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喜臻便能和楚子厚朝夕相处,而她也能得到他随时随地的保护,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所以他们有点受宠若惊。
他们真没想到燕浩会这么信任他们。
两人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里都能读到真正的欣喜,便忙向燕浩行礼道:“好的,多谢皇上!”
“以后,你们便是朕的左右手了,来,我们先干一杯。”燕浩说,几个宫女便上前来给大家斟酒。
随后,燕浩神情一变,立即从开朗亲近变得神情严肃起来,他望着沈喜臻和楚子厚说:“当朕的御前军师并不轻松,两位要做好心理准备,军师军师,作战时为‘军师’,平时为‘君师’,要学贯天人,才兼文武,而且要目光高远,心有沟壑,若达不到这些要求,朕是可以随时换掉你们的。”
听着燕浩这么说时沈喜臻的心里突然变得警觉,她不由得大胆地设想是燕浩洞悉了他们的身份然后才故意让他们进宫当官的,可她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不太可能。因为他们来贡国之后一直行事小心谨慎,且待人接物都很低调,应该不太可能会露陷,只是她也不敢百分之百的肯定这个推断,怕万一就真的有人看出端倪来了呢。
若真的是那样,他们就无疑是在送羊入虎口了。
但有时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还是先一步一步走着看吧。
楚子厚也是这么想的。
他觉得能和喜臻一起工作就已经是很值得庆幸的事了。他总能从她的身上学到很多东西。至于其它的事。那就见招拆招好了。
“那两位明日便可进宫来了。以后,每日早朝之后你们便要守在朕的身边,朕每日会将朝中近期发生的棘手的事拿出来和你们商讨。直到晚上你们才可以回去。”燕浩语气郑重地说。
“臣谨遵皇上吩咐。”两人忙表态。
燕浩笑了笑问:“你们两个都没还没有娶妻吧?”
这话让他们听了不禁心里一惊。
该怎么回答才合适?若说‘还没有’,他会不会立即给他们物色人选?届时皇帝指婚,他们便得走向与现在完全不同的命运。可若说‘有’,他们又该如何去圆场?
听了燕浩的这一番问话。楚子厚比沈喜臻更要震惊和担忧,毕竟她还怀着身孕。若被皇上指婚那可就麻烦了。
因此楚子厚对着燕浩毕恭毕敬地说:“实不相瞒,我们两人年纪尚轻,想先专心地做几年事,等到想要成家了再去考虑这件事。
毕竟。他们易的这个妆容要比他们的实际年龄要小一些,看起来都不过十七八岁,所以他的这个理由在燕浩听来倒也合情合理。燕浩所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看起来好像有点紧张。
“也好也好,现在的年轻人啊。没到一定年龄便不会想到要安稳。”燕浩撇了撇嘴说。他有三个公主,除了最大那个已成亲之外另外那两个都和他们的年龄接近,他正准备给他们指婚呢。
届时两姐妹嫁给两兄弟,多好!
所以燕浩想着等过些日子了再提,届时他们都是他的重臣,肯定是有机会见到他那两个如娇似玉的女儿的。
沈喜臻在心里暗暗叫苦。
果然,一个问题解决了就会出现另一个问题,她和楚子厚接下来能接触到贡国的政.治了,可也得面临被指婚的危险。
但她的神情却保持得很平静。
“对了,你们的小茶馆还会继续开下去吗?”燕浩问。
“既然我们两兄弟都被您赋予了厚望,那个小茶馆便不要再继续开了。”楚子厚忙答道。
“好,那你们是想继续住在小白房里面还是让朕给你们找个地方来住?”
沈喜臻和楚子厚忙推脱说:“不了,那里我们已经住习惯了。”
“也好,那就随你们吧。”燕浩一边喝茶一边说,有些奇怪楚子厚和沈喜臻看彼此时的眼神,怎么好像有些……有些不太像兄弟之间的,反而像男女之间的呢?”
这个念头一闪过,燕浩立即想起了一件事。
他像突然有了什么新发现似的,他望着他们说:“那你们先回去吧,明日记得准时进宫。”
沈喜臻却敏锐地发觉了燕浩的心理变化,但她也知道这个时候跟他解释的话只会加重他的怀疑心,因此不敢再多说什么,和楚子厚一起向他行了礼便告辞而去了。
回到小白房,喜臻立即将门锁上,握着楚子厚的手进到里间说:“刚才燕浩好像对我们的关系起了一点怀疑,以后我们得锻炼在他的面前时看对方的眼神必须得像兄弟间的,不能再给他抓到任何蛛丝马迹了。”
楚子厚听了很是内疚,忙向她保证:“我以后一定注意了。”
可话虽这么说,他却很难保证自己能做得到,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心里对另外一个人有关心、有爱护,眼神自然会变得温柔,这是很难隐藏和掩饰得了的,可他一想到若因此疏忽而造成的后果就只好告诉自己——一定得非常警惕,一定得将那种男女之情深深地隐藏起来。
“怎么啦?是不是我的要求太过分了?”沈喜臻抬头望着他的脸问。
她也喜欢整日被他那温柔的眼光追随。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两人必须得很谨慎。
况且以后两人同时为燕浩做事,若不注意,日子一久就更容易露陷了。
“不,你是对的,来,今晚我们就练眼神。”楚子厚说。(未完待续)
☆、第215章 暗查
“替朕去好好地查一查张春和张秋的身份,任何关于他们的记录都不要错过。”燕浩对户部尚书萧云说。
萧云立即领命而去。
然而档案室里又确实是有张春和张秋的资料,只是上面写着他们从小无父无母,是跟着邻居们长大的,长大后又跟着江湖上的人打交道,五湖四海地闯荡,所以在没开小茶馆前一直居无定所。
这就很好地解释了他们奇特的经历和他们的见多识广,也解释了他们非同一般的兄弟情谊。
燕浩久久地看着这份资料,心里稍微安定了些。
可他是个谨小慎微的人,一旦对某件事起了疑心就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毫无疑问才肯罢休。他觉得张春和张秋还是有些可疑,因此他决定让燕澈来帮忙暗中调查。
燕澈听了燕浩的这番话后有些不以为然:“父王,俗话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您欣赏他们的才华,且查过了他们的资料,儿臣觉得再去调查就没有必要了。”
燕浩大怒:“你果然是江湖经验不足,照你这么轻敌下去,只怕是届时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若你不肯查那朕找别人查就是。”说罢,狠狠地拂袖而去。
燕澈哪里敢得罪父王,何况自己日后的继位权还掌握在他的手中呢,因此忙抓住燕浩的手一脸恭顺地说:“父王稍安勿躁,儿臣刚才不过是说说而已,儿臣定会帮您去查个水落石出的。”
燕浩的神情才和缓下来,他嘱咐道:“可别被他们看出你的意图来。”
“儿臣晓得。”燕澈胸有成竹地说。
第二天,沈喜臻和楚子厚如约进宫,在燕浩的私人接待处——元清宫等候燕浩下朝。
在元清宫的不远处。燕澈坐在一路边凉亭里慢慢地喝着茶,眼睛却时不时地瞄向元清宫。
沈喜臻和楚子厚大约等了一刻钟,便见燕浩一身黄袍大踏步地走了进来。
他们赶忙起身向他行礼。
“来啦?”燕浩人还未曾坐下便向他们打招呼。
他们忙应道:“是。”
“朕已经将之前的几位御前军师给辞退了,他们无法跟你们比。”燕浩又说。
两人笑而不语。
“既然你们有过走南闯北的经验,那跟朕说说你们都去过哪些地方、做过什么事、见过什么人吧?”燕浩一脸微笑的说。
他之所以那么一反常态地请两个年轻人来做御前军师,而且是之前从未合作过只是耳闻过的,其中自有他自己的小算盘。
沈喜臻和楚子厚早就料到他会有此一问。毕竟要当国君的御前军师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不仅要求要对该国的国土民情了解得比国君要多,还得有化解危局、创造利机的本事,所以两人昨晚不仅苦练眼神还看了一大堆讲述贡国风土人情的书。加上之前丰知轩告知他们的以及他们开小茶馆时从各式各样的客户口中了解到的,他们已经算是贡国通了,所以两人轮番对燕浩侃侃而谈。
燕浩一边听一边观察他们的神色,发现他们看向彼此时的眼神虽然也有感情。却是同性间那种的,亲切却不依恋。带着淡淡的漫不经心。
和燕浩昨天看到的眼神完全不一样。
昨天,他们看向对方时是那么的温柔和依恋。燕浩忽然间觉得有点头痛。
难道朕昨天看错了?他们昨天的眼神跟今天的完全是天壤之别啊,可朕自问阅人无数且很少有看错人的,这次又怎么会看错?燕浩不禁微皱起了眉头。
可他们谈起贡国的事情来又言之有物、滔滔不绝。根本不像是对贡国了解乏乏的人啊!这又怎么解释?
那么,真的是他看错了吗?可燕浩还是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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