆侯差点要了她的命。
胡彩玉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
“原来是安庆侯家的。”麻姑只是淡淡的道。
“难道夫人认得侯爷?”曹管家原本真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太子跟前伺候的怎了?又不是二皇子。若是二皇子跟前的人,他立马上前行礼。
麻姑也没搭理他。方才问他如何认得胡阿财,他也不回。他不回,她也懒得回。
别说是安庆侯侄子的管家,就是安庆侯的管家也没什么了不起。
她才不怕!那会子怕了有什么用,还不是差点丢了小命?
“算是吧。”麻姑敷衍的丢下一句,便转身冲着张启胜道:“这取汁液是有讲究的……”
曹管家吃了瘪,觉得颜面扫地。在这一带,甚至是京城,都很少有人敢这么不拿他当回事。
“不许动。这流泪树是我曹家的,谁都不许动。”曹管家嚷嚷了起来。
张启胜蹙眉叹了口气。
看张启胜的样子,以前在曹管家那里吃过不少亏。
“你们曹家的?哪个说的?这林子是自然长成。是西川国的。”麻姑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不是曹家的,也不是她麻姑的。
“哟,小娘子脾气不小,敢和安庆侯府作对?知不知道安庆侯府的大门朝哪边开?切,别以为你家男人在太子跟前当差就有多了不起。不过是太子跟前的一条狗,说白了。就是条狗……”
看着曹管家骂骂咧咧,麻姑有些哭笑不得,“眼前不就有条狗在乱叫。”敢骂胡阿财是狗,那这曹管家不也是曹家的狗!
麻姑本是个不爱惹事的人,可是今儿提到了安庆侯府,那日的仇还没报,那个黑锅她还背在身上……想到这些,麻姑握紧拳头。
以后安庆侯府的人,她一概不会给好脸色。
“曹管家,她,她在骂您狗。”曹管家身边一人期期艾艾的道。
曹管家瞪眼敲了一下那人的头,“滚你妈蛋!敢骂老子。”
那人忙委屈的解释,“不是奴才骂的您,是她……”手指向麻姑。
曹管家横眉怒目,气得不轻,“不敢骂老子。”
张启胜欲要上前替麻姑道歉,安抚曹管家的情绪,却被麻姑拦下,“骂你怎了?再敢跟老娘废话,要你好看!”麻姑也骂了句脏话。
曹管家目瞪口呆,张口结舌,“你,你,吓唬谁。”这女人是仗着自己的男人在太子身边才如此嚣张的吧。他在心里合计起来,虽然他的确不把胡阿财放在眼里,却是不是真敢跟他作对?
权衡轻重,曹管家在心里肯定答案:敢,必须敢,太子跟前怎了?他主子上面是安庆侯,安庆侯上面是韩贵妃和二皇子。
谁怕谁!
麻姑将他那点小心思全部尽收眼底,冷笑两声,“你还是乖乖去砍你的树,少来惹我,惹我的人。”说到我的人时,麻姑看了一眼张启胜,这是告诉曹管家,这张启胜以后就是她麻姑的人了。
曹管家一直以来都是这一片的一霸,碍于安庆侯府,没人敢惹他。今儿竟然被一位小娘子给警告了,这太他妈没面子了。
张启胜拉了拉麻姑的衣袖,示意她不要惹曹管家,自然是当心麻姑会惹上安庆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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