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呢,她相信凭这一家子的本事,姓佟的应该翻不起浪吧?就算有贼心肯定也没那个贼胆……
“雨凉。”陆春君突然握住她的手,含泪的眼中充满了认真,“你同师姐说,那小侯爷为人到底如何?”
“这……”楚雨凉额头上瞬间淌汗,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现在最怕的就是他们问佟子贡的过去了。这一家子可真不能小看,那大师兄把佟子贡穴位点了再来审问,且摆出一副随时要动刀的样子,要是这位二师姐知道姓佟的风流事是那么‘精彩’,还不得提刀去砍人?可要是不说实话,她心里又心虚。那货本来就花心,这的确是事实。她家爷为何不愿去安定候府,不是他俩交情不好,而是安定候府美女如云,各个妖娆妩媚,可想而知姓佟的私生活有多精彩了。
见她目光躲闪,陆春君心里也有了数,“雨凉,其实我看得出来那小侯爷不是个正经人。”
楚雨凉擦汗,“二师姐,他那人是有不少的毛病,但秉性不坏,也将义气,他同鸿煊是多年的好友,我不敢夸他多好,但他做正事还是挺靠谱的。”
陆春君摇头,叹气道,“讲义气和重感情是两回事,江湖中不乏仗义之人,可对家人体贴入微的却少之又少。我和你大师兄就这么一个女儿,我们自然希望她嫁一个能知冷暖的男人为妻。”
楚雨凉认真道,“二师姐,你不要这么悲观好吗?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侯爷他或许有许多毛病,但这不能说明他一辈子就是那样的人,万一他能改好呢?不是我要帮着他说话,而是我看得出来他对小弦应该是动了真心的。你是没看到他对小弦死缠烂打的样子,小弦不理他,他闹腾得可厉害了。”
陆春君揪心的样子有所好转,不过依旧不放心,“有些男人,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在乎,但一旦得手后却又不知道珍惜。他对小弦的情意有多深我们都无法判定,他能在乎小弦多久我们也估算不到。我们可以不在乎他曾经的过往,但他若真想娶我们小弦,就势必要接受我们的考验。不是我们有意要针对他,而是我同你们大师兄早就商量好了的。不管是谁娶我们小弦,都要为柏君庄做三年苦力。”
三年?楚雨凉眨眼,“二师姐,大师兄刚才说的是五年。”
陆春君冷哼道,“就凭他那性子,你大师兄没说十年都算是看在他爹的份上了。”
楚雨凉再次擦了擦汗。默了默,她好奇的问道,“二师姐,为何要有这个条件?”她记得当初紫弦也同她说过一些,感觉就是做他们家的长工加苦力。
陆春君擦了擦眼角,起身走了两步,这才幽幽道来,“我们夫妻也并非要刁难人,实则是迫不得已。这柏君庄是义父曾经托付给我们的,我们留在这里不是单单是享受这里的安宁,更重要的是要保护这里的一切,包括这里的人、这里的山山水水……我们只有小弦一个女儿,她所嫁之人将来肯定要接手这里的一切,如果他对这里不熟悉、或者无法融入这里,那我们如何能放心将柏君庄交给他打理?就算我们同意,只怕这里的人也不会答应。”
看着她的背影,楚雨凉点了点头。如此一想,他们夫妻提出的要求也不算过分。要想当统治者,首先就得服众。如果让一个不了解柏君庄的人来掌管这里的一切,是不太可靠。她感受得到,柏君庄的气氛同外界大不相同,这里的人文底蕴很特殊、也很深厚,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形成的。他们夫妻并非这里的统治者,充其量只是带头者罢了。在这个没有人统治的地方,村里的人居然能做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足可见这里的人有多纯洁。
老实说,要是姓佟的真做了紫家的女婿,还真让人不放心。就凭那货的性子,只他一人估计都能把柏君庄搞得鸡飞狗跳。那大爷的架子可真不是寥寥几字能形容的,整天不可一世、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说好听点他是高富帅,说难听点,他就是一祸害,走到哪都能掀起风浪的人物。这种人要留在这里,首先就得磨炼他的心志、打压他的气焰,让他知道人与人之间其实是可以做到平等的。
同陆春君在房里说了许久的话,这也是楚雨凉和她见面后第一次倾心交谈,虽说交谈的内容让人高兴不起来,但彼此对彼此的印象加深了不少。
直到房门被人推开,两个女人才停止说话。
“大师兄。”看着走进来的男人,楚雨凉赶紧起身。
“嗯。”紫柏背着手走向她们,脸色有些沉冷,但目光却一直盯着坐在床边的陆春君。
陆春君只看了他一眼就扭开了头,很明显,心里还有气。
“那个……大师兄、二师姐,时候不早了,你们休息吧,我回去了。”楚雨凉赶紧对两人福了福身,然后退出了房门。她还得去看看厅里的情况……
看着房门被关上,紫柏这才将双手从背后拿出来,坐上床后就将陆春君抱住,那神色瞬间变得温和起来,“师妹,我不是有意要凶你……别生气了。”
陆春君哼了一声,看都没看他。
紫柏低声在她耳边讨好道,“师妹,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我要不那样做,如何能震住姓佟的?你都没看到我是如何教训他的,保管他以后再不敢在我们面前耍威风了。师妹,别生气了啊,就这一次,以后我再不凶你了。”
陆春君白了他好几眼,眼里还带着泪,“你教训那小子就罢了,做何连我一起骂?骂我也就算了,你看小弦都被你吓成什么样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这个做爹不心疼,就知道凶这个凶那个!”
紫柏两道英气逼人的浓眉紧紧的皱起,就似两条弯曲的虫子般,此时英气不见半分,刚毅的俊脸全是懊悔之色,“师妹,我都认错了,以后再不凶你们了,这次你就别计较了行不?我也是想把那臭小子震住,以后才好听我们使唤。你也瞧见了,那臭小子心高气傲、难以让人掌控,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以后他还不得欺负咱们小弦?今日我给了他一顿教训,让他见识到了我的厉害,我敢说从明日起,那臭小子见到我们绝对服服帖帖的。”
闻言,陆春君这才消了些火气。
紫柏再接再厉的哄道,“不气了啊,再气可就气坏身子了。”
陆春君嗔了他一眼,“就算气坏身子也是你害的!”
紫柏哭笑不得,“夫人冤枉,为夫哪舍得啊!”
陆春君忍不住失笑,抬起手指点了点他额头,“你下次要再敢凶我,看我如何收拾你!”
也亏得楚雨凉跑得快,要是看到这一幕,估计会严重内伤加吐血……
夫妻俩和好如初,不过提起女儿的事,依旧严肃。
紫柏问道,“师妹,雨凉同你说了些什么?”
陆春君叹气,“还不是小弦和那姓佟的事。那姓佟的果然不是个好东西,咱们小弦嫁给他可真是亏大了!”
紫柏眯起眼,恨道,“那臭小子,敢碰我们小弦,我定是要让他吃不完兜着走!”
陆春君点头,“这人性烈、好玩、任性妄为,的确不能给他好脸。若不好好治治他,将来我们小弦肯定要吃大苦头。”顿了顿,她突然皱眉,“柏哥,我现在倒是不担心他在我们眼皮下惹是生非,我现在担心的是他背着我们欺负小弦、占小弦便宜。虽说我们小弦同他有过肌肤之亲,可小弦毕竟年幼尚小,那臭小子可是个成年男人。”
闻言,紫柏呼啦一下起身,寒着脸要往外冲,“我这就去把那臭小子给阉了!看他如何能欺负我们小弦!”
见状,陆春君赶紧将他抓住,有些哭笑不得,“柏哥,你先别急,我都还没说完呢。”她也恨不得把那臭小子给阉了,可当真阉了他,那小弦以后还有幸福可言?总不能让他们小弦跟个太监过一辈子吧?
紫柏回头看着她,紧蹙浓眉,“师妹,阉他不得,留着也不行,那我们该如何做?”
陆春君沉思起来,在他们没接受那个臭小子之前绝对不能让他再碰小弦,可说得容易,他们也不可能时时刻刻把人盯着。那臭小子有身手,要背着他们欺负小弦轻而易举,加上他又是个正常男人,实在是难以防备……
紫柏也没催她,安静的陪着她想办法。
突然,陆春君惊呼道,“柏哥,有了!”
紫柏惊喜的看着她,“师妹,可是想到办法了?”
陆春君得意的点头,“哼哼,在我们没同意他娶小弦之前,我要让他对我们小弦只能看得到但绝对吃不到!”
紫柏好奇,“师妹想到的是何种办法?”
陆春君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紫柏照做,把耳朵贴近她后,陆春君才压低声音说道,“我让人连夜打造一副贞操带,保管那臭小子不敢对我们小弦乱来……”
……
厅堂里,楚雨凉过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紫弦和佟子贡的身影,就晏鸿煊一个人坐在那里,似乎是在等他。
“爷。”她走上前站在他面前,“想什么呢?”
晏鸿煊将她拉近,蹙眉问道,“二师姐可有怨我们?”
楚雨凉对他咧嘴笑道,“没有。二师姐大度,也理解我们的做法,并没有责备我们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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