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变?”凝香有些不解的看着父亲,问道。“例如陈家的根基在陈诗雅……她死了,陈家会选择依附与另一方势力,作为京畿最大的势力、我们可是很有吸引力的!合两家之力、相信不久的将来京畿就只有一个家族、你说是吗?”破虏王说道。
“是你?”凝香郡主的眼睛亮了起来,充满惊讶的说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陈家倒了、亦或是王家败了,对我们而言都是好事!”破虏王站起身、揉了揉有些酸涩的膝盖,并没有回答凝香郡主的问话,却又意有所指的说道。
“毒是你下的?”凝香索性直截了当的问出了心里的疑问。“佛性温和、慈光普度,莫要说得如此露骨、这对佛而言是大不敬!”破虏王笑了笑说道。
“你信佛?”凝香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一脸的不可置信。“不信!”破虏王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指了指牌位,说道:“她相信佛,她信死后会去西天极乐,我不信佛可我信她!所以不想你不敬……”
陈诗雅中毒是因为王凤的“绮罗”这在京畿城中或许已经不是秘密。凝香郡主自是知道。绮罗的来源虽然王家捂得很严实,可凝香也知道它来自墨岩的一位女子。女子的来历她亦是知晓,是前代王家家主收养的一个孤女,要不是王家伸手、估计女子早已身死魂消,这也是虽说‘绮罗‘的利润可观,可凝香也不惦记挖人的缘由!
“她为什么帮你?”凝香郡主疑惑的问道。“情?虽说我一辈子不相信这个字,可有人却视若珍宝、几十年前、放荡不羁的我一场露水姻缘,我忘了、可她却依旧记着……终身未嫁!”破虏王平静的讲述着、就像是一个旁观者在讲述一件事不关己的琐事!
凝香郡主并不关心父亲年少的风.流韵事,也不想追问那女子和父亲究竟是如何将蛊毒放入绮罗里,进而送到陈诗雅手中。见到自己的爱郎近在咫尺而隐忍数十年的相思之苦、既不想见亦不相人、甚至连远远地看上一眼也没有,就是这份隐忍凝香也相信没有她做不成的事!一场露水姻缘、就甘心做一辈子的棋子?凝香想到。
“她不是我的棋子!”破虏王好像看透了女儿的想法般,沉声说道。“无心插柳罢了,欠她的已经太多、要不是……唉!要了她的身子、负了她大好的青春岁月……进而要了她的命!呵呵……无情如我,亦有些觉得汗颜!”看着桌子上雕刻精美的牌位,破虏王抿了抿嘴唇、有些感伤!z
☆、第三百五十六章 冬日牡丹
“你是在怨我无能?在你的心里是不是总以为我超不过王凤和陈诗雅?同为京畿青年中的佼佼者我不如她们?”凝香郡主的眉头打了个结,有些不悦的说道。
“不是!”破虏王笑了笑否定道。唇角挂上一丝冷冽的笑意,凝香郡主说道:“父亲可还记得两年前你的话?”“记得,‘自今日起家族所有事物交由凝香全权负责,事情无论大小、到要经过凝香的首肯,成员无论辈分、冠绝的高低都要对凝香惟命是从,违者家法惩处!’”破虏王说道。
“亏得父亲还记得?父亲是家族成员吗?做的事如此重大我为什么不清楚?若只是个傀儡这个狗屁的‘当家人’我也不稀罕做!”冷笑更甚,凝香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质问道。
“稍安勿躁,你我父女之间何必动气?”破虏王拍了拍凝香郡主的肩膀,说道。“凝香,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拿得到台面上的,你过于自负骄傲、行事张狂、喜欢明面上的博弈……巾帼英雄?呵呵,作为女儿我喜欢你的一身英气、可作为一个家族的‘当家人’却是不够合格的!”
“心机?我有、可我更崇尚拳头,一切的阴谋诡计在绝对实力的碾压下都是‘浮云’,嘿嘿……何必说的那么好听?不就是说我在心智上逊色于王凤、陈诗雅吗?你是对我领导家族没有信心!”凝香郡主忽而觉得委屈,全身心的投入到家族中、虽说不上赴汤蹈火、可也算得上殚精竭虑,结果呢?在父亲眼中一无是处!
“客观的说你们在伯仲之间,谁也没有稳压对手的实力!你并不比他们差,可是家族却没有充足的时间供你挥霍……唉!严格上来说你、以及我们的家族已经输了、输得彻底!”叹了口气破虏王说道。“乱世将至、凝香你认为什么样的人才可以活下来;才可以在这乱世中为家族挣得一杯羹?”
“操虎狼之心的英雄!”沉思了少卿。凝香答道。“还是脱不了你的英雄梦,可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破虏王摇了摇头说道。“英雄大多马革裹尸,有虎狼之心的枭雄多过于跋扈久之必被人厌憎!奸雄才是乱世求存、乃至图谋发展的不二选择!”
“奸雄?”凝香郡主若有所思。看了看女儿沉思的模样,破虏王笑了笑,“你知道吗?我们的家族并不是没有姓氏的?”“什么?”凝香郡主猛地抬起头,神情有些呆滞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一脸的不可思议。
“把手拿过来……”破虏王说道。握住女儿的手。破虏王在女儿的掌心写下一个并没有繁复笔画的字。“什么?我们姓这个?可是和云……”凝香郡主惊异的长大了嘴巴。“心里明白就好,记住只要心里知道、你的嘴并不知道!”破虏王郑重其事的提醒道。
“或许除了她以外,还会有人替我们去死。你应该感谢她!”指了指那块崭新的牌位,破虏王说道。“谁?”凝香郡主疑惑的问道。
“乐菱!”破虏王说道。指了指女儿的掌心,“她是为他做的替罪羊,所以你心里不用有什么负担!”、“为什么?”凝香郡主更加疑惑。“或许是被仇恨冲昏了脑袋、你要引以为戒。小不忍则乱大谋,心乱了就给了别人可乘之机……”破虏王看了女儿一眼、说道。
……分……割……线……
王凤挑明了和陈诗涵的婚事。出乎意料的事王家竟然没有阻止,反而紧锣密鼓的为王凤筹备起嫁妆来。或许是王家的态度、王凤索性住在了陈府,当然并不与陈诗涵同房,反而可怜巴巴的哀求苏小。和苏小挤在了同一张床上。
接下来苏小的日子就有些悲催了,每每夜里睡得正熟,就被王凤唤醒。“苏小。我想小解、屋子里有些黑,你可以和我说说话吗?”醒都醒了、苏小有的拒绝吗?两三天的时间。苏小的脸上就挂上了一对熊猫眼。
京畿城也是风平浪静,表面上并没有因为王家和陈家的联姻而产生波澜。平静!诡异至极的平静。是各大世家听之任之、亦或是有心无力,还是说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瞬间?
清晨京畿降下了一抹清雪,初升晕红的太阳显得有些无力赶走那一缕寒意,屋檐上吊挂的冰凌映照出圆圆的太阳的脸、明晃晃的仿似在嘲笑她的无能!
陈府的后院的“青屏苑”被陈诗雅人为地划为禁区,倒不是有什么机密、而是苏小闲来无事想要在冬天里看牡丹盛开。陈诗雅当然认为苏小是昏了头、或是生病发烧烧糊涂了!冬天是花的禁区、除了傲雪的梅花、还没听说过有什么花可以在冬天盛开,又何谈娇贵的牡丹?
陈诗雅疑窦丛生,苏小却信心满满。不愿抚了苏小的兴致、又恐苏小人前丢了面子,陈诗雅就将“青屏苑”单独划了出来供苏小可劲的折腾!
“青屏苑”并不大,也就一两亩地的样子,原本是一个苗圃、有几间石质的看护房。苏小接手后雇佣了几名工匠将原本的屋顶拆去。将东西山墙拆去一部分做出一个缓坡、架上硬质的杉木做成的框架,一个异世温室的雏形诞生了。
夜里被王凤吵醒、苏小睡意全无,点着房间书案上的蜡烛、铺平了纸张、皱了皱眉循着前世不多的记忆画出一张“地火龙”的图纸,京畿的气温很低、光靠阳光很难达到花儿所需的温度,烧柴的“地火龙”用来夜间取暖是不错的选择!
塑料薄膜想也不用想;玻璃自己倒是会造、可是苏小又不想大面积的推广,只不过是为了一己私欲想要看花罢了!水晶、透明是不错的而又合适的选择,不过造价有些高而已!可诺大的陈家会在意吗?答案是不会。
踩着刚没鞋底的清雪,苏小沿着碎石铺就的小径,苏小拿着一个不大的花锄走向“青屏苑”,碎石透过不是很厚的修鞋的鞋底些许的有些硌脚、可并不会令人产生不时地刺痛感,反而很舒服、类似于其实是的足底按摩,享受着这舒爽、苏小惬意到想呻吟出声。
阳光还不够温暖,苏小还不能卷起覆盖在水晶上的棉被。放下手中的花锄、拿起靠在墙角上的扫帚,一纵身越到温室的矮墙上、细心地扫去棉被表面上残存的积雪,做完这些,苏小抖了抖发丝上沾染的雪花、推开“异世温室”的小门,一阵热浪夹杂着潮湿的水汽扑面而来,晃晃然竟有种夏的错觉。
用手中的花锄小心的将移栽过来的牡丹根茎处的土壤翻松,略微抹了抹额角上细微的汗珠,苏小笑意盈盈的看着这些现在还光秃秃的牡丹,相信不久的将来这里一定会花团锦簇。
无意间看见眼前那株“醉颜红”枝桠间多了一点绿,俯下身苏小仔细地看了看、那是一个刚刚生成的叶蕾,嫩绿嫩绿的充满的生的气息。苏小有些惊喜,在这不大的温室里兴高采烈地寻找着别的嫩芽,可是结果令她很是失望,“醉颜红”的那一个叶蕾是这温室里的蝎子尾巴——独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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