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烟罗,孩子!
这两个词瞬间抓住了南宫凌的注意力,他目光望过去,但却并没有吩咐侍卫们让开或者停手,时常有些人为了活命会故意说些危言耸听的话,但其实并不知道什么,他可不打算这么轻易就朝入了许朗的套。
许朗一边奋力挥动着兵器,一边大声叫道:“凌王真的不想知道吗?我看凌王是没胆子知道吧,你可知道,那个孩子,正是死在凌王自己的手里。”
南宫凌的面色瞬间一沉,冰冷的寒气散发出来,没有任何指令,周围的侍卫都自动自发的停了下来,王爷的杀气太明显了,这种时候,已经用不着他们动手了。
许朗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面上却露出非常愉悦的笑容,说道:“凌王曾经送给阮烟罗一串手串吧?似乎还是金阁寺的镇寺之宝,金珠紫檀,凌王只知道这东西对佩戴之人极好,有养护的作用,可是不知道凌王还知不知道另一件事,那便是这金珠紫檀一旦与竹茹草相接触,就会产生另一个作用,那便是,直接杀死腹中的胎儿,形成死胎!”
……
这两天都在为了电视购物节目备货,一万多袋枣子,真心不是闹着玩的,快累瘫了,十点钟赶回来写书,只有两章,等到4号忙完以后补上,但不管怎么说,本月中会完结的~
☆、1240 全都错了
“你少在那里胡说八道!”南宫凌尚未说话,井潇已经怒极而叫。
王爷究竟有多看重阮烟罗,估计这天下间已经没有人不知道,阮烟罗那是王爷的心头肉,是眼珠子一样的存在,王爷就算是自己死,都不会伤了她一根头发丝。
而那个孩子,王爷昐了多久,又有多重视,怎么可能是王爷亲手害死的。
井潇虽则在南宫凌面前显得笨拙了些,时常被南宫凌弄得怨声载道的,但他能跟着南宫凌这么多年,能在他身边做到首席贴身侍卫的职位,又岂是真的这么简单的人?尤其是涵养工夫,更是一等一的好,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不露半分声色的。
可是此时此刻,他却已激动的双颊泛红,目中亦是着了火似的灿亮着。
许朗根本不理会井潇,只是挑衅地看着南宫凌。
南宫凌面色早在瞬间冰冷下来,猛然之间,一道身形犹如刚离弦的最快的箭一样,嗖的一声从井潇身边飘过。
井潇甚至都没有来得及看清是谁,又是怎么样的动作,南宫凌早已不在了原来的位置。
而许朗则涨红了面色,舌头不由自主地吐出口外,震惊地望着眼前的人。
南宫凌一只手如铁钳般地掐在许朗的脖子上,五指如钩收紧,一双眼睛平静无波,冷冷说道:“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许朗眼中全是骇然之色。
怎么可能,这个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恐怖的功力?南宫凌离他足有七八丈远,他的武功也不算弱,可是刚才南宫凌过来的时候,他却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更不用说还手抵抗。
喉咙被捏得生痛,似乎连喉骨都要断掉了,他拼命地动着嘴唇,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南宫凌上底闪过一丝嗜血的杀意,可是他却微微放松了手,让许朗能把舌头收回去,再次说道:“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许朗终于又能呼吸,方才那一瞬,他差点以为自己会死,因为南宫凌身上的气息太可怕了,好像是真的要杀了他。
干涩的咳嗽了两声,许朗不敢再造次,说道:“我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凌女如果不信,尽可自己去查,《千金秘录》,倒数第二页第七行,相冲相害,竹茹草,金珠紫檀,各用安胎,合用流产,若配以孢子粉,胎死腹中,而脉相正常难以察觉。这本书是天曜的医生写的,你们皇宫里就有!”
南宫凌听着,牙根紧紧咬住,额头上的青筋也一条一条暴起,他想起孩子流产时阮烟罗奇怪的态度,他想起阮烟罗报复时那种决绝的方式,他想起那之后偶尔阮烟罗看到手腕上那串珠子时,眼中流露出来的他看不懂的神色,却又在抬眼看到他的一瞬间,全部敛去,变成微微的笑意。
他还想起,在平安集外,他与她温存一夜即将离开的时候,太后派来的太监故意说出梅纤纤有孩子的事情,那个时候,阮烟罗下意识去摸着手腕上的珠子,脸色骤变。
那个时候,他以为阮烟罗是不信任她,她摸那串珠子,是为了寻求安心,可是他弄错了,全都弄错了。
阮烟罗根本不是不信任他,以这条小鱼的性子,信了一个人,就是全心全意的信任,怎么可能怀疑他和梅纤纤,她摸着那串珠子,也不是为了寻求安慰,而是在控制自己,控制自己不要把那串珠子扔出去,因为那是他送给她的。
心脏一下子紧缩起来,他做了什么?他因为误会了阮烟罗而负气,带着身边的人一日一夜疾驰二百里,在阮烟罗被围的时候错过了她的求救,让她被南宫瑾带走,后来又摔下悬崖,为卫流所救,从而被卫流布下那么一个局,导致了他和她长达近半年的分离。
现在想来,根本就是活该,全是他自作自受。
而他,还自以为是的觉得他不计较阮烟罗对他的误会,在找回他之后提也不提此事,是对她的爱意,是他的体贴温柔与宽容。
可是错了,全都错了。
南宫凌立在那里,一种痛与自责的感觉在周身上下蔓延着,他的手还掐着许朗的脖子,但却已经全无动作,似乎根本忘记了这里还有一个人。
就在此时,远处正处于胶着状态中的战事猛然冒出一阵惊天的呼喊,一队南楚军仿佛不要命似的,向着天曜军回杀过来。这些人有不少武艺极为高强,一看就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极有可能是影卫,他们一加入战事,战事局部立刻就有了不小的改观,这些人学的都是杀人的技术,入了天曜军中,就如入了菜地一般,把天曜军当成死物死的,一刀一剑,砍瓜切菜似的砍过去。
对于那些率先冲进来,又让南楚军陷入极大被动的骑兵,他们更是深恶痛绝,有一数十人直接就奔着那些骑兵去了,此时骑兵入了人海,最初的锐气早已被挡,速度的优势也被降低到不能再低,再对上这些杀人技术精湛的影卫,更是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只几个照面,就被杀了不少人去。
而借着影卫们引起的这一阵混乱,南楚军在许朗副将的带领下,再一次向着前方拼死突围过去,南宫瑕那里的压力瞬间成倍增加,眼看着就要阻拦不住。
“六皇子,不行了!”一个将士抹了一把血,粗喘着说道:“顶不住了,他们攻势太猛,弟兄们实在压不住了!”
他们只有十万人,可是面临的,却是南楚四十万大军,就算前面消耗了一些,现在三十万也总是有的。
南宫瑕对这种状况自然是心知肚明的,此处地势平坦,又没有什么更多的埋伏和兵器,再加上南楚军现在根本就是困兽,想凭他们这些人顶住南楚军的突围,根本是痴人说梦,就算把他们的性命全部搭上也做不到。
“南宫凌呢?他干什么呢?”南宫瑕也火了,怒声吼道。
方才这里的局面明明马上就要被控制住了,怎么会突然之间就成这个样子?
☆、1241 南楚突围
此时此刻,南宫凌仍是直挺挺的立着,一张妖孽无方的面容上青筋暴起,让他的面目难得的有些狰狞。
他想不明白,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他的孩子,他和那条小鱼的孩子,他幻想了无数遍他出生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可是却被人害死了。不仅如此,还害得他和阮烟罗两地分离,聚少离多。
但他明明为他们的孩子报仇了,害了他们孩子的人,杜惜文,梅纤纤,太后,无论是有意还是无心,他一个也没有放过。
可是怎么可能,害死他的人当中,竟然也有自己一个?
那么,阮烟罗知不知道这件事情?她知道的,她一定是知道的,否则的话,好几次她看着他,不会那么悲伤,不会眼睛里藏了那么多东西,像是想说,却又不能说。
“王爷,王爷……”井潇紧张地叫着他:“南楚军要突围出去了!”
前方的大乱,早有军士前来传报,可是南宫凌就像是厣住了一样,看不到,也听不到,他只好亲自来叫。
但就算是他来叫,南宫凌还是这个样子,什么反应也没有。
南宫凌现在的样子太可怕了,他就像是一个刚刚知道自己犯了错,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原谅自己犯了错的人,整个人周围的气息冰凉而锋锐,井潇甚至不敢靠近他,好像只要靠近一点,都会被他的痛楚影响到。
可是远方的喊杀声越来越清晰,井潇知道这是大事,若是让这些南楚军逃出去,以后的麻烦就大了,他伸出手去,想要把南宫凌从这种状态中摇醒,但刚刚伸出手去,忽然破空声响连番响起,数十枝精铁箭头的羽箭带着强劲的力道,直往南宫凌的方向射来。
“王爷!”井潇一个飞扑,向来警觉性极高的南宫凌,竟被井潇这一扑扑的直接倒在地下。
“保护王爷!”饶是井潇动作够快,还是有一枝羽箭从他的背后擦过,痛得他差背过气去,他大声嘶吼着,又对着南宫凌大吼:“王爷,你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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