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又没有跪过!
真他娘可笑,元谨恂现在就有种想笑死夜衡政的冲动!他那诡异的想法,永远不知道为什么的为什么,竟然都用在了林逸衣身上,难道也让他降尊纡贵的去跪!没事他娘的在雪地里等一个女人!她就满意了!
“滚下去!”
大厅里的人一哄而散。
元谨恂突然又觉得呼吸困难,但下一瞬他又瞬间压了下去,坚挺的依然直坐在那里,神色比干脆更难看跟严肃。
林逸衣已经睡下,在她看来元谨恂这点骄傲还是有的,不至于半夜做什么。
元谨恂觉得他也是有的,但现在他为什么要有!没有人需要他有了?对方更不稀罕他有没有,他有给谁看。
元谨恂目光冰冷的让人把谁在榻上的春思春香的抬下去,然后抖落披在外面的衣衫,直接入内。
林逸衣在他躺下的一刻,突然睁开眼。
“你是自愿,还是我出手。”比他神色更冰冷的是的声音,仿佛在谈一个无关痛痒的问题。
林逸衣望着朦胧的烛光下,模糊不清的床顶,声音平静谨慎:“何必让我们彼此都不好看,你不差这点。”
元谨恂的声音也很平静,因为坚定所有连暴躁都没有:“差不差这点不用你说,你只有两个选择,平静的接受下面的事和难堪的接受接下来的事?”
林逸衣嘴角自嘲的动了一下,但没有发出相应的声响,声音在静谧的幽静空间内显得更加舒缓:“我有选择吗?”
“有,反抗至少让你心里好受!回头可以把错误都归结到我身上,以他的性格一定会原谅你!”
“既然如此……那我凭什么不反抗……”
元谨恂闻言思索把手枕在脑后,近乎自言自语道:“对啊,既然如此,为什么要不反抗……”他凭什么认为她不会反抗……“那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林逸衣猛然起身想大声喊。
元谨恂迅速跃起,捂住她的嘴把她按下,目光死死的盯着她,眼里一丝光彩也没有,比她眼里的怒火还要空洞悲凉,声音怨毒:“告诉你,我比你更厌恶接下来发生的事!但我们只能一起恶心,你明白吗——”
“唔唔——唔唔!——”
元谨恂抽出贴身的匕首,瞬间隔开彼此的衣服,下一刻已经坦诚相见。
林逸衣瞪着她,死命的瞪着,即便觉得机会渺茫也不放过任何可能,
元谨恂冷静的回视,今天他的怒火用完了,一直在检讨的心也用完了,甚至感官也用的差不多。所以他现在什么也没有,不用祈祷他的同情,早没了。
林逸衣眉头顿时皱在一起,疼的奋力反抗。
元谨恂看着她,另一只手捂住了她憎恨、怨毒的眼。
这一刻他不需要这些……
或许他也觉得从此以后没有机会了,或许他也知道这么做导致的最后结果,或者他比她更明白,距离他最近的这颗心以后距离他多远。
他原本可以更骄傲的放手,更骄傲的成全,成全兄弟,成全这个女人,然后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时候自己舔自己那可耻的伤口,这么多年,这种虚伪的宽容,他不是已经可以做的很熟练……
而他该是这样的!那才是他!宽容、无所谓、不在意的他,但为什么就走到了这一刻!他为什么要怜悯,为什么要承担!又为什要伤心!
在极致的那一刻,元谨恂心里一片凄凉,还夹杂着一丝他也不慎明白的无所适从,以后就这样了吧……连最后一次做‘英雄’被铭记的资格也没有。
但他却不后悔!
所有只有一次次的索取,累了也没有停下,只是在她耳边一直嘀喃的开口:“我们生个世子吧,想你也好,想我也好……”
……
天朦朦亮的时候,林逸衣带着春思春香离开,
元谨恂没有送,也没有出现。
送她离开王府的女眷们又她没有任何关系。
一辆护卫齐全,规格奢华的马车,从永平王府向太古庙驶去。
此刻,永平王府的书房内,几个人也相继快速离开,他们接到的命令只有一个,‘不准相爷和王妃两人单独相处’。
有人临行前问了一句:“非单独的时候呢?”
元谨恂摩擦着手里的扳指一直没有说话……
……
一路上,春思、春香的神色慢慢变的舒缓,连一直紧绷的精神也放松下来,感觉着距离他们越来越远的王府,整个人仿佛重新恢复生机。
林逸衣靠在马车上养神。
元谨恂已经坐在户部的议事厅紧急商议西南部接下来的洪灾救援。
“夜相呢?他应该最清楚往年的支出和户部历来的应对方案。”元谨恂非常严肃的开口。
------题外话------
☆、101谁错
正直年岁的户部尚书聂大人恭敬的出列:“回王爷,下官已经派人去过相府,相爷并不在府上。历来的救灾文案下官也略有涉及,或许能解答王爷的疑问?”
四十有三的聂大人说的很含蓄,但已经表明全力配合的意思,皇上昨日的举动和今天把紧急灾情毫不犹豫的交给永平王,已经暗示了某种信号,他怎么会从中作梗。
元谨恂严肃的看他一眼,神色不怒而威,语气却平缓的不可思议:“事关一城人的生死,又是年节之初,都希望有个好心情,我们还是人多力量大,集思广益要好,夜相还没有成家,想必能去的地方也有限,不如去找找。”
立即又拍马屁的官员上前:“王爷宅心仁厚,下官等佩服,下官等立即派人去找。”
元谨恂恩了一声,非常严肃的提示:“这个时间,不是在缅怀已故的夜夫人应该就是陪着夜老夫人在太古庙等一炷香。”
“下官谨记王爷提醒。”
“去吧。”元谨恂扫眼剩下的人:“现在先商议出一个通用解决办法。”
……
林逸衣送走住持,一把摔碎了桌上的茶壶。
门口捧着饭菜的春香一惊。
林逸衣深吸一口气,神色已经恢复如常:“进来吧。”向里面走过,两进的房屋,没有多余的摆设,但因为是王妃入住,即便是佛家清靜的地方,也能从房内简单的几套家具中看出木质的得天独厚。
春香不敢多问,安静的在一旁布菜。
春思在一旁整理夫人的衣物。
直到敲门声响起,春思打开门,脸刹时白了:“夫……夫人在里面……”
夜衡政本焦虑的步伐一怔,眉头皱起:“有人在里面?”
春思小心的看眼周围,低声快速到:“相爷快点进来,被人看到对夫人不好。”
春香见夜相进来,脸也瞬间苍白。
夜衡政心里明白什么,快速向室内而去,背叛主子,元谨恂怎么不会让她们付出代价:“衣衣——”
屏风后,林逸衣瞬间拽下素净的衣裙,快速套自己身上:“别过来!”
夜衡政前进的脚步一顿,听到她的声音,神色终于露出一丝释怀,面色变得瞬间镇定。
此刻才发现原来他一直很紧张,怕昨天的只是空切的等待,现在在这里看到她,才真切的相信,她跟元谨恂不可能在一起……
夜衡政深吸一口气,金蓝色暗格镶云锦袍妥帖的包裹着他,越发显得他尊贵疲倦:“最近还好吗?”
林逸衣换好衣服,头上所有饰品消失,只是简单的挽起来,身上是一席灰色的素色长袍,相比夜衡政一身华贵的年节打扮,林逸衣看起来十分寒酸。
夜衡政贪婪的看着出来的她,满足之余又觉得命运那样无奈,可也无法掩盖他眼里的坚持:“你那天说的话,我考虑清楚了,我们应该在一起。”
林逸衣有些累,坐在距离她最近,距离夜衡政最远的椅子上,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对不起,我有些不舒服能过段时间再谈这些吗……”昨晚的事在茶杯碎了的时候,她告诉自己可以扔了。
但此刻看到夜衡政,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小丑,自欺欺人罢了,她自问现在不能坦然的面对他,甚至看到都不想,只会让三人之间的关系更荒谬。
夜衡政感受到林逸衣的不适,心里有些愧疚:“是我让你难做了……如果我今天不来……你也不会这样为难……”
林逸衣闻言突然看向他,本沉寂的眼睛,微不可查的会心一笑,但又被摆在眼前的事情瞬间冲散,他是好,犹如《白狐》上映当日,他说出的让她刮目相看的话,就是太好,想要时才会诸多犹豫。
更何况是现在的他:“让你陷入这种境地不是我的本意……你跟他的关系我听木归兮说了……”
“别听他的。”夜衡政看着她,目光依旧温柔:“那是我和元谨恂的事,我会找王爷谈,你我之间只有你我的事。”
林逸衣闻言嘲讽的一笑。
夜衡政顿时有些尴尬,但神色不容置疑,慢慢的向前靠近一步:“你不也说了,要有耐心,要等得起,耗得起。”
“那是以前……你真能接受你大哥身边的女人,这个人还是你以前的嫂子?”没有什么比这一刻更能体现这句话的真谛,林逸衣嘴角的苦笑没有散去,夜衡政人是不错,但有他跟元谨恂的关系横在中间,就是他们过的去那个坎,她也觉得无法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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