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不好惹/嫁给清代钻石男 番外完结 (林溪生木)
对此,她也没有想太多。低头看看怀表,整整比约定的时间早了二十分钟,还真是难得哟!
一看是五大爷,宝葛拿着花,像欢欣的小鹿慢跑着奔到他身边。不待五大爷说话,她便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笑着问道:“爷,你今儿个怎么来早了?”
五大爷不说话,只是满脸诧异地望着她,还甚是惊愕地扯开她的手,兀自向后猛退了一步。
宝葛见他如此,还以为是自己的妆花了,这便忙掏出袖袋儿中的西洋小圆镜照了照。真是奇怪,她的妆好好的,没花啊!难道是五大爷嫌她今天这妆化得不好吗?
作为化妆师,一想到这个,宝葛的自信心立时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不由得又凑近娇声问道:“爷,难道我的妆容不好看吗?”
不想,他却依旧直直地看着宝葛,然后疑声回道:“你的妆容很好看,可是……你是不是饮酒过多,认错人了?”
宝葛愣住了,随即明白过来,原来是五大爷喝多了,所以这才连她都认不清楚了。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这才上前又往他身边凑了凑,伸出双臂环了他的脖子,贴在他嘴边轻轻一闻。奇怪啊,没有什么酒味儿啊:“耶,没喝酒啊,怎么就……”
没想到话音未落,这人竟然气急败坏、半惊半骇地一把将她用力推了开来。
宝葛被他这么一推,猛然跌落在了地上,连手中的花束也散掉在了一旁。还好她这次是穿了平底鞋出来,地面上全是青草,倒也没觉得有多痛。
只是,五大爷竟然如此粗暴,她深感好委屈啊!
宝葛挣着身子正要起来,身边那人却突然快速走到那把花束面前,快速用一方帕子将她精心采摘的那朵多彩花瓣包了起来,然后又摸出随身携带的一个水囊,打开盖子,倒了一些清白的液体挥手洒在了她的脸上。
宝葛还没反应过来,那人便慷然出声道:“你中了迷情花的毒,但是不深,过会儿应该就会好了。今日之事,爷就当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听见。还有,如果这花是别人给你的,那你就要深思追究一下,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如果是你自个儿采的,以后外出时,记得身边多带几个人,免得再出了大错,惹你姐姐担心!”
说完,他就快步离开了。
中毒了?迷情花?
宝葛怔了又怔,这才明白过来。她转头望去,天啊!刚刚自己那是什么眼神儿啊!那人哪是什么五大爷,分明就是她的姐夫,未来的雍正皇帝四阿哥嘛!
哎哟喂!额滴那个神啊!她刚刚主动拥抱的人竟然不是五大爷,这下真是丢脸丢到太平洋了!要死了,要死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发现上面有些水迹,从味道上尝来,不像是酒,倒像是清水。真是奇怪的人,他这人怎么随身还带着清水啊?呵呵,难道说这是他在酒场上的道具,像魔术师那样偷梁换柱,以水代酒,永远不会醉?
意识到自己想远了,宝葛这才将视线投放在那束散乱的花束上。她忽然想起闻过花香后的那阵儿眩晕,还有轻飘飘的感觉,那时就已经中毒了,紧接着就是四阿哥走了过来,所以她才会将他错认成了五大爷。
好险!幸亏这花不是别人给她的,周围更是没有旁人,不然一会儿五大爷过来了,再加上别的围观的群众,那可就糟糕了,她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好在她第一个遇上的是四阿哥,若是其他不熟悉的什么人,那就更惨了。传将出去,五大爷的名声,还有她的清誉,都将彻彻底底坍塌了。
想到此处,宝葛的一颗心立时后怕地怦怦乱跳,过了好久都没有平复下来。
就这样恍然地坐着坐着,直到看见忍冬带着她的画具远远地从草原种过来了,她这才慌忙回到那棵大树下面。待忍冬走近,她这才故作镇静笑着问她:“怎么样,六阿哥醒了吗?”
忍冬笑禀:“回主子,奴婢回去时,六阿哥还没醒呢。墨菊姐姐收了兔子,担心主子您一个人在这儿不安全,所以就赶快找了画具让奴婢带来了。”
宝葛笑:“放心吧!我没什么事儿。”
说完,她忙抬起头来问忍冬:“我的妆花了吗?”
忍冬听她问,很是恭敬地瞧了一眼,随即低下头笑答:“主子还像奴婢离开时那般好看呢!”
宝葛这才放心,接过忍冬手里的画具,把画纸铺在了支架上,研墨勾画。
画过一幅,忍冬出声大赞,然后低头悄声说:“主子,爷来了。奴婢这就退下了……”
转过身,一看,可不就是五大爷嘛!
可是,真的就是他吗?会不会是那个迷情花的毒还没有完全散去呢?
五阿哥见宝葛一直盯着自己细细地看,像是在辨认什么似的,忍不住出声笑道:“怎么,才半天没见着,就不认识爷了?”
宝葛听出是他的声音,这才起身过去,轻施一礼:“爷!”
五大爷见她今日如此循礼乖顺,先是微微一怔,接着便忙扶她起身,温声道:“乖,这里就你我二人,就像日常在院子里就行了。”
说完,他看到了宝葛的那幅画,拉着她的手到了支架前:“让爷看看你的画……”
五大爷看了好一阵儿,转过头问她:“乖乖,看你的画,感觉你不是很高兴啊!你看看,这树和花都是歪的,一副枯萎衰败的模样。还有这条路,忽明忽暗的。怎么,是不是咱们的六阿哥不听话,惹你生气了?”
宝葛听了这话,想想刚刚的危险事,鼻子忽然一酸。她拿帕子掩了掩,顺着六阿哥的话头接口笑道:“才不是呢!爷,咱们六阿哥可乖了!我今儿个画的可是抽象画,是我们家乡的一种作画手法,有时就是故意通过夸张或是扭曲的方式来表达内心的情感。”
五大爷笑:“那你给爷解释解释你这画中表达的是什么情感吧!”
宝葛这才道:“里面有惶惑、孤独,还有对大自然的敬畏。爷,你有没有这样的经验?一个人走在苍茫的大地上,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只剩下你自己,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也不知该做些什么,只知道一直向前去……”
听她说出这番话,五大爷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道:“你说的,爷都是经历过的。不过,随后还是很快走出来了。”
说着,他以手臂揽宝葛入怀:“乖乖,你经的事儿还是太少了,有爷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作者有话要说: 明日见~~~~~~~
☆、两人的避暑天堂
迷情花的事让宝葛沉静乖顺了许多,她再也不觉得困在蒙古包内难以随意外出是件苦逼难受的事情了。
她实在是有些怕了,如果出去再遇上这种乌龙,她宁肯坐在这充满青草味儿和清新空气的蒙古包内陪着六阿哥待上一整天,哪怕是半个月不能动呢。
幸亏康老爷子的塞外巡幸活动没有持续很久,待宝葛将那些牛肉干儿和牛蹄筋儿吃腻歪了,他们终于接着转移到了河北承德,入住了避暑山庄附近的五爷府。
这里完完全全是五大爷的地盘儿了,外面只有府内的护院儿守卫,所以通体上看来,真是要比在康老爷子的眼皮子底下活动要自在多了。
一住进五爷府,宝葛感觉自己脖子后紧绷的那根神经终于松了下来,也可以适当活动活动颈脖了。
与京城的五贝勒府相比,这座避暑的府邸自然没有那种高大上的气派,只不过是一座四合院而已。再往寒碜里说,它只比三月份他们两个去过的庄院好了一点点。
好在这里房屋众多,单就品阶和资格来说,宝葛虽不及瓜尔佳氏和白氏,但也分到了一个古树如荫的小院子。
六阿哥自上次生病后,抵抗能力貌似强了一些,外出这么多天,一直都挺好的,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所以宝葛渐渐放心了,也时常带他到院子里来玩儿。
院子里有两棵碗口那般粗的槐树,她让双喜他们在中间搭了一个秋千,还依据现在纸尿裤圈起来的样子编织了一个结实的网状尿兜。六阿哥出来时,就把它给带上,架在秋千上。
现在已是夏季。虽然不能体验乱红飞过的飘逸花雨之美景,但将六阿哥放在上面轻轻慢慢地摇着时,发出因新奇而发出的欢笑声,她就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五大爷看宝葛拘谨了多日的性子欢脱了些,又开始对着他像之前那样随意说笑了,他总算也放下心来。
这些日子,他明显看出这小妮子是有心事的,不然一向性格洒脱利朗的她,就不会时不时地坐在那里发愣了。其实,有时他也很想问问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她既然不主动开口,他很是明白问了也是白问。
宝葛的确是那种藏不住心事儿的人,但是因为中毒把人认错还拥抱了的乌龙之作,她是打死也不会说出去的。除非她不想和五大爷合伙搭伴儿过日子了,或是想找他讨要休书,要么那天她抱的是个女人。
这件事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那个四阿哥真的什么都不对别人讲起,她自个儿也就能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了。
好在这些天到了承德,换了个环境,日子过得清凉舒畅,她渐渐地很少想那件事了。她豁达地想,和四阿哥之间的那件乌龙事,就当是吸某粉儿后出幻境了,也算不得什么,反正又没发生神马实质性的不容之举。不就抱抱吗?在现代社会真是如蚂蚁在地那般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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