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恕罪!”二人一听这话。立刻跪下告罪,莫启更是直白地道:“皇上。臣并不晓得皇上的心思,皇上离京以来,身边并无人伺候,此女又与皇贵妃相似。臣拿不准皇上的心思,所以……”
“所以你们把人放了进来,是要试探朕的心意!”康熙接过莫启不敢说出口的话儿。莫启立刻拍马屁地道:“皇上圣明!”
“圣明!窥探君心,你们该当何罪!”康熙目光如箭。直直地往他们刺过去。莫启硬着头皮道:“皇上,你要治臣与李公公的罪,臣不敢多言,只是,臣当真是拿不准皇上可还一如之前那般,除了皇贵妃,旁的人一概不碰。与其违背皇上的心意,臣愿担这窥探君心之罪!”
这话说得,可真真是豁出去了。康熙盯着莫启半响,“你以为,朕那样为皇贵妃费尽了心思,只是想要得到皇贵妃的心,而后又将皇贵妃弃之如敝履?”
“皇上毕竟是皇上!”莫启似答非答,康熙想啊,连跟了他多年的莫启与李德全都有这样的想法,是不是聪明如丰离也同样有这样的念头。只这么一想啊,康熙却更想起了那一年,他刚封丰离为皇贵妃的第一年中秋,因有人对他投怀送抱,丰离对他的碰触抗拒呕吐的事儿,也是那时他才知道,原来在丰离的眼里,他是那么的脏,她是那样忍耐着他。当时他亦不知为何,为了让丰离不再厌恶他,他却是开始只守着丰离一个,哪怕她离京多年不在身边,康熙也没再碰过旁的人,因他想着,若是他碰了旁的人,丰离如果回来了,她是不会再让他沾了她的身子的。
就是存在这般的念头,康熙忍着,耐着,过了多年,等着丰离回来了,如今,他如愿以偿地得到了丰离的心,但在他们的眼里,他得到了便不会再珍惜,在丰离不在他的身边时,他就会碰旁的人。若不然,也会愿意接受一个跟丰离一模一样的人。
“往后,这些乱七八糟的人,你们自可处置,无须再回禀朕!”康熙下令,莫启跟李德全都抬头看了康熙,莫启有些别扭地道:“皇上,其实只要处置好了,皇贵妃亦不会察觉!”
这是在怂恿康熙宠幸旁的女人,更了解丰离性子的李德全扯了莫启的衣服,这些话要是传到丰离的耳朵里,莫启准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康熙道:“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丰离,纵是有相似的,长得一模一样的,那都不是她。朕这一生,有她一个人足矣。”
说出这样的话,康熙却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以往他为了得到丰离,可以只守着丰离一个人,如今他如愿以偿了,他们得以心心相印,他更是珍惜,当然更该只守着她一个。
莫启说不出自己这会儿是什么感受,为帝王者,自来哪个不是后宫佳丽三千的,在没有丰离出现前,康熙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但伴之而来的也还有后宫的不安宁,虽则有康熙看着,没人敢加害皇嗣,但那些勾心斗角,你争我夺,没有一日是安静的。
那个时候的康熙是享受被众女争夺的吧,可是自从丰离进宫之后,丰离是第一个敢拒绝康熙,不想要康熙宠爱,更愿意住在那冷宫旁的上清宫,一个个清清静静的过日子,或许亦曾想过,当康熙忘记她时,她就一把火烧了上清宫,逃出宫去过逍遥的日子。
只是容貌在康熙所拥有的女人之上,聪明狡黠又能与康熙斗智斗勇的丰离啊,从一开始康熙就没想过会放她自由,康熙更想要将她驯服。
但日子越长,康熙没能驯服丰离,自己对丰离却是越发的上心了,哪怕丰离失踪,都说丰离死了,康熙也为此而守了她多年,坚信她定是好好地活着。
这么多年看下来,康熙为丰离费的心神,却是从来没有的,这一年多年,再看他们琴瑟和鸣,莫启又拿不准康熙在得到了丰离之后,是否还愿意一如既往,这才有了与丰离的少女进来投怀送抱的事儿。
真心而言,丰离不是个一般的女人,康熙若能一如既往,怎么看都是利大弊,若是不愿,莫启表示,这还是让皇上与丰离斗智斗勇去吧,该他做什么的,康熙定然会有所吩咐。
“你们少想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好好给查查,这个酷似皇贵妃的人是谁给送进来的,目的是什么。今日你们二人失责,罚你们半年的俸禄,明天这个时辰,把此事的来龙去脉,主谋都放在朕的案前!”康熙可从来不是个大度的人,莫启跟李德全的做法,站在他们的立场吧,还真是没有不对的,但对于康熙来说,这两人也算是知晓丰离性子的人,没拦着人进来,还想帮着外人给他挖坑,康熙表示是不能忍的。
“是,臣,奴才遵旨!”罚个半年俸禄什么的,莫启跟李德全表示,这真是小意思啦!最重要的是把康熙的心思给摸清楚了,往后的事儿该怎么的办,他们可算有数了。
查那意图不轨,想要捧出个能将丰离取而之代的人来,莫启跟李德全一致觉得这真是小意思。两人闪了出去,而康熙,目光坚定地看向紫禁城的方向,那么一个跟丰离长得酷似的人的出现,不过是告诉了他,丰离是无可替代的,就算长得一模一样又怎么样呢,那个聪慧,懂得他所要,能够与他对峙的人,只有那么一个丰离,他所喜爱的,就是那样的一个丰离,并非那一张脸。L
☆、第两百六十章承诺
却是让康熙想不到的是,莫启与李德全查出这主使的人,竟然是他万万料所不及的人,瞧着那份报告,康熙盖上压下,“此事,到此为止!”
莫启与李德乍然查到这主使人时,也是惊得不轻,只是还是如实上告,康熙按而不发,两人也无他话,应声退了下去。康熙盯着报告,目光一沉,为什么会是他呢?
江南可是丰离的大本营,加上康熙也没想着掩住这事儿,他还巴不得丰离知道,他可是不管旁人送了多少美人,哪怕是跟她相像的,他可都是踢了出去,这份心意,当然不能白表示,自然得快快地传到丰离耳朵里才好。不过,随着这事儿送到丰离面前的,当然还有康熙按而不发的主使人。
不说康熙疑惑,就是丰离也万万料所不及,竟然是这人迫不及待地往康熙身边送人,还是送一个跟她容貌相似的人,要说这是巧合,傻子都不信,更不论丰离这等长了七窍玲珑心的人。可是,为什么呢?他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素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他又为何想要旁人将她取而代之?
就在丰离百思不得其解时,裕亲王福全病重的消息传来,裕亲王府人心惶惶,丰离作为后宫之首,立刻让太医院的太医驻守裕亲王府,想方设法的医治福全。
裕亲王福全病重的消息,丰离也不忘快速的送往江南,康熙接到消息,太医已经表示,裕亲王福全时日不多,康熙一边令丰离帮忙遍寻大夫。一边也在快速的处理江南的事儿,于三月十五日抵京。
此时的裕亲王已病重卧床,已经返回哀牢山的罗玄亦被丰离再次请下山来,罗玄摇头,“王爷已是病入膏荒,在下只能尽量减轻裕亲王的病痛。”
这样的话,自然不是只有罗玄一人说过。康熙皱起眉头。大夫能治人救病,却无法把死人救活。
“皇上回来了吗?”裕亲王病得昏昏噩噩,恍惚间听到康熙的声音。似是一下子惊醒,立刻询问床边的人。裕亲王福晋擦着眼泪,道:“皇上回京就赶来看王爷了,现在屋外。”
“皇上。扶本王起来!”裕亲王一听奋起,可他这病来得凶猛。他多年来久经战场,身上的暗伤不少,这么一病,现下却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
“王爷!”裕亲王福晋想要扶着他。裕亲王却挣扎得起都起不来。康熙在外面听到了动静,走了进来,一看福全的动作。立刻唤了一声二哥,跑了上前来扶起他来。福全握住康熙的手。“皇上,恕臣失礼,不能见礼!”
“二哥,我们兄弟之间,何必如此见外!”康熙反握着福全的手,却发现福全的手瘦得厉害,只剩了皮包骨。心头暗惊,却不曾显露半点,裕亲王不知康熙所想,却是很欢喜康熙能在回京之后就立刻赶来看他,但一想到一事,目光却是一敛,似是下定决心那般地转头对着福晋道:“本王与皇上有事商议,你带人都出去,不许旁人进来!”
“是!”裕亲王福全窥了康熙并不反对,应声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屋里一下子只剩了康熙与福全,福全冲着康熙笑了,“皇上可记得当年皇阿玛还在时,曾问过我们长大了想做什么?”
“记得!当时二哥说想当贤王,而朕说了愿效仿皇阿玛,治理天下,使国泰民安。”说到童年的事儿,康熙却是记得的,顺着福全的话而回答。“这么多年,二哥一如当年说的那样,是大清的一代贤王。”
“呵……”福全笑着,突然却阴冷地问道:“臣还记得当年臣的理想,那皇上可是忘了自己的理想?”
那样的语气儿,尖锐而刺耳,这般质问的口气儿,还是福全第一次这般跟他说话。康熙皱起眉头,“因为阿离,二哥就觉得朕忘记了朕的理想?”
“难道不是吗?丰离乃是妖孽!”福全拼尽办气地大喊,康熙道:“妖孽?何为妖孽?祸国殃民,为害百姓者是为妖,可丰离做了什么?二哥口口声声说她是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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